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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羅伯特伯爵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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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塔倫來到南非利克斯戰場的大部分軍隊被派往那塔臘,還有一小部分前往西線。在梅休斯男爵領導下,西線的塔倫軍進行了驚險異常的解救金伯利行動。獲得三次代價高昂的勝利後,在馬赫斯方丹戰役中,梅休斯男爵的部隊遭遇了嚴重挫折,不得不在距離金伯利二十英里處養精蓄銳。

“我向大眾保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大家都不必擔心金伯利或普阿殖民地的任何一部分遭到攻擊。施迪芬先生告訴大家不必恐慌,發生戰爭的猜想毫無根據。”這是當戰爭臨近時,金伯利市民獲得的官方回答。不過,即使沒有行政官員支援,金伯利的軍隊也有能力做出正確的判斷。金伯利是金融中心,很容易成為被攻擊的物件。警覺的伯爾比思公司儲備了足夠的槍支彈藥以備遭到阿非利卡人進攻時使用,這些武器原本是要用於鎮壓礦工暴亂的,雖然數量有些過多。但伯爾比斯公司準備的加農炮沒有什麼威力,只能發射短距離的七磅炮彈。金伯利守城部隊也只有正規軍七百人,其他多數是未經訓練的礦工和工匠。所有人都明白,他們要保護的這塊土地對塔倫意義重大,黃金是這個世界上最硬通貨的存在。從戰略地位上來說,萊斯頓固然重要,但金伯利有其特殊性。以鑽石礦規模來看,金伯利甚至足以成為全世界的財富中心。失去金伯利將嚴重打擊塔倫人,同時助長阿非利卡人的氣焰。

1899年10月12日,克盧格爾的最後通牒發出後幾小時,貝茲奔赴金伯利。如果說自稱阿非利卡人的阿非利卡人代表的是南部非利克斯的過去,那麼塔倫派駐的貝茲總理代表的就是塔倫在南部非利克斯的未來。

1899年10月15日,五萬金伯利居民第一次嗅到了戰爭的危險。可怕的警報聲此起彼伏,在非州大草原上傳出很遠,就連偏遠的農場主也能聽到鑽石礦震耳欲聾的警報聲。在金伯利城內忍飢挨餓、遭受過阿非利卡人的來復槍和加農炮襲擊的人曾說過,警報聲一響,他們的神經就立刻緊繃起來。

各路阿非利卡騎兵慢慢集合,將金伯利緊緊圍住,切斷了金伯利的鐵路交通。阿非利卡人雖然在郊外掠奪牲口燒燬農舍,但沒有貿然進攻金伯利。平民和軍隊組成了大約四千人的金伯利守城部隊。守城部隊手持步槍等待阿非利卡人進攻,但阿非利卡人一直沒有發起進攻。金伯利方圓八英里都需要防守。尾礦形成的土坡被當作碉堡。不像萊斯頓一樣有高山包圍,金伯利雖然四周風景如畫,卻無險可守。

1899年10月24日,金伯利守城部隊發現沒有遭到阿非利卡人進攻,便決定進行偵察。偵察工作由乘騎兵負責。負責偵察工作的乘騎兵包括鑽石礦場騎兵團、普阿警察團的少量士兵、乘騎步槍團的一個連和金伯利輕騎兵團的一支隊伍。特納少校的領導下,兩百七十多名志願者前去偵察計程車兵向北進發,最後與阿非利卡人遭遇。人數佔絕對優勢的阿非利卡人切斷了特納的退路。但隨後,北蘭開夏郡團的兩個連趕來,扭轉了戰局。在這場小規模戰鬥中,金伯利守城部隊三人死亡,二十一人受傷。阿非利卡人雖然戰損不詳,但他們的指揮官戰死了。11月4日,阿非利卡軍的指揮官塞爾斯正式宣佈圍困金伯利城。值得肯定的是,塞爾斯給了威奇時間讓他疏散婦女和兒童。威奇被指責沒有利用這一許可疏散百姓,甚至沒有和地方政府溝通此事。在給威奇的信中,阿非利卡答應給阿非利卡婦女提供避難場所,但沒有提出給塔倫婦女提供避難場所,這是威奇對指責的回應,但信件卻在戰爭期間丟失,無法佐證威奇所說。大家都知道阿非利卡人的這份提議,但不知具體內容。因此,有很多人人針對這一點指責威奇。事實上,守城部隊並沒有得到可以將塔倫婦女送過奧凡斯河的許可。這些塔倫婦女如果被貿然送走,恐怕就會成為阿非利卡人手中的人質,這種事是常事,塔倫在南部非利克斯的集中營裡都是阿非利卡人,具體有多少人死在那裡,塔倫政府一直到幾十年後才被解密。這樣的官方資訊未被公佈的確很不太正常。貝茲看過阿非利卡人的這份提議後,也表示根本不可能接受,所以兩人應該承擔很大責任。

一提到金伯利就不得不提到金伯利被困期間人盡皆知的痛苦往事。總有人說,軍方領導和以貝茲為首的地方政府之間矛盾重重。貝茲的性格確實無法忍受任何形式的約束。如果無法用自己認為最好的方式解決問題,他肯定會和軍方領匯出現分歧。也許貝茲身上有領導者風範,但他的朋友們和塔倫群眾從來都不認為在戰爭中他有很高軍事才能,因為他的判斷總是出現偏差。當然,貝茲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好心辦壞事那就另說了,很多無辜喪生的生命都應該記到他身上。他凡事以塔倫的利益為先,並且極其忠誠,但容易衝動,影響軍事長官的決定。在軍事行動中,他甚至企圖左右羅伯特伯爵的決定。很遺憾,這是他的毛病。當然,貝茲對金伯利的軍事行動給予了資金方面的支援,非常多的金錢,他在霧都有很多的朋友。不過,如果沒有他,那麼金伯利城的行政官員和軍方領導或許會更緊密地團結在一起,力量也會更加強大。威奇和副官奧馬拉少校的內部麻煩一點兒都不比阿非利卡人帶來的麻煩少。

11月7日,布林人使用九門九磅炮轟炸金伯利,但守城部隊因為彈藥不足,根本無法給予有力的回擊。兩週內,金伯利受到布林人七百發炮彈的轟炸,有五個非戰鬥人員死亡,塔倫官方記錄,很不可思議,在不同的戰場,阿非利卡炮兵的素質相差甚遠。但食物短缺問題遠比受到炮擊更難解決。當梅休斯男爵的部隊開始向金伯利行軍時,金伯利守城部隊似乎看到了解除圍困的希望。當時,金伯利城內每個人的食物配給是一磅麵包、兩盎司糖和半磅肉,已經比當時很多國家或者殖民地吃的好了。因為牛奶匱乏,所以即使小孩子也沒有牛奶喝。食物短缺釀成了不少悲劇。萊斯頓、馬斯京和金伯利都有幾百個無辜的人因沒有食物而被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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