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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章 塔卡拉納山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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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部戰線固然給予塔倫軍極大的威脅,但真正的戰場還是在東部的那塔臘。一八九九年十月十二日早上,天氣寒冷,霧氣森森。駐紮在桑德森希普雷和保爾克斯勒斯特的阿非利卡士兵踏上了征戰之路。這支部隊大約一萬三千人,全部騎馬。部隊配屬兩個炮兵連,每個連配備八門克魯伯大炮。拂曉前一個小時,炮車出發,步兵緊跟在跑車後。整支隊伍在山間行進,拉成一股黑線。一個目睹過此景的人說:“他們的眼睛時刻在觀察四周,臉上滿是果敢與堅毅,沒有對戰爭的恐懼。”

在這支阿非利卡人組成的部隊裡,有一千八百人來自茨瓦內,其餘人來自河勒堡、威茨斯特魯姆等地。炮兵來自奧凡斯自由邦,配備當時最先進的武器。除十六門75毫米克魯伯大炮以外,這支部隊還有兩門口徑155毫米的克勒索大炮。在戰鬥初期,這兩門克勒索大炮給塔倫軍造成了嚴重損失。除當地人之外,隊伍裡還有大量來自歐內巴羅亞的志願者。大部分德拉克帝國人和奧凡斯自由邦計程車兵編在一起,其餘幾百個德拉克帝國人編在南非共和國的隊伍裡。一隊人馬來自法蘭德斯,大約三百人。還有一隊來自愛爾利修,他們的旗幟以綠色為底,中心帶有金色豎琴。部隊裡的阿非利卡人有兩類,一類是住在城鎮裡的阿非利卡人。他們是商人或有公職的人,受過正統教育,行動舉止有度。這些來自城鎮的阿非利卡人有一股機靈勁,動作迅速、反應更敏捷。他們不說法蘭德斯語,而是說塔倫語。實際上,這些人中還有為數不少的塔倫人後裔,不得不說,命運總是奇妙的。另一類是大草原上土生土長的阿非利卡人,他們實力強大,人數眾多,遺傳了阿非利卡人最原始的基因,面板黝黑、頭髮散亂、長著絡腮鬍子。這類人善於使用槍支,保留著古老的游擊戰傳統,是天生的獵人、神射手。

簡單介紹一下此次戰役的南非共和國統帥卡爾森,他在普阿殖民地出生,和克盧格爾一樣,是塔倫貴族眼中的鄉下人。卡爾森不喜歡外來移民,覺得移民不應該擁有權利。在一八八一年阿非利卡人和塔倫人的一系列戰役中,卡爾森表現出了領袖潛質。他一貫認為南非共和國應該獨立。即使是克盧格爾也曾經接受過塔倫政府提供的職位,但他保持著與塔倫勢不兩立的態度。卡爾森身形高大,體格健壯,長著灰色的眼睛,嘴巴被鬍子蓋住一半。這時卡爾森六十八歲,他不再年輕,但作戰經驗豐富、狡猾善戰。他從不魯莽行事,也從不好大喜功。他為人沉穩、也固執,一旦做出了決定就絕不回頭。跟隨卡爾森作戰會有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雷歐對此深有體會。

除卡爾森率領的軍隊之外,還有兩支阿非利卡軍隊出現在那塔臘。一支來自烏德勒支和史瓦濟蘭。在距離卡迪不遠的弗雷桑德,烏德勒支和史瓦濟蘭的阿非利卡人集合在一起了。另一支人數更多,大約六七千人。有的來自奧凡斯自由邦,有的來自南非共和國。此外,還有瓦爾率領的德拉克部隊。這支德拉克志願軍組成的軍隊經廷特瓦關、範裡寧關,最終穿越拉肯德斯山來到那塔臘西部肥沃的平原。阿非利卡軍總人數來到了二萬到三萬之間。這些阿非利卡人士氣高昂,相信通往勝利的路就在腳下,沒有什麼能阻止他們佔領那塔臘並且打通出海口,他們沒有想過此時世界無敵的塔倫海軍會不會把港口夷為平地。塔倫在戰爭的表現不盡人意,有人說那是塔倫的指揮官們低估了對手,在雷歐看來,塔倫並不是輕敵,而是太自信了,縱橫四海的戰艦,百年勝多敗少的戰爭,養出了塔倫軍隊驕傲的氣質。

塔倫方面由喬治·懷特統管全軍,但他才到那塔臘不久,所以軍事安排由卡恩·西蒙斯負責,由當地行政官員從旁協助,一支隊伍裡最怕有豬隊友,也正是這些官員的協助,害了卡恩·西蒙斯。卡恩·西蒙斯的主要任務是守衛萊斯頓,但塔倫的前突據點在科博倫。科博倫距離卡迪火車站五英里,距離萊斯頓四十英里。讓守軍分散兵力駐守十分危險,但能保護比加斯坦博鐵路,從而確保重要的比加斯坦博煤礦的安全。

塔倫軍每次選擇的防禦地點似乎都表明指揮官既不清楚阿非利卡軍的人數,也不瞭解阿非利卡人所擁有的大炮的威力。如果阿非利卡人只使用步槍,也許塔倫軍還能抵擋一陣兒。但在大炮的襲擊下,塔倫軍就不堪一擊了,雷歐表示陸軍火炮還不錯,最好的還是我們海軍,炮管的粗細給人的安全感成正比。科博倫戰役就是如此,阿非利卡人的炮彈從山上襲來,塔倫軍只能棄守。駐守在科博倫的是第一萊斯特團、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第一營、第十八輕騎兵團和三個皇家野戰炮兵連。第一次行動前,第一皇家愛爾利修燧發槍團趕來增援,在科博倫營地,塔倫軍共有兵力四千人。

塔倫軍主力駐紮在萊斯頓,包括第一德文郡團、第一拉普拉斯團、第二戈登高地人團、第一萊斯特團、第二王屬皇家步槍團第二營、第二步槍旅,以及前來增援的曼特泰索斯特團。騎兵包括第五龍騎兵團、第五槍騎兵團、第十九輕騎兵團分遣隊、那塔臘卡賓槍手團、那塔臘乘騎警察團(騎馬的步兵)、邊境乘騎步槍團。後來,帝國輕騎兵團前來增援,帝國輕騎兵團的人員組成主要是蘭德金礦起義來的礦工,當然這些礦工不包括土著人,土著人還在挖礦呢。炮兵共有五個連的兵力,使用的都是輕炮,在戰場上的作用聊勝於無。那塔臘全部兵力大概在八九千人,由威廉·懷特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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