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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摺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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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陰,陰陽魚世界?”軒宇把手機放回衣兜中皺眉疑惑看著肖瑞。

“好吧,高估你們了。”

此時我頓時就挽起袖子我撇過頭看到軒宇也在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鹹魚,咱們把他幹了,出去我請你喝酒!”

肖瑞見這場景立馬輕咳兩聲示意讓我們停止動作,我與軒宇對視發現對方都只是開玩笑並沒有真要上的想法於是放下動作靜靜等著。

“我說的陰陽魚世界只是打個比方而已”說著他蹲下身從地上拿起一個石塊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圈“所謂陰陽魚就是太極圖陰魚與陽魚纏鬥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畫出一條S型弧線將圓分為兩半再到兩半大頭處畫“魚眼”就停止動作站起來後退一步將畫展示出來。

我看著圖畫明白其中寓意不禁喃喃自語“圓為結,始為終,終為始,以此為循,循而成環。”

軒宇一臉問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肖瑞不停地抓耳撓腮“不就是重疊世界嘛,說這麼深奧做什麼?”

“並不算是重疊,如果是重疊那麼這裡的一切在我們的世界都會反應,所以應該是摺疊世界”我一臉無語對上軒宇那清澈愚蠢的眼神,我索性撇開頭詢問肖瑞“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想…既然是摺疊世界兩處地方摺疊在一起我們之所以能進來那必定是摺疊處是有縫隙的,但是我們通進來的縫隙已經關閉那麼只能尋找新的縫隙了”肖瑞沉默思索一會,他轉身看向拱橋“我們目前沒有別的選擇,所以現在可以以拱橋為目前線索開展接下來的行動。”

我腦子裡不斷將資訊捋直連線,我抬手攔住他們“等等…先別過去,我在想一件事如果摺疊處有裂縫,這裂縫作為世界與世界之間的裂縫必定是多人被迫參與,那麼現在只有我們三個,其他人呢?”

我與肖瑞交談回過頭來軒宇已經登上那霧氣環繞的拱橋,他在橋上閒不住走來走去有時靠在牆壁看湖面,他位置不斷變換我看到了橋邊若隱若現的人影也跟著變化,我頓時感到不妙打算呼喚軒宇但肖瑞制止了我的動作並向我搖了搖頭。

“我倒覺得他不會有危險,那人影在變化時是有重複性的而且它出現重複動作時,軒宇的動作也出現了重複。”

我們看著軒宇在橋上不斷走動他看向我們這裡時皺起眉頭似乎在尋找什麼,我忍不住向他揮手大聲喊“鹹魚,你在找什麼呢!”

剛轉身的軒宇回頭看著我們驚喜向我們揮了揮手然後做出擴音手勢“你們剛才哪去了?你們談完了嗎?談完了快過來!本神君有重大發現。”

我和肖瑞哪去了?我疑惑的看向肖瑞,肖瑞沒有回應我的疑惑只是向我點頭道“過去,但不要上拱橋,觀察那人影的動向。”

我沉默轉頭看著軒宇表示會意,於是向拱橋走去肖瑞在我身後跟著,我邊走邊觀察周圍我在尋找那個“我”的蹤跡,其實一切恐懼的來源就是未知,我並不完全放心他只是幻覺畢竟都身處於裡世界了,以此來看那個“我”的存在性也應該被重視,我現在害怕的是他如果真的存在那麼他便在暗,而我們在明自然值得提防;站在橋上的軒宇見我們磨磨蹭蹭露出一絲不耐煩於是又開始催,我與肖瑞站在橋邊時那人影便消失了,此時軒宇正從橋上下來走到我們跟前。

“哎嘛,你們速度怎麼這麼慢,要是是緊急事件那還怎麼得了。”

“哈哈…我們只是在將目前情況再次捋了一遍看看有什麼遺漏的線索。”我尷尬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安撫。

“嗯,那我先長話短說,本神君剛才發現這拱橋下方藏有東西但是因為有橋洞處有機關所以那東西不會隨波逐流。”

我回過頭打算詢問肖瑞的看法卻不見人影,但卻被肖瑞呵斥的聲音嚇得一激靈。

“跟你說了別回頭改為轉身,如果你想死就繼續回頭。”

順著聲音看去肖瑞正蹲在之前的石碑處扭頭瞥了一眼我然後回頭繼續盯著石碑,轉身軒宇抱胸靠在橋邊靜靜看著我們,見我看他挑眉一副隨意的神情便轉身上橋看湖面,比起剛結交認識的軒宇我還是更信任肖瑞,於是我走到肖瑞身邊跟著蹲下看著石碑。

“發現什麼了嗎?肖瑞。”

“你還記得你提出的問題其他人進入世界的人的蹤影嗎?我想我應該猜到了。”

“所以,你認為是什麼樣的呢?”

“我在想軒宇來到這裡並不是意外而是特意安排的”他做了禁聲動作又接著說“當然我想並不是軒宇自身問題,而是我們所在世界的安排,剛才的人影出現位置與軒宇的位置就如同在演話劇,人影一直都在配合著軒宇的位置,而且你有沒有覺得有些熟悉。”

我聽完後開始回憶剛才的場景“那鹹魚在橋上時人影在橋邊,鹹魚面對石牆看湖面時人影就出現在他身邊但是他似乎看不到”我頓了頓思索突然醒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肖瑞聽了我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所以上了橋就是局內人,下了橋就是局外人,而且這局是設定好的,而這裡唯一能看到的設定好的局就是這個石碑上的故事”

他起身往旁邊挪位示意讓我在他的位置看故事,我再次將故事完整看完問道“所以我們是要照著故事演嗎?可是我們只有三個人怎麼分配,難道那人影也算一人?”

他臉上的笑容漸失有些懊惱的曲指敲我頭頂“如果這樣這世界怎麼不多讓幾個人進來?而是就三個人”他蹲下身來手指指著石碑上的文字“故事中說了有一對夫妻、鄰里、白馬,按理說還應該有抓他丈夫的官員,但是故事中描述較多的只有:夫妻、白馬,正好對應我們三個人。”

“嗯,我明白了…橋上,橋下”我停頓想了想“等等我們不但扮演這三個角色,我們還必須扮演局內人和局外人,所以必須有一個人保持橋下狀態,不然都為【迷】的局中人沒辦法獨立走出來,必須需要作為【清】局外人的接應,剛才鹹魚在橋上時就一副尋不到我們的表情。”

肖瑞點了點頭轉身走到橋邊但他沒有立刻“叫醒”軒宇而是靜靜等待著,我走到他身旁。

“怎麼不呼喚他?”

“因為他在等你上去,玄知,你將飾演故事中臨行的丈夫,而他是那匹白馬”他從包中取出紅繩系在我的手腕上“一會我第一聲喚你丈夫的時候一定要回應我,後面再次聽到一定不要回應,因為在故事中在橋上的畫面除了離別在橋上其餘的丈夫都在戰場,直到最後身亡他都沒能回應妻子的呼喚,所以你不可以回應違背劇情,最後白馬也就是軒宇他會拽紅繩提醒你離開。”

他叮囑完後才呼喚橋上的軒宇跟他交代情況後,又拿出一根紅繩利索把軒宇的嘴綁了繫於後腦,又拿出紅繩將我和軒宇手腕綁在一起“軒宇,一會除了玄知不管誰呼喚你都不要回應因為馬不會說話,在最後如果你耳朵傳來的是呼喚丈夫的聲音就快速回應帶著玄知出來。”

他又最後鄭重囑咐我們“軒宇聽到最後的呼喚一定要快速出來!記住回來時軒宇必須走在前面!”他讓我先跨兩步上橋的臺階再讓軒宇跟上。

“丈夫。”走到橋面時我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喚聲,第一個字還是肖瑞低沉的男嗓到第二個字時卻為柔婉的女聲,我隨著轉身看到的不是肖瑞而是眼尾泛紅淚眼婆娑的女子,她一臉不捨看著我上牙微咬下唇抑制自己哭聲但眼淚止不住從眼角滴落,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變得悲慼。

“你一定要回來,平安的回來,我等你,我每一年都會為你做一件新衣裳,你一定要回來穿啊!”

我想不給予回應但是嘴不受控制開合回答,耳邊傳來的聲音把我一驚那不是我的聲音,那是一個雄渾成熟的男聲“好,等我歸來,我便穿上你做的新衣裳到街坊鄰居處炫耀。”

接著我便牽著馬離開了,但是我發現我一瞬間出現在戰場上手中握著寶劍無法控制的劈向四周的敵軍,鮮血從刀尖往刀柄流但被紅纓阻止,鮮血的加持使紅纓顏色更加鮮豔似乎在讚歎這美妙的時刻,我感受到體內的體力正在不停地消失,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呼喚,但是周邊的廝殺吶喊聲四起我沒辦法聽清也沒有給予回應我的雙手都繫著紅繩左手連線著軒宇右手是空系,此時我看不到除了敵軍戰友的其他人,此刻彷彿我就是主角本人。

我將周圍最後一個敵軍清理後,突然遠處傳來戰友的呼喊聲。

“撤退!快撤退!他們放箭了!”

聞言我眺望遠處烏壓壓的人群開始統一動作,我急忙拿起武器開始奔跑,我要活下去,活下去見她,但我始終跑不過飛箭,萬箭齊發從天空中襲來,我本該死但身上的鎧甲救我於水火,還好他們沒有使用破甲箭,僥倖存活的我呼喚了我的馬匹與剩下存活的戰友撤退到軍營,

夜晚,我和戰友們坐在篝火旁討論今天的戰事篝火接連傳來唉聲嘆息,突然一個戰友突然轉換話題。

“我跟你們說,我走的時候我妻子還正有身孕呢,現在過去應該三度了吧,我的老孃有沒有好好的照顧她呢?”

“哎,我還沒有妻兒,但是家中還有年邁雙親,希望舍妹能好好照顧他們,舍妹也還未有婚配…我這個當兄長的不能為她撐腰。”

聽他們七嘴八舌討論我獨自坐在一旁指腹不斷摩挲著手中繫著的紅繩,這是她為我求來的平安結。

但我最終並未能平安,也沒能穿上新衣裳跑到街坊鄰居那大聲炫耀“嘿,快看我堂客做的!”我倒在血泊中無助的看著家的方向,我想回家想看到她,老天爺啊,你難道就這麼想讓一對相愛的人分開嗎?

我感到頭痛,我是誰?我又聽到了呼喚,我夜思夢想愛人的呼喚我要回應她…但左手突然像被人拽著,我的馬匹出現在我的眼前我想撫摸它但是被他突然用馬蹄踹了一腳,我猛然驚醒黑霧引入眼簾,站著的是軒宇,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扯著穿過一層又一層黑霧向光點跑去…

等那刺眼的燈光散去,我們出來了下了橋,軒宇環顧四周沒看到肖瑞,他突然看著一方瞳孔緊縮急忙快速跑過去,我疑惑看去時肖瑞正被白綾懸吊在槐樹上,我連忙跟上跑去配合軒宇將肖瑞取下平放在地,軒宇兩手重疊放在他胸口正中交點不斷按壓三十次,對肖瑞做人工呼吸兩次,我看著他不停地重複動作直到肖瑞開始劇烈咳嗽有了呼吸,他才鬆了一口氣向後癱倒。

“哎嘛…你這玩意怎麼想不開呢,我知道來這鬼地方不好受但是不至於吧!”軒宇不斷的喘著粗氣“真的,服了你了”

肖瑞緩緩張開眼睛扶著頭坐起,看向一旁的軒宇“謝謝”然後抬手拍我的頭“如果你不太入戲我也不至於真上吊。”

“所以這也是局中一部分?”

“是,那劇本中的妻子是上吊的所以必須執行。”

我伸手將肖瑞拉起,將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給他一個支撐點,軒宇此時看著那石碑又抬頭眺望接著起身指著橋的方向。

“橋上的霧氣散開了,我想你們口中的局應該已經破了吧”他自顧自走到前面“當然如果你們還是不信任我,著局過後就分道揚鑣吧。”

只見他登上拱橋站在橋面上注視著湖面,我跟肖瑞現在一邊,突然拱橋震動一下拱橋下方的機關啟動了,我帶著肖瑞跟著往下看只見一具被水泡的變色膨脹變形的女屍。

“如果還打算同行,那現在跟我一起撈屍。”軒宇從衣兜中拿出一雙白色手套熟練的戴上頭也不回的轉身走向橋另一邊。

肖瑞已經緩了過來於是收回搭在我肩上的手,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跟上。”

我站在橋面沒有動看著本應該隨波逐流的女屍向他們方向飄來,正好停在岸邊,肖瑞和軒宇用周邊的竹棍配合將女屍移上岸,軒宇蹲下身開始研究起這具女屍,我緩步從橋面上下來那女屍突然仰頭朝我看來,渙散雙眼緊盯著我眼角直直落下一滴血淚隨後像是如願以償合上雙眼,脖子上繫著紅繩跟著斷裂開來。

軒宇看著女屍反應,觀察到她脖子上的紅印將她脖子間的紅繩取下放進一個樣品袋裡後走到我跟前遞給了我。

“你是局中的丈夫,所以她的信物還是由你保管比較好。”

我看著樣品袋,抬眸與軒宇對視後接過樣品袋,軒宇見我收下於是取下手套用密封袋裝好,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開著我的玩笑。

“哎呀,年紀輕輕就有老婆了,真不錯誒。”

肖瑞也跟著笑著附和點頭,然後走到我跟前低語“那女屍應該更想讓作為丈夫的你處理,我跟軒宇在前面等你,你處理完後來找我們吧。”

我靜靜地看著手中的樣本袋,等軒宇和肖瑞一起離開後我緩步走到女屍旁邊蹲下,解開右手繫著的平安結戴在女屍手腕上

“阿枝,我回來了,你做的衣服很好看,那群傢伙都在羨慕我呢…都在羨慕我有一個好的堂客呢,我們回家吧。”

頓時我感到身體裡有一股暖意溢位,眼前的女屍也開始慢慢的化為星點消散,我身上冒出來的霧氣與星點交織似乎形成一對依偎的夫妻,我起身向他們深深鞠了一躬果斷轉身向肖瑞軒宇的方向走去,我手中樣品袋中斷裂的紅繩此時自己結成了一根平安結,分別了百餘年的情此時也終於畫上圓滿的句號了吧。

“嘿,你這傢伙是真的很慢!你不會有戀屍癖吧”軒宇說話就皺眉裝出一臉嫌棄的表情“嘖嘖嘖,不尊重且不理解。”

“沒想到你是這種人,玄知。”肖瑞憋著笑跟著開玩笑。

“誒?你們兩個這麼熟了?肖瑞你小子胳膊肘往外拐了啊,是不是親嘴親出感情了?”

我們一路打打鬧鬧互相開著玩笑,四周都是翠綠的竹林不過奇怪的是每隔一段距離都會在竹子上看到一面鏡子,肖瑞瞄了一眼鏡子走到竹子面前避開鏡子倒映,將鏡子為抬在看清鏡子後方圖案後急忙將鏡子按原位擺好後撤幾步。

“這片竹林不乾淨但是目前來看這鏡子對我們有利,它們是鎮邪的,我們必須快點離開這裡。”

言罷肖瑞帶著我們奔跑起來,我們在竹林小路上快速穿梭直到竹林口才緩緩停下,我打算問為什麼要跑的時候,軒宇就搶先一步。

“所以,為啥子要跑安?跑的我普通話都不會說咯。”軒宇喘著粗氣帶有絲怨氣提問。

“因為那個陣法確實能鎮邪但是我發現有一面鏡子是碎裂的,說明這個陣法其中一個陣眼已經被破了,這樣一來邪祟就可以從那破碎的陣眼進來了。”

說著說著我們就進入了小鎮,這鎮子看起來很正常要不是抬頭看到樹上有一隻人面鳥不然我就認為我們已經逃出來了,軒宇看到街道上的人長舒一口氣。

“終於有人了,要還是剛才那種地方我真的會瘋掉!”

“看起來很平靜”肖瑞往四周看去,看到有一排橫幅“看樣子我們現在身處在五十年代左右。”

那些居民看到我們的到來並沒有表現震驚他們依舊我行我素,彷彿常有我們這樣的人來這裡一樣,我向街道望去看到了跟我們一樣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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