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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巧渡紅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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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九年,解放軍第十三軍經過精心籌劃,巧渡紅河,僅僅用了3個小時一舉突破了被越軍吹噓為“解放軍至少六個月攻不破”的防線,為實現戰役企圖起到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紅河寬一百六十至二百米,水深三至五米,流速每秒一點五米左右,河兩岸地形非常複雜。越軍黃連山部隊一九二團部署在沿河南岸一線高地,妄圖阻止解放軍渡河。

上級交給第十三軍的任務是:突破敵紅河防線,直插柑糖,殲滅第三四五師,吸引第三一六A師來援,相機予以殲滅或重創該師。

如何突破敵紅河防線?十三軍首長認為,必須首先解決“舟”、“橋”兩大難題。有人提出,紅河的河面和水流同嘉陵江一樣寬、一樣急,既然我軍過去能多次武裝泅渡嘉陵江,此番泅渡紅河應當問題不大。

然而,經過挑選十名身強力壯水性好的偵察員,利用夜暗進行武裝泅渡試驗,卻並未成功。原因是:紅河上游在一、二月份天氣寒冷,河水冰涼刺骨,加之在敵情顧慮下武裝泅渡,心情緊張,負荷重,容易抽筋下沉。

此計不成,又有人根據部隊過去多次用竹筏橫渡瀾滄江的經驗,建議紮成竹筏渡河。

經過試驗,這個辦法又失敗了。原因是:紅河附近的竹子皮厚,體重,紮成的竹筏浮力小,且易裂縫灌水,而瀾滄江附近的竹子皮薄,體輕,紮成的竹筏浮力大,不裂縫。

兩次渡河試驗的失敗,使十三軍指戰員認識到:在特定條件下的經驗不一定是普遍適用的,不能照搬照套,必須根據實際情況選擇渡河的辦法。於是決定向熟悉紅河情況的當地群眾請教,併到七灣、八直、九道灘等地進行勘察,測量水的流量和流速。

經過十多次的調查訪問,周密勘察和計算,發現紅河的河灣處水面比較窄,容易架橋,在有河灘的地方水面雖寬但較平穩,登岸方便,宜於舟渡。

最後,十三軍首長確定在壩灑至瓦窯的地段上建立7個渡河點、5個架橋點。為使渡河確有把握,還在紅河上游我國境內的地段上,先進行橡皮舟、衝鋒舟試渡,取得經驗後,組織全軍幹部參觀步兵營乘舟實兵渡河演習;同時培訓了使用操舟機和划槳的骨幹。各師也利用駐地附近的河流和水庫反覆進行整團、整營的渡河訓練,並對架設浮橋的方案進行了多次修改。

作戰實踐證明,根據紅河的具體情況和特點採取這種渡河的方法是正確的。

戰役發起後,全軍先頭部隊四個步兵團、三個加強營和五個連按作戰計劃在一夜間乘輕舟全部渡過紅河;舟橋分隊在二至四小時內,迅速架起5座浮橋,保證了炮兵和後續部隊全部渡過紅河。

在確定渡河方法的同時,十三軍首長還研究了是白天強渡還是夜間偷渡的問題。當時有兩種意見。一種意見主張白天強渡,理由是:在兵力兵器對比上我強敵弱,白天強渡能充分發揮我炮火的優勢,便於有效地支援渡河部隊的作戰行動。如在夜間偷渡,大部隊行動難以做到絕對保證隱蔽肅靜。同時,部隊進入敵境,林深草密,地形不熟,夜間行動指揮不便,協同困難,一旦偷渡不成,不僅不能達到戰役的突然性,還會陷入十分被動的地位。

另一種意見是,工事堅固,暗堡塹壕相連,偽裝嚴密,解放軍一時很難準確地全部地將敵火力點封鎖和摧毀加之敵依山憑水,控制河岸沿線的高地,居高臨下。在這種情況下,如自天強渡,必然會遭到敵火力的殺傷和阻攔倘若強渡不成,首戰不利,將會給戰役造成不利的影響。而在夜間偷渡,則會避免和減少這些不利的因素。

十三軍首長認為,兩種意見都有其正確的一面,但決定夜間偷渡還是白天強渡,主要看是否具備相應的作戰條件。因此,要求大家繼續到實際中去摸清敵情。

經過走訪被驅趕的華僑和邊民400餘人次;開設66個晝夜觀察哨;組織軍、師、團的偵察分隊300人次進行26次偷渡偵察,獲得了大量的敵情資料。

其中一個重要的情況是:敵人白天前出到河岸防守,夜間龜縮到高地的工事裡。這說明,敵人有兩種錯誤的估計:一是以為紅河天險能夠擋住解放軍大部隊夜間偷渡:二是即使解放軍偷渡,大部隊行動也難以完全隱蔽企圖、難以在複雜的地形上組織協同,難以發揮炮火的優勢。所以他們把賭注押在白天的堅守上。這正是解放軍進行夜間偷渡的一個有利條件。

另一個有利條件是,敵人用1個多團的兵力駐守在長達40多公里的防線上,夜間又龜縮到後方的要點裡,其防禦間隙大,要點距離河岸遠,解放軍如果偷渡,不僅不易被發現,登岸後還可以利用這些間隙,將敵先圍後殲。

經過全面的分析判斷,十三軍首長認為,只要注意隱蔽警惕,巧妙地偽裝,偷渡是有把握的。據此,制定了偷渡的方案:不實施炮火準備,各先頭部隊秘密渡河,插入敵後,將敵圍殲,保障舟橋分隊安全架橋。掩護主力迅速插入敵人縱深。

為隱蔽偷渡的企圖,部隊還採取了一系列隱蔽和欺騙措施。如利用夜暗清理各渡場的汙泥,並進行偽裝;在渡河的前一天晚上,將渡河器材秘密地運送到渡口附近的密林中;實行無線電靜默,通訊聯絡一律使用有線電話;部隊在當天晚上秘密集結,嚴格燈火管制;在壩灑開動兩臺拖拉機,以掩蓋衝鋒舟發動機的聲響,欺騙麻痺敵人。

與此同時,十三軍首長還從最困難、最複雜的情況出發,充分做好強渡的準備,使偷渡更有堅實的基礎。

針對夜間偷渡與強渡的不同情況以及由偷渡轉為強渡的時機,十三軍首長詳細地制定了作戰方案。各炮兵部隊在白天認真準備了射擊諸元,並在沿河一線搞好火力計劃,步兵與炮兵制定了協同計劃,各部隊按作戰目標研究了夜間強渡戰鬥指揮協同方法,等等。

經過上述一系列的準備工作,保證了這次偷渡的順利實施。

解放軍先頭部隊渡河後,以突然猛烈的戰鬥動作,迅速地奪佔了敵沿河要點,在3個小時內,就突破了敵人吹噓至少能堅守6個月的紅河防線,殲敵1000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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