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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從地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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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時針一秒一秒轉動著。不知何幾曾時,日奈的意識回到了從前,她想起了小時候的時光。她的曾經是充滿苦難的。原本的她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都非常的愛她,可以無憂無慮的過完童年。但人生總是充滿著未知,可能是上帝嫉妒她的幸福,於是上帝剝奪了她的權利。在某一天,日奈被通知自己的父母去往了一個遙遠的地方,為了拯救世界。小小奈天真的認為父母是去消滅小怪獸了,不需要多久他們就會回來,她不知道是,她就是小怪獸。

從那一天,她有了一個新的家。

孤兒院。

五歲,她認識了她一生中重要的人。同樣被父母拋棄,兩個孤獨的靈魂交織在一起。

“喂,你不會一輩子當個愛哭鬼吧”

面對陌生人,日奈所做的只有哭,無休止的哭。可面對他,自己卻感受不到他的悲傷,就好像這是什麼稀疏平常的事。

“父母?那種東西是用來斬斷的!”

他伸出手,將眼中只有麻木的她喚醒。緊緊抱住她,這是日奈第二次感受到溫暖。他的嘴輕聲呢喃。

“我一直在你身邊!”

滴答聲停止,呼嘯聲傳來。

日奈看著眼前的場景,她不知為何出現在了一個商場,兩邊擠滿了人,跪坐著拜向自己。門前,一隻小貓乖巧的望著日奈,喵喵聲引起她的回憶。

“小貓?”

她似乎記起了什麼

“2039!這裡是2039!”

她想起來了,她被人用槍打中了,在最後的時刻,奉夢把男人撞倒在地,奪過他手中的槍,將男人殺死。

“日奈......我去去就來,等我!”

他拖著疲憊的身子將日奈送進了“2039”,然後離開了。日奈只能在失去意識前再看一眼奉夢,高大的身軀也被血浸透了。

“奉......夢......”

在這之後日奈被疼昏過去。再次醒來就是這裡了。

小貓慢慢移動到日奈的腳下,依偎著她,沉沉倒下。

日奈把倒下的小貓抱起,不知道它怎麼會倒下,抱起來後,她才看見地板上都是血。是小貓的,它的白毛被血染成了紅色,結痂打在一塊,格外棘手。它的小爪子上被扎滿了洞口。

“奉夢?”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貓,側臉映著可靠的安全,和他有幾分神似。

“他對我說過,小貓是他......那麼......”

她飛速的奔跑,尋找著藥店。當務之急是給小貓......奉夢治療傷口。雖然奉夢傷勢很重,可在日奈的身上卻看不到任何的血跡。記得每次和孤兒院的小朋友打架,自己的身上總是有大大小小的劃痕。

“怎麼又打架了”

每次打完後,日奈總是被別人打倒在地,在遠處默默注視她的小男孩就會從陰影中走出,將欺負日奈的人狠狠摔倒在地,領著他的脖領,對他說。

“下次再欺負她,你就祈禱我離開了這裡吧。否則......就是你離開這裡了。懂?”

被摔倒的人總會識相的點點頭,小男孩則會放他離開。接著扶起躺在地上的日奈,拍拍她衣服上的灰塵,用手抹淨臉上的血和她的不屈,這時的日奈才會放聲大哭,頭埋進小男孩的肩膀。

“他們說我是個沒有人要的野種......嗚嗚嗚”

小男孩嘆了一口氣,用手輕輕撫摸她的後腦,一臉無奈。

“可是他們不也是沒有人要嗎,他們總是自己罵自己”

擦擦眼淚,看著小男孩。

“是嗎......哈哈哈”

“是啊,還是笑起來好看。下次不要打架了,受傷了在別人眼裡就不美了”

“沒事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日奈急躁的闖入藥店,將大櫃小櫃翻出,尋找著止血繃帶和止血藥。

“維c......阿莫林斯膠囊......苦蓮清溫......怎麼都是這種藥啊!可惡!”

“去甲腎上腺素!”

拿出藥劑塗在小貓的爪子上,在撕出幾卷紗布,配合著捲住洞口,算是暫時止住了血。

“也不知道人的藥對它有沒有用”

把小貓穩穩放下,這才意識到自己把藥店搞得多亂,還好沒有人。她從門口望去,旁邊還是佈滿著人群,以詭異的姿勢跪坐。

“日奈!”

有人叫了一聲日奈的名字,她下意識回頭看去,一道人影站在門口,將透進藥店的光擋住,稀稀疏疏的光線看不清她的臉。但日奈知道,這是唐千琴的聲音。

“琴琴,你聽我解釋......”

“下次到了!”

日奈的話被打斷,原本昏暗的臉龐燃起一束光線。唐千琴的眼睛在熊熊燃燒,日奈像是看見了來自地獄的火,不忍直視。可當她將視線轉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身體在猛烈反抗,卻無動於衷。她只能看著唐千琴一步步走向自己,她的每一步都踏著火焰,將周邊的事物焚燒殆盡。幾步的路程像是被放大,唐千琴不斷走來,卻始終沒有靠近到日奈身邊。

她想起了曾經做的夢,自己作為一國之主,一國的女王,被自己國家的人民背叛,是她所喜愛的人民親手把她送上了處刑臺,僅僅是因為那可笑的男尊女卑。就和那次夢中的情景一樣,自己只能看著自己被送上處刑臺,什麼也做不了。

她終於走到了日奈的身邊,可唐千琴徑直的穿過她,來到她的身後。她用手掐著小貓的脖子,想要把它掐死,被包紮好的傷口也再一次裂開。

“不要......”

日奈只能看著小貓慢慢的窒息,慢慢看著它慢慢喪失生命力。

“不要啊......”

她很清楚,小貓是奉夢。她也很清楚,自己只是在做夢罷了。可自己的心真的好疼。因為夢,她和奉夢再一次相遇,哪怕是假的也好。她親眼看著深愛自己的人倒在自己面前,失去生機,她也曾想過離開這裡去追隨奉夢,但是奉夢一定也不希望在天國看見自己吧......所以,她不允許奉夢再一次死在自己面前。

她的臉漲滿紅氣,馬上就要突破至皓。

“我說過......”

不許動他!

一陣熱浪傳出,日奈的雙瞳也透出滲人的燦。憤怒將她包圍,身體終於可以行動。她的口中默默唸動。

“殤!”

一道氣浪鎖定住唐千琴,急速擊打過去,為了躲開這一擊,她不得不把小貓放下。小貓在即將著地的瞬間被日奈接住,抱在懷裡,再也不會把他弄丟。

“這一次,你休想離開我!”

日奈此刻早已沒有平時的文靜賢淑,口中源源不斷的念著咒語,不斷擊打著唐千琴。

“炘!”

層層火焰包圍著唐千琴。

“翽!”

在火焰的中心劇烈爆炸,沒有任何活物可以逃離死神的鐮刀。

她就這樣抱著小貓一步一步走出藥店,幾十平米的空間已經成為廢墟,日奈如同地獄歸來的騎士,踩著地獄的頭顱一點點向世人證明自己的歸來。

跪拜的人群緩緩抬頭,灰色的瞳孔透露出虔誠,雙手合十。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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