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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陳宮外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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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眼中的殺機一閃即逝。

「好吧。不過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能傷害曹操和袁紹的性命。」

之後我便指示呂布在虎牢關全力攻擊關羽,想為華師弟報仇,沒想到關羽居然這麼厲害,愈戰愈強,甚至能將呂布迫在下風,為了儲存實力,我只好叫呂布先撤退。

師父知道聯軍不是呂布的對手,為了保留袁紹和曹操的力量,讓其他安插在聯合軍的細作配合,令聯軍一鬨而散。不過師父的計謀只成功了一半,袁紹和其他大部分諸侯都被嚇退了,但曹操沒有。

「宮兒,看來聯合軍中只有曹操是真正的英雄,他也許是最適合成為天下之主的人。」雖然事情沒有像師父預料的發展,但師父對曹操卻大加讚賞。

「曹操現在實力不足,如果殺了董卓會為天下諸侯所妒,但輸了反而能為天下英雄敬仰。你帶呂布去阻截他們,但注意下手不要太重。」師父說。

終於曹操在滎陽遇上了我們。呂布的狂暴力量,配上能增強力量的赤兔馬,果然非同凡響,輕易就擊潰了曹操軍。呂布一看到曹操就一戟往頭上劈下去,我想起師父的叮囑,顧不上身份的暴露,上前喝住呂布,呂布臨時將畫戟一轉,雖然避開了鋒刃,但還是重重的擊在曹操頭上,曹操亦當場暈倒。我遣呂布回去師父那邊,並救走了重傷的曹操。

我帶著曹操到了附近一間大屋,大屋的主人呂伯奢早年曾經受到師父照顧,二話不說就讓我們進一間廂房休息,他本人則到附近村莊購買藥物和食物等等。

我馬上為曹操檢查傷勢,失血很多,恐怕返魂無術。這時我想起那禁忌的針術,我把心一橫,決定再次施展在曹操身上。

我脫下了曹操的上衣,讓曹操盤腿坐在床上,拿出我貼身收藏的一套針,開始在他身上各處大穴扎針,曹操頭上的傷口慢慢止了血,臉色亦變得紅潤,在我剛紮下九九八十一針中的第六十針時,我聽到房外有磨刀的聲音,曹操亦張開了眼,不過他沒有動,依然保持著盤腿而坐的姿勢。

磨刀的聲音愈來愈大,在扎完第七十二針,我終於忍不住,開啟房門到廚房叫呂伯奢的家人將音量收細。

「不要將無形的聲音,變成有形的騷擾。」我說。

磨刀的人繼續磨刀。

「鄰里互諒,收細音量。」我再說。

突然間,磨刀聲停止了,全部人都向我望來,我還以為我的勸籲成功了。

有一道力從我背後將我推開,滿身插滿針的曹操單手拿著一把平常要雙手才使得動的重劍站在門口,全部人都看得呆了。

屋內所有人看著這個滿身是針的怪人,吃驚得說不出話。

突然,曹操的手動了,他手上那把重劍也動了。重劍無情的高舉再揮下,每一次揮下,都有一個人倒下,倒下的人甚至連叫聲也沒來得及發出。

在所有人包括小孩和婦女都倒下之後,曹操走到我的面前,手上的劍高高舉起。

「呀。」拿著外購回來的食物和藥材回來的呂伯奢看到自己全家人都倒在血泊中,忍不住大叫道。

呂伯奢用盡全身的力氣,向曹操撲過來。曹操頭也不回,重劍往後一指,呂伯奢就像自己衝上去一樣,掛在曹操的劍上。

不過呂伯奢用盡畢生力氣的這一衝,意外的碰到了曹操太陽穴的一根針。曹操的表情突然變得很痛苦,手上的劍掉了下來,跪在地上。

此等機會難得,我馬上幫曹操把脈,將他身上的針拔下來,將他整個人放平。

不一會,曹操醒轉過來,看到周圍一片血泊,一時也說不出話。

「我是陳宮,就是小時候認識那個陳宮,你還有印象嗎?」我說。

「哦,陳宮,很久不見了。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所有人都死了?我的倚天劍為何會在插在那個老翁身上。」曹操問。

「我的頭很痛。這裡是地獄嗎?呂布呢?其他人呢?」曹操痛苦的說道。

「你被呂布擊暈後,我帶了你到此地療傷,沒想到此地的人居然想謀財害命,我一時情急就用你那把劍將這裡的人殺光。」真相對善良的曹操實在太殘酷,我忍不住說了一個謊。

「是嗎?」

「這就是亂世的殘酷,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我說。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曹操喃喃自語。

我本來只打算救活了曹操就回去找師父,但曹操的情況實在太不尋常,我也只好跟著他回濮陽。

飛鴿傳書給師父說明後,師父覺得這是一次觀察禁術的機會,同意我留下來照顧曹操,我成為了曹操的頭號助手,住在曹操附近。呂布則交由師父照顧。

曹操的情況很特殊,他雖然沒有覺醒呂布那種程度的力量,但平常力量也提升了不少,而且能保持著理智,在外人看來和以前沒什麼分別。不過有時會在半夜,大部分人都睡了之後化身修羅,見人就殺,連我這個施針者都無法像控制呂布般控制他,只有當他力量用完時,開始頭痛才會暈倒,再由我送他回居室。曾經有個近身侍衛就在半夜被曹操夢中殺死,曹操醒來後問我發生什麼事,我只對曹操說是因為那個侍衛想行刺他,被我殺死了。後來我再悄悄吩咐其他人不要在半夜靠近曹操的居室,同類的事情才沒有再次發生。

曹操的確雄才大略,滎陽一敗後反而吸引了各方人才,荀家叔侄、郭嘉等名士都加入了曹操,附近的黃巾賊亦被收編,組織了青州兵,治安也愈來愈好,隱隱成了一大勢力。

與此同時,師父為了方便控制呂布,將師妹貂蟬嫁給呂布,方便照料和操控呂布。師父也借呂布之手誅殺了董卓,取得了都城長安實際的控制權。

在我持續治療下,曹操頭痛的次數也減少,狂暴的時間和程度也愈來愈輕微。但是有一天,突然傳來一個訊息,曹操的父親在徐州被殺。

當時我和曹操在眾將圍繞下收到這個訊息,曹操雙手按著頭,表現得很痛苦的跪下。

「殺,殺光他們。」曹操不斷重複著。

我大吃一驚,以為在座各位都會被狂暴化的曹操殺掉。

「請諸位趕快做好出徵準備,讓曹大人靜一靜。」我對其他將領說。

我之前從來沒遇過曹操在白天狂暴化的情況,不知怎樣做,為了避免曹操傷害了周圍的人,我急忙之下找了一根繩子想將曹操綁住。

「不要過來,再走近一步,我就殺了你。」曹操拔出倚天劍,冷酷的望著我說道。

「好久沒有出來了,我終於可以控制這副身體了。哈哈哈哈。」曹操用我從來沒聽過的語氣說道。

曹操像變了一個人的帶著軍隊開往徐州,沿途經過的城鎮不論男女老幼都被曹操屠盡,行軍速度也因此變得很緩慢,一路上曹操再沒有出現頭痛昏倒的情況。

「呀呀呀呀呀。」聽到被殺的人死前發出的聲音,我從回憶中清醒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一定要想辦法阻止曹操。」我心中在想。

於是我勒轉馬頭,回到濮陽,飛鴿傳書向師父求救。

「你留在濮陽看著呂布,我會請你師妹幫忙,我要親自觀察一下曹操的情況。」師父的回信中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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