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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 章 追回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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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內的宿院,咳嗽聲不斷,韓初喻心頭微緊,竟如此嚴重,入院的腳步略快了些,小廝開了門,裡間的人已起身,手裡端了支茶杯,站在窗邊,消瘦許多,他練武之人都很健壯的,為何這般。

韓初喻:“大人。”

趙慬眼裡閃過驚訝,驚喜,而後又斂了下去。

趙慬:“韓娘子,坐。”

說完又一陣咳嗽,似乎在壓抑著,讓他蒼白的臉漲得通紅。

韓初喻:“大人還是顧著身子些,這小鎮離你不得。”

趙慬沉默半響才幽幽開口

趙慬:“都這樣了,談什麼顧不顧,韓娘子離了趙某不也是活得更好嗎,何況這鎮上百姓。”

韓初喻不知他的話何意,自己離了他是活得比以前灑脫許多,不再擔驚受怕,當初怕他不要自己,怕他……自己都離了他了,還說以前作何。

韓初喻:“大人說的是,只不過那些農戶們等下大人好起來,一日日的教他們如何下稻,大人快些好起來,民女告辭。”

趙慬見人要走,放了手中茶杯,拉著韓初喻手臂、她能來看他,讓他沉寂許久的心又跳動起來。

趙慬:“阿喻、隨我走。”“我們重新把這條路走一遍,可好?”

韓初喻聽到他最後的乞求,弱得幾乎聽不到、他對自己這份遲來的情深,比草賤。

韓初喻:“大人不知有句話嗎?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趙慬:“那也是情深不是嗎?阿喻,我知道我救你上岸之事,不是你傳的,韓家又在暗中與我叔父頻繁接觸,他們的銀兩一日日的往南境去,你突然落水,又謠言四起,你讓我做何?”

他的心裡始終是家國大義,而後才是他的趙家,有沒有她,尚未可知了,他這種薄情的人,應當每個女子都入不了他之心。

韓初喻:“我嫁你三年不離,是因為自身亦愛慕你、你可顧著我在家中的感受了?嫂嫂才比我早進府一年,孩兒都有了,你踏過我院中半步嗎?婆母,祖母,祖父對我太好,我貪婪他們對我的關懷,才一日日的留下來。”“都過去了,說那麼多無益,大人放手罷,你衙門裡人來人往看著不好。”

趙慬盯著人落淚,想幫韓初喻拭淚,她不知她的淚,滴向他心頭處,他亦疼的,他不進她院中是因為她新婚之夜對自己……她那夜流的淚,滿臉的委屈,他以為她也不願的。

俯身掠奪朱唇、以免她又說出許多傷他的話來、他受不起她激怒、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將她綁上往雍州去的馬車上。

捱了一巴掌、趙慬不怒而喜了,見人慾走,又拖著人到小榻邊,他站了許久,頭有些暈,不知是剛才的親吻,還是自己沒用膳虛的。

趙慬:“阿喻,我暈的厲害、陪我坐會兒。”

韓初喻見他這樣,也有些擔憂,想起身去尋他的小廝傳大夫來,自己的手又被握得掙不開,都暈了還如此有力,他趙慬不會裝暈吧。

韓初喻:“我去給你傳大夫。先鬆開~”

趙慬:“傳什麼大夫,你就是最好的大夫……”

這副無賴樣還是他趙家二公子嘛、忒不要臉了些,這快一年的日子裡,每兩日就到自己院門前站著,以為那就是他貴家公子極限了。

韓初喻:“趙大人貴庚?”

趙慬:“你備了三年的生辰禮,你忘了?還有你離開時備的後三年的,在匣子裡,要看麼?”

韓初喻怎不知他今歲幾許,只是這等無賴樣子,她著實頭疼,她離京前幾日是在京都的,他帶著趙家的護衛每日尋她的時候,她心中有些許鬆動的、他每日買醉時她比他更痛,只是自己既然要斷,自然不會拖泥帶水,沒想到的是他會追來。

韓初喻:“那你應當也瞧見和離書了,即如此,大人放了我走。”

趙慬:“和離書是要簽字下章印的,官府如今備案我們還是夫妻的,你堂堂趙家媳,不知這道程式?”

果真無賴、避開了韓家,直接說他趙家媳、看他因說太多的話又咳起來、臉都消瘦不少,韓初喻心中略動。

韓初喻:“想食什麼,我去做。”

趙慬:“不用,你陪著,我眠一會兒,夢中你老是棄我而去,抓而不得,夜夜驚醒。”

她在國公府時,何嘗不是,又盼他來,又怕他來,最後去送吃食他已然不耐,自己才收了心。

靠著韓初喻腿上入眠的人似真的安心下來,除了偶爾的咳嗽聲,房裡靜悄悄的,順著他的發,他對自己其實很好的,不管任何節日裡都會差人送禮來,衣裳首飾亦不少,反而是自己對他冷淡疏遠的多,長嫂給東疆的兄長縫製衣衫,他可連褻衣都未有自己縫的,這人還蠻可憐,遇到自己這樣的妻子。

小廝進來時就看到這溫馨一幕,韓初喻噤了聲,小廝會意,出去時帶了門,又去隔壁街告知韓初喻的侍女跟嬤嬤。

嬤嬤跟侍女聽到是欣喜的,娘子跟大人本就是夫妻,對彼此都還有情,只是以前兩人都在猜忌對方,又不說出口,才導致和離局面,如今聽到小廝來報,好了,她們可得收拾細軟,準備跟大人回京了、前段日子大人來時就說要準備回京了,娘子應該會一起回的。

:“阿喻~”

因著風寒咳嗽,嗓子沙啞得厲害,睜開眼起身尋不到人,趙慬以為是自己做了個夢、了身邊的清香是她的,真的來過,陪他入了眠就離開了。

暗相思,無處說,惆悵環繞吾之身。

咯吱,房門由外而內推開,趙慬以為是小廝端了晚膳來,屋內未點燈,只有月光照影。

趙慬:“端走罷,藥端了來就可,可是送她走了?”

韓初喻聽著這哀傷之語,心裡沉沉的,說不上來的滋味、自己以前痛過一回就罷了,還讓他再體會一回到做甚。

韓初喻:“起來點燈,黑燈瞎火怎麼用膳。”

聽到聲音趙慬才回首、還是在夢中、怎麼就醒不來,她每夜每夜出現在他夢裡,擾他不能安眠,著實可惡,又不能把她怎麼著。

韓初喻摸黑湊近捧著趙慬的臉,探了探他額頭,不燒了。

趙慬心想,這夢如此真實,她又如此靠近,自己得好好罰下了,雙臂環著人往懷裡帶,尋到唇覆了上去、懷裡人發出低吟聲才放了人。

趙慬:“阿喻?”

韓初喻胸前起伏得厲害,雖說跟他也不是第一回,但也讓她羞澀難掩,待平復一下才問趙慬。

韓初喻:“不用膳了?起身點燈,我不知火摺子在哪。”

趙慬這次是真醒了、這罵聲他熟,四年前他們倆洞房夜,她就是如此嬌羞說話的,連忙起了身尋火摺子,燈然起才見擺飯的人雙頰泛紅。

趙慬:“明日跟我回京吧,衛時安那廝,有意派我往雍州去,去了怕見你不易。”

如此快,她還以為要多待幾日的,她的細軟都沒收拾妥當,如何走。

趙慬:“東西用不著收,院子留下來,得空了我們再回來。”

韓初喻:“我想留下來……”

趙慬:“不行,你隨我去雍州,用膳。”

韓初喻悶悶的,趙慬猜不透她在想什麼,又怕多問了她反悔,不跟自己回京,一頓飯,兩人無話。

韓初喻:“喝藥。”

端了湯藥來,看著趙慬喝完,拿著空碗轉身欲走,趙慬哪能讓人就這麼走了,自己辛苦追了那麼遠來,一年了,才得她回頭看他一眼,厚臉皮的開了口。

趙慬:“陪我安置、明日隨你去接你侍女跟嬤嬤。”

韓初喻原本是要在隔間的,這人現在抓著自己手不放,掙脫不了,這等無賴。

趙慬環著懷裡的人,疼痛許久的心終於得到安撫,睡著時嘴角都是上揚的。

心馳神往,終得如願以償

誠心所願,如獲至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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