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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秦雁生辰。
見秦雁開開心心地抱著壇酒進屋，顧成歡才想起來。
糟糕。
之前秦雁便說過，半月後是他生辰。
被自己忘記了......
顧成歡有些心虛地躲閃開眼神，沒好意思直視秦雁。
秦雁倒是沒覺得什麼，還興高采烈地扶著他坐下，“顧郎！之前我想要你來秦府同我吃上一頓飯，但現在在顧府吃我更開心！”
“顧郎酒量如何？”
顧成歡搖了搖頭，“一般般，也不能多喝。”
“那一碗？”秦雁問。
顧成歡有些打退堂鼓。
他已經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他心內對秦雁有愧，不過是喝碗酒，應當無大礙。
“顧郎來碰一下！”桌上只有他們兩人，秦雁倒是豪爽的不行，一口半碗下去。
顧成歡卻只能小口小口抿。
“太子還有多久回來？”秦雁邊給他夾菜邊問。
顧成歡道：“應當最少七日，京都邊界離皇宮也不近。”
“好，”秦雁忽然轉移話題，“顧郎，我真的很開心，生辰的時候有你在我身邊。”
顧成歡臊的不行，乾脆埋頭喝酒。
雖然秦雁說話向來口無遮攔，但他還是無法習慣。
“對了顧郎，”秦雁道，“大瓷皇帝只有太子和承王兩個兒子嗎？那若你不想與太子一黨，便只能與承王一黨了，怎麼都不舒服。”
顧成歡陷入沉思。
半晌，他終於如夢初醒地抬起頭，“陛下確實還有一個兒子。”
“真的有啊？是誰？”
顧成歡眸色閃了閃，慢慢道：“陛下有一個多年前便被打入冷宮的妃子，她確實有個兒子，今年應當也十幾歲了。”
秦雁笑眯眯道：“顧郎可有扶持這位冷宮棄子的意思？”
“暫時沒有，”顧成歡回答的很果斷乾脆。
連文聖帝都不記得這個兒子，他怕是想扶持都費勁。
——那相當於從頭開始。
兩人就這樣推杯換盞了好久，到最後，顧成歡便不勝酒力，手腕拄著下巴，眼尾泛起了紅。
“顧郎？”
顧成歡迷迷糊糊地應聲，“啊......”
“你醉了顧郎...”秦雁的聲線愈發低沉，他起身，走到顧成歡身邊，彎腰看他。
“顧郎醉了便休息吧？”
顧成歡眨眨眼，手胡亂擺了擺，“不...今日是你生辰啊...我多...待一會兒...”
秦雁心內猛地一顫。
他低頭，雙手環過顧成歡的腰，將人攔腰抱起。
顧成歡下意識攬住他的脖頸控制平衡，“不睡...還沒喝夠...”
“顧郎......”
將人穩穩放在榻上，秦雁雙手支在他臉旁，盯著他出神。
顧成歡在他面前不設防了。
秦雁的心臟瘋狂跳動，最終還是沒忍住，俯身吻住他的唇。
“唔...無禮...”顧成歡無力地推搡著他，可惜手臂沒有力氣，完全推不動。
“好喜歡你...”秦雁抓著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前，聲音發啞，“好喜歡顧郎......”
“秦雁你...”顧成歡很努力在掙扎，可惜完全掙扎不動。
秦雁的眼神漸漸越來越火熱。
他單手按住顧成歡的兩隻手腕，將它們舉過頭頂，再一次惡狠狠地吻了上去。
忽地，啪嗒一聲！
秦雁堪堪回過幾分神來，眼睛一瞟，他看到那個小布人從顧成歡袖間掉到了地上。
他壓下心內的思緒，將那小布人撿了起來。
再回頭望去，顧成歡已經頭一歪，睡了過去。
若這次不與他親近，怕是再難有機會了......
可是趁人之危豈是君子所為？
秦雁咬了咬牙，內心搖擺不定。
他心心念念，終於親到顧成歡了，可只親一次怎會夠？
秦雁握緊小布人，再次重重嘆了口氣。
他洩憤似的在顧成歡脖間，鎖骨，包括手腕都留下了紅痕。
最後不甘心地將緞被扯了過來，將人裹了個嚴嚴實實。
罷了。
他不能做這種事。
顧郎會生氣，會不理他。
人還是該有底線的。
秦雁乖巧地躺倒他身邊，將小布人擺在枕旁，同他一起安安穩穩地睡了一覺。
*
京都邊界。
一身形偉岸男子站在郊外，眉頭緊蹙。
“主子，咱們就這麼來大瓷，會不會太突然啊？”侍衛道。
男子道：“再不來，秦亦河那小兔崽子就要把北玄的臉丟盡了！”
“確實有些匪夷所思，”護衛也皺起眉頭，“少主來大瓷後竟然會看上人家當朝太傅，若不是大瓷皇帝英明，單憑他這無禮舉動都能治罪了...”
“顧府在京都中心呢，”男子再次開口，“不急，我們在近處逛逛。”
“是。”
兩人百無聊賴地在京都邊界逛來逛去，誰知逛著逛著，竟然繞過幾座山，逛到了深處。
“主子！前方有人！”侍衛伸手護著男子，“主子，看起來像是暗衛，都穿著夜行服在操練！”
“暗衛？”男子道，“除了隱閣，大瓷還有這種訓練有素的暗衛隊伍？”
“主子咱們要在這裡躲著嗎？”侍衛問。
秦略沉默一會兒，點了點頭，“看看是何情況。”
“是。”
很快，就有一穿著更加隱蔽的人騎馬奔來，在暗衛隊伍前下馬，而後急聲說：
“快，先離開，若被太子發現，王爺定逃不過！”
暗衛們齊刷刷地點頭，動作十分迅速。
只是臨撤之前，還是有個人走上前，略帶擔憂地道：“那聞大人您怎麼辦？”
聞賦道：“無妨，我沒事。”
“是，聞大人告辭。”
秦略將兩人的對話全部聽在了耳裡，略有些疑惑地問向身側侍衛：“聞大人？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