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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沛住了一個多月後,我們打算回去平原,準備向陶謙告辭。
陶謙得知後,馬上設宴歡送我們。
「劉備兄弟,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算長,但我對你推心置腹,實在不捨得與你分別。」陶謙眼有淚光的說道。
「呀。」陶謙大叫一聲,按著胸口,表情痛苦。
「登仔,快拿藥丸過來。」老陳圭對陳登說道。
「藥一直是張闓負責的,自從張闓死後,就沒有新藥了。」陳登說道。
「怎麼不早說。」陳圭怒道。
「沒人問我就沒說。我暗中花了很多時間調查都找不到跟張闓交易的人,只知道是藥是從京城那邊過來的。」陳登說。
「我沒什麼事,休息一下就好了。」陶謙安慰大家說。
陶謙本來年事已高,心臟本來就有事,平常只靠那種神奇的藥丸維持性命。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情況下,陶謙活不了幾天。
「我們先不回平原好了,等陶州牧的病情穩定點再作打算。」劉備說。
「劉大人高義。」糜竺、孫乾等都說。
陳圭父子在一旁商量,糜芳則一個人四處走動,好像在安排什麼似的。
我們幾個就留在州牧府的客房,方便照顧陶謙。
當天晚上,陶謙把所有人召到病床邊。
「看來我大限已到,但是還是放不下徐州百姓。」陶謙說。
「陶大人放心,徐州有我在。」糜芳衝上前握住陶謙的手。
「子方你雖然能力好,但是你年紀尚輕,我本以為可以活多幾年再教你一點東西,可惜呀。」陶謙說。
「劉備兄弟你過一過來。」陶謙接著說。
劉備蹲在陶謙的病床旁邊。
「徐州是兵家必爭之地,如果我不死的話,可能尚有能力令徐州百姓偏安一隅,但我死了之後徐州恐怕會陷入戰亂。這邊只有劉備你們幾兄弟戰場經驗豐富,雖然有點對不住子方子仲,但是將徐州交給你們可能是目前對百姓最好的安排。」
「一切照大人的意思辦。」糜竺說。
糜芳望了糜竺一眼。
「孫乾,馬上修書一封給朝廷,要朝廷將劉備等人由平原令改封至徐州。」陶謙對孫乾說。
「劉備,徐州就交給你了,大家都要努力輔助劉備。」陶謙捉著劉備的手說。
「好。」劉備本來還想假裝推託一番,不過看到陶謙的目光只好答應。
陶謙在聽完劉備的回答後,閉上了雙眼,再也沒有開啟過了。
陶謙的葬禮在幾天後舉行,大家都很傷心,尤其是糜貞,哭得有如淚人。
劉備接任的命令幾天後送到,簡雍亦跟隨劉備一起調到了徐州。劉備是解救徐州的英雄,又是糜家的女婿,百姓都沒有任何反感的情緒,連糜竺和糜芳都很努力為徐州工作。另外,得到簡雍的幫助,實行在平原時的政策果然十分有效。
一年過去了,徐州的經濟繁榮逐漸回覆到曹操屠城之前的情況,劉備得到糜家財力支援,草鞋生意亦做得愈來愈好,我還是這樣愛織毛衣,張飛還是這麼愛喝酒,但每次宴會還是不敢吃陳登的生魚片。
某天會議時。
「這麼大的事居然沒人說!」陳登說。
「沒人說就你說呀。」張飛抱怨道。
「是銜的,呂布與曹操的濮陽大戰勝負已分,曹操在良臣輔助下,在三次大戰後終於將呂布趕出濮陽。」陳登說。
「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我可沒空理會他們。」糜芳說。
「但是呂布向徐州的方向退來。」陳登說。
「什麼?」在座各位都大吃一驚。
「現在已經到了門外。」陳登說。
「登仔,下次再教訓你。」陳圭說。
「先請他們進來,摸一摸他們的底細吧。」劉備說。
呂布帶著三個人進入了會議廳。
為首的呂布依然一臉兇相,一身紫紅的勁裝,好不威風。但跟虎牢關的時候比,好像少了一點壓迫感。
左手邊站著一位美麗的少婦,國色天香,叫貂蟬,是呂布的妻子。男人帶同女人一同出外處理公務並不常見,不過看到貂蟬的美麗,似乎可以例外。據說只要不在戰場的時候,就一定會在呂布身邊。
右手邊的是張遼,字文遠,一面正氣,跟呂布形成鮮明對比,中等身材,留著和我同款的鬍子,只是長度比較短,一看就知道是有品味的人,讓人好想親近一下。張遼本來是呂布手下負責養馬的人,是呂布離開長安後,人手不足才當上將軍的。
後面的一位沉鬱的策士陳宮,眉頭深鎖,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不時在自言自語,聽說就是之前救了曹操又背叛了的人,目前是呂布的軍師,呂布對他言聽計從。
陳宮拍了一下呂布。
呂布向劉備施了一禮。
「我主公說多謝劉備大人肯接見我們。」陳宮說。
「好說好說。呂布兄的大名如雷貫耳,小弟我怎敢拒之門外。」劉備瞪了陳登一眼。
「不知呂布兄有何事要來徐州?」劉備說。
「我們。。。」陳宮正準備說話。
「呀。」陳登按著肚子,跌在地上,卷作一團。
「發生什麼事?」劉備問陳圭。
「唉,登仔老毛病又發作。」陳圭說。
「看來這位兄弟吃了未煮熟的肉類。」陳宮看了看陳登之後說。
「你怎麼會知道?」陳圭吃驚地問。
「在下陳宮,略懂醫術。」陳宮說。
「請快來為登仔治療。」陳圭說。
陳宮向貂蟬交代了幾句後,走向陳登。
「登仔小時侯就愛吃生魚片,也常常鬧肚痛,當年有一位旅行到徐州的神醫亦為他治療過,並告誡他不要再吃生魚片,之後多年都沒有事發生。」陳圭在陳宮為陳登把脈時說。
「自從曹操屠城的訊息傳來,登仔覺得人生苦短,沒必要執著太長遠的事,再次吃起了生魚片,沒想到,唉。。」陳圭說。
陳登拿出了身上的針開始為陳登治療。
過了半晌,陳登的痛苦緩和了,著人抬回房中。
「這裡有一條藥方,記得兩桶水煮成一碗水。這位兄弟只要注意一下飲食,應該沒問題。」陳宮取過旁邊的紙筆寫道。
「多謝恩公救命之恩。」陳圭說。
「呃,迴歸正題。劉大人,我們有一個不情之請。」陳宮說。
「但說無妨。」劉備的態度比之前好多了。
「實不相瞞,我們被曹軍追殺,天下之大竟然無處容身,想在徐州暫住一下。」陳宮說。
「主公,你之前新婚住的小沛不是正好適合嗎?」劉備尚未響應,陳圭就搶著說。
「我看這位陳軍師醫術高明,住在附近的小沛也可以照應一下陳登。」我摸著鬍子接著說。
張遼感激的望向我們。
「好吧,既然大家都這樣說。呂布將軍就留在小沛吧。」劉備說。
「糜芳,你帶呂將軍他們到小沛。」劉備接著說。
接下來兩個月,呂布都安安份份的待在小沛,劉備經常設宴招待呂布,陳宮間中也會過來為陳登看診,張遼則會邀請我到山邊海邊遊玩。
另一方面,據陳登所說,長安的郭汜和李催內訌,徐晃趁機帶著獻帝出逃,投靠了曹操,遷都許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