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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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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上元節至,一大早,管家,秦娘子已將晚膳用的食材採買回府,溫闕因公外出,趙琳琅帶著輕鸞去庫房點了銀兩,趙琳琅要一大早去問慰軍中殉職的孀婦,這些孀婦離溫宅有幾里路。須乘馬車過去,小斯在門前套好了馬車,走進院落遇見輕語,喚了聲:

“輕語姐姐,馬車已套好,你催催夫人,看著這天,午後似要落雪。”

輕語欠身:“我這就去請夫人,雪天路滑,你趕車時當心些。”

輕語還沒進到側院,趙琳琅便帶著輕鸞提著米麵出來,趙琳琅回頭,望了倚在柱子旁的溫卿妍,吩咐輕語

:“不准你們姑娘出這扇門,待出去玩了雪又染了風寒,看我不把你們主僕三人一併罰了。”

輕語惶恐欠身連忙稱:“是。”

秦娘子送了點心過來時便看到這幕,爽朗著說了句:“女郎也莫要貪玩了,才將將來了二十來日,為了玩雪都兩次風寒了,把夫人著急壞了,若這次貪玩,而風寒復發,恐怕連閨門都出不得了!”

溫卿妍哼唧一聲甩手進了閨房,趙琳琅嘆息一聲:“都怪她父親慣的,生了病,他倒是輕鬆囑咐幾句,到頭來都是我這做孃的在榻邊照顧。”

嘟囔著:“這一家子,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往車駕走去,輕語看著東西一點兒一點兒把馬車塞滿,為了讓趙琳琅坐的稍微寬鬆點,主動跟趙琳琅說要跟小倉子一起趕車,也好好看看一路雪景。

話說兩頭,豐十一送了溫卿妍到順,第三日晌午,買了些乾糧便匆匆回了京都,豐十一感慨,沒貴女行路就是快,快馬加鞭跑了半月已至京都城外。摸黑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終是趕到了這驛館,因著年關,又下起了小雪,驛館內只一桌客人。豐十一跟下屬幾人也懶得花那錢要什上等房,索性也在大廳裡等著小二上菜。彼時隔壁桌几人說起了京中流言,豐十一等人細細聽著,那穿著青靛錦布的男子說

:“哎,這溫家小女郎命運當真多舛、出生在戰場上,又是早產,而後,定給當今太子為太子妃,可惜…………。”

隨行的三人追問:“可惜什麼,這都定了太子妃了,能跟皇家結親,有什麼好可惜的,我們應當賀喜這溫家小女郎才對。”

那男子喝了口酒又言:“嗨~三位兄長不知,當今太子冠禮當夜,這溫家小女郎失手推了太后娘娘嫡親侄孫女,經殿下親自過問,道,溫家小女郎德行有虧,罰去那順州幽禁了,罰去那麼遠的地方,又讓御醫隨韓家女郎回府診治,這不相當於退了溫家婚事,向韓家女郎示好麼……!”

那四人搖頭,又幹了一杯道:“當真多舛。”

只有豐十一心裡明鏡兒似的,宮中那位怎可能向那韓家示好,不過是借次機會成全了溫家夫婦思念幼女的心,看著是罰貴女去幽禁,實則嘛,是為了保護那純真的貴人不被京都歪風所浸染,不然怎麼會派了禁軍護送,又暗自派了兩個暗衛前去順州。翌日天還未亮,豐十一便帶著部下匆匆趕往京都覆命,人剛到統領處準備回話時,見上司擺了擺手

:“不必在我這裡回稟,殿下要召見你,你準備下,去殿下那處回話,哦~對了,明日就是上元佳節,回完殿下的話直接回去陪你母親跟妹妹過節去吧。”

豐十一抱拳稱:“是!”

豐十一到東宮門前時已午時,看門的侍衛見是豐十一,忙說

:“殿下已去了練武場,豐教頭稍等,我遣人給你領路。”

過了半刻,侍衛帶著一小太監走來,請了豐十一往東宮練武場走去,路過無數廊亭樓宇,豐十一在廊上看到了下面寬闊練武場地上的練武之人,身量高挑,一身玄色勁裝,墨髮用金鑲的發冠束起,雙手持箭拉弓,胯下騎著棗紅烈馬,隨著馬兒奔跑,衛延拉弓的手一鬆,箭羽飛向箭巴,正中靶心。衛延又跑了一圈回來,馬鞭一甩,伺候的侍從在空中接到馬鞭,衛延手裡接了貼身侍衛墨白遞的巾帕擦了擦手

:“禁軍教頭可是到了?”

墨白躬身:“是,應是在觀賽閣裡等殿下。”

侍從遞了皮裘,衛延擺手示意,墨白接過侍從皮裘隨著衛延向觀賽閣走去。到了觀賽閣外,領路侍從本想著讓豐十一進室內,奈何豐十一習武之人不畏寒,便這般在廊上看太子衛延下馬,向觀賽閣行來。衛延上了階梯,到了轉角處,吩咐了侍人準備點心,熱茶,抬眼間見了處在風口處的豐十一。豐十一也看到了衛延,等衛延過了轉角處,豐十一行了見禮。

衛延虛虛抬手:“到裡面去喝點熱茶,想來你這趟回來是還沒用午膳的。”

豐十一起身才覺,這位殿下身量可真真的高啊,豐十一在禁軍處身量也是一等一的好的,奈何這位貴人硬生生高了他一頭。隨著衛延進了觀賽閣內,向側殿而去,側殿裡燃了銀炭,煮了壺茶,擺了幾道點心。

才坐下就聽太子衛延詢問的聲響起:“可還順利?”

豐十一:“貴女路上遇雪,貪玩了些,染了風寒,在金來客棧住了幾日。其餘一切都好。”

衛延拿了塊點心嚐了口,不知是點心不可口還是要問豐十一的話而放下手中點心。沉默半刻倒了茶水給豐十一

:“她本就是這般的性子,遇著喜歡的,只管自己痛快那一時,喝湯藥時又視死如歸的模樣,令人氣惱!”

豐十一接過茶水,看到太子著的衣衫上繡著朵梧桐花,心中啞然,那日貴女下車架耍雪時,也見到了貴女斗篷也繡了這樣一朵梧桐花。心道,這二人,果真般配,即使不在一處,也讓未有婚配的豐十一對成家嚮往了一把。衛延問了話,時辰不早,對豐十一下了逐客令

:“甘州節度使位置空了很久了,趁上元休朝的時間考慮考慮,開朝時,讓你上司寫摺子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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