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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鬧翻後,誰也不聯絡誰,兩個人一直沒有見過面。
秦肖想,估計以後他們連朋友都不是了。
晚上,秦肖又約上兄弟出去玩,他只要一個人的時候就想著張原。
他這幾天,基本上天天晚上都出去喝酒,差不多天亮了才回來。
他又恢復了以前無人關心,無人問津的生活。
唱歌房裡,他的小弟個個喝的盡興,玩的開心,只有他一個人在喝悶酒。
小丸子跑過來:“老大,好久沒聽你唱歌了,來一首唄?”
秦肖知道,他的這幫兄弟都是想讓他開心些,他也不能掃興。
“好啊,老子就露兩手唄。”
他讓小丸子幫他點了首《你怎麼狠心傷害我》,臺下的小弟馬上起鬨,拍手叫好,吹起口哨,舉起酒杯喊“肖哥,肖哥……”。
昏暗的燈光,音樂響起,秦肖面對前面大大的液晶螢幕,他沙啞的嗓音伴著悽慘響起,這歌詞像是為他譜寫似的,他就像是那首歌裡面的當事人。
………………
當我鬆開你的手
眼淚離開眼眶後
喝下沉溺的烈酒
醒來最終要接受
當愛散落的時候
所謂天長和地久
痛苦了一生的時間
是否明白
是否足夠
你怎麼會狠心傷害我
可憐我愛你那麼多
失去了快樂
毀滅了承諾
守住兩個人的日子
一個人過
…………
一首歌完畢,把臺下的小弟哭得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老大,沒有其他歌讓你點了嗎?偏要點這首傷心的情歌。
秦肖還想要再唱,小丸子可不幹了,兄弟們是出來樂的,可不是出來陪他哭葬的,他趕忙拉著秦肖:“肖哥,來,來,我們來喝酒。”
小丸子塞了瓶啤酒給老大,安慰說:“老大,想開點,是那張警官不識抬舉,回頭小弟我幫您找一個比他更帥的來,氣死他。”
秦肖咧嘴笑,一拍小丸子肩膀:“好啊,還是你小子懂我,幹了……”
“這就對了,老大,你有沒有想過,那張警官喜歡的可能是女人,不跟咱們一路的。”
這個他早知道,又不是每個人都跟他一樣,本以為能泡過來,沒想到人家還歧視他。
現在張原正忙著跟林老師談約會,談婚論嫁,談生孩子了吧。
秦肖舉起酒瓶一口悶了,真難受,心是痛的。
他在外面發生的事,很快就被他二哥知道了。
二哥傳話要見他,隔著鐵窗,秦肖臉上才有了點笑容。
二哥的頭髮被剪得很短,穿著囚犯的衣服,兩兄弟有著幾分相似。
二哥先開話了:“三兒,在外面過得怎麼樣?”
秦肖嘟囔道:“不好。”
他從小就被他這個二哥寵壞了,世上也只有他敢這樣對秦銘說話。
秦銘用眼角瞧了眼他,笑道:“誰欺負你了?告訴二哥聽,二哥幫你收拾。”
秦肖嘆了口氣,撒嬌道:“二哥,我失戀了。”
“哪個小子不長眼啊,敢嫌棄我們家三兒?”
還真被二哥說中,張原還真是個不長眼的。
但他不敢告訴二哥,他喜歡的人是張原,因為他知道二哥最討厭警察了。
“三兒,走過我們這條路的人,註定要孤獨終老,感情的事不要太認真,玩玩就好。”
“二哥,我早改好了,以前的路我可不想走了,我現在做的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啊。”
秦銘凝視他,想看看他有幾分認真,笑道:“我們三兒想要做什麼,二哥都支援。”
“謝謝二哥,二哥,你在裡面過得好嗎?有沒有人為難你?”
秦銘橫了他一眼:“你二哥我是誰,誰敢有那個膽啊?”
這話可不是講笑的,秦銘這種人,哪怕是在牢裡也會混得風生水起,照樣有小弟爭著幫他提鞋子。
差不多要結束探視時間時,秦銘安慰他這個讓人不省心的弟弟,呵呵笑道:“三兒,那小白臉的事就不要多想了,分了就分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以後總會遇上更好的。”
“二哥,你不懂,那是你沒遇到過。”
自那事過後,張原就總愛發呆,心裡想的總是和秦肖在一起那晚的事。
清醒後的他總是記得起撫摸秦肖時無比美妙清晰的觸感,以前從未嘗過的刺激和歡樂……
真是應了老人那句話:得到他的人,就會得到他的心。
他這幾天總是魂不守舍,路兒走著走著,忘記了步數,經常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沒有了秦肖的騷擾,張原看似恢復了平時的正常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單位家庭兩個點,日子又回到了從前。
只有張原自己知道,最近沒了秦肖的聲音在身邊圍繞他轉,他整個人都空落落的,好像掉了靈魂似的,不但工作時經常出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走路都能撞上障礙物。
把那些同事看得目瞪口呆。
這種低階的錯誤,他以前幾乎沒有犯過。
今天,同事李警官忽然說起秦肖:“好像好久沒見秦老闆過來了,這小子最近在幹嘛?張警官,你知道嗎?”
張原還未說話,旁邊的小梁警官插嘴說道:“嘿嘿,我知道他在哪。”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道:“之前我值夜班時,看見他每天晚上都跟一群狐朋狗友在外面喝酒,三更半夜了還在外面瞎混呢。”
旁邊的另一個同事接話道:“張警官,你也不管管你朋友,現在上面抓的嚴,經常要搞突擊掃街,可別給攤上了啊。”
又有人接話:“是啊,既然要從良了,讓他少跟他以前的那些人混為好。”
“我看難吶,有多少人是真正能改過來的,作為朋友,盡力了就行,主要還得看他自己想不想改造。”
“人家秦老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這是出來享受,你們別瞎操心,他只要沒觸法,也沒我們的事了,我們管得著別人啊。”
他的同事,你一言我一句的討論著秦肖,只有張原沉默不語。
下班回到家,張大媽問兒子:“張原,你最近工作壓力是不是特別大?怎麼老看你愁眉苦臉的?”
張原皺著眉頭:“媽,沒有,我就最近上火,有點牙疼,不想說話。”
張大媽又神神秘秘地問:“你跟林老師發展到哪步了?怎麼好像好久沒見過她來了。”
“媽,我跟林老師分了,我們不合適。”
“哎呦,你這孩子怎麼回事呢?是不是你惹人家林老師不高興了?”
“媽,我累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張原……,兒子?”
他老媽追在後面還想要問,直到房門“呯”的一聲關上才收口。
躺在床上,張原又想秦肖那小子了。
這幾天,警察局忙得不可開支,差不多全部人都配合省公安廳出動執行任務去了,被留在單位的張原也是忙得連飯都吃不上兩口。
這天晚上,他實在是擔心秦肖,雖然一直沒聯絡,他還是覺得先把之前的事放一放,去提醒下他現在查得嚴,可別弄出什麼么蛾子之類的事兒來。
他在秦肖上次的房子門口等到了差不多凌晨兩點,那人才醉醺醺的從外面回來。
秦肖回到自己家門口,他眯起眼睛看見前面搖搖晃晃的人,實際上搖晃的人是他,他拍拍自己臉頰,迷迷糊糊的說:“媽的,昏得我出現幻覺了,我怎麼又看見張原了。”
他拿起鑰匙開門,或許是醉得厲害,插了幾次沒能把鑰匙插進匙孔裡,他越是急,越是開不了。
他氣得把鑰匙一扔,什麼破東西,一腳踹在門上。
張原聽著他動作,不覺好笑,這人跟這門過不去了,跟個孩子似的去踹門,不腳疼?
張原伸手:“鑰匙給我。”
秦肖轉頭凝視張原,伸手推了一把,不是幻像,是真實的。
好想上去抱抱,可不敢。
他打了個酒嗝,問道:“你怎麼來了?”
看見前面的人還對他伸著手,秦肖撿起鑰匙放在張原手上,張原沒一會便把門開啟了。
他衝進屋裡,直接去洗手間“嘩啦啦”的吐,直到吐不出一點東西來。
他才癱軟在地上,聽到外面張原的聲音傳來:“秦肖,你好了沒有?”
外面的人推他,他又扶著門勉強站起來,搖搖晃晃的來到大廳,又癱軟在沙發上,頭昏得很。
他腦袋很難受,很昏,不想睜開眼睛,勉強清醒了些,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有,就想提醒你,現在外面查得嚴,你晚上不要到處亂跑,不要惹是生非。”
秦肖睜眼看他,這人還在門口旁,這次聰明多了,離門口這麼近,是覺得逃走比較方便嗎?
“你覺得我就只會惹是生非?”
“你放心,我只是出去喝喝酒而已,以後你不用專門過來提醒我。”
“秦肖,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
“擔心你”三個字未能說出,就被秦肖接了話。
“只是什麼?只是覺得我會讓你丟臉,會讓你難堪,到時候你的同事會笑你怎麼結交了像我這種人,是吧?”
“秦肖,你他媽的鑽牛角尖了是吧?你要這樣想,我也沒辦法。”
張原氣得摔門離去。
你丫的,哪次不是被他氣走的。
說巧不巧,秦肖第二晚就出事了。
張原的勸告他不聽,媳婦兒都跑了,他還聽個鬼。
他照常還是出去喝酒,一幫兄弟們正喝得開心的時候,突然一群警察齊刷刷地開門進來,開啟全部燈光。
秦肖一下子酒全醒了,咧嘴笑問一隊人裡熟悉的倆警察:“喲,李警官,小梁警官,有任務吶?”
警察都是一個鳥樣,在執行任務時,親媽來了也是板著個臉,一副不管你是誰,犯了事兒我就逮你。
李警官對著房裡的人一掃,說道:“警方執行任務,大夥兒配合點,你,你,都穿好衣服了。”
房間裡的人都很配合警方工作,各把各的手機、外套收拾好,按指揮排好隊。
李警官看了眼小梁警官,用眼神詢問:這小子怎麼會在這裡?
小梁警官聳聳肩膀:我怎麼知道。
屋裡一個個抱頭端著,等著去登入問話,一個個的等著過去驗尿驗血。
原本只是例行的檢查,誰知道,就是在這次最普通不過的例行檢查中,秦肖攤上了大事。
屋裡面驗出了有四人吸了那玩意兒,當晚所有的人都不能離開房間,全部進行了詳細的檢查。
有警察在秦肖口袋裡搜出了兩小袋粉兒,秦肖第一反應就是,他被人擺道兒了。
秦肖只聽到另外他沒見過的一警官用職業的話對他說:“先生,我們警方現在懷疑你涉嫌販賣毒/品,你有權保持沉默,你所說或所做的將成為呈堂證供。”
那警官一邊給他銬上銬子,一邊又對另一警官說道:“去把這家店的老闆叫過來。”
“不用叫了,我就是這家店的老闆。”秦肖緩緩的說道。
那警察瞧了他一眼:“帶走。”
在警察局審問了一晚,大家都累得不成樣,秦肖把知道的都交代了,吸了的那四個人他不認識。
又問了他下面的小弟,也是沒有一個人認識那四個生面孔,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混進房裡來玩的。
但是那四個人卻說是秦肖帶他們來的,那玩意兒也是秦肖給他們玩的。
為了核實那四個人說話的真實性,調取了場所當晚的監控檢視,還真是那四個人扶著醉醺醺的秦肖一道兒進的包廂。
這次,秦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原是在上班後才知道秦肖在昨晚的突檢行動中,被同事帶了回來,現在還在拘留室裡。
他大概瞭解事情後,對李警官說:“老李,一會秦肖我來審,你忙一晚上了,早點回去休息。”
李警官拍拍張原警官:“行,那辛苦你了。”
審訊室內,秦肖冷靜的想著到底是什麼人要陷害他,他出來的一年裡基本上沒得罪過什麼人,做的都是正道生意。
要說仇家,那就只有姓趙的了,趙家人一直以來都是跟他們兄弟兩作對,幾年前把他跟二哥送進牢裡,現在他出來了,是不是威脅到他趙家了。
也對,老子到處開餐廳,開娛樂場所,吃喝玩樂的都被老子全包了,趙家人不眼紅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