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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到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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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三人帶著大量盔甲器械,還要時刻提防可能會出現的馬匪,山賊,為了避免遭遇大批八旗兵還繞了許多路,即使一人五馬走的也不快。

一路上既要買糧食,還要給馬買豆料補充體力,再加上清兵入關,各種生活物資價格飛漲,剛到山西境內,銀子便用去了小一半。

在路上張詔裔最終決定前往山西玉林投軍。(評論區配圖)

玉林衛北臨長城,長城上有一座關隘,名叫十虎口,西面臨河,暫且就叫它玉林河吧。

由於繞路的緣故,他們一行三人,從葦澤關入山西,途經壽陽、榆次、太原、沂州、崞縣、山西鎮、朔州、最後抵達玉林衛。(評論區有配圖)

明朝時山西還有大片的森林,不像現代治理前那麼缺水,也並未形成大片的黃土高原,大部分地方是正常的山地和高原。(不算崇禎年間連年大旱)

崇禎七年九月

一轉眼,一個月便過去了,三人一行已經行至太原府附近。

遠遠的張詔裔隱約望見了遠處巍峨的太原府城牆,抬手舉起馬鞭,指向城牆,帶著一股指點江山的氣勢詢問道:“前面那座城便是太原府了吧?”

馬盡忠輕夾馬腹騎馬向前走了幾步,回答道:“正是。”

說罷三人便打馬向前,手中馬鞭一揮,只聽啪的一聲,不輕不重的打在馬腹上,同時大喊一聲,駕!一人一馬便向前奔去。

後方二人也緊隨其後趕忙跟上,頓時身後便煙塵滾滾,給人一種沉悶,窒息的感覺。

一行三人離太原城越來越近,太原城在他們眼中越來越大,逐漸露出了真面目。

只見城門緊閉,城牆的垛口殘破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被炮彈轟開了巨大的豁口,深邃而淒涼。

偶爾可見的軍旗,已是千瘡百孔,在風中無力地飄揚。

三人一路彷彿見慣了這種情形,停都不停,徑直沿著官道騎馬向前奔去。

此時,十萬清軍兵合一處齊聚大同,城內堆滿了清兵劫掠而來的金銀珠寶,城外一輛輛馬車沿著官道向關外駛去,馬車旁一名負責看守的正紅旗八旗兵,笑著摸向了馬身上掛的一個麻袋,只見那麻袋鼓鼓囊囊,一看便知裝滿了銀子。

只見那八旗兵隨手從麻袋裡摸出一錠銀子,約摸有二十兩左右,只見上述萬曆七年鑄。

八旗兵摸著手中的銀錠,面露猙獰的笑容……

過了太原,三人一路快馬加鞭,僅十日便趕到了。

玉林衛

注意看眼前這個男人叫史秋明,是玉林衛指揮使,只見他在玉林指揮使司內來回踱步,顯得異常焦急。

清軍入關後,他的兵馬損失過半,卻連一個靼子首級都沒撈到。

事情是這樣的,崇禎七年二月,清兵入關,長城上狼煙四起,當史秋明得知清兵入關後,立馬召集玉林衛指揮同知和指揮僉事幾人,來玉林衛指揮使司商議對策。

最終史秋明決定親率一千兵馬,在清軍必經之路牛心山設伏。

衛所兵戰力低下,即使選出最精銳的一千人,在八旗兵眼裡依然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一路上行軍拖拖拉拉,到牛心山不久,明軍先休息了一會兒,史秋明便指揮著明軍修築防禦工事。

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史秋明心下大驚,心想“自己派出去的斥候,並未傳來訊息,然而這密集的馬蹄聲顯然也不可能是自己派出的斥候。”答案呼之欲出,只有一種可能,他派出的斥候已經全部被清軍劫殺,這次來的騎兵是隻能是八旗兵。

可惜他發現的太晚了,此時只見一群,約摸有數百人身穿一身白甲,不知是正白旗,鑲白旗的八旗兵已經徑直的衝來。(評論區有配圖)

僅是一個照面,明軍便被殺的潰散,近千人如同被暴風席捲的落葉,四處逃竄,毫無秩序可言。戰馬驚恐地嘶鳴,士兵們倉皇逃竄,盔甲兵器散落一地。

戰場中一名正白旗牛祿章京,身下一匹純白色戰馬,體態矯健,鬃毛飄逸,快步如飛,在戰場上閃電一般。

手持一杆3米多長的虎槍,將虎槍挺在胸前,只聽噗的一聲,一名衛所兵便被虎槍透體而過,直挺挺的插在了虎槍上。

只見那正白旗八旗兵,既不將衛所兵甩下槍來,也不更換武器,雙手持槍繼續向前突刺,只聽又是噗噗兩聲,只見虎槍上已經紮了三名衛所兵,那八旗兵這才肯將虎槍丟到地上,轉而從腰間拔出了馬刀,左劈右砍,如同趙子龍在長坂坡殺個七進七出,一時間竟無人可擋。

這一幕看的史秋明目眥欲裂,不甘的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回到衛城後,發現去時帶著的1千多名衛所兵,如今僅剩十幾名親兵還跟在身旁。

來不及他悲傷,他立馬下達了堅壁清野的命令,將附近千戶所的所有軍民,和各種物資轉移到衛城,只不過為時晚矣。

第二日清晨,清軍猛攻玉林衛,這場攻防戰一直從早上打到了黃昏,玉林衛傷亡慘重,險些破城。

清軍見玉林實在難啃,便去了玉林衛下轄的幾個千戶所,將沒來得及轉移百姓和物資劫掠一空。

隨後便帶著繳獲向南去了。攻城時傷亡的八旗兵自然也被他們一道帶走了。

由於玉林城是明初所建,所以質量極好,高度達10米,自然難以攻破。

戰後,玉林

夕陽的餘暉灑城牆上,映照出一片金黃。城牆剛經歷過一場大戰,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和塵土的氣息。牆體上,依稀可見斑駁的血跡和裂痕。

城牆的磚石上,還殘留著血跡,城牆周圍的土地上,散落著破損的各式兵器。

一陣北風吹過,揚起陣陣塵埃,城頭上的大明的日月旗獵獵作響……

史秋明是世襲的指揮使,兩年前剛從父親手中接手指揮使的職務,今年也不過三十出頭,沒有什麼戰鬥經驗。像崇禎一樣,雖有報國之心,卻無報國之能。

崇禎五年,農民軍高迎祥、羅汝才、張獻忠等聚集山西,分四路出擊,連續攻克大寧、隰州、澤州、壽陽諸州縣,那年他父親戰死在一次圍剿農民軍的戰鬥中。

他的父親死後他便順理成章的接任了玉林衛指揮使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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