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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蕭聖到來,權傾見易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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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傾看著天空由碧藍如洗到霞雲朵朵,沉醉一片又一片,千變萬化的雲朵配上絢麗多彩的色澤,美的讓人眼花繚亂。

她就靜靜的等著天黑如墨,萬籟俱寂。

終於,夜晚出現了,無邊無際的黑夜裡,只有一彎冷月綴於其中,成群結隊的黑雲意圖遮蓋月的光輝,天是黑壓壓的,像張開了血盆大口,要把人吞噬。

權傾就趁著月色,身著黑色金繡的血棠服,行走於屋簷,輕巧如燕。

死者姓胡名濤,此刻胡府已經被封了,夜晚四處是靜悄悄的,權傾翻進胡府裡,直奔案發現場。

據姜隨給的資訊,胡濤是在自己房間的。

權傾站在門口,四下看了看,見無異樣,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從懷裡掏出火摺子,謹慎的舉著火摺子檢視了一番屋內的情況。

胡濤的屍體已經被送到驗屍房了,現在偌大的胡府只有權傾一個人,他的家眷下人一律被安置在縣衙裡。

他是京城的布匹大戶,他的死亡勢必會影響京中布匹生意,這才是君朝要權傾找出背後買兇殺人之人的目的。

京城關係盤根錯雜,商戶能成為大戶,背後倚靠之人必定是朝中大臣,國不可無經濟支援,就算明面上輕視商戶,可暗地裡也會放縱大臣養戶以維繫國家經濟運轉。

這次胡濤之死,表面上是商戶暗鬥,可實際牽扯的是朝中臣子的勾心鬥角,這無疑損害了君朝的利益,因此他才要權傾查出真兇,殺一儆百,以儆效尤。

君朝作為帝王,可以不管臣子間的明爭暗鬥,卻決不能讓他們危害了皇家利益。

權傾深知這點,她翻找了屋內的陳設,想看看有沒有暗門,可讓她失望了,一無所有。

她走出房門,又向書房走去。

人的心思,多半藏於書房,這是權傾深信不疑的點。

她進了書房後,直奔書案和書櫃,將火摺子固定在書案上,藉著微弱的火光與月光翻箱倒櫃,尋找痕跡。

權傾找了沒一會兒,發覺了不對勁,她立馬吹滅了火摺子,從窗戶翻出去,穩當落在院子裡。

清冷的月光一瀉而下,青石地板如同凝了冬日的寒霜。

院子裡一棵挺拔的大樹傲然挺立著,偶爾吹拂著微微細風,凋零的枝葉簌簌而下。

權傾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匕首上,她沉聲冷氣,“躲躲藏藏作甚,不妨出來一見。”

是風動,伴隨著月的皎潔,此刻月牙已經突破黑雲,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黑雲反倒被隱隱壓下。

“血棠姑娘好脾性。”

一道語音帶笑的男聲響起。

夜的沉默被打破。

權傾唇角勾起冷笑。

她果然沒猜錯,當真是那個難纏的傢伙。

權傾道,“閣主好雅興,竟有空來這死人府。”

“血棠姑娘客氣了,”男人從大樹的枝幹上飛身下來,穩穩的落在地上。

蕭聖墨衣飄飄,面帶輕笑。他隨手攏了攏衣袖,“血棠姑娘,這是我們第五次見面了。”

權傾嘴角一凝。

她一點都不想遇見蕭聖,每一次相遇,都沒好事。

蕭聖又道,“血棠姑娘,我們見了五次了,你也不知道我的表字。”

“知道來幹嘛,”權傾不屑的道,“是行走江湖能白吃白喝嗎?”

“不能,”蕭聖一愣,微微一笑。

權傾,“……”

蕭聖又自顧自道,“血棠姑娘,我表字有情。”

“蕭有情,”權傾呢喃一聲,“蕭閣主,我不在意你表字什麼,只是好奇是誰花錢買你殺了胡濤的。”

“什麼時候皇家暗衛負責查案了,”蕭聖問。

“這不關你的事,”權傾冷言,“你一個江湖門派,屢屢管我北國朝廷之事,是何居心。”

蕭聖搖搖頭,“血棠姑娘誤會了,我本無意多管,一切盡在於你。”

他修長的手指所指的方向正中權傾。

權傾下意識蹙眉,她手指扶了扶臉上的面具,“蕭閣主,明人不說暗話,你想要什麼,直說無妨。”

“我說了,我想要你,”蕭聖笑著朝權傾走近,“你不必擔心,今晚我是隻身前來,單單為見你一面。”

權傾握緊了匕首,不說話,面具之下的臉已經上了殺意。

她道,“閣主既然不願說,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打敗你,從這裡出去我一樣查的到背後之人。”

蕭聖的笑在夜風中顯得有幾分詭異,“血棠姑娘自然能做到,只是你不覺得得不償失嗎。”

他笑的迷人,自帶蠱惑,“血棠姑娘只需和我做一件交易,我自然會告訴你。”

“什麼,”權傾納悶,“不是說藏機閣從來不洩露買主訊息嗎?”

“旁人自然不會,”蕭聖頭一歪,“可姑娘不是旁人。”

權傾,“……”

她拔出冰冷的匕首,反手握在手心,“蕭閣主請自重。”

“血棠姑娘,如何,你與我做這交易嗎?”蕭聖笑問。

“閣主不妨說說什麼交易,”權傾打量著四周。

並無埋伏,他的確是一個人。

蕭聖道,“我要姑娘下次見我時,以真面目見人。”

“真面目,”權傾冷笑,“閣主不要說笑了,在下身為暗衛,這真面目如何見人。”

“並非,”蕭聖走近權傾,“我有意親近你,你若願意,有何不可。”

“好,”權傾稍加思考答應了。

這真面目無非就是取下面具,至於面具之下又是一張什麼臉,那不是她能左右的。

蕭聖略微吃驚,“血棠姑娘這次倒是爽快。”

“我只是不想與你糾纏,”權傾收了匕首,“論武功,你我不相上下,在這與你白費口舌,不值當。”

“好,”蕭聖朗聲道,“血棠姑娘如此爽快,我便也不扭捏了。”

他與權傾只有幾步之遙,“我知道你要去縣衙檢查胡濤的屍體,而你想查出胡濤倚仗的人輕而易舉。”

“說點有用的,”權傾不耐煩的催促。

她只想儘快解決禍端。

蕭聖啞然,失聲一笑,“是我唐突了。”

他又道,“看似親近的人,往往是藏毒的花,吃人的蛇。”

權傾聞言,眉頭一擰,嘴一抿。

蕭聖拍拍衣袖,又背對著飛回樹上,他透過枝葉的間隙,注視著權傾,“好了血棠姑娘,我言盡於此,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權傾抬頭,看見樹上似笑非笑的男人,“無論如何,血棠謝過閣主。”

蕭聖笑而不語。

權傾沒再停留,離開了胡府,趕往縣衙。

蕭聖留在原地,久久不曾移動一步,看著權傾消失的背影還在出神。

她不知道,他接這一單,全然是因為她。

正因為他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才篤定君朝會派她出來。

蕭聖再次攏了攏衣裳,清瘦單薄的背影看著弱不禁風。

他是落寞的,也是寂寞的……

權傾悄無聲息的潛入了停放胡濤的地方。

他被蒙上白布,屋裡只有他一個,桌上點著微弱的燭火。

權傾屏住呼吸,上前掀開白布,一張慘白的臉映入眼簾。

奇怪的是胡濤的雙目被人活活剜下來了,空落落的眼眶此刻顯得陰森,他的舌頭也被割了,嘴皮被人割開。

權傾扭扭頭,買兇殺人躲不過有仇的根基。

而胡濤死狀慘烈,多半是殺手應了買家的要求,特意為之的。

權傾想起蕭聖說的話,心裡開明許多。

既然是親近之人,便說明胡濤依靠的人和買兇殺他的人相交不錯。

她面無表情把白布一把全扯下。

權傾赫然看見胡濤左胸口被活生生剜去了一塊肉,依稀可見裡面的森森白骨。肚子被一劍鑿開了一個洞,雙腿被刀劃了數十道口子。

權傾的評價是一具慘不忍睹的屍體。

她再將全身打量,並無其它異常了。

權傾自言自語,“看來仇恨不小啊,殺不了正主,倒是把手下的人折磨的夠嗆。”

她合上蓋子,對方是個睚眥必報的人,並且怨氣深重。

一般選擇這種折磨方式的人,大多積怨已深。或許備受欺辱。

權傾得到想要的,便悄悄的離開了停屍房,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她回府後,便叫了姜隨來書房。

姜隨關上門,“有線索了?”

“遇到個不好的人,告訴了點有用的訊息,”權傾倒了杯冷茶,一飲而盡。

“誰?”姜隨問。

權傾取下臉上帶著的海棠面具,放在桌子上,“藏機閣閣主,蕭聖。”

“他,”姜隨驚歎,“這人有點本事,短短几年時間便讓藏機閣打敗眾多門派,脫穎而出為第一門派,自己也是江湖第一殺手。”

“嗯,”權傾憂慮道,“他若只是江湖中人倒也無妨,不過是做拿錢買賣,就怕他是其他哪國的勢力,到時候就麻煩了。”

“阿傾姐三年前與我說過後,我便一直暗中調查,至今也沒查出什麼蛛絲馬跡,”姜隨道,“或許他真的是一個江湖人,與朝堂無關。”

“但願如此,”權傾又道,“對了,你既然查出了胡濤背後的人是誰,便查檢視他與哪些人交好。”

“好,”姜隨問,“難道是遭人背叛?”

“八九不離十,”權傾扭扭頭,鬆鬆筋骨,“蕭聖說的應該是真的。”

“他?”姜隨撇了撇嘴。

“好了,別愁眉苦臉了,”權傾敲敲姜隨腦袋,“沒事就睡覺去,睡醒了就給我辦事去,我現在要收拾收拾睡覺了。”

姜隨,“……”

她養的肥貓都比他過的好,他還不如一隻好吃懶做的貓。

微涼的晨風攜帶著微弱的晨光款款而來,清爽的風親吻臉頰時,似薄荷,似涼水。

權傾起的早,先活動了一番筋骨,再收拾了自己。

姜隨來時,恰逢權傾在對鏡梳妝。

他驚詫的挑眉,將端來的海棠糕放桌上,靠著桌子,一臉戲謔,“怎麼了阿傾姐,閒來無事,想練練手?”

“閉嘴,”權傾“啪”的把梳子一手按梳妝檯上。

她一肚子的氣,這把頭髮她是梳不好了。

“阿傾姐,不要勉為其難自己,”姜隨好笑的端著糕點來到權傾面前,他隨意的靠著梳妝檯,把糕點放權傾眼皮子底下,“這活不適合你,你還是吃塊海棠糕墊墊肚子。”

“閉嘴,”權傾洩氣的摸摸自己的臉,“你一個小孩子不懂。”

“我,小孩子?”姜隨反手指著自己,不可思議的反問。

“對,小孩子,”權傾起身,拍拍姜隨肩膀,拿起梳妝檯上躺著的簪子,簡單將青絲挽起,“你阿傾姐有正事要辦,就不和你嗑嘮了,你記得把事辦了。”

她臨走時還不忘順手拿了幾塊海棠糕。

留下一句話,“中午自己吃好點,我倒是要去祖母那吃好的。”

姜隨臉一沉,從梳妝檯上彈起來,氣鼓鼓的看著權傾瀟灑的背影,胡亂塞了幾塊海棠糕到嘴裡。

他口齒不清的說著什麼,“……”

權傾走到府門口,卻見門口已經停著一輛馬車,還有一老一少站在那,互相說著話。

她驚喜交加,走上前去,“祖母,你們怎麼來了?”

易老夫人慈祥的握住權傾的手,笑吟吟,“老婆子想早點看見乖寶。”

“我也想祖母呢,”權傾的手被易老夫人緊緊握著。

易書手掩唇,輕聲咳嗽,“先上馬車再說也不遲。”

易老夫人佯裝不悅,剜了一眼易書,又親暱的拉著權傾朝馬車走去。

易書無可奈何的輕輕搖頭,跟在她二人身後。

他看似不經意的將四周掃了一圈,若無其事的上了馬車。

若不出他的意料,這訊息不消一個時辰便會傳滿全城有心人之耳。

畢竟易書與權傾的婚事三年前因先帝一事耽擱下來,現如今易老夫人回京,怕是翻過這個冬日,易權二人的婚事便會提上行程。

他二人成婚,對朝政勢必有影響,這是某些人不樂意看見的。

眼下便心急火燎加強了對他二人府邸的監視。

易書有所感應,在與權傾目光觸及糾纏間,看出了對方的意圖。

他點點頭,權傾似笑非笑。

會有人迫不及待的,過幾日的清光寺祈福,再之後的秋獵,都勢必精彩無比。

待人坐穩後,馬車便平穩的駛向公子府。

權傾透過風吹的一點簾角,看見了夏日中招搖的枝葉,現在,炎炎悶夏到了尾聲,涼涼爽秋緊隨其後。

正如京城的花開了又謝,人走了又來,危險也在暗處蓄勢待發。

她百感交集,卻又無話可說。

她已經許多年未曾安穩過了。

無論是作為權傾,還是血棠。

待到明年,她還會有一個新身份,那便是他的妻。

權傾雙眸凝結了一層水汽,美目含情,是化不開的春水柔情。

她微微揚起下顎,調整好自己的異樣。

馬車上,三人有說有笑,大多是易老夫人說著自己在外遊玩時遇到的趣事,看到的美景。

易書和權傾時不時附和幾聲。

到了公子府後,易書率先下去,又將權傾和易老夫人扶下馬車。

三人進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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