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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章 鮮卑,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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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淵十六年,皇太子衛延十九,領兵攻打鮮卑、其副帥嚴靳與太子配合,拿下鮮卑都城,鮮卑剩餘一萬兵馬,歸大淵所有,命其守鮮卑都城。皇太子與鮮卑大汗約:

每年進貢壯馬百匹,牛羊五十,黃金百錠,白銀萬兩。

此戰報回京都時,京都百姓議論紛紛,說這皇太子當真勇猛,文能協助陛下處理朝政,武能收復疆土,大淵能得這位太子,大淵之幸也。京都貴女就等太子回朝那日去觀望一眼,又嘆句可惜,這太子殿下有婚約,只不過能被太子殿下看上,去東宮做那一房側室也無妨。這些褒獎流言傳到趙琳琅耳朵裡,可就不是那一房側室而已了,她趙琳琅的女兒去給他衛家做主母已是他衛延福氣,怎麼,待大婚時連側室也一起抬了麼?一旁的趙家兩位夫人看到這小姑子臉色不太好,心中有氣,從小就跟隨公爹練武,而後又被不受規矩約束的老谷主收為徒,性子一點就著,不好勸,稟了準備要去給自家小侄女祈福唸經的婆母。趙家二夫人看著長嫂都不敢勸慰,她個庶子之妻,怕也不好說,她長年跟二老爺在外經商,就兩個孩子小時在家跟著老太太,想是那女兒勸慰的話都比她好的多。也等著女兒從夫家回來,索性也不開口。一女子在國公府外下了馬車,嬤嬤撐了傘,女子手拿搖扇,頭戴珠翠,一根鳳簪子步搖,淡藍衣衫,手提裙襬。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姑母,別又去那宮裡要退婚書了,壓根就沒這事兒。前兒我跟淺寧進宮,跟公主探了口風了,似真沒有。”

說話之人就是趙家二房之女,趙麗蓉了,嫁入晉陽王府做世子妃,雖說這趙麗蓉父親是經商的,但趙國公府的國公夫人對庶子跟嫡子是一樣的,趙家孫輩又只趙麗蓉一女孩,都疼得很!嫁那玩世不恭的世子,都算低嫁了,整日逗鳥玩貓的,不知這趙麗蓉怎就對衛恆一見鍾情了。

趙琳琅喝了點茶才開口:“蓉兒,你跟我說實話,妍兒是不是全心交付了?”

趙麗蓉表面不顯,內心一跳:“不能,妹妹不是那樣的人,她若是全心交付,不可能求皇后娘娘讓她離京都!”

哪是她家妹妹全心交付啊,是那太子殿下全心交付才對,只差沒大婚把人也交付了。都是帝王家無情,不知這位殿下是藏得太好,還是真心!如若有一日真的如京都流言那般,妹妹又餡進去,可怎好~少時她一襲話:“我的夫郎,只得我一人的,沒得旁人也分享,我要跟母親一樣。時安哥哥會是我一個人的,麗蓉阿姊放心吧。”之後祖母教導,世間女兒都是靠著男兒而活,就像那藤條攀附樹枝一樣。有了祖母的話,溫卿妍愛看書籍了,書畫也好了,在家跟兄長學了農學,寫了篇文章,湊巧夾在兄長公文裡,跟工部尚書大人交談時,她的文章掉了出來,尚書大人拿著看了看,問是不是趙慬所寫,

趙慬看著筆跡。:“回大人,是家中幼妹。”

尚書:“你家經商叔父家?”

趙慬又微微躬身回話:“是姑母家的,溫家妹妹。”

尚書:“待休沐了你讓國公爺在府中候我,我去貴府喝喝茶。”

趙麗蓉陷在回憶中,一蒼老又有勁的聲傳來,來人正是國公夫人,溫卿妍的外祖母。

趙國公夫人:“琅兒還是沉不住氣,你這兩嫂嫂也不知道勸,還讓蓉兒頂著烈日回來。”

趙麗蓉連忙去門口攙扶著,待進了正廳,扶著老太太坐了主位,拿了杯涼茶遞過去。

趙麗蓉:“伯母,跟母親哪懂這皇家的彎彎繞繞,且,姑母這性子,伯母跟母親萬一說一句,那就去拿,等姑母進了宮,天家發怒才喚回我麼、”

“祖母別怪伯母跟母親了,現在且沒事呢,您明日安心去給妹妹祈福。”

趙琳琅:“還是蓉兒乖巧,是我聽了那些留言亂了方寸了。”是了,只顧著女兒的以後,她的現在差點忘了,再怎麼疼女兒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皇家!趙國公夫人放了茶,看了看趙琳琅。

:“你是在家呆得太閒了,華兒的婚事該忙起來了,你如今在京中,自個操辦,不得又讓你兩個嫂嫂幫忙的!”

趙家大夫人,二夫人笑著開口:“妹妹不在,我們當舅母的操持也沒什麼,華兒的婚事,有需要儘管開口,勸慰你我們妯娌倆不在行,接兒媳婦有經驗!”

趙家二夫人:“是,等老爺回京,抬一觀賞石讓華兒送去給他老丈人,婚事是在明年六月的話確實可忙起來了!”

趙國公夫人:“確實該忙了,我這擔心妍兒華兒,整夜整夜睡不著,行了,你們姑嫂商量著後日去王家的事罷,我讓蓉兒陪我去鴻福寺住幾日。”

趙琳琅在迴廊上坐著乘涼,嬤嬤在為她扇扇,溫闕回府時便看到她欲睡不睡的樣子,不就是當初在廊州,他剛跟泰山大人入府,泰山有事,讓他轉轉。不知怎轉到她打瞌睡的廊亭,單手扶額,手裡的巾帕被風吹得從她手中掉落都不知。過去二十年了、他已四十有五,而她容貌未變,幸而還在他身邊。接過嬤嬤手中蒲扇,替她慢慢搖著。趙琳琅聞到了一淡淡檀木香,隨即睜開了眼,

笑著:“回了,擺飯麼?”

溫闕:“擺在這亭中吧,許久沒跟你在亭中用飯了。”“你這一臉愁容的樣,可是去王家受氣了?”

趙琳琅:“親家很好,兒媳也好……只不過啊,是想我那兒子了,王家催著要見人,我又不能帶著王家女郎去夜郎。”

溫闕:“用飯吧,一會兒把華兒畫像給你,你讓嬤嬤送去。”

趙琳琅疑惑,他哪來兒子畫像,那麼多年在外,為了不牽掛家中兒女,他接信外,兒女畫像他斷不會收的。就連他最得意的大女兒他都不看……

溫闕:“華兒寄回的,跟家書一起,昨日才到,我兒俊朗,送去讓王家女郎安心。”趙琳琅心道,這兒子真細心,隨後又心酸,這份細心不就是因父母不在身旁,養起來的麼,蘭兒如此,華兒如此……只那小女兒~唉,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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