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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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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眯著眼睛緊盯著街道上那群人,隨後抬手肘抵了一下肖瑞的臂膀“肖瑞,你快看對面,他們與周圍居民裝扮不同反而接近於我們,你說會不會跟我們是同類人。”

肖瑞聞言瞄了一眼對面又往周圍巡視一圈低聲說:“不管是不是同類人都要保持謹惕,不要受他們影響堅定自我想法,另外一會我們報團別亂跑走散了。”

“走散了…”我轉身回看軒宇,原本在身後的軒宇此時失去蹤影,我頓時目瞪口呆地扯了一下肖瑞的衣袖“鹹魚那傢伙呢?”

肖瑞跟著回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在原地等他吧。”

我點點頭繼續盯著對面街道的那群人,突然我與其中一人對上視線,他注意到了我然後對周圍人開口說了幾句向我們走來,我轉頭看著肖瑞,很明顯肖瑞也發現他們正在向我們靠近。

肖瑞壓低聲音說:“先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暫時不知道情況,軒宇現在所在地也不清楚。”

他們穿過街道離我們越來越近,我發現他們領頭人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這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什麼以這種眼神盯著我?

我們保持著沉默凝神觀察他們的動向,這一刻周圍彷彿時間靜止只有我們與他們是流動的,空氣的流速似乎也受到影響變得緩慢,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隻手搭上我的肩膀把我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軒宇。

他懷裡抱著一袋洋麵包嘴裡還叼著一個羊角包,因為嚼著麵包有些含糊問:“你們在這裡傻站著做什麼,不會又在理線索吧。”

“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嚇我一跳”我鬆了一口氣有些沒好氣道“你跑哪裡去了,來到新領域人生地不熟就別亂跑,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軒宇一臉無所謂然後笑嘻嘻對我說:“哎呀,下次一定不亂跑,下次一定”他將嘴裡叼著的羊角包拿了下來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說話“不過,現在應該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我頓時會義轉頭那群人他們已經走到我們面前,領頭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身穿灰黑色衣服看起來是一個十分乾練的人,跟他一起有兩男一女我從他們眼神中看不出敵意但是眼裡卻有些輕蔑的打量我們。

肖瑞注意到他們的眼神清咳兩聲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直視著他們領頭人的雙眸說:“所以閣下來找我們所為何事?”

領頭人見肖瑞直入正題滿意的笑著點點頭說:“你是一個爽快人,我想我們這次交談不會浪費過多時間,我們想與你們合作,畢竟能透過第一輪試煉你們應該有些實力。”

“合作?合作講究的相互的尊重和信任,我想你們並沒有誠意”肖瑞頓了頓移眸看著對方的隨從“或許你有但是你代表團隊但是不代表你團隊的誠意。”

領頭人聽了瞪了他們一眼然後略帶歉意道“是我管理疏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言罷他從衣兜中取出一個小型鈴鐺拋給肖瑞,肖瑞單手接住後拿在手中端量詢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們在上一輪試煉得到的道具,小型鎮魂鈴能暫時震懾鬼魂和淨化小型鬼靈,這算是賠禮也是我合作的誠意” 他看向我和軒宇然後對著他的隨從使了使眼色,這時他們向我們走來,我抬手將軒宇護在身後 轉頭看向肖瑞,肖瑞也正好轉頭與我對視。

“你這是做什麼,這也是你的誠意?未免太大了。”

我看到肖瑞眼神冷意四起面露不悅瞪了一眼隨從,他們似乎被肖瑞的氣場震懾到停止動作後退幾步,領頭人見肖瑞反應於是眼神示意隨從退下。

“只是開個玩笑罷了,我只是認為你我都身為領頭人私下交流就好…”

還沒等他說完肖瑞打斷說道“我不是領頭人,我與他們是同伴關係,你有什麼話直說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擺擺手略微歉意的笑了笑說:“好吧,扯遠了,與我合作我能提供我所知道的訊息當然你們也必須與我交換情報,這是合作互相信任的一環。”

肖瑞聚眉思索起來他偷偷瞥了一眼我們似乎在詢問我們的意見,我點了點頭後我和肖瑞同時看向軒宇,軒宇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們攤了攤手錶示隨意。

我偷瞄領頭人的表情似乎並沒有變化顯得異常平靜,他察覺到我的視線佯裝笑意開口問“好了,跟你的小夥伴討論的怎麼樣?”

“好,我們同意合作,也如你所說我們交換自己所知道的資訊,但是有一點你對你的隨從怎麼樣我不管但是我們只是同伴關係,必須遵循合作前提。”

“好”領頭人終於露出真實的笑容看來他對這結果很滿意“那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趙弋他們的領頭人。”

接著就是兩男一女的介紹分別是周建,王志成,陳蘇,我和肖瑞都介紹自己到軒宇的時候又不見他人影,於是就由我來介紹軒宇。

“所以你們是怎麼進入這裡的?”肖瑞首先提出問題。

“我和他們正在前往商談合作的路上意外進入。”趙弋道。

大家陷入沉默都對此毫無頭緒可言,我思索了一會問“趙弋你們進入世界後是不是透過演繹故事才來到這裡的?”

“嗯,我們演繹的是牛郎織女,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這個世界的影響這個故事變得十分詭異,並沒有我們所知道這麼悲慘而美好。”

肖瑞想了想問“是什麼樣的故事?”

“這個故事就像當代偏遠鄉村進行拐騙來的婦女,被強制性繁衍後代留在身邊,最後好不容易做出決定拋棄孩子尋找自己的自由卻被人說不守婦道和狠心。”趙弋無奈搖了搖頭嘆息道。

“正常的,牛郎織女的原型是存在的哦。”

從剛才就沒影的軒宇不知道從哪裡竄了出來,笑嘻嘻的看著我們沒有停頓繼續說道。

后羿之前西王母部落發生一件事,女巫被人強姦。河伯部落大禹的父親鯀和另外一個人去強姦女巫。所以鯀作為大臣治水時,就有人提出他道德敗壞。鯀被封為河神,死時被五馬分屍,靈魂無法超生。所以現在在黃河邊,非常忌諱說滾字這個音,這件事和后羿兩件事情的發生,西王母部落的神族形象受到了損傷。巫窫、巫窳在去施行巫術的途中,遭遇到了強暴,後來巫窫獨自一人將巫窳抱回到部落中,王亥途中遇到此事出手相幫忙,王亥將被姦汙的女巫送回西王母部落,暫時沒有離開,女巫受傷的部位是隱私部位,意思是王亥看了不該看的事情,然後就被西王母趕到部落外面;當然這是《姤》卦裡的說法,民間還有各種各樣的說法。

但是確信的是古籍中記載王亥是牛郎的原型,織女實際上就是西王母部落當時把所有關於道的知識體系都織在帛上或者畫在帛上,就是將易的資料織成布的女巫。

屈原在《楚詞天問》中提出“該秉季德,厥父是臧胡終弊於有扈,牧夫牛羊幹協時舞,何以懷之平脅曼膚,何以肥之有扈牧豎,云何而逢擊床先出,其命何從”

軒宇停了下來看著我們,叫我們一臉茫然然後無奈翻譯解釋道。

王亥到一個名叫有易氏的部落去販賣牛羊,結果在宴席上跳起了舞蹈,當時有易氏的一位公主見到王亥英姿勃發,於是傾慕於他,而王亥見到這位公主也是體態豐盈,心悅於她於是便起了邪念,與公主偷情,結果被有易氏的牧童擊殺在床上;但是這完全就是無從考證的王亥在歷史是商朝祖先一個部落的首領,不可能做出這種事,而且商朝歷史的記載都來自於周朝,這不免於周朝對前朝的抹黑和扭曲事實。

“嗯…”肖瑞聽了軒宇的解釋若有所思拿起那鎮魂鈴“我們所知的牛郎織女是後人一代一代傳下來的,那麼按照故事來看這個鎮魂鈴有什麼用呢?”

“在故事演繹裡這是用來鎮壓織女冤魂的,故事裡的織女沒能回到天宮,一輩子都被困在牛郎家中照顧孩子和牛郎最後自殺在家中成為惡鬼。”趙弋沉默許久補充道“我想他們之間必定是有最終聯絡的。”

我整理他們所說的資訊一個一個串聯起來,實際上軒宇所說的故事我也有所瞭解,王亥在西王母部落外等到日落,一個女巫同情他,與他交談,王亥說他的祖母也是女巫,並跳起了巫舞以證明自己是女巫的後代,這個女巫就相信了王恆、王亥,後來王恆為得到道安鯀的魂,所以勾引了這個女巫即織女,並生了孩子,透過織女,王恆盜得了《天書》的秘密;而在趙弋故事中織女沒有回到天宮…強暴,強留;這些與傳說中相愛相戀結局完全相反。

我想了許久然後開口“我想我應該是明白了,我們演繹的故事並非是我們所知的傳說故事而是與現實結合的故事,故事中的牛郎織女並不完全是軒宇口中的王亥和巫女也不是傳說中的那對相愛的夫妻,而是迫害婦女的和被迫害的婦女。”

眾人先是震驚後一知半解的點點頭,而軒宇平靜的啃著麵包靜靜地聽著。

“這麼說,就是將女性當做工具使用,從古籍中獲得天機和後續交易物品?”一直沒說話的陳蘇此時開口但語氣有些沉重。

此時大家都沉默空氣氣氛沉重起來,周圍空氣的流動慢了下來。

肖瑞思索了一會打破僵局說:“這當今社會也是存在的但社會的進步會讓他逐漸消散,我們現在應該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嗯,據我所知我們現在所在的是一個叫仁懷的小鎮裡,我們詢問鎮民得到晚上必須待在房屋中至於為什麼他們不願意開口,後來我們搜尋許久並沒有其他有用線索了。”趙弋答道。

我看著軒宇懷裡的食物詢問“鹹魚,你的食物從哪裡來的?這小鎮推測現在時代並不會有這東西吧。”

他看了我一眼然後繼續咀嚼著麵包“當然不會有我在你們面前晃悠這麼久才發現,在你們討論的時候我就把周圍逛了許久,我發現這裡有許多物品都不屬於這個時期”他抬手將手中的羊角包在我眼前晃了晃然後一口吞下後繼續講“所以我想這裡的空間應該跟我和玄知肖瑞開頭所在空間一樣,時空是錯亂的。”

肖瑞點了點頭似乎贊同軒宇的說法“看來你腦子挺靈光。”

按照這樣來看這裡時空是錯亂的會出現跟這個時代不相符的事物,其次這裡的空間跟上一個空間時間靜止相反是流動的會出現晝夜交替,晚上必然是危險的所以現在必須要找庇護所。

於是我說道“我認為現在當務之急應該是找到躲避危險的庇護所”我又轉頭看向趙弋問“你們在周圍看到旅館之類的居所嗎?”

趙弋點點頭講“在我們前方左轉處有旅館,但是我們的貨幣不通沒辦法居住。”

我頓時感到不對看向肖瑞發現他緊鎖眉頭,他開口問“貨幣不通?軒宇的食物是怎麼買到的。”

語閉大家都看向軒宇,軒宇笑了笑像是在開玩笑地說“我說我撿的你們信嗎?”

肖瑞聞言毫不猶豫講“信,軒宇你現在還剩下多少可以開幾個房間?”

軒宇並沒有忙著去檢視金額而是一臉淡定地拿出手機不知道點選什麼然後又從包裡拿出三把鑰匙丟給肖瑞。

“已經處理好了的,另外你們不用去對面街道旅館”他轉身抬手指向面前的那棟樓講“那裡也是一個旅館。”

原來他兩次離開都是他規劃好的,但是他是怎麼知道需要居所的?夜晚的危險的資訊是趙弋剛才才透露,但是我並沒有詢問他是怎麼察覺的因為我總覺得他並沒有表面上這麼簡單。

趙弋看著肖瑞手中的鑰匙問“你將鑰匙給我們,你呢?”

軒宇蹙眉一臉無奈說:“我去你們找到的旅館,這旅館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肖瑞一直沒有說話將其中一把鑰匙遞給陳蘇“你是女孩子還是一人住一間房間,剩下的我們自行分配就好。”

陳蘇先是一愣然後點點頭低聲說了謝謝然後接過。

肖瑞說“軒宇,三個人住一間房也是可以的,抱團總比一人好。”

軒宇沒有多說什麼擺手拒絕,肖瑞見他拒絕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看向趙弋示意他先帶其他人進去旅館。

“鹹魚,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不等他拒絕又說“雖然居住在賓館裡但是夜間危險是未知的,兩個人一起總比一個人安全。”

軒宇自顧自地戴上脖子上掛著的藍芽耳機走在前面說:“隨你,跟我同行才是最危險的你可要想好了。”

我聞言愣住了,肖瑞走近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想好了就去吧,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注意安全。”他將鎮魂鈴塞進我的手心,我點頭回應後將它塞進衣兜裡小跑去追軒宇。

我回頭看到肖瑞在後面目送著我們的離開,他向我揮揮手然後離去;我回頭追上軒宇打算說話時兜裡的鎮魂鈴發出震動聲響,我低頭檢視時總感覺有種炙熱的視線盯著我,當我回過頭來那種感覺瞬間消失我尋找地四處張望,軒宇還是戴著耳機哼著歌走著,過會他發覺到我的視線回過頭看著我半取下耳機。

軒宇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我故作鎮定回答。

軒宇講“嗯,畢竟這裡的時空是流動的,從靜止突然轉向運動不習慣正常,一會在房間裡好好休息吧。”

“鹹魚”我有些遲疑但還是問道“你在原先世界是什麼身份,是國文專業的嗎?”

他搖搖頭說“並不是,我是法醫學的,你之所以認為我是學國文是因為牛郎織女原型的解釋吧,不過我只是一個法醫學的大學生,對於那些我只是興趣愛好略知一二罷了。”

走了一會,他領著我進入旅館他告訴我開兩間房,我頓時覺得奇妙於是問“為什麼只開兩間房?”

他瞥了我一眼講“因為…我喜歡一個人,而且跟我一起你會更加危險。”

我不解詢問“為什麼?你會害我嗎?現在資金有些緊張,我知道那是你的怎麼用是由你來決定,但是我覺得還是節省點較好。”

軒宇嘆了口氣於是開了一間房間從櫃檯拿起鑰匙走到609號房間,我跟著他進入房間,整個房間佈局跟現在的酒店十分相似但是唯一不同的是在窗戶處掛著一個繫著紅繩的雕塑現正在隨著窗外跑進來的風微微擺動,我打算靠近觀察一下但是被軒宇制止。

我看見他嘴唇一張一合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最後他咬咬牙講“我之所以不讓你們跟我一同是怕粘上因果。”

我笑了笑打算當做樂子,但是隻見他見我這反應眉頭緊鎖講“如果我告訴你我撿到的錢確實是這裡的貨幣正好解決夜晚之憂了,但是同時也是危機呢?”

我默然點頭肯定問道“所以是什麼危險?”

“因為我撿到的是用的是買命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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