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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湛眉頭一凝，立馬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吃撐了？”
這句話說出口，程雀突然就不好意思了，被看出來還被揭穿了。
程雀輕抿了一下唇瓣，覺得實在丟面子，他試圖挽回一下。
“其實也沒有很撐。”
說完還看了顧湛一眼，以表自己的可信度。
這兩天接觸以來，顧湛知道，程雀說的話，大部分都不可信。
聞言，他心裡嘆氣，面上卻不顯。
顧湛點了點頭，說：“等會去院子散散步吧？消消食，我有點撐了。”
程雀眼睛輕眨了一下，還真相信了。
原來顧湛也吃撐了呀？這麼想著，他突然也就沒那麼不好意思了。
顧湛等不到回答，發出了疑問：“嗯？哥哥不願意陪我去散步嗎？我一個人孤零零很無聊的。”
男人說出這話臉上是一點表演痕跡都沒有，跟真的似的。
程雀跟人的交流全部是在患者上，普通平常的日子裡都是一個人，更不會了解顧湛的心機是多麼的深沉。
程雀單純的點頭：“好啊，正好我也想散散步。”
顧湛這才準備收拾掉桌上的碗筷。
見狀，程雀立刻也站了起來，忍著吃撐的難受，“我來收拾吧，你都做了飯了。”
程雀幾乎沒有自己做過飯也沒有洗過碗，但是終究不好讓做飯的人洗碗，說白了，就是客氣。
程雀依然是很分明的默默的劃清界限，不想虧欠別人什麼。
這樣離開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爭執，就算要是哪一天，知道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也不會覺得，以前竟然跟這樣的人同桌共餐。
他終究，還是厭惡自己的。
可是不等程雀雙手沾到碗筷油漬，就被顧湛給擋開了手。
程雀：？？？
顧湛沒看他，目光落在桌面上，聽到程雀主動攬去洗碗的活，顧湛的心情一下就沉了沉。
雖然他也知道要慢慢來，可是他真的很不願意程雀時時刻刻的警惕和本能的保持距離。
不是刻意的保持距離，是因為本能，這才是讓顧湛最心疼的地方。
究竟在沒有他在的日子，程雀究竟經歷了怎樣的傷害，才會將距離和防備刻進了骨子裡，流露在日常的言行舉止裡。
顧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說：“不用你洗，也不需要我洗碗，有洗碗機。”
說完，顧湛就端著碗盤轉身進了廚房。
程雀愣了下，才說：“哦，這樣啊。”
現在都有洗碗機這種東西了？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程雀帶著好奇心，想看看洗碗機是怎麼樣的，趿著顧湛的拖鞋，跟在男人屁股後面進了廚房，這才看到了洗碗機的真容。
不得不感嘆一句科技的強大。
顧湛洗了手，轉過身來。
就看到了程雀一臉認真又新奇的盯著洗碗機運作。
顧湛沒忍住，抬手碰了碰程雀的臉，滑膩膩的，就是有種病弱的美感。
注意力被吸引，程雀看了過來，目露茫然。
顧湛已經收回了手，“走吧，帶你去院子裡走一走。”
程雀：“好。”
說著，程雀就要這麼朝門外走去。
猛地被阻止了步伐，顧湛從後面拉住了他的手。
程雀：“嗯？”
他回過頭就看到顧湛皺著眉。
顧湛：“你就打算這麼出去？”
程雀渾身就穿著一件毛衣，還不是很厚，大衣也沒拿，圍巾也不戴。
冬天的夜晚，只會比白天更冷，可是程雀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一點都不知道關心自己的身體。
想到這，顧湛就很生氣。
程雀被提醒，這也才發現自己是穿的有點少。
他笑了笑，“差點忘了，謝謝你提醒，我這就去穿衣服，你也記得穿厚一點。”
絲毫不知道顧湛已經生氣了，還心大的反過來關心顧湛多穿一點。
顧湛只覺得心裡哽的難受。
男人心裡想，哥哥真的很欠收拾！
顧湛穿了大衣出來的時候，顧湛已經等在樓下了，看到程雀，好似預料到一般，如他所想，真的就只穿了一件大衣。
顧湛有點無奈。
程雀下了樓，對著顧湛笑了笑，說：“可以了，我們走吧。”
顧湛又把人給拉住了，將人換了個方向，面對面的。
顧湛早就知道程雀不會圍著圍巾，所以男人穿了大衣的時候，還多拿了一條圍巾，就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等著人下來給人圍上。
程雀眨眼間，顧湛就靠近了過來，將圍巾落在他脖子上。
太近了，他都能聞到顧湛身上乾淨的雪松香氣。
程雀有些不太適應的就要抬腳往後退。
奈何命運的脖頸落在了顧湛手裡，顧湛抓著圍巾的手輕輕一帶，程雀的作為就前功盡棄，反而被帶的主動向顧湛更靠近了一步。
顧湛輕聲說了一句：“別動。”
帶有些掌控的意味，話語卻很溫柔，讓人莫名的就順從了他的話。
程雀還真就不動了，因為他看到了顧湛脖頸上也圍著一條圍巾，直接將他想說的話堵回了肚子裡。
其實程雀還想說，我不用戴，你自己戴吧，奈何顧湛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顧湛將圍巾給人裹好了，還狀似無意的，手指不小心觸碰上了程雀臉上的面板，稍作停留，然後才退開距離。
程雀覺得被摸到的臉上那塊面板有點癢，抬手撓了撓。
沒有看到顧湛臉上一閃而過的笑意。
顧湛這才說：“好了，我們走吧。”
程雀低頭又塞了塞快把他半張臉遮住了的圍巾。
嗯......
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程雀抬眸，又看了眼顧湛的圍巾，繼而低頭看了看自己戴著的圍巾。
這兩條是一樣的，只是顏色不一樣。
情侶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