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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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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3月,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春天,我來到北京,在一個教育機構教書。讓德翰也辭了政府機關的工作,離開那“兇險之地”,在北京找了一家企業做文秘。我們兩人工資加起來12000。但是一居室的房租就6500。

在我剛來北京的時候,一次帶著孩子在路邊。孩子手中的氣球被風吹走。這時候,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姑娘不顧路邊來回穿梭的車,把氣球撿回來,遞給孩子。“快跟阿姨道謝。”

“謝謝阿姨”

當我抬起頭,是一張綻放如桃花一樣的臉。“姑娘,可否留下你的名字?”

“這個不重要。”然後,這一襲藍裙,像一幀飄蕩在春海中的一朵浪花,瞬間淹沒了。但是,那張笑臉卻定格,像幻燈一般反反覆覆地在腦海中播映。雖然,這是一張並不是很美麗迷人的臉,但,總是讓我怦然心動。我總是從這張笑臉中讀出一種特別的味道。雖然來到北京,在省城那幾年的傷害的刀痕還在心中不可磨滅。這一天,我團結湖公園湖邊出神的時候,一個藍色的影子,像一片雲,再次飄來。“姐姐,似乎你心事重重的樣子。”我抬起頭,還是那張熟悉的臉。

其實,我知道,一般不應該和陌生人傾吐心聲。但,我看著那真誠的目光。那來自另一個世界的純潔如山泉一般的笑,讓我放鬆不少。我便開口講了心事。從來沒有任何一個陌生人能聽完我如此傾訴衷腸。隨後,這位姑娘說:“我其實原來也處於幽暗中,但後來進入光中。”

“光?”我不理解。在幸福中的人不會渴求光,因為自己認為自己已經在光中了。五年在省城,歷經人間滄桑的我,突然對光有一種強烈的渴求。這位姑娘告訴我,她名字叫做香柏,是一名基督徒。她告訴我,在主耶穌裡,不會有憂慮。腓立比書4:6應當一無掛慮,只要凡事藉著禱告、祈求和感謝,將你們所要的告訴神。當香柏邀請我到教會時候,我猶豫了一下。因為我一直是無神論。但,香柏說,我們歡迎新朋友。即使是不認同的,我們也照例歡迎。我們也是從無神論過來的。

在教會,一進門意外遇到一張熟悉的面容,那是我2010年-2013年開始職業生涯的時候,教的學生——墨菊。墨菊不再是當學生那時後自卑地低著頭,陰沉的臉如陰鬱的森林,光澤亮麗的面板洋溢著喜氣。

墨菊目前在中央美院讀大二。雖然生活艱苦,但每天都很喜樂,很幸福。

2010年,我來到省城中學教書,由於我是名校研究生畢業,就直接讓我教高一物理。由於教師調動,初二年級缺老師,我直接帶初二。

“秦老師!”墨菊不再那麼自閉。見我微笑中洋溢著喜氣。她的臉上很光亮,不像曾經那樣灰暗。

“你怎麼也在教會?”

墨菊開始滔滔不絕地介紹信主的經歷。她說話很乾脆利落,一點也看不出,她曾經如何木訥、低沉、陰暗。

墨菊信主帶領人是雅歌。雅歌祖傳3代信主,到她第四代。靈性很好,5歲就能在教會安靜聽道。小學4年級開始每年寒暑假跟著媽媽效法使徒四處傳福音,到過天津、山西、江西、寧夏、甘肅等福音不太復興的省市。

雅歌介紹:“2014年暑假在蕪湖我小時候所在小山村傳福音,正好墨菊回姥姥家,我小時候所在小山村臨近的另一個小山村傳福音。墨菊因為高中學習吃力,跟不上,哭泣,被雅歌看見。”雅歌是一個活潑機靈的小姑娘,尤其是小酒窩,格外可愛。

鏡頭回放

2012年,墨菊中考僅僅考了 分(滿分600分)。在我的一再鼓勵下,補習一年,2013年以530分考上了省城的一所高中。2013年秋天,我由省城調到了蕪湖市轄區,再也不能幫助墨菊了。但是高一的數學非常難,老師課堂上講的比較快,墨菊跟不上。每次考試都是班裡倒數第一。墨菊還是被別人看不起。儘管大家都知道墨菊的繪畫多次獲得全省一等獎,甚至獲過全國三等獎。但大家對於她愚笨的嘲笑,嘲笑的潮水還是把她如同海邊的一顆小沙子淹沒。2014年暑假,她實在在學業上堅持不住了,打算開學後就退學。2014年7月20日一放暑假,她媽媽建議她回蕪湖老家的小山村的姥姥家度暑假,風景空氣非常好,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她剛來姥姥家幾天,山村迷人的風光不足以驅散她心中厚厚的雲翳。在田地裡,她幫姥姥摘小青果。那天很多人都在果園摘青果。

“啊呦,你怎麼把不熟的青果也摘下來”阿姨厲聲責備墨菊。

“阿姨,我看不出什麼區別”墨菊帶著膽怯喃喃地解釋。

“你真是個傻子,青果發硬的當然不熟。”

“你真是傻子”這幾個字如同尖刀刺破墨菊的心。在學校,同學老師說自己腦子笨,在家鄉,還有人說自己傻。自己這個智力不正常的人,難道真的不能活在世界上了?

墨菊哭著跑出了果園。夏天的風雖然很輕柔,但吹在臉上仍舊是清冷。雖然很繁盛,但一些黃色的小葉子零落,生命沒有成熟就枯萎。仰望灰暗的天空,自己在這個宇宙中是怎樣的存在?難道自己身體的元素永遠不能融合進這個世界?不知從哪裡傳來《二泉映月》,那顫抖的音符,凝結著無盡的惆悵,如蒲公英的種子,散落在天涯。為什麼每一個落寞的靈魂都選擇流浪?或者換句話說,為什麼每一個被傷過的靈魂都必須流浪?“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墨菊在路上看到一顆歪脖子樹,正好和崇禎皇帝自佚出很類似。把衣服在樹Y上挽一個圈,搬來石頭,踩上去。剛要把脖子掛上去,一了百了。融入天地的一片澄明中,脫離一切世界的混沌。“不要!”一個聲音刺破沉悶的空氣。原來是一個扎著兩根麻花辮,穿著青中帶灰布衣衫、灰布褲子的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姑娘,土裡土氣,如同一個民國鄉村姑娘穿過時間隧道,珊珊來臨。只見她走路矯健但很穩重,神色中透著淳樸而又堅毅的性格。這個小姑娘從墨菊的身後抱住墨菊。墨菊不但沒有感激她的相救,反而,衝她發怨氣:“你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讓我解脫!”

這個小姑娘脾氣非常好:“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很寶貴。你這麼年輕,怎麼想不開?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呢?”

墨菊還聽不進去:“我活不下去了!死亡是唯一解決辦法!”她歇斯底里地喊出這兩句話。一邊,掙脫開小姑娘的膀臂,繼續自殺。小姑娘力氣很大,畢竟鄉村的姑娘從小幹農活。墨菊無論如何都無法掙脫。小姑娘說:“你有什麼難處可以跟我說,有什麼痛苦可以跟我傾訴。”

墨菊不願意敞開心扉。人往往是這樣的,當被一種東西完全奴役自己思想的時候,任何外界的事務不能轉回。如同一個關在堅固牢籠的心靈,任何人的規勸,都不能將其釋放,除非將其牢籠的鐵窗溶解掉。有多大的愛的腐蝕液體才能溶解堅固的牢籠之窗?

小姑娘敘述:“我名字叫雅歌,小時候也很苦。從小沒有媽媽。爸爸又是殘疾人,我們沒有辦法生存。四歲的時候,父親帶著我要跳崖。卻被一個基督徒姐姐救了。教會的弟兄姊妹給了我們很多的幫扶。我們從此認識基督,相信他能救我們脫離患難。也體察我們受傷的心。從此,儘管日子還是不富裕,我們每天過得很喜樂。因為無論風吹雨打,在基督裡,勝似閒庭信步。”墨菊終於開啟心門,訴說了自已腦子笨,長得醜被人嘲笑、奚落。自尊心時時受著傷害。而且高一數學很難,自己腦子笨,課堂上無法跟上老師的思路。

雅歌微笑著說:“我可以幫你啊。我最擅長數學,從明天開始每天輔導你數學,怎麼樣?”從此雅歌住在墨菊姥姥家,每天無償為墨菊補課。墨菊沒有聽明白,雅歌耐心地反覆講解,從來沒有說“你真笨”之類的話,墨菊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尊重。墨菊偶爾回答對一個問題時候,雅歌誇獎鼓勵。這在墨菊學生生涯中從未有過。

本部小說的後邊會提到,我兒時的玩伴慕棕信主, 也是雅歌帶領信主的。墨菊的姥姥家和慕棕,也就是我老家在距離不遠的兩個小山村。後來,墨菊的姥姥家和慕棕家所在的小山村的家庭教會合並聚會。墨菊與慕棕相識。我們的教會屬於家庭教會,分為X個堂,分散在中關村的各個地方。這個堂大約有二十多名弟兄姐妹。大多數是各個高校的學生。

2018年,聖誕節上,幾個小組合並舉辦活動。有分享見證環節。只見一個佝僂著身子的武大叔上臺。花白的頭髮,古銅色的臉,歲月在他臉上刮出一道道痕跡,如同被歷史的風剝蝕的古建築的窗框。乾裂的唇開始抖動:“感謝主!給了我新的生命,給了我堂堂正正做人的機會”

接著就作感人的個人經歷的敘述。一邊敘述,一邊流淚。原來20年前,他在老家許昌一個村莊開了野菜加工廠。由於蝗蟲災害,野菜全被蝗蟲所害。生意虧了本10萬元。90年代10萬元相當於現在100萬元。他賣了廠房(鄉鎮企業規模非常小),典當了家產。瞬間家徒四壁。更為雪上加霜的是,他的老婆不想和她過苦日子,天天吵著和他鬧離婚。他怎麼哄,老婆都不依。

最後,他只好騙老婆說:“老家南陽有祖先埋藏的寶物,祖上專門為以後的子孫有無法度過的難關準備。我取來可以賣一大筆錢”武大叔上哪能弄來那麼多錢來留住媳婦?武大叔夜不能寐。《水滸傳》的形象飄過腦畔。搶劫!

於是,武大叔開始了不歸路。開始只搶劫幾十元,後來膽子越來越大,幾百幾千甚至上萬。搶到的錢送給媳婦,說是祖傳寶物當買換的錢。直到5年後,手銬套雙手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早就淪為囚犯。只是他一直用對水滸傳的扭曲的理解來麻痺自己。我只是搶劫為富不仁的人來救貧苦的百姓(自己)。15年牢獄生活。沒有親人來看他(父母早亡)他認真改造,表現積極,減刑12年出獄後,媳婦早已經改嫁。真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人世間淒涼百味湧上心頭。

出了牢獄,他改過自新重新做人。但是,社會還是不接納他。背後常常被人指指點點“這個人做過賊”

“壞東西”

凡事家小區有人丟了什麼東西,或者出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先懷疑他。他生不如死。做人起碼有自己的尊嚴。對於尊嚴喪失的他,生不如死。2014年,當他準備在合肥一座大橋跳江時候,被墨菊和雅歌兩個人碰到,並被攔阻。

他們詢問情況後說:“世人不接納你,耶穌基督接納你。”

“什麼?耶穌不是你們傳說的神嗎?人都嫌棄我,耶穌更嫌棄我。”雖然,武大叔這麼說,但“接納”這兩個字,深深觸動了武大叔。也許對於我們一般人,接納很平常。但對於一個長期被遺棄的,當帶著“接納”這個概念的聲音在骨膜敲響的時候,竟然是何等大的震撼!正如“當落在飽經風霜的心靈,正如風吹在枯葉上的震撼,勝過新葉

當落在寂寥的日子,正如石頭濺落在死寂的幽潭,勝過生機的湖水”

“不!她從灰塵裡抬舉貧寒人,從糞堆裡提拔窮乏人。稅吏和娼妓先進神的國。”

於是,我到了教會。教會的人完全接納了我,一點也沒有介意我的過去。正如詩篇3篇:但你耶和華是我四圍的盾牌.是我的榮耀、又是叫我抬起頭來的。3:4 我用我的聲音求告耶和華、他就從他的聖山上應允我。3:5 我躺下睡覺.我醒著.耶和華都保佑我。雖有成萬的百姓來周圍攻擊我、我也不怕。

是的,主耶穌的愛更加施加在在那些苦難之中的人中。因為尊貴的、有地位的人自認為不需要外界幫助,只靠著自己強大的能力就能生活得很好。就如強大的樹木,獨立於天地,靠著自己就能抵擋風雨。而弱小的草往往投靠在樹下。自從,內地會的建立,福音臨到中國普普通通百姓(在中國最早的西方傳教士,來到中國,中國上層官員中僅僅有限傳播,而中國底層百姓卻沒有),為無數受苦受難的人帶來希望。

在武大叔在臺上做見證的時候,傳來臺下一個女孩的啜泣聲。只見這個女生長相一般,扎著一根馬尾,臉色灰暗,嘴唇也略略發紫。後來,我們才知道,她是剛剛從XX大學博士退學。這個女生名字叫做香柏。

我在這個教會委身下了。神也將得救的人數不斷加給我們。

2019年2月末剛剛開學,一個非常清純的姑娘來到教會,一襲白衣,像一朵不沾染人間煙火的百合花一般。果然,名字和她的品性相符,她名字就叫做“百合”,她是北京大學醫學院的博士生。

第15章 棠梨葉落胭脂色,蕎麥花開白雪香。 出自宋代王禹偁的《村行》

由於在北京就學經濟上花費太大,且我和德翰都沒有北京戶口。我不得不把孩子留在老家上學。為了在北京打拼,忍受著與孩子想見不能的傷感。只能每年過年才能見一下孩子。臘月二十七,當我和德翰敲開家門,孩子衝出來。如刑期已滿的犯人,終於熬到了見面的日子。門還沒有開展,孩子便一頭撞在我的懷裡。如同一個大炸彈撞在我身上。

我蹲下來,一把把孩子摟在懷裡,淚如雨下。

“媽媽,北京好不好,為何不帶我去北京?”

“咱們家現在沒錢,等你小考結束考全區第一,媽媽帶你去北京。”

孩子懂事的點點頭。

我還是挺懷念老家的。於是,臘月二十八,我坐長途車到了蕪湖童年的小山村。南方的冬天比北方精彩很多。北方的冬天,萬木枯衰,周遭蕭瑟的景象讓心靈沉重。南方的冬天很多樹葉還沒有落,還是有很多綠色。

當車漸漸與霧氣中的青山靠近的時候,山村的倩影逐漸在視線中展開。恍然如夢,還是如此清新美麗。雖然很多樹葉落了,但樹葉在泥土中醞釀出酒一樣的味道。瀰漫在整個山林。山,展開了古代山水中的水墨畫。“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山的生命力;“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山的靜謐;“元白樸《天淨沙·冬》:一聲畫角譙門,半庭新月黃昏,雪裡山前水濱。竹籬茅舍,淡煙衰草孤村。”山的色彩。

我一邊聽著腳步踩在落葉鋪的地毯上發出的吱吱聲,一邊貪婪吮吸山的味道。山的深沉,融入到我靈魂裡的每一處。泉流涓涓,山的脈搏;風吹葉動,山的呼吸。

在冬天山的畫廊滿星許久,終於來到了慕棕家的棕樹前。

慕棕還是古舊的房子,茅屋頂的碎草垂了下來。慕棕的媽媽迎接了我:“慕棕今年過年不回來了?”

“她們診所很忙。就在北京過年了。”

慕棕家院子裡的棕樹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記得我和慕棕小的時候,慕棕爸爸為了慕棕身體變好,栽下這株棕樹。當時僅僅1米高,還沒有我們高。我們天天盼望小棕樹和我們一起長大。如今,眼前的棕樹高達10米,把整個院子都遮蓋。如同一個將軍,用寬大的肩膀守護整個家園。儘管冬天很多樹葉落葉,但是棕樹依然蔥綠。他的枝葉向四圍擴充套件,如同傘。它最大的特點是腰挺拔不曲,如同堅貞不屈的戰士。

在家裡過年,感覺生活和北京截然不同。在北京生活很規律,早上禱告、讀經,煮飯上班。下班後回家做飯,家庭敬拜,或和姐妹們一起交流。

在家裡便徹底放鬆,如同脫去外力的彈簧,除了幫媽媽做飯、洗鍋,就癱在床上,整天看手機。回家後,感到很奇怪,鄰居小徐那邊安靜了很多。我到北京之前,晚上小徐的丈夫一般不回家。經常在12點左右,有腳步聲傳來。接著就是開門聲。然後聽見嘻嘻哈哈男男女說笑的聲音。如今卻安靜。

除夕這天,歡度佳節,喜慶氣氛十足,卻隱隱約約聽見有哭泣聲音。第二天,我出門,傍晚回來,已經天黑了。在樓下,透過路燈微弱的光。依稀看見一個身影坐在臺階上,把頭埋在肘子裡。走近一看,是小徐。小徐的臉瘦的如同刀削,眼睛塌陷,鼻子也塌陷。嘴唇也潰爛了。她原來趾高氣揚,風韻十足,如今敗落成一個像老太婆似的。她抬起頭,用失去焦距的目光望著我。原來,她真的沒少欺負我,但如今,我已經是屬於基督的人,不再怨恨她。因為基督饒恕了我,我欠基督100萬,就不介意其他人欠我1元。我看到這個是在罪和死亡中掙扎的靈魂。很可憐。便輕聲問她:“小徐,你怎麼不回家?外邊這麼冷?”

小徐哭泣哽咽了,用嘶啞的聲音說:“小秦,我無家可歸。”

我以為她還像以往撒謊,又問:“為什麼?”

小徐泣不成聲,斷斷續續說:“我被男人拋棄,吸毒,欠債50萬,家被債主沒收了。”小徐的聲音嘶啞,低沉,原來的氣度、霸道早已在她身上遠遠消逝。看來,一個人表現出的狀態是多麼易變。不要說,我可以稱霸到死亡。當斗轉星移,滄海桑田變幻,你的基本的物質都不能保障,你身上的銳氣還能一直在嗎?正如,一顆珍珠,在光下熠熠生輝,當落入泥土中,還能看到其光輝嗎?人的狀態不是單獨存在的。總是依託於世界上的東西。所以,不要太過於自信。所以,人為了維持自己趾高氣揚的狀態,總是想法設法為此尋找盾牌、基礎,來維持自己高高在上的狀態,好長久地把別人踩在自己腳下。但是“神抵擋驕傲的人,賜恩給謙卑的人。”

我也坐在她的身邊,用隔著手套的手摸著她的背,如同摸一個嬰兒。她竟然把頭靠在我的懷裡,泣不成聲。原來她在我面前是何等驕橫!真是天壤之別。

我耐心地說:“你現住在我家吧”

她抬起頭,眼睛紅腫而眼神模糊,驚異地說:“真的?”她真的很奇怪:我竟然不計前仇,接納了她。

如果不是基督饒恕了我,如果不是深知道耶穌救恩的寶貴,我不會原諒她。我把她攙起來,送進了我們家。媽媽很納悶。我跟媽媽解釋:“小徐欠了50萬外債,無家可歸。”

媽媽很生氣:“滾!我女兒接納你,我不答應。你原來沒少害我們家。”

“媽!”我勸媽媽“比起小徐原諒虧欠咱們的,咱們虧欠耶穌基督更多。咱們把耶穌釘在十字架上,耶穌都原諒了咱們,咱們難道不能原諒其他人嗎?”

媽媽還是很固執:“我不懂!反正我一看見她就覺得噁心!”

小徐身上直髮抖:“阿姨,我過去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你們的事情。您不歡迎我,我就走了。”我看到一向身體強健的小徐如今如此憔悴,很心疼。如同耶穌在十字架上為釘死他、羞辱他的仇敵,向父神代禱。我也心裡默默想:求神憐憫這個可憐的靈魂。

我摸了摸小徐的頭,很燙。我把她扶到我的臥室。讓她躺在床上。她還是怯生生看著我。我始終保持微笑。

我為她端了薑湯。她接過來,淚撲簌簌滴下。“覲竹,你對我太好了,真的不計算我以前的壞事?”小徐揚起帶著淚痕的臉,我看見她仰臉的動作似乎帶著一種戰戰兢兢。似乎擔心我不能原諒她的過去。既然耶穌無條件饒恕我這樣的敗壞罪人,當然,我能饒恕她啊。(18:21 那時,彼得進前來,對耶穌說:“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當饒恕他幾次呢?到七次可以嗎?” 18:22 耶穌說:“我對你說:不是到七次,乃是到七十個七次。)

“沒事,已經過去了。”我淡淡地說。我這樣一說,她哭的更厲害了。把頭再次埋在我的懷裡:“你知道嗎?我前幾天一直在戶外過夜,一直想自殺。我這一生沒少做壞事。我現在窮途末路。”

“沒事。我告訴你一個新的開始,給你指出一條新的路,不知你願不願意走?”我知道,除了耶穌,其他安慰只是暫時的。

“什麼?”她眼前一亮。

“信耶穌基督。”

“我罪孽深重,基督不能接納我。”

“基督接納窮兇極惡的、惡貫滿盈的,因為他來,就是為了救我們這些罪人。”

“是嗎?”

“稅吏和娼妓先進神的國。你既然認識到你自己罪孽深重,就是很好的接納基督的起點。基督為了救贖我們,把我們的罪歸算在他這個無罪的人身上。代替我們死在十字架上。本來我們犯罪,應該付上的代價是死亡。但是耶穌為了救贖我們,代替我們死。接受基督,你的生命就不一樣,就會有聖靈住在你裡邊,讓你脫去舊人,換上新人。脫胎換骨頭。如果你們聽過他的道,領了他的教,學了他的真理, 就要脫去你們從前行為上的舊人,這舊人是因私慾的迷惑漸漸變壞的; 又要將你們的心志改換一新, 並且穿上新人;這新人是照著 神的形象造的,有真理的仁義和聖潔。 (以弗所書 4:21-24)”

小徐真的走投無路,答應隨我一起去北京,去教會。

今年是最開心的一年,聖經上講:“雅各書(5:19-20)我的弟兄們,你們中間若有失迷真道的,有人使他轉回。這人該知道叫一個罪人從迷路上轉回,便是救一個靈魂不死,並且遮蓋許多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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