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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棠梨葉落胭脂色,蕎麥花開白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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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4月14日,我提前來到教會,隨著房門的開啟。墨菊和香柏帶來了一個新的女生。該女生略略有一點矮小,身材勻稱。當我的目光落在該女生的臉上時候,不禁驚異萬分,原來是以菻。她還是那麼容顏傾國傾城。五官如此協調完美,完全符合黃金分割定律。她的臉上的凹凸痕跡,像遠處山巒的柔和線條。彎彎的眉毛,眉梢稍稍揚起,飛天般的姿態。長長的睫毛撲朔著,一泓秋水般的明眸,組成“疏影橫斜水清淺””的精雅畫面。嘴唇凹凸線條同樣柔和,富有動感。但是,她的臉上帶有一種憂鬱。這憂鬱也絲毫不能她的美貌。雖然,以菻的自私和殘忍,曾經對我的傷害,給我造成很不好的印象。但是,自從我信主後,我知道要像主饒恕罪人一樣饒恕別人。

我們讓以菻坐下來後,我關切地問以菻:“自從你上研究生後,兩年來,一直沒有見過。怎麼樣?你的身體如何?”以菻的柔婉的目光中瑩瑩地閃爍著晶瑩,一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淚水像決堤。她嬌弱的肩膀輕輕抖動著。我心疼地撫摸著她的軟軟的背部,像撫摸一個柔弱的嬰兒。旁邊的其他弟兄姐妹們也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以菻的像熟透的茱萸一般略帶著紫色的唇輕輕顫抖。還沒等以菻傾吐悲苦,禮拜開始了。我讓以菻收斂了情緒,和我們一起敬拜。以菻這次收斂了曾經的蠻橫,變得異常的聽話。

禮拜開始了,其中一首讚美詩《你是醫治的神》

受傷的心 流血不停

憂傷的靈啊 在哭泣

我的救主耶穌

是我唯一的幫助

孤獨的我 需要你憐憫和看顧

主當你的恩手伸向我

我枯乾的靈被觸控

就有屬天自由

助我掙脫枷鎖

醫治的喜樂 替代了孤獨和寂寞

你是醫治的神 主你是醫治的神

你已醫治了千萬人

你是醫治的神 主你是醫治的神

你也醫治了我

以菻淚流滿面,這首讚美詩正好唱到了她的心坎上。福音,更容易叩開那走投無路者、落魄者、被碾壓到最低的位置中的心靈。以菻不僅需要醫治肉體,更需要醫治靈魂。

這個世界,科技與醫療條件越來越發達,很多曾經的疑難雜症都有有效治療辦法。但不能醫治自己的靈魂,脫離陰間罪與死亡的權勢。禮拜結束後,以菻傾訴衷腸。以下是以菻的講述。

清明節的小長假的前一天,她非常興奮。一是:擺脫了繁重的實驗任務那鋼索般的纏累;二是:自己腎臟移植積攢的錢差不多了。(腎移植根據供體來源可分為親屬活體腎和屍體腎,親屬活體腎的移植費用一般在8-10萬左右,包括供體的手術,受體的手術和術之後免疫抑制劑的運用。屍體腎的移植費用在40-50萬左右。術之後需要長期應用免疫抑制劑,每個月大概3000元左右。家裡多年來父母省吃儉用,媽媽連頭髮都沒有燙過。儘管以菻爸爸工資不低,但由於以菻從小住院、中藥、補品、理療儀幾乎佔了家裡大多數支出。好不容易積攢了20萬元。加上以菻掙巧取豪奪的10萬元。再借上10萬元,屍體腎的費用差不多了。)

以菻在列車上,恨不得列車時速提到10000 km/h,這樣,從北京到蕪湖,就不到十分鐘就回家了。興奮劑般的力量推動著以菻敲開家門。門開了,門的一側探出爸爸的腦袋。爸爸臉上的沉重,如一朵冷冷的雲,與以菻心頭的暖暖的雲相遇,在以菻心田灑下困惑的雨。以菻脫去鞋子與外衣,屋裡凝重的氣息,如結了冰一般。以菻實在按捺不住心裡的困惑,問爸爸怎麼回事。爸爸嘆了一口氣,沉默了。這沉默,塵封了以菻一切興奮的細胞。(以前,每次以菻放假回家,都是媽媽用慈愛的笑迎接。)

以菻走進媽媽的臥室,見媽媽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以菻關切地問:“媽媽,您身體不舒服嗎?”媽媽卻仍舊一臉微笑,問她在學校的學業情況。以菻的心如同被一個東西一直往下壓,一直壓到深深的谷底。

以菻漫步在街上,小區前熟悉的小街如此的陌生。夕陽的晚暈無力地拋灑在灰色的路上,當零落盡最後一抹血色,漸漸被遠處黑黢黢的山巒吞噬。如同一個少女,血光迸濺後,倒在了蒙面人的刀下。月,今夜沒有到崗。眾星佔據了天空。一顆流星劃過,不知流向何方。正如,每一個在地上的人,不知自己生命的河流流向何方。傳說中,當一顆流星的落影落到一個人的手心,會給那個人帶來好運。以菻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不願意像孩童時候,傻傻地進入傳說的善意的謊言中。但以菻還是伸出手。抓住救命稻草般的心態。悔恨的淚珠滾落下來。回眸多年來,她確實浪費家裡太多錢。

小時候體弱多病,平均每個月都住院一週。後來鑑定是先天腎功能不全。從初中開始一直吃中藥和保健品。父母是政府機關職工,是獨生女,收入一般。但她不因為治病花費家裡錢多而生活節儉。認為自己就是公主,家裡給她花錢是應該的。因此,揮霍無度,認為作為中產階級出身的自己,比起來自貧寒鄉下的同學,理所應當享受生活的奢侈。

晚上,以菻的媽媽呂阿姨靠著枕頭半躺半坐,把以菻緊緊抱在懷裡。用粗糙的且冰涼的手撫摸以菻的頭。以菻媽媽自從以菻上高中後很少這樣了。雖然媽媽的手如今因為疾病如此冰冷,但是,以菻仍舊感到媽媽的手如此溫暖。記憶,像吹開的蒲公英,飄到了小時候。自己總是生病,在醫院媽媽也總是這樣撫摸著她的頭入睡。這樣的愛撫,是多麼溫存。

“孩子啊,媽媽不治病了,留著給你治療腎病吧。”媽媽輕輕地說。

“媽媽,你不能死。”以菻淚水撲簌簌地流下來。

“100萬骨髓移植,咱們家只有10萬積蓄。”媽媽無奈地說。

以菻父母都是正式職工,以菻媽媽是政府機關的秘書,爸爸是國有大型企業的職工。自從以菻出生(96年)每個月兩個人收入就突破2000,公元2000年以後就超過5000元。2000年時候,雙職工超過4000就是高收入了,何況5000。父母一直非常節儉,以菻7歲被檢查出先天性腎功能不全,一般患有此病的,大多數活不到成年;沒有治療辦法,只能換腎。於是,從那時開始,為了給以菻積攢將來換腎的錢,以菻父母每天傍晚出去撿剩下的菜葉當菜。按理說,20年來,應該有80-90萬積蓄。但是,以菻從出生開始體弱多病,頻繁住院,從7歲開始一直吃中藥從來沒有間斷過,且家裡買了各種理療儀器(電療、磁療、紅外),父母的工資絕大多數用於以菻治病,僅有20萬積蓄。以菻媽媽把當年的嫁妝——祖傳的古董、玉雕的珍品都賣了,換了5萬元錢。

讀者會問:與其以菻一直吃藥、理療、吃補品多年來花了幾十萬元,不如一開始腎移植。腎移植必須成年。因為少年兒童身體發育,器官也在長大。必須器官固定不變了,才能移植。以菻大二時候就18歲了,由於維持到18歲花了太多吃藥、理療、吃補品的花費,拿不出移植費用。就一直拖著(拖到如今23歲)。

如今該怎麼辦?以菻很掙扎:如果媽媽治病,白血病骨髓移植,即使用水滴籌籌一點錢,也得欠債好幾十萬。我將來換腎的錢從哪裡找?自私的以菻常常冒出邪惡的念頭,乾脆媽媽等死吧。自己屍體腎的費用也夠了。媽媽老了,已經活了五十多歲,夠本了。自己才二十多歲,不能這麼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但是,每當這樣想的時候,以菻覺得深深的良心上的責備。雖然,以菻本性自私邪惡,但上帝在創造她的時候還是把良心放在她裡邊。

以菻給姐姐向春樺打通電話:“姐姐,我媽媽得了白血病”

本小說中很多人物心狠手辣,不講理,但向春樺雖然也是罪人,但從人本角度來說,還是比較善良。“啊?這麼糟糕?現在情況如何?”向春樺的憐憫透過無線電傳遞。

手機另一頭是以菻的哭泣聲。

“妹妹,你不要太難過,你有先天性腎病,傷心損傷身體。別把自己身體搞得更糟糕。我想辦法幫助。”向姐姐同情地說。

“需要骨髓移植嗎?我可以無償給你們5萬元,借給你們20萬元。10年以後還清也行。”

“姐夫答應嗎?”聰明的以菻問。

電話那頭是姐夫的聲音:“以菻,好妹妹,如今是十萬火急,親戚幫助是應該的。我們家手頭還有點錢。”

以菻感激萬分。她還是盤算著,如果媽媽骨髓移植,借人的外債還是要還。那麼還是要幾十萬外債,10年才能還清。我換腎還得十年後繼續攢錢,那時候恐怕我還沒有來得及換腎,就一命嗚呼了。不行!我的找到一種避開骨髓移植的治療方案。她經過查詢,砒霜可以治療白血病,還曾獲過獎。便跟媽媽說。媽媽很高興。於是,便到醫院請示醫生。醫生看了以菻媽媽的化驗結果和體檢的各項指標,不建議用砒霜。以菻對醫生說:“我們家是在經濟困難,我治病就花光了家裡以前的積蓄,過幾年我還需要腎臟移植。”醫生抱著試一試的給以菻媽媽用了砒霜治療白血病的療法。果然不出醫生所料,以菻媽媽陷入到了昏迷狀態,經過搶救,才脫離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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