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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三兄弟回到徐州,眾人都在城樓上等著。
「你們到哪去了?剛才糜芳也不知去哪了。還好現在大家都回來了,快準備出戰。曹軍已經到了城外不遠處。」陶謙急道。
「我們這就出戰。」劉備望了陳登一眼後說道。
城門開啟,我們三兄弟,加上趙雲、糜芳,各自領著手下,在城牆下一字排開。
對面的曹操軍軍容鼎盛,裝甲精良。我們這邊除了趙雲領著的白馬義從可以一比外,其他士兵感覺都略遜一籌。曹操騎在馬上,散發出一種與以前截然不同的氣息,身邊站著夏侯兄弟,和很多第一次見的人。
我騎馬上前,其他人在後方等著。我左手拿著裝著張闓的首級的盒子,右手的青龍刀在地上拖行著,衝到曹軍前面,想勒馬停定,但是胯下的坐騎好像感到危險般,十分不安,居然在曹軍陣前來回奔跑,青龍刀和地面不斷摩擦,發出了刺耳的嘈音。
「在下關羽,之前在虎牢關見過曹公,有事想和曹公商量。」我無奈下唯有在嘈音中大聲說話。
「好吵,好吵,于禁,給我殺了他。」曹操按住雙耳,表情扭曲向旁邊的于禁下令道。
于禁一臉驚訝地領命後,氣勢洶洶地拿著三叉戟向我奔來。
于禁身形不算高大,面上留著短鬍子,眉頭緊皺,眼神堅定,看來是一個很謹慎的人。
「于禁,你不是我的對手,不要白白犧牲,我只是想與曹公對話。」我心知我不是于禁的對手,所以裝出很能打的樣子,想用言語嚇退他。沒想到于禁竟然沒有追來,但從士兵手上接過了強弓利箭向我發射。
于禁的箭術高超,但我亦慶幸我的馬不受控制,時快時慢,又不時改變方向,于禁的箭幾乎產生不到應有的作用。另一方面,青龍刀與地面的摩擦一直沒有停止,刺耳的聲也一直傳出來。
「廢物。」曹操雙眼通紅,左手塞住耳朵,右手拿著倚天劍,騎著馬從大軍中衝出來,渾身散發著和呂布相似的氣息。
「曹公,閣下父親之死,關某深表遺憾。不過此事並非徐州百姓的錯。」有著與呂布對戰經驗的我拖著青龍刀避開了曹操一劍說道。另一方面于禁怕傷到曹操,已經沒有再射箭。
「殺,殺,殺。」曹操大叫道,同時一劍刺向馬股。
「殺害閣下父親的張闓已死,這就是他的首級。」我將盒子拋向于禁後,再次加速,避過曹操一劍。
「曹公,請息怒,讓我們談一談。」我邊逃邊說。
曹操的倚天劍是短兵器,並不適合於馬上追擊,坐騎雖然也是良馬,但跟呂布的赤兔比還差一段距離,馬兒直接承受曹操殺氣,體力消耗也極大,追了一會就漸漸慢了下來。
「殺,殺,殺。」曹操依然沒有放棄攻擊我,不過他的殺聲愈來愈弱,愈來愈遠。
終於,在繞了不知幾多個圈後,曹操的馬停了下來,曹操伏在馬上,好像暈了過去。
我的坐騎終於受控,我勒轉馬頭,向曹操走去;于禁也拿著盒子走了過來。劉備、張飛、趙雲等頭領也圍了上來。曹操就如睡著了一樣倒在馬背上。
「曹公,曹公,醒醒吧。」我用力搖動曹操。
「雲長?為什麼你會在這裡?我們很久不見了。」曹操張開眼睛說。
「什麼?」我一時間聽不明白曹操說什麼。
「主公,你沒事吧。」于禁也趕到旁邊。
「關羽,快放開主公。」于禁對我說。
我放開了曹操,退後了幾步,讓于禁向曹操報告。
「主公,盒子內裝的是張闓的首級無誤。請作出定奪。」于禁說。
「張闓?呀,我記得了,就是那個殺了我父親的人。沒想到陶謙這麼識相,行動這麼快,這下就可以慰我父親在天之靈。」曹操說。
這時突然有一名策士模樣的人騎馬從曹軍方向過來。
「陳宮開啟了濮陽的城門,迎接了呂布進來。」策士在曹操耳邊說。
「什麼?陳宮不會背叛我的。陳宮是不會背叛我的。」曹操雙手按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不一會,曹操的頭痛好像完了。
「哼!陳宮!居然敢背叛我!」
「劉備,這次就當賣一個人情給你,徐州之事就此作罷。」曹操冷冷的望著我們說。
「我們走。」曹操對於禁和策士說。
曹軍訓練有素,說退就退,眨眼間就如潮水般退去,不帶走半點雲彩。
留下我們幾個人呆站在戰場中間,莫名其妙地就擊退了曹操軍。
徐州城牆上爆起了漫天的喝彩聲和歡呼聲。
回到徐州城時,曹操退兵的訊息已經滿城皆知。城中居民夾道歡迎我們,我們不只是贏了一仗,而是從屠城的邊沿拯救了全城的軍民,大家的情緒比起我們之前任何一次勝利更高漲。
陶謙已經擺好了酒宴款待我們,全城的百姓也做了很多美食奉上。
酒宴開始前劉備悄悄跟陳登交代了藥丸的事,陳登面色一變,沒有說話。
「劉備兄弟,你們連這麼難解決的事也解決到,真是令人佩服。」陶謙說。
「雲長兄那種神鬼莫測的騎術真的令人歎為觀止,我們白馬義從也自愧不如。」趙雲說。
「二哥那一手真漂亮,雙方士兵都一臉仰慕之情。」張飛說。
「但那個于禁走的時候好像心有不甘。」劉備說。
一番恭維謙讓之後。
「這次宴會除了是慶祝我軍凱旋,同時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陶謙說。
陳登向劉備眨了一眼。
「得到糜竺同意後,我們決定將徐州之花糜三小姐許配給劉備」陶謙續道。
劉備呆了一呆後,然後笑起來。
因為聘禮什麼的一早已經在北海出發時就準備好,所以沒過幾天,劉備就和糜貞成婚。
趙雲喝完喜酒後就回去幽州。
陶謙則將徐州旁的小城小沛讓出來給劉備新婚蜜月之用,住了整整一個月。
至於曹操退兵的原因,後來從陳登口中得知。
「當時長安形勢一片大好,呂布突然帶大軍離開了,留下了王允鎮守。但幾天後,長安有人與李催和郭汜私通,王允被殺,屍體被毀壞到慘不忍睹。之後,李催和郭汜取得了長安,但呂布卻沒有回去救援,大軍反而進入了曹操的根據地濮陽,濮陽的陳宮在沒有抵抗下就開城迎接了呂布大軍。曹操因此急忙從徐州撤軍回師進攻濮陽。目前戰況膠著,曹軍處於下風。」
聽完陳登的訊息後,我很擔心大濮陽的潘大哥遺孀杜屏和小玥的情況,想請陳登幫忙,但始終說不出口,欲言又止。
陳登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一樣,向我們報告了濮陽的情況。
「呂布在進入兗州前,濮陽大部分的名門都已經逃出,剩下小部分在城內亦受到善待,沒有出現大規模的反抗。」陳登說。
我聽完才放下了心,在小沛度過一段悠閒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