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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倒是很意外程雀會這麼乖的聽話，說不給喝就不喝了。
顧湛想著還是解釋了一句：“剩下的回家搭配的蛋糕吃，好不好？”
程雀點頭，一臉機靈的樣子：“我也是這麼想的。”
顧湛輕笑，怪不得，原來是早就想好了。
他倒是很喜歡程雀對吃的有食慾的樣子，不像一開始，吃點什麼都是懨懨，有時候不得不吃，只是為了給他面子。
顧湛雖然不說，但不代表他沒有看出來。
現在不一樣了，程雀會主動的想吃東西。
程雀揉著小肚子，本來出來散步是計劃消消食，空點肚子回去塞蛋糕的。
現在還喝了小半杯奶茶，這散步跟沒散好像也沒區別了。
程雀嘟囔著：“完了，這路白走了呢。喝了半杯奶茶，感覺回去小蛋糕吃不完了。”
顧湛哭笑不得，握著程雀的那隻手摩挲了一下，顧湛揶揄他：“正餐是一點也不惦記，吃蛋糕倒是會顧忌著吃不完？”
被揭穿的程雀，小臉一紅，“那蛋糕好吃嘛。”
對於第一次吃的東西，還很喜歡，程雀就會惦記好久。
好像......以前他也惦記過什麼東西來著？
只不過，他好像不記得了，怎麼都想不起來。
再後來，因為噩夢的蠶食，程雀最害怕的就是回想過去了，以致於被塵封的記憶，在心裡深處落了灰，日積月累，再也掀不起波瀾。
......
家裡。
程雀休息了一下，就開始纏著顧湛，明裡暗裡的想要吃小蛋糕。
顧湛對程雀撒嬌本來就沒轍，顧湛腿上擱著電腦，在操作著些什麼，看起來不像是工作上的事情，可是程雀一心只有小蛋糕，就很乖巧的窩在顧湛身邊像個小倉鼠一樣享受著。
可是小倉鼠不吃獨食，還知道偶爾給顧湛喂一口。
洗澡的時候，還是被顧湛勒令不準洗上半身，背上的傷口還不能碰水。
最終還是被顧湛哄騙著讓人擦了身子，單純的小麻雀一點都看不出，大灰狼的用意，被佔了便宜都只是嗚咽的受著。
可是明明被佔便宜的程雀，最後反而是顧湛一臉忍耐痛苦的樣子。
程雀眼神澄澈，很是關心的問：“怎麼了？顧湛，你好像不太舒服。”
顧湛暗啞著聲音：“沒事，哥哥衣服自己穿可以嗎？”
得到程雀的點頭，顧湛走出了浴室，不敢再繼續跟程雀待在同一個空間裡，呼吸著同一片空氣，他怕內心的名為理智的弦會被程雀挑斷了。
程雀看著顧湛焦急往外走的步子，滿頭問號，歪了下腦袋。
突然間身體一抖，怎麼覺得顧湛走了，周圍的溫度都跟著顧湛一起出去了，有點冷。
程雀連忙給自己穿上了睡衣。
繼續哼哧哼哧的洗白白......
另一邊。
顧湛靠在浴室門上，睜眼之間，慾念橫衝直撞，沒有絲毫的掩飾，這是在程雀面前被強忍壓制深處的東西。
浴室裡響起了水聲，掩蓋住了一些難捱，黏糊曖昧的聲音。
收拾完一切，顧湛雙手撐在洗手池上，看著鏡子裡暢快後的自己，眼裡的猩紅還沒來得及完全消散。
他抬手將額前的頭髮直接往後擼去，露出了光潔的額頭，挺立完美的五官盡顯，是吸引人的俊俏面容。
顧湛喘了口氣：“再忍忍......不能嚇到哥哥。”
他如此反覆的重複著這一句話，看起來有些可怕，像是在說給誰聽，又像是在規勸自己。
——
程雀出來的時候依然是散落著溼漉漉的頭髮，毛巾盤在了脖頸上，沒擦乾還在向下滴落的水珠，滾進了毛巾了，被汲取了，消散不見。
程雀還是沒有習慣性的去把頭髮擦乾淨。
程雀踩著有些溼的拖鞋下了樓，顧湛不在。
他猜測對方應該在洗澡。
程雀窩在沙發上，舉著手機。
明天要去看看傅老，雖然他和顧湛說，要把自己撇乾淨，他只是陪顧湛去看他的。
但是程雀還是很有擔當的。
他看了眼時間，傅老可能已經睡了。
他沒打電話，發了個語音過去，這樣明兒傅老醒來，就能夠看到了。
他怕明天自己忘了說。
顧湛下來的時候，就看到程雀曲著膝蓋縮在那麼大的沙發裡，手環抱著膝蓋，一手握著手機。
顧湛臉上的笑容揚起，走到程雀身邊，“哥哥洗好了？”
手剛要去摸程雀的頭髮，就看到有的髮尾還在滴著水。
顧湛臉一下子就嚴肅了許多：“哥哥沒擦頭髮？”
程雀臉色一僵，平時沒有擦頭髮的習慣，也就沒意識到這樣有哪裡不好。
顧湛二話不說就託著程雀的屁股抱了起來，讓人的腿搭在他腰上。
往樓上走去。
程雀察覺到顧湛的不高興，小聲的認錯：“我不是故意不擦頭髮的。”
顧湛也沒有要指責他，男人心疼他還來不及。
許是剛才表情嚇到了程雀，顧湛有些懊悔。
他聲音剋制著，變得柔和起來，“沒事，這次就算了，以後哥哥洗完頭要記得擦乾淨，如果懶得吹頭髮，至少把頭髮擦乾，不要往下滴水，天氣冷，這樣放著不管會感冒的，知道嗎？”
“擦乾了，不想吹頭髮就等我幫哥哥吹就好了。”
程雀就是吃軟不吃硬，聞言，他識趣的點頭：“知道了。”
又小聲辯解了一句：“我這不是忘了嘛，你別兇。”
他這哪是忘了，是壓根沒有這個自覺。
顧湛哭笑不得，“我哪裡兇你了？”
程雀癟著嘴：“就剛剛......”
顧湛理虧，這小祖宗真是兇不得：“我的錯，我以後不兇哥哥了，那哥哥也不要讓我擔心好不好？”
程雀看著顧湛還這麼慣著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哦......”
他將腦袋擱在顧湛肩膀上，又猛地抬起頭，他頭髮還沒擦乾，顧湛才洗好澡，不能沾溼了他的衣服。
顧湛彷彿知道他在想什麼，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把程雀的腦袋壓肩膀上去。
安撫著人：“沒事兒，哥哥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程雀頭面向顧湛的頸側，呼吸都擦過了男人的肌膚，顧湛眼眸轉深，喉結滾了滾。
可是程雀微合著眼，沒看到，他突然聲音如蚊的咕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