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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雀細微的挪了一下頭，躲了躲那滾燙令他難以忽視的溫度，開口有些磕絆：“可、可你不是說看我臉色嘛？”
小麻雀揪著大灰狼的小辮子不放。
哪知顧湛卻說：“可是我很喜歡啊，無論哥哥怎麼樣，我都喜歡，我就愛看哥哥臉色。”
程雀沒忍住笑了下，轉而又憋著，讓自己試圖保持嚴肅。
他故作嫌棄的看了眼顧湛：“咦······你是受虐狂嗎？這麼喜歡看臉色。”
顧湛：......
他一口咬在了程雀的柔軟的耳垂上，嘴巴張的老大了，真正觸碰到程雀，卻是極輕的力道，叼著那塊嫩肉磨了磨。
惹得程雀一下子就軟在了他的懷裡，任他拿捏。
“唔......”
等到顧湛鬆口的時候，程雀二話不說就是拿起了手機，照了照自己的耳垂。
一口明顯的牙印結結實實的落在上面，兩隻耳朵一對比，一白一紅，顯眼的很。
程雀：......
他瞪著顧湛。
顧湛撓了撓鼻子，她本來不想留痕跡的，畢竟他還記得程雀說的話，可是體內的小人沒堅持住，還是留了。
程雀：“！！！看看你乾的好事！”
顧湛瞄了眼他另一邊的耳朵，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不......另一隻也咬上？這樣就均衡了，別人就看不出有什麼問題了。”
你確定別人看不出來？問題是大發了好吧！
程雀張了張嘴，可是不會罵人，最後只能吐出兩個字：“無恥！！”
程雀揉了揉耳朵，哼哼一聲就要走出辦公室，“我要去上班了！”
顧湛連忙跟上：“我送你去上班。”
程雀沒有說好與不好，顧湛快步過來，直到與程雀並肩同行，才放緩了步伐，抓住了小麻雀的手，牢牢的握住。
一開始，小麻雀還隨意掙扎了一下，果然就被顧湛握得更緊了。
小麻雀就老實了。
程雀說：“剛剛那個人，是讓你回去嗎？”
顧湛也沒瞞著，畢竟程雀都已經聽到了。
“嗯，是顧······我爺爺生日，家裡要舉辦生日壽宴，我得回去一趟。”
程雀裝作沒聽出來顧湛說出“爺爺”這個詞時的磕巴。
程雀知道的太少了，他甚至都不清楚，顧字這個姓氏，就足以令旁人刮目相看了。
自然不會覺得顧家是多麼的水深火熱，錯綜複雜。
還以為，顧湛家裡只是比富人還要再有錢一點。
程雀：“那好像是必須得去呢。”
可是他看顧湛好像不是很想去的樣子。
顧湛：“嗯，哥哥不用擔心，我到時候去露個臉，很快就回來。”
按理說，程雀跟他已經是名副其實的領證關係了，他還沒見過顧湛的家人，其實這是個好機會，正好把人帶回去的。
但是顧湛不想。
老宅不是他的家，只有程雀在的地方，才是他們的家，先前的那些年，他雖然身有棲息之處，可終究別墅很大，很冷清，心若無處安放，到哪裡都是流浪。
他的心，一直追隨著程雀走，只有程雀回到他身邊，那才是他身心安放的地方。
顧宅裡面，一個個披著人皮，可是顧湛深知，那不過只是一張皮囊而已，內裡，簡直比臭水溝的老鼠還要骯髒，令人作嘔。
程雀不能去，去了一定會被啃噬乾淨的。
那地方太髒了，他不能讓他的小麻雀被沾染了晦氣。
這一去，不過就是顧霽生為了牽制他，想要把顧肖也塞進公司而已。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制住他嗎？
呵，可笑至極，顧湛的勢力早已壯大，大到足夠掙脫那些年被顧霽生的操控和束縛，現在的顧氏集團，說是一具空殼也不為過。
他把所有的人脈和生意，都遷移到他建立在國外的公司，這些年國內外，他都有合作，而顧氏集團，不過只是一個名義而已。
偶爾給點甜頭，讓顧霽生安插在顧氏集團的人好回去彙報。
程雀看著顧湛垂眸思索的表情，他突然問：“那我不需要一起去嗎？”
顧湛抽回思緒，看他：“哥哥不需要去。”
程雀歪了下腦袋，程雀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在他這個角度看來，這不過就是一個簡單的生日宴會而已。
可是他卻記得當初顧湛找他時說的話。
“可你不是說，結婚就是因為你家裡人催婚嗎？不然你當時也不會找我呀，現在不是一個好機會？正好見見你家人？”
顧湛：......
他腦子一瞬間的空白，這才想起自己之前為了把程雀留在身邊，無所不用其極，編了個這麼荒唐的理由。
確實，顧霽生這老傢伙，是有心想讓他聯姻，他當然知道，對方的算盤，不可能是為了他的終生幸福著想，要是真為了他，那就不是顧霽生了。
不過只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找個門當戶對的，給顧家長臉而已。
想讓他重蹈他爸媽的覆轍？做夢。
想到他生父生母的慘狀，顧湛捉緊了程雀的手，一時忘記了控制力度，把人抓疼了。
程雀痛撥出聲，才讓顧湛回神。
顧湛皺眉，很是懊惱，看著程雀手腕一圈的紅，顧湛簡直想打自己。
“對不起哥哥，我、我把你弄疼了。”
程雀沒有怪他，反而摸了摸他的眉心;：“你怎麼了？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程雀想，難道是因為回家的事情？
他想說，要是不開心，那就別去了，但是這只是他自私的想法，他只是不想讓顧湛不開心而已。
往大了說，他也只認識顧湛，與他家裡人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可是他終究不清楚這些家庭的關係，是怎麼相處的，真的能不去嗎？
程雀不確定，所以他沒能說出口。
顧湛握住了程雀撫在他臉上的手，將那隻冰涼的手整個攤開，貼在了自己臉龐，男人那麼大隻，這會卻像是一隻被馴服的狗狗，蟄伏在他的掌心裡。
程雀心尖一顫。
他突然話不過腦，還是沒忍住，說：“他們是不是對你不好？”
顧湛睜開了眼，他聽懂程雀的他們指的是誰。
顧湛看他：“哥哥為什麼這麼問？怎麼看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