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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吃個飯還要談公事,真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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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還有一會才好,權傾和易書便陪著易老夫人在後院閒逛,等到膳食好了,才折回去。

三人坐下,桌上擺滿了美味佳餚,還有一壺桂花釀。

易老夫人用公筷為權傾夾了一片冷水魚。

她道,“要說這魚肉,還是冷水魚最為鮮美嫩滑。”

權傾笑著接下,“多謝祖母。”

易書不動聲色的移動了碗筷。

易老夫人捕捉到他的小把戲,又替權傾盛了一碗雞湯,“乖寶,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

權傾自然接下,“祖母,好像是一股成年老醋味。”

“味真重,”易老夫人道,“來乖寶,快喝了雞湯補一補。”

“好的祖母,”權傾忍著笑配合易老夫人捉弄易書。

易書“唉”了一聲,“祖母,您既然聞到了醋味,怎麼不雨露均霑呢?”

“呀,”易老夫人驚呼起來,朝著權傾道,“乖寶,這潑天的醋味原是從我乖孫身上來的。”

權傾忍俊不禁的點點頭,“好像是的。”

易書揉揉眉心,“阿冶也跟著祖母打趣我。”

權傾兩手一攤,很是無辜,“我可沒有,城白你莫要憑空捏造。”

易老夫人也幫腔,“是啊乖孫,乖寶乖著呢。”

易書嘆嘆氣,搖搖頭。

這一桌子上,原來只有他是外人。

這時,小廝來報,“公子,有人來了。”

“什麼標誌,”易書問他。

小廝低眉順眼,“回公子,那人只說了一句‘與君離別意’。”

易書三人大驚失色。

他們互相看了看對方,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詫異。

易書起身,“快請人進來。”

他們三人連忙起身,朝府門口走去。

剛至庭院,就見一黑一白兩道身影走近他們。

正是君朝和姜禾,一人面容含笑,一人神色冷淡。

易書三人連忙跪下行禮。

權傾和易書異口同聲,“臣參見陛下,見過尊夫人。”

易老夫人不緊不慢道,“臣婦參見陛下,見過尊夫人。”

“老夫人快快有請,與朕之間不必如此多禮,”君朝扶起易老夫人,“您是父皇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又是朕的長輩,不必行禮。”

易老夫人沒拒絕,順著君朝伸出的手起身,她道,“陛下言重了,您是九五至尊,臣婦是真心實意臣服您,行禮亦是心甘情願,萬不敢妄自尊大,壞了禮數。”

君朝嘴角噙笑,意味不明,“老夫人一如當年,為人豪爽果斷。”

“陛下繆贊,”易老夫人不卑不亢的回答。

君朝又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易書和權傾,他語調裡含了點意外,“呀,權愛卿,你也在這呢!”

權傾,“……”

她的好陛下,分明是聽到了風波才趕來的公子府,眼下倒意外客氣起來。

她道,“陛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受易老夫人邀約,來此蹭一頓午飯。”

“正好,”君朝道,“朕與歲夕也並未用膳,不知老夫人是否願意讓我們留下。”

“陛下說的哪裡話,”易老夫人道,“此乃臣婦的榮幸。”

她側開身,做出“請”的姿勢,“陛下和尊夫人裡面請,臣婦這就叫人多做幾個菜,只是宮外不比宮裡,怕是菜餚味道不比宮裡。”

“老夫人客氣了,”君朝和易老夫人一起朝堂食走去,他接著道,“也不必多費周章,朕與歲夕不是挑食的人,一同食用便好。”

“陛下乃是九五至尊,幾碟小菜未免寒酸,臣婦這就讓人去備幾道菜。”易老夫人話音一落,便向貼身嬤嬤扔了一個眼神。

嬤嬤心領神會,立馬朝廚房而去。

君朝連聲道,“老夫人當真是客氣見外了。”

一行人進了屋,團團坐下,君朝不開口,便是沉默籠罩。

權傾在心裡琢磨著君朝帶姜禾來的目的。

易書起身,拿起酒壺,來到君朝身旁,“陛下嚐嚐這桂花釀,味道醇厚。”

“哦,是嗎,”君朝便道,“那你滿上,朕嚐嚐。”

“是,”易書替君朝滿上後,又給他身側的珩芙滿上,“尊夫人請。”

珩芙點點頭,以表謝意。

君朝淺淺酌了一口酒,“果然是好酒。”

“陛下若是喜歡,待會可帶些回宮,這酒是臣親手所釀,雖比不上尊夫人的梅子酒,卻也別有一番風味。”易書笑言。

“既然易愛卿開口了,”君朝道,“朕豈有不應之理。”

他朗聲朝屋外站著的秦暮囑咐,“絲裡,待會走時,記得拿上幾壇桂花釀。”

秦暮面向屋內,“是,陛下。”

權傾的視線落在秦暮身上。

他倒當得起一聲“侍衛長,”就是不知心裡藏著什麼秘密。

他和蘇遮究竟有何關係……

易書的腳不知不覺移到權傾腳旁邊,蜻蜓點水一般,碰了一下。

權傾收回視線,略微偏頭。

果然,君朝打量的目光還沒有收回,在看到權傾看過來後,轉為了一笑。

易老夫人見飯桌上氣氛微妙,開口緩解,“陛下今日怎麼帶著尊夫人來臣婦這裡了?”

君朝收笑,“歲夕聽說郊外的荷花開的好,想見一見,朕便帶著她出來了,回來的時候,又趕上她肚子餓了,朕想著老夫人在易書這裡,想必吃的好,便帶著歲夕,厚著臉皮來討吃的了。”

珩芙點點頭,“打擾了,老夫人。”

“尊夫人說的哪裡話,您和陛下的到來,讓鄙府蓬蓽生輝。”

談笑間,下人將菜餚端上來。

本就豐盛至極,再添了些菜餚後,更是晃的人眼花繚亂,香氣撲鼻,勾的人垂涎三尺。

君朝率先動筷,“各位,不必拘束,就當朕和歲夕是平常人。”

“是。”

權傾在心裡誹謗一句:說的輕巧……

她埋頭吃飯時,總是隱隱覺得有人在隔三差五偷瞄她。

權傾沒有表現出來。

她若猜的不錯,這人是珩芙。

易書時不時替權傾夾菜。

權傾皺著眉,苦著臉,不停的嘀咕,“夠了,夠了,我自己來,自己來。”

易書做事不說話。

易老夫人偷笑,高興的多喝了兩碗湯,還是嬤嬤在旁邊時不時提醒她切忌貪吃才停下了再來一碗的氣勢。

君朝想效仿易書,可珩芙冷淡的臉色讓他壓下想法,只偶爾夾一兩塊。

珩芙淡淡瞥他一眼,不說話。

她眼下心裡更關心的是怎麼和權傾獨處。

有些事該做了,有的話該說了。

一頓飯在奇妙的氛圍下吃好。

飯後,君朝便讓秦暮跟著程寒去搬桂花釀。

易老夫人便藉口乏了,讓嬤嬤扶著她回房歇息了。

眼下,便只有易書,權傾,君朝和珩芙四人在。

四人皆是沉默,安靜的針落如雷。

易書看出君朝暫時沒有想走之心,自家的後院又建了一座涼亭,便提議道,“陛下,尊夫人,臣家裡有一處涼亭,不如前去乘涼吹風?”

“還是易書想的周到,”君朝便讓易書帶路,同時他對珩芙輕聲道,“歲夕,去馬車上等著我。”

“好,”珩芙起身,微微一頷首,便離開了。

於是三人來到了涼亭處,權傾和易書成對坐在君朝對面。

易書開始煮茶,額角的細微碎髮鍍了一層淺淺的金光。

權傾有些打瞌睡,她飯後一般會午睡,今日本就吃的多了,眼下更是犯困,還要陪君朝聊公務。

她是憋了一肚子怨氣。

君朝不輕不重的拍拍桌,提醒著權傾她的心不在焉。

權傾強撐精神,“陛下,臣已確認,胡濤的確死於江湖門派,且是死於藏機閣之手。”

“藏機閣蕭聖,”君朝眸色一變,“竟然是他。”

“陛下知道蕭聖?”權傾疑惑的問。

藏機閣是連君雲修都不曾涉及到的勢力,君朝是如何知曉,並且忌憚的。

易書和權傾心裡疑雲重重。

他們這個帝王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了。

“略有所聞,”君朝道,“若我記得沒錯,他與九皇叔交好。”

“墨王,”權傾呢喃,“竟然和他有關係。”

“陛下怎麼知曉的,”易書發問。

除了他和權傾,君朝到底還有哪些人是不為所知的。

墨王君策,排行老九,是北寧帝最小的么子,備受寵愛,當年君雲修為帝,他的封號“墨”乃是北寧帝親題,如今不過三十而立之年。

君朝看出了權傾和易書二人心裡的警惕,他溫和道,“你們以為朕當真沒有籌謀。”

權傾的氣湧上腦門,又沉入心底,“臣不敢。”

易書擔憂權傾的狀況,“陛下,臣只是擔憂您。”

“朕有什麼可擔憂的,”君朝不屑道,“朕乃九五至尊,既為帝王,便有謀略。”

“是,陛下說得對,”權傾和易書默契的附和。

君朝冷靜了一點,道,“至於藏機閣蕭聖,我有所耳聞是秦暮告訴朕的。”

“秦侍衛長?”權傾脫口而出。

此人當真不簡單,不僅知曉江湖的事,還有蘇遮有糾葛。

易書的食指滑過手腕,“陛下,秦侍衛長是如何知曉的。”

他平靜的語氣裡藏著暗起的風波。

君朝卻是嘴角噙笑,意味深長的反問,“難道只有你們二人能有耳目嗎?”

看似反問,實則警告。

權傾和易書驚出了一背細膩的冷汗。

君朝是真的長大了,不同於從前了。

他又柔和了語調,“這些年來,憑藉著你們二人在朝前為朕清理朝政,朕也在背後培養了兩三個可信用之人,先前不說,不過怕你們擔憂。”

權傾,“……”

易書,“……”

不過是糾結於他們曾是先帝的人,並未完全放下戒心,如今是三年考驗已過,才捨得將家底和盤托出。

是心寒也是無奈。

三年來為其忍受的腥風血雨,明刀暗箭,不過是一場考驗,其中帝王的真心又有幾分?三年來過著如履薄冰的日子,不是帝王無能,而是王之不信,不願。

這是帝王的敏銳與覺醒。

權傾道,“臣一切聽陛下的。”

易書接著道,“臣聽從陛下吩咐。”

他們又不禁想,如今三年考驗已過,帝王願誠心相待,助他完成大業之路是否會好走一點!?

“好,”君朝朗聲大笑,“我北國能有你們二位能人忠臣,是我北國之幸。”

“陛下繆贊,臣惶恐。”

權傾和易書連忙起身跪下謝恩。

君朝無所謂的抬抬手,示意他二人坐下,“兩位愛卿不必多禮,坐下說。”

“是,陛下。”

他二人又重新坐了回去。

可心裡掀起的漣漪遲遲未歸於平靜。

君朝道,“事到如今,朕也不必隱瞞你們,蘇遮是朕的人,他和秦暮的事你們不用擔心。”

此刻權傾忍著想罵人的心,她此前的寢食難安他竟然知曉。

權傾道,“陛下,望春樓的樓主是蘇遮,對嗎?”

“嗯,”君朝點點頭,“朕除了你們兩個,其餘的情報便來自望春樓。”

難怪,難怪身在皇宮,眼系八方。

易書又悄悄的敲了敲手腕。

權傾看見後,將氣憋回去。

“那……”權傾想問珩芙的事,君朝知曉多少,可思及姜隨,她又將活硬生生咽回去。

她不能拿姜隨冒險,帝王綿薄的愛意,不是她能賭的。

“想問什麼,”君朝面帶狐疑。

權傾腦子一轉,“陛下的人可查出誰買兇殺人。”

易書暗自鬆了一口氣。

君朝搖搖頭,“蘇遮還沒來信,況且朕有別的事交代給他,這事還是由你負責。”

他看向權傾。

權傾頭一低,“是,陛下。”

君朝把易書倒的茶水喝了,站了起來,“好了,朕出宮也有幾個時辰了,該回宮了,剩下的事就交給你們。”

“是,陛下。”

權傾和易書連忙起身,跟在君朝後面。

他大步走在前面,“對了,清光寺祈福沒有兩日了,胡濤的事權傾你抓緊點。”

權傾在後面咬著牙回覆,“是,陛下。”

君朝又吩咐道,“易書,朕已經說過君素了,想必她日後不會再糾纏朱魚,讓朱魚放下心來。”

“是,陛下,”易書點點頭。

君朝猛地剎住腳,轉身盯著權傾和易書。

他二人被君朝突如其來的注視弄懵了,便眨著眼,看著他沒說話。

君朝拍拍他二人的肩膀,“老夫人此次回京,恐怕和你們二人的婚事脫不了干係,那些無聊的大臣明日早朝恐怕會拿來說事,你們不必憂心,萬事有朕。”

權傾和易書噎住,頓頓,“臣謝陛下庇佑。”

君朝這次滿意的轉過身,接著往前走。

權傾和易書把君朝送上馬車。

馬車啟動時,風吹動了簾子,露出了珩芙的半張臉。

她在清風中微微偏頭,淡漠如水的眸子落在權傾身上。

珩芙的眸色加深,翹密的睫毛下,雙眸溢位了難以言說的情緒。

僅僅那一瞬間,她便收了眼,轉了回去。

風又蓋住了簾子。馬車也逐漸走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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