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為什麼會看不見？”婆婆納問道，“難道是透明人？還是有時效性的那種？”
“看不出來你的想象力還挺豐富的。”艾可說，“不是。”
“你還有別的問題嗎？”齊笑然插話道，“沒有的話我們就要問你一些東西了。”
“嗯……還有一個問題。”婆婆納垂著眼，眼珠在眼眶中轉了幾下，然後抬眼認真道，“我覺得咱們之間的口頭協議靠不住，能不能籤一個契約什麼的，保證不互相傷害這種。”
“我的意思不是說我信不過你們，就是……就是你們總要防著點我吧，畢竟咱們又不是一個陣營的，我要是殺……殺……”她看著艾可漸漸挑起的眉，聲音不由自主弱了下來，嘟嘟囔囔道，“……你要是不願意我也不能幹啥不是嘛。”
“能理解。”半晌，艾可抱著臂說，“這個契約具體還有什麼要求，你說來聽聽。”
“就是……呃……”婆婆納小心翼翼道，“在契約成立期間，雙方不能互相傷害？”
“行。”艾可聳聳肩，“如果這樣能讓你安心下來的話，我再加一個必須說真話的內容可以吧？”
婆婆納立刻點點頭：“好。”
“再加一個不能對外洩露談話內容，這個是針對你的，畢竟信仰者太多了，我總要為我們的處境考慮。”艾可轉頭看向齊笑然，“你那裡有獸皮嗎？”
“好像有。”齊笑然說，“我去找找。”
過了一會兒，齊笑然拎著一張羊皮走了出來：“這個行嗎？”
“羊形獸人的皮，齊笑然，你變態啊。”艾可半闔著眼看向齊笑然，一副“我居然不知道你還有這一面”的表情，她拿起來打量了幾下，說，“不過不得不承認的就是這玩意比普通獸皮更好用，我就暫時不說你變態的事了。”
齊笑然：“……”
齊笑然：“這是你落在我這的。”
艾可不以為意：“是嗎？那就當我是變態好了。”
婆婆納艱難嚥下了想要艾可她們也遵守不洩露談話內容的提議。
這兩個明明都是變態好吧。
那可是智慧生物，扒了智慧生物的皮什麼的也太……
這個念頭還沒完全出來，她就忽然想起了除她以外那些愛與美之神信徒乾的事情。
扒皮，放血，在骨頭上雕花……
婆婆納陷入沉默。
她好像沒什麼資格說眼前這兩個是變態。
另一邊，艾可在整張皮上認真選好了一塊地方，仔細裁剪了下來，蹲下身從地裡抓出一隻紅色和棕色交織的筆，在上面用她前世的語言將定立好的契約內容寫下，然後咬破食指，在皮上擠了一滴鮮紅的血。
“你也放一滴……啊不對，你現在沒法動，我幫你放。”艾可拎著契約蹲在婆婆納面前，從層層疊疊的藤蔓中扒拉出她的手，確認好左右後抬手就要刺破她的指尖。
“等一下！”婆婆納忽然道。
艾可：“？”
她停下動作，看向婆婆納：“怎麼了？”
“讓我看一下契約內容。”婆婆納這時莫名硬氣了起來，“這不該是簽訂契約前必須要做的事嘛。”
她寧願這會兒因為要求檢視契約內容死了，也不願意簽了不平等條約後被壓榨完剩餘價值再死。
艾可：“可這是我那個世界的語言，你又看不懂。”
“我能看懂。”婆婆納認真道，“我可以看懂或者聽懂任何一種語言。”
齊笑然聽了這話來了興趣：“就算是你沒見過的？”
婆婆納點了點頭：“就算是我沒見過的。”
“艾可，你在契約裡再加一條吧。”齊笑然摸著下巴，“契約的時間改成永遠，然後要她幫我打工，做四休三，我會提供食宿，也會保證她的安全……算了，等我先確認一下。”
她看向婆婆納，語氣蠱惑：“你想不想脫離你之前所在的那個群體。”
婆婆納：“啊？”
“你應該不喜歡你之前所在的群體吧，我是指愛與美之神信徒的那個群體。”齊笑然撐著下巴，“我看你之前看見我拿出羊皮的時候的表情應該就是覺得我們變態吧。”
婆婆納：“……”
這讓她該怎麼回答。
齊笑然繼續道：“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愛與美之神的信徒那個群體是個什麼樣子，說實在的，那種內訌的氛圍是個正常人估計都受不了吧，所以你要不要跟著我幹？”
婆婆納沉默不語。
“在這個世界上，活著就是首要任務。”齊笑然繼續道，“你看你只要跟著我幹，你的食宿就沒什麼問題了，然後艾可也不會成為你的敵人，你不用擔心起內訌，不用擔心自己被住在一起的人暗殺，不用費勁心思去維持岌岌可危的穩定，你還可以接觸到新東西，我保證你肯定會對那些東西感興趣。”
齊笑然變魔術一樣從腰後掏出一把槍，拿在手上把玩幾下，然後衝著身後的靶子開了一槍，砰地一聲正中靶心。
“這東西叫槍。”她看著婆婆納震驚又好奇的表情道，“像這樣的東西我這裡還有很多。”
“而且做四休三誒，神仙作息好吧，我之前給我導打工的時……”
“我可以。”婆婆納說，“這個契約，我覺得我非常可以。”
艾可：“契約改成不能以任何形式互相傷害，然後再加上那些要求對嗎？”
“然後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她看著婆婆納，笑眯眯的，“雖然我不清楚那個做四休三是個什麼東西，但看齊笑然的意思就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們的人了。”
“如果都是自己人了的話，給你一些優待當然是沒問題的。”
婆婆納：“沒有了。”
艾可幾下把內容增添進去，然後拿著契約給婆婆納，讓她來確認內容，最後，她幫婆婆納從指尖擠了一滴血出來，滴在契約上。
契約飄起，無火自焚，灰燼灑在地上，頃刻間就被大地吞沒。
“這樣就可……”艾可拍拍手，彎著眼睛正要跟婆婆納說歡迎加入我們的陣營，就看見婆婆納彎著腰，面色痛苦，不停地在嘔血。
“你怎麼了？”艾可皺著眉，立刻將捆著婆婆納的藤蔓解開，檢查婆婆納的身體情況，“暗傷？不對，你的身體情況明明很好啊。”
就連之前的骨折也都好全了，這個恢復能力簡直強的不可思議。
“等一下。”齊笑然拉住準備起陣仔細檢查的艾可，“你看她的眉心。”
艾可皺著眉看了過去。
在婆婆納的眉心處，一顆金色的豎眼印記緩緩浮現，接著，一點一點的，像是被火灼燒一樣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