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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住進工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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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龍王吃賀雨生,坐在李處長的小車後排,一直在想自己是幹什麼去的,有那麼大本事嗎?說話沒嘴財,寫作文化低,咋辦呀?已坐在小車上了,到了觀察瞭解再看吧。盤山路很不平整,顛簸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工地隊部院裡,幾個辦公室門口都站著人,看著我們下了小車,都迎上來握手。給我們安排的住宿很乾淨,床上鋪的蓋的全是新的,一個女工服務員提著保溫瓶正在泡茶,一會上下級領導談工作任務,沒有我的事。自己走出門,院子南邊一看就知道是職工食堂,我走過去剛到門口就聽見,裡面議論段上派工作組來了,有李付處長領著,李處長他人脾氣大,咱們新調來的隊長很厲害,嚴的很,聽說是個二桿子。就看能不能鎮住隊上那些二流子,他們正說著,有人看見我向門口走來了,他們話停了,我就順便進去,問他們好。班長一看是我,馬上過來握住我的手,給大家介紹我是機運隊食堂班長,也是段上派來抓咱們食堂工作的。我急忙給大家說不是別誤會,是協助班長和大家一起把伙食搞上去。說著我就和他們一起幹活了。

菜都準備好了,菜炒下六大盆,米飯是三尺還多的口面,生鐵大鍋燜的,一鍋就能下八十多斤大米,還有幾籠饅頭。我還沒見過,一頓飯要準備這麼多吃的,班長講這只是三分之二,工地遂道口還有個食堂,上班的人在工地吃一頓飯。

午飯時間到點了,飯廳裡排隊買飯的人就多了,敲碗敲盆,敲視窗亂成一團,真煩人,我把視窗一開大家聽著,從今天起準時開飯,請不要敲碗敲窗行不行,外面一下無聲了,有人小聲說沒見過這個人,他是誰?

通知下午開座談會,有食堂夥管人員,炊事員,各工班長,辦公室各部門,討論儘快改變隊上的現狀,掀起大幹快上,高質量完成工程任務,首先要抓生活,你們夥管人員都要認真負責,提高服務態度,改變飯菜質量,各班組長都積極發言表態,通知晚上八點在食堂飯廳全體職工開大會。務必參加。

到開會時間了,飯廳視窗前支一張大桌子,領導們都坐在前面,職工們坐滿了飯廳,還有不少職工就在門外面有站的,有蹲的,

隊長講話很嚴厲,他講話的口氣很硬,對那些不守紀律,工作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二流子們,要嚴抓,不行就除名,給你們講清楚,不想幹到辦公室登記,馬上走人,現在可以聘用民工隊幹話,完成任務不存在問題,不是少你幾個就不行了,調皮搗蛋也要看形勢,要建立青年突擊隊,進口來的三壁臺車,交給他們管理執行。需要十二名錶現好的青年團員分兩班,想幹的明天來報名,把今後的工作計劃和安排落實到位,要求大家遵守隊上的一切制度,掀起大幹一百天,安全放在第一位的生產熱潮。

書記也上去講了隊上存在的問題。不少職工無組織無紀律,自由散漫誰也管不了,隊上鬧的人盡皆知,哪向個單位。再看食堂搞的月月虧損,伙食也差,越差越虧,職工的意見很大,我們已在處上掛名了。現在處上下了命令,付處長為首的工作組,幫我們改變當前狀況,提高思想認識,順利完成工程進度,讓大家都多拿些獎金。就像隊長剛才講的,保質保量,完成交給我們的生產任務。沒條件創造條件,有困難大家想辦法克服。爭取儘快搞好職工之家的目標。組建女工服務班洗衣房,職工宿舍實行公寓化管理,提高食堂的飯菜質量。多變多樣,服務必須跟上去。散會後回到住處。和處長段長住一起真不適應。我就提出搬到食堂大宿舍了。

食堂加上我有十六人,八男八女,全年探親假用一個半人名額,工地食堂倆人,早班一人,大食堂上班平時十二人,每天蒸三袋面的饅頭,米飯麵條也不能少。為了提高伙食改變花樣,大家很忙,為虧損找問題,調換了買菜人,炊事員偷東西賣,發現倆人下到工班,精打細算、少剩飯菜,不倒飯菜。有個職工家屬她自己買了兩頭小豬,每天挑泔水撿菜來,這女人說,這個月她家豬瘦了,逗的大家都笑了。

來到隊上有一個月沒給家中匯錢,也沒有寫信,早上起床給班長說了情況,就坐順車去了昌平,到郵局辦完事,在街道上轉的看看,遇上有家大飯店倆人合夥開的,幾年了鬧矛盾要停了,冷庫有多少斤凍豬肉要處理,市場豬肉價每斤七元,當時寫出要價六元,一次能要完五元,幾天過去了沒有人要,問都沒人問。我走進去問價,談到全要了每斤四元,我跟他們進去看了肉質還不錯,有近二十扇片豬肉,我當時一想全買了,分給幾個其它隊食堂問題不大,談好送貨付稱付款,裝他們一三零車上,他們跟上兩人,回到隊上已經下午四點多了,車停在食堂門口,我去了管理室問管家有多少現金。他一愣,問我幹啥?我買回一車大肉停在外面,他跑來爬車上一看,媽呀,你真膽大,這得多少錢?不到一萬吧,呀,你先別呀。哪裡找這樣的好事,你快去財務室借錢吧,一會書記隊長都來了,圍了不少人,

都說給大家改善伙食是好事情,冰箱冰櫃也放不下,請你們放心我有辦法。賬結算後,食堂水泥地面上鋪了一塊條紋塑膠布,大家一起動手抬到食堂,我向隊長請示,今晚伙房人員全部加班,要把肉加工好,他同意了。我和管家商量給其它四個隊的管理員打電話,就說我們買回一千多斤大肉單價是五元五,你們如要現在就來,段上別的食堂都給分些。一會夥管人員來了幾個,有的要三片有的要四片,一下分走一半了,一隊夥管還想要些,我們夥管不同意了。說隊上有三百多人,比你們隊多一百多人吃飯,真不能給了。

半夜過了、伙房幾個大燈亮亮的,大家分工剔肉,回鍋肉的料,過油肉的料,丸子餃子料,排骨剁下幾大盆,說說笑笑真熱鬧。女同志把冰箱冰櫃擦洗的乾乾淨淨,我提出建議明天上午吃餃子,都說怎麼能包出來?不是有包餃子機嗎!哎,早就不能用了,拉回來頭一次就沒成功,進庫房睡了。怎麼回事?我們分隊食堂一直在用,推出來我看看有什麼毛病,走進庫房一看和分隊的一模一樣,我心中有底了,幾個人推到食堂大概擦了一下,通電後運轉正常,上點油更好,我看沒問題,叫倆女同事好好擦洗乾淨,我先和上幾斤面,陳師你準備餃餡,馬上試,活幹完了,吃了餃子再去睡。

面和好了,餡拌好,我把餃子機推到大鍋邊上,就等水開了,直接下鍋。他們說沒這樣直接下鍋,這是用小點水的,才能用。說話間水開了,很順利下了半鍋。真是不得一巧,你一碗他一碗恐怕不夠吃,還是剩了一些。我跟班長說,咱們休息。安排起早班的熬上稀飯後把面和上。

第二天早飯後,食堂很熱鬧,幾個人揉麵,切蔥拌餡。管家和書記進來,午飯是餃子,高興的說這麼多人能吃上餃子,從建隊以來也是頭一回,上次餃子機用不成白高興了一場,今天有把握沒?你別走就在這裡看,他叫了一聲管家咱倆先拿碗去,頭鍋餃子二鍋面,碗拿來後,先給他倆下上兩碗品嚐,看味道如何,開機子壓出的餃子麵皮被劃破了。快停機,大家都看我,小毛病,昨晚用後放裡面的面沒取淨,幹了,機子一轉壓出來就把面片劃破了。大家注意以後不論誰清洗餃子機,一要把套子洗淨。清理後很順利餃子下鍋了,

這一頓餃子得到全體幹部職工的好評,我們又定下週食譜每週有餃子,天天變花樣,特別是炸醬麵油辣子,每天不能少,半年就扭虧轉盈了,李處長說我,你的工資拿上了。

生活搞上去了,生產任務月月超額完成,獎金也發的多了,可是隊上的風氣越來越不好了,改革開放有些女職工們用上了,年輕女工們濃妝豔抹,口紅呀,耳環呀,鬧的大家心事非非,幹部有,老的有,小的也有。大家都睜著一隻眼閉著一隻眼,工程碼道,終年在山溝幹苦活,領導們能理解,只要生產進度搞上去,安全順利完成任務就好。

食堂每蒸一次扣碗總要少幾個碗,有一次我和小李倆人去到每個宿舍收碗,進了女工宿舍,看見小飯桌上放著兩隻碗,我倆走過去拿,蚊帳內就睡有倆人,聽見門上進來人了,就把被子一拉悶頭裝死,床下有雙男人鞋,沒看清是何人就趕快離開了。

回食堂的路上,我們倆就沒有提這種事,因為她還是沒有結過婚的女娃。忽然聽見有人在食堂內吵架,我倆走快幾步進了食堂,是書記和炊事員小李,為昨天晚上,小李一晚沒回來,書記批評她,你一個女娃娃家出去玩,也不能夜不歸宿,萬一有什麼事叫我們當領導的怎交待呀,

小李和另一工程隊小夥正在熱戀,頻繁往來,晚上沒有車了,只好住下。她早上步行回來上班晚了一會,書記就看見了,跟進食堂說了幾句,倆人就吵起了,我夜不歸宿也是光明正大談物件,不像有些當官的,家裡有老婆娃娃,還在外面跟別人家屬鬼混。聽聽大家的議論,臭名遠揚,書記一下臉通紅,有人揭了自己的短,火冒三丈。你個女娃家才上班幾天,太不懂禮貌,明天去工地上班去,不信制不了你,一看情況我和班長把書記扶出食堂,嘴裡罵道著回辦公室去了。

我和班長回到食堂,小李坐在凳子上哭著臉。班長對著小李說“書記說你兩句就沒事了,你不應該說出人家的短處,”她瞪了一眼班長,站起就走了,回到宿舍咣的一聲關上了門。

中午吃過飯後,和她同宿舍小張進不了門,怎麼叫都不給開門,食堂的同事還有管家也叫不開,怕出意外把窗戶紙捅開,看見她睡在床上,看樣子不會有事的,小張說我進不了門咋辦?愛開玩笑的黃師傅說你好辦跟我走,旁邊杜師說你年齡大了跟我走,小張從沙地上抓了一把沙土,給他倆甩上一身,班長給我使了一下眼色,我們倆都回宿舍了。

下午上班後小李沒有來,誰也沒叫她,各忙各的活。下班後,小張回去開門了不見小李,

跑來給我們幾個說,小李不在宿舍不知道去哪裡了,班長叫她等一會看,說不定又找她物件去了。

晚上十點多了小李還沒回來,班長馬上找書記把情況說了,媽的,現在的小孩不能說了,趕快給另一工程隊打電話問她物件,說是沒有來,一下大家都慌了,她對相一會就跑來了,如果是回家的話,必路過段部,打電話也問了,沒有人看見她。食堂的人都齊了,大家拿上手電分成兩路找,小河兩岸向龍潭方向,山坳坳水渠渠,能去的地方都去了,接近兩個小時沒見到人,大家商量再不能向前找了,山溝裡冷的人發抖,回去後誰也沒離開,大家都聚在會議室商量一下步怎麼辦。夜深人靜,滿天星星在眨眼,深山溝裡的冷風吹的電線都出了聲。看這氣候快要結冰了,她的物件說。等天亮了在找就怕遲了,我也看法和他一樣,他們三人和我,我叫了小李,五人一起再找一回。我看咱們還是沿著河溝左右找,他們也同意。從伙房背後下到溝底。雜草叢生,有的葉片落了,枝杆掛的衣服不好行走,那條小河是從南向北流著小水,寬窄不一,倆人過河在西邊找,三人在東邊仔細的找,用手電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又走著找了一會,感覺前邊剛找過了,反回吧,大約有百步遠的西邊河沿岸上有一很窄小凹進去不到半米深,邊上草長的不少,一粗心就忽略過去了,幾個人一同把手電簡照過去,我忽然好像看見有人睡著,一下又看不清了,他們幾個誰也看不清,我說過去看看,小河有水快結冰了,倆個小夥幾跳就站在草上了,彎腰就感在著,她的物件也跳過去把她抱起來,她渾身軟綿綿好似已經昏迷不醒了,她閉著眼睛腳手冰涼,快速抱著她往回跑,把小夥累的氣喘吁吁。回到宿舍放睡在床上,書記站在他辦公室門上,看見我們把人找回來了,哎了一聲,翻回去睡了,她對像那小子又是推搖又是叫,一會她睜開眼睛看見對像和我們幾人,她不說話,不停的流眼淚,我叫小李一會食堂早飯好了先給喂上點,一看時間已凌晨近三點鐘了。

第二天上班前,王書記來到宿舍找班長,說叫小李回食堂上班,我當時說的是氣話,小娃家不懂禮數,也不計較了,好歹昨晚總算把人找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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