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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你丫的,噴了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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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一百五十多斤的爺們,一旦四肢失去自主的能動性,死沉死沉的,沉得簡直就像一麻袋和了熱水較上勁的燙麵,把秦肖累出一身虛汗。

他吼來陳老六,一起把張原弄上自己的車,陳老六開車幫忙送到秦肖家,又一起把他扔上了床上。

“先讓他在我這屋歇會兒,醒醒酒。這樣子給弄回他家去,估計張大媽得削了我。”秦肖跟陳老六說。

陳老六去廚房端來兩碗泡過紫皮蒜的上好米醋,遞給秦肖一碗,就回去了。

秦肖捏著鼻子悶了一大口,酸得眯著兩汪淚眼憋了半天,才勉強給嚥下去。

“操,這醋竄鼻子,真夠味。”

秦肖掰開張原的嘴:“張原,來一口,解解酒的。”

張原迷糊著被灌進去,頓時嗆了,“噗”一聲全噴出來。

秦肖罵:“你丫的,噴了我一臉。”

張原罵:“什麼玩意兒啊?媽的難喝死了。”

張原被這碗醋給酸醒了,伸出一隻腳踹秦肖,哼哼著說:“好酸,討厭啊。”

“你還敢灑驢蹄子,果然是屬牲口的……。”秦肖上膝蓋壓住張原的腿。

他拿一條熱毛巾胡亂地給張原擦擦臉和嘴巴,自己也頂不住了,頭疼得要命,兩眼冒金星,一頭栽倒在床上。

大床上躺著倆人,倆人身形還都挺結實,瞬間就讓那床凹陷下去一大塊,彈簧床嘎嘎嘎地響,搖搖晃晃像飄在雲端,透著某種不真實的眩暈感。

秦肖掙扎著拉過一床被子,給張原蓋住。

深秋時節,露重霜寒,酒氣隨熱汗一蒸發,渾身發冷。

倆人穿著衣服再蓋棉被,反而不暖和不舒服。

秦肖閉著眼睛把自己的夾克衫連同襯衫一起扒掉,再蹬掉牛仔褲,然後伸手摸向張原:“張原,哥幫你把衣服脫了……。”

張原懶懶地趴著,沒動彈,不想脫。

跟秦肖擠在一張床上,把衣服脫了,太彆扭了,這怎麼可以啊?”

秦肖半醉半醒,嘴角得意洋洋地勾出笑模樣,躺得四仰八叉,把張原擠成個紙片人,酣熱的胸膛冒著滾燙的氣息。

張原用力推他,秦肖不幹,倆人於是在被窩裡推來推去,無聊幼稚得像兩個沒長大的孩子。

穿著衣服睡覺確實不舒服,粗糙的牛仔褲把張原大腿根都磨得有點兒疼。

秦肖幫張原把套頭運動衫從頭頂扒下來。

秦肖勁兒太大了,窄窄的一圈領口卡在張原脖子上,腦袋掏不出來,卡得張原直哼哼,掙了半天才脫下來。

張原迷迷糊糊地猶豫了一會兒,把牛仔褲也/解了,兩條腿蹬來蹬去地把褲子踹到床底。

驀然剝掉一層累贅,張原的睡意一下子上來,靜靜地側趴著,一腦袋毛髮亂得像個鳥窩,臉色通紅,半張臉埋進枕頭。

眼睫毛還輕飄飄地抖著,呼吸亂七八糟的。

完美的身材條線展露在秦肖面前,把秦肖迷得神魂顛倒,那樣子太好看了。

秦肖上次在張原家的浴室就見識過,他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鼻有沒有流鼻血。

面前擺著一個美男,張原是脫爽利了,秦肖發現他沒法兒睡了。

張原就是他的心癮,讓他徹底著了魔,陷得心甘情願,愛得如癲如醉。

秦肖入迷一樣望著張原的臉:“張原……。”

張原閉著眼,嘴角微扯:“嗯……?”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張原,近在咫尺,呼吸拂面,甚至觸得到臉上的汗毛。

他用力地看,用心地看,張原的臉像是已經被他吃進眼裡,化做一灘溫潤銷魂的水,包裹著他的眼球,流淌進他的心田,再緩緩融進他的血管,美妙的感覺在指尖末梢瘋狂叫囂著顫抖。

秦肖胡亂拉起張原的手帶著它辨認自己的臉:“張原,是我,我是秦肖啊,你記住了嗎?”

秦肖忽然迎上去,對上張原的嘴唇。

壓抑了多年的渴望化作一重又一重的力道翻滾激揚澎湃著深碾了下去。

張原,對不起……。

張原嘴唇被酒露浸潤得透亮發軟,秦肖一吻上去,支撐不住紛亂陶醉的情緒,整個人的身子都癱軟在張原身上。

秦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滿腦子都是張原。

懷裡抱的人就是張原,真的是他最愛最惦記的張原啊。

他用力吸吮勾舔張原的舌頭,四片嘴唇纏在一塊,在混亂的意識中孜孜不倦地捕捉對方口中的熱氣。

張原在酒精作用下,已經呼呼地睡過去。

嘴唇驟然被封,酒氣撲面,呼吸不暢,張原一激靈就睜開眼睛了。

倆人眼對著眼,彼此那張熟得不能再熟的臉孔在對方瞳膜裡倒映成最寬闊驚悚的一張大臉,紅通通的,沒處躲沒處藏的。

“嗯……,誰啊?”

張原驚得下意識抬左肘橫打,卡上秦肖的脖頸,藉著酒勁兒,這一下砸得秦肖大腦短路呼吸停滯了足足有好幾秒。

“張原,張原,是我……,你摸摸……”

張原聽到熟悉的聲音問:“你幹嘛?”

秦肖也醉了,藉著酒精壯膽,腦袋轟得一下熱了。

先前埋藏在心裡頭對張原的那些暗慕渴求猶豫矜持,甚至某種程度上的愧疚與卑微感,統統都拋到天外,他是真的壓抑太久了,控制不住了。

秦肖再次壓上去。

床上兩條身影纏得像大麻花,翻滾起來。

被子被掀到地上,身體的驟然裸/露如同在火上澆一瓢油,讓已經失控的人更加血脈賁張。

秦肖用胳膊肘強行抵著張原的胸口,兩手擰住對方的左右腕。

張原在他身下用力地掙,嘴唇與粗糙的下巴交磨。

近身肉搏,張原的腿施展不開,因為眼睛看不見讓他還未搞清楚情況,大腦一片空白,秦肖趁他不覺無恥地佔據了上風。

“你幹嘛?你有病啊你?”

秦肖蠻霸地耍橫:“我就是有病了,我一看見你就病了,怎麼辦?”

張原:“……你別鬧。”

秦肖:“我沒跟你鬧。”

張原:“那你這算幹嘛?”

秦肖:“……好吧,我就跟你鬧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他唇上那一層極短的胡茬兒碾疼了張原,也被張原粗糙的下巴磨疼了嘴角,卻仍然不依不饒地狂吻。

張原驚愕又被動地承受著這個吻,兩眼被酒意和衝動刺激得神色一片混亂。

這樣的吻跟他以前所經歷過或者所能想象出的吻完全都不一樣。

兩個男人之間的吻激烈且強硬,沒有一絲含蓄和矜持,也沒有任何迂迴或者退縮的餘地。

秦肖滑膩的舌頭直截了當掃蕩到他喉嚨最深處從未被人碰觸過的角落,撩起一層又一層愈加高漲的衝動,讓張原不知不覺地渾身劇烈顫抖……

那感覺就像原本平靜無波的一缸酒,突然被人投進一團火苗,火勢瞬間騰了起來,橘紅色的熾焰在波瀾壯闊的熱浪中跳躍……

“張原,張原……。”

秦肖吻得痴迷,瘋狂,近乎強迫式的粗/暴。

張原一開始還拼命掙扎,推了幾下推不動這耍賴蠻幹的人,手勁漸漸酥鬆。

秦肖更加放肆。

他竟然聽到張原喉嚨裡溢位悠長難耐的聲音。

“嗯……”

兩個人都沉淪了,兩個人都瘋狂了。

一陣交戰後,兩人都滿意的累了。

張原卻睜大了眼,突然一翻身,把秦肖壓到身下。

秦肖驚恐:“哎,張原,你幹嘛……?”

張原罵:“秦肖,你犯渾你,……混蛋你。”

張原壓住人,光滑的大腿裹上秦肖的胯,原來打算砸出去的沉甸甸的胳膊肘不知怎的就軟了下來,下不去手。

張原眼神迷亂,卻被秦肖拉著脖子攫住嘴唇,很無恥地偷襲,化作深深的吻。

“張原,張原……。”

張原壓住秦肖,騎到他胯骨上,堅硬的骨骼砸痛了肌肉,疼痛伴隨著下身過電一般的痙攣……

秦肖意識到什麼,暴躁地反抗:“喂,別,咱倆反了,你下去,你給我躺下……。”

秦肖在床上很介意上下攻守的,可是張原這脾氣和力氣著實不太好壓服。

“張原,你先下來,乖,你別壓我啊……。”

張原用同樣的手法學著剛剛秦肖的動作,似乎是報復般翻倍欺負秦肖。

小屋裡瀰漫著濃烈的幸福味道,倆人都累得躺在床上喘/息。

沒一會張原又沉沉睡了過去,秦肖卻徹底醒了。

秦肖回想著,張原剛才是不願意的,說到底是他用強的,張原明天早上醒了……,該怎麼交待啊?

撒嬌耍賴還來得及嗎?

服軟認錯有用嗎?

張原會不會不念舊情把自己抓起來嚴懲法辦了吧?

秦肖暗暗為昨晚自己不該忍著的衝動叫苦。

第二天張原睡到了中午才醒來,昨晚他醉得太厲害了,唯一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與秦肖光著身子胡纏亂搞。

一幕幕畫面閃過大腦衝擊力太強烈,感官刺激太尖銳了,以至於張原一閉眼就是倆人螺裎相見上下翻滾,秦肖捧著他的頭忘情熱吻的記憶。

這麼多年堅守甚至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被那傢伙給破了。

媽的,真發生了嗎……?

張原早就猜岀秦肖那種猥/瑣心思,他接觸過社會的各行各業,什麼人他沒見過,他知道有那麼的一種人,也知道秦肖是那種人。

秦肖一直圍著他身邊轉,攻破他工作單位的同事,把他家人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張原在琢磨秦肖哪天要是萬一憋不住了跟自己說了些什麼,自己怎麼應付這沒皮沒臉的傢伙。

面對秦肖無理的窮追不捨,張原竟然沒有那麼的反感,也沒拒絕,上次餐廳吃飯還陪著他胡鬧,覺得很有意思。

如今那傢伙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把他幹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某種侮辱無限被放大,秦肖,你該死。

昨晚的事,他等著那人給他一個解釋,看看他要怎麼給他交待。

張原想起就來氣:“秦肖?你給我滾出來。”

屋子裡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他奶的,臭無賴,昨晚幹了壞事,吃幹抹淨後又把他一個人就這樣扔在這裡。

“有人嗎……?”

又等了一會,還是靜得可怕,自從失明後,張原最怕一個人獨處在陌生的環境裡,就像現在一樣,他的世界一片黑暗,分不清白天黑夜。

他起身摸了摸自己上身,那小子還幫他把衣服穿好,可惜扣錯了一個紐扣。

手機、手錶、盲杖這些平時不離身的物件統統不知扔在哪裡,他煩躁的下床,用盲人最常用、最笨拙的方法摸索著想找到門口。

不知什麼東西被他“嘩啦啦”地撞了一地,地上到處是障礙物,他忍著要殺人的衝動,很有耐性的沿著牆走了一遍,才找到門口走了出去。

張原垂頭低吼道:“秦肖,你他媽的去哪了?”

空曠的大廳甚至還帶著迴音,他扶著門口邊的牆壁沒敢亂動。

時間是不是停止了,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再多的忍耐也會被磨完的時候,他無力的再次調整好心態,深呼吸,再呼吸。

就在這時,鑰匙嘩啦啦插入房門洞口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門被人開啟,他向聲音的地方側頭細聽:“秦肖?”

“喲,張警官,你醒啦?”說話的人不是秦肖,不是昨天晚上那個大混蛋。

“你是?”

“哦,我叫小丸子,就,就是我們老大的一個小跟班唄,嘿嘿……”

“這房子誰的?他呢?”

果然當警察的職業習慣,見個人就先審幾句,這什麼臭毛病啊?

“這是我們老大的房子啊,他,他他……他昨晚傷著腰了,去看病了。”

小丸子看著旁邊的老大拼命擺手的動作,硬生生在警察面前撒謊。

做賊心虛的感覺真不好受,總覺得在張警官這裡撒謊要被張警官拆穿的可能,小丸子鼻子裡哼出一聲兒:“我說張警官,您還惦記著問一句我肖哥啊?您瞧瞧您把我老大都折騰成啥樣了啊?”

秦肖橫了小丸子一看,恨不得抽死他,我說小丸子,你是吃飽了撐的,沒事提昨晚的幹嘛,一會看我不收拾你。

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張原的反應。

張原莫名其妙地問:“我怎麼折騰他了?”

小丸子心想,橫豎都要死,老大,你的終身幸福我還是要把關的:“張警官,您昨天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記得啦?那合著我老大就平白被人欺負啦?”

張原用手指胡亂捋著頭髮,搓了搓紅彤彤帶著宿醉倦怠的一張臉。

突然有些心虛,垂下眼,心如亂麻,只想把秦肖揪出來問個明白:“秦肖他人呢?你讓他出來,我有事問他。”

小丸子瞪大烏溜烏溜的兩隻眼,遮遮掩掩地叫道:“嘿,張警官,看您這架勢,不是要找老大算賬了吧?您這人怎麼能這樣呢?你昨天晚上把我們老大給、給用硬的強的……,我老大哪打得過你啊,你把老大的腰給傷得這麼嚴重,我老大口口聲聲地說不跟您計較這事,可是您也不能這樣啊。”

“您雖然是警察大爺,我們都挺尊敬您的,我們老大拿您當特鐵特親近的朋友,可是您也不能前腳兒把人給睡了,後腳兒就翻臉不認人,睡完一宿就當啥事兒都沒發生過啊。”

“您說我們老大冤不冤啊?您是警察大爺也不能這麼辦事兒啊?”

張原怒著一張黑臉,他其實心裡有懷疑,可是有疑惑總不能像個怨婦似的扯著脖子跟小丸子這號人喊冤叫屈:我沒睡秦肖,明明是秦肖那個混蛋借酒撒瘋睡了我。

男人都是有自尊、要臉面的。

要是被別人啃了,那還真不如說自己把對方啃了呢,張原是那種有什麼事都寧願往自己心裡憋的人,不願意跟外人服軟。

張警官怒吼:“他呢?我要見他。”

“張、張警官,您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嚇得小丸子六神無主,可憐巴巴的看著秦肖。

老大啊,都怪你啊,讓我對警察撒謊。

張原那架勢好像看穿一切似的,他像在喝斥審犯人:“小丸子是吧,你過來好好說話。”

過去肯定沒好事,到了警察手裡,哪個犯人能逃脫的。

小丸子聽到張警官叫他,本來就心虛得不得了,嚇得兩腿一抖,差點跌坐在地上。

他眼神向秦肖求救,肖哥啊,怎麼辦?快救人吶,張警官要我把你交出去了。

秦肖給小丸子丟個眼色,甭看啦,你小子活該,誰讓你多嘴了。

張原見小丸子沒動靜,疑惑地向他這邊走過來,小丸子見張警官向他這邊移動,那兩條腿兒抖得更厲害,連說話都不成句了:“張、張、張警官,你別、別過來,我、我跟你老、老、老實交代……,您要、要、要找的肖哥,他在呢,就在你旁邊。”

“肖哥,對不住啊,我先走了,你們有話好好說。”說完一溜煙的跑了,這是把他尊敬的老大賣得乾乾淨淨吶。

秦肖真是恨鐵不成鋼,這麼沒義氣的事就你小丸子做得出來了。

張原鬆了鬆全身骨骼,拳頭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一副要揍人的模樣,秦肖感覺不妙。

“小三爺,你覺得瞎子容易騙是吧?”

“昨晚在床上好玩嗎?”

如果不是小丸子提醒,張原還真是不知道秦肖就在這屋子,秦肖這小子要把他當猴子般耍弄嗎?

張原很難受,很失望,長這麼長從來沒有人敢這樣欺騙他。

他的話帶著嘲諷,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同時,秦肖也慌了。

“張,張原,你聽我說,我們昨晚都喝醉了。”

秦肖知道張原生氣了,他緊張的想要解釋。

都怪自己膽子小,不夠勇敢,不敢面對,還想著要逃避一陣子再說,現在被捉個正著,他奶的,越是害怕的事就越發生。

張原尋著他的聲音過去,秦肖明知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但他不能躲,更不敢躲。

他只要躲開,只會惹得張原更生氣。

果然,一拳頭呼過來,秦肖鼻子立即流下鼻血。

“秦肖,你他媽的玩過火了。”

“你當我是什麼?”

“撲”的一聲,又一拳打在臉上,打得秦肖直接跌落在地上。

“你他媽的問過我同意了嗎?”

“以前沒玩過警察吧?是不是覺得我可以滿足你的虛榮心?”

“還是說覺得瞎子更新鮮,更好玩?”

“昨晚過癮了嗎?”

張原上去又是一腳,痛得秦肖直冒冷汗。

“像你這種人,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秦肖慌亂地抬眼注視張原,哪種人?

張原,連你也看不起我嗎?

秦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淚水不知是什麼時候流下的,他用力的擦了把眼淚。

他奶的,老子從來流的都是血,什麼時候流過淚了。

“怎麼?啞巴了?”張原大聲吼道。

秦肖收拾了下情緒,吸了吸鼻子,理智上他不能讓張原知道自己原來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他冷冷道:“張原,大家都是成年人,昨晚的事是我不對,已經發生了我也無法改變,現在你人也打了,氣也出了,你還想怎麼樣?你倒是說啊?”

他想到張原說他是那種人,這是赤裸裸的恥笑他,歧視他。

張原,在你的心裡,我是不是已經爛透了。

全世界的人說他都無所謂,但是,張原是他最喜歡的人啊!

他的心好痛,今天之後,恐怕要失去那個人了。

他把前面的凳子一腳踹開,狠狠說道:“對,張原你說得對,我就是你說的那種人,社會上人人避之不及的同性人,我就他媽的不受人待見,就是社會的禍害,社會的垃圾。”

反正在張原眼裡,他已經壞得不能再壞了,張原,你後悔認識我了嗎?

“呵呵……老子就是沒幹過警察,沒幹過瞎子,怎麼樣?昨晚,我看你也挺享受的嘛,你爽了嗎?”

“你……,你有病,你簡直無藥可救。”

張原被氣得全身發抖,這人就是個無賴,他有臉皮嗎?

張原不想留在這裡,但對這裡環境又不熟,他像個無頭蒼蠅似的亂竄,就想著離開這裡,卻總是撞上那些臺臺凳凳。

他氣得發抖:“我的東西呢?還我。”

秦肖走進房裡,把他的東西還給他。

張原拿好東西,開啟手杖走了兩步,又撞跌了臺上的杯子。

秦肖見狀,嘆氣說道:“我送你出去吧。”

“不用,你告訴我方向就行,我自己可以走。”

秦肖給他指了方向,看著他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

屋裡安靜了,秦肖失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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