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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被害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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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後一週食譜又輪到吃餃子了,大家一起動手,和麵的,拌餡的,搗蒜調汁的,一會就都準備好了,才上午十點,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大家坐下來,說說笑笑很熱鬧,我給班說“去老付段長那裡聊一會去”路過管理室門外看到,挑泔水餵豬那女人哭的很傷心,管理員看見我就叫進來,進來,她見我進門急忙擦眼淚,管理員叫我坐下,指了一下她,這是我的老鄉,我知道,聽口音你們是一個地方的,她每天來食堂挑泔水,經常幫食堂摘菜洗菜,大家對她評價很好,勤快會過日子。喂的兩頭小豬已經長有上百斤了,每天早早就出門割豬吃的草,真辛苦,會過日子的婆姨。

她來想開一張到武漢的火車免票,叫她男人送侄女回老家。男人是職工,開票沒問題,你侄女按規定是不能用免票的,我多嘴說了一句,什麼規定,事在人為,寫上家屬不就行了,能省一點路費也好。管家笑著說不妥,她也不同意寫成家屬稱呼,要不然我那個壞男人,在路途一定會做出不要臉的事情,不怕師傅你笑話,我剛才和管家老鄉,正!說我那個壞男人,

自從侄女來家後沒住幾天,我發現他和侄女眨眉數眼,有些騷情,動手動腳也不分場合,把我也不當回事了。他上夜班,我一出去割豬草,他倆就不分大小,啥話能說啥事敢做,叫我抓住了幾次,都是下跪詛咒。一次推一次,一天推一天,到今兩月過去了,沒有送她回老家去,昨天上午我割草回來,門還開著,倆人又在房裡鬼混,侄女一絲不掛騎在男人肚上,我手拿鐮刀衝進去,可又下不了手,昨晚想了很多,還是把她送回去,哥嫂早就不在了,母親照看她,前年母親也走了,只有我這個姑姑照看她成人出嫁,沒想到做下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我只好說事情已經這樣了。日子還要過下去,應該送她回老家去,我又不認識一個字,那兩頭豬沒人喂,只有叫男人去送,火車票你寫上三天時間,三天咋行?能行,送到武漢她坐公交自己回去,班長叫我和管家吃餃子了。

大約又過了有十天左右,早晚已很冷了,河水結成的麻麻冰,中午還融化不動,她們家餵養那兩頭豬殺了,一頭大點的賣給了食堂,另一頭幾家分割了。她脫下平時割豬草那身破舊衣服,從頭到腳全換了,人靠衣裳馬靠鞍,可是怎麼也沒有城裡女人那樣的氣質。

星期五上班了,我們幾人在食堂門口還沒開門時,她和男人走過來像是進城去,小李問,你倆口上哪去?昌平辦點事,豬不餵了,天氣也冷了,去好好給你買上件衣服。她笑了,我接著說,付處長小車一會去段部,我給說一下,把你兩口順便捎去,她沒出聲,看著自己的男人臉,男人一把拉上她的手,走,處長的車不是咱坐的,她倆向山溝小路走去。

今天食堂老黃過生日,他自己買了兩瓶白酒,食堂給拌了四個下酒菜,不用他自己買。因為大家都在食堂上班,數量多,質量好。下午下班後開始,管家又叫來書記隊長,女同事喝紅酒飲料,我們幾個男的划拳行令,猜石頭剪刀布,大家很熱鬧,快九點鐘了,又加了兩瓶白灑,門外有人叫隊長,有啥事進來說。

他一進門就說,隊長我和老婆今上午去昌平辦些事,因為我上四點的班提前回來,叫她去銀行辦完事後,轉的買上幾件衣服,自己回來,到現在還沒回來。

你看你做這什麼事,為啥早不說?我在工地上班跟誰說,昌平有熟人嗎?沒有,是不是到段部天黑了,沒有順車住下了,馬上回到辦公室打電話,招待所沒有來人,機運隊沒見來過,現在誰也想不了辦法,等明天叫些人去找吧,你回去好好想想看可能去了哪裡。

隊長你說會不會遇上人販子?現在說不準,社會是有些亂,騙人騙錢財、搶劫的碰瓷的,五花八門。不論其它,明天先找人,大家酒也不喝了,說東道西的議論猜測,很晚才休息。

他回到院子別人家都睡了,慢慢開了門,眼前一下出現老婆以前影子,慘,一下害怕了,房子冷還凍,內室也不敢進去,站也不穩,坐也不安,躺在沙發上心神慌亂,有雞叫了,一看錶,馬上五點鐘,他出了門走下坡,慢慢順著河灘向大籠潭方向去了,爬上大籠潭天色剛亮,潭水面不見漂有老婆的屍體,忽然南邊坡上上來一個人,沒看清是男是女,自已就溜走了,順著來的原路回到家,

第二天上班後,隊上安排了四名職工,倆人去昌平,倆人從進山溝的小路開始放慢腳步檢視。翻過小龍潭,水池結冰了,坑坑窪窪。一會往上爬一會往下跳,山口不高,兩崖山勢陡峭,膽小的一個人是不敢過去。過了山口,坡很陡,有時還能聽見腳下石頭縫的流水聲,東繞西拐來到大龍潭邊上,要過去有幾步路很難爬走,聽說每年總是有人掉進龍潭,倆人坐下歇了一會,吸支菸。一人說,會不會掉進這龍潭裡?不會的,有她老漢跟著,我說她一人回來的時候,你看那地方很難走過去,這條小路我走過兩次。都是段部回隊上沒順車才走的,她一個女人是不會從這裡走的,別說龍潭了,遇上好色男人怎麼辦?哈哈,你說怎麼辦,

倆人一路逗笑,中午來到段部,先到食堂吃飯,飯廳也有些人議論,人家都不認識是哪個女人。倆人就去了泰陵,康陵玩到後半晌,去路邊上擋了拉沙車回到隊部,另倆人直去了昌平,所有的旅社查過了,也問了很多人,根本沒一點情況,回到段部給隊長打電話彙報情,隊長給段長彙報後,看段長的意見是否報警,當時就給段公安報警了,

星期一吃餃子成了順口溜,大家分工正忙前忙後,忽然門裡進來了段部公安和昌平縣公安人員,瞭解失蹤那女人平時情況。因為和食堂的同志接觸多,問的很細節。和她男人走的那天身上穿些什麼衣服?說了些什麼話?一一筆錄了。和她家一排臨時家屬房住的幾個人提供了案情突破口。

她們倆口子過日子都很上勁的,沒有聽到有過吵架,自從女人她孃家侄女來以後,過了半月二十後,就聽見過幾次倆口吵架,上個月吵的更多,才把她侄女送回去了。這不,還不到一個月就出事了。破案人員決定派兩名公安,去了她們老家找她侄女調查些情況,其他破案人員也抓緊行動,方圓幾公里查詢線索。今天是第六天了,在小路大龍潭附近有人採藥,公安同志來到這人身邊說明情況,那人講這小路經常有人走,誰還能記的。請你想想,五六天了,遇見和看見的,說一說我們就是了解一下。

有天我怕曬,天麻亮就來到大龍潭坡上,手還指著方向說,看見大龍潭上邊那塊大石頭上站個人,一閃就不見了,不知是男人還是女人,也是鬼,當時我還有些慘,你想想有幾天了?上個星期六,錯不了,因為我只有星期六星期天兩天挖點中草藥,平時要上班。

轉案室的燈還亮著,搜山尋人的出外調查的幾路人員都到齊了,案情分析後,覺得百分之八十是她男人下的手,那天她們根本就沒去昌平辦什麼事,半路上就把老婆害死轉移屍體了,明天咱們分兩組,市公安鐵路公安提審嫌犯。縣公安,段公安沿小路查詢作案現場,哪怕一根頭髮也不能放過。

嫌犯提問後看管起來不能自由,以防不測。經過六天的審訊就是不開口,不怕懲罰。查詢現場辦案組人員跑了七八幾次大龍潭,根據採藥人提供的情況,大家認為作案在星期五上午十一點至下午兩點前,星期六一早就去了大龍潭,作案心不踏實,看看死者是否浮出水面,站在龍潭上面那個人就是作案人。辦案人員決定破冰打撈,在機運隊用兩根鋼筋焊接上螺母,共兩節,拿到大龍潭,順著難走的那路方向,向下破冰,開一個大口。冰層寸厚!幾個公安上好鋼筋,第一節焊有三個鉤,順著破冰口直下,還沒到潭底下就有東西掛住了。倆人緊握鋼筋左右擺了幾下,忽然鋼筋自動浮上來了,倆公安扶著叫上面人握緊,快扎大冰口,已經看見是人了,水中漂浮在鋼筋頭上,穿件花衣服,一定是她,拉出冰口放潭邊灘上,人已叫水泡白了,衣服膨脹好像吹風機吹起的,給專案組領導報告了,死人己打撈上來,確認就是本案女人。馬上叫上處醫院救護車到小路口等著,醫護人員帶上擔架白布,白酒,噴灑屍體。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抬出很難行走的小路,還好是冬天沒有什麼大的氣味,存放在處醫院太平間。

晚上十幾名公安連夜審訊,腳鐐手銬能用的全用上了,直到後半夜受不住才開了口,說他上次送她孃家侄女,在武漢轉車的時候她侄女說,“你把我搞成什麼了,女子不女子,媳婦不媳婦,叫我怎麼辦?”哎,你回去找個男人嫁出去就行了。我就不,就要和你,那你姑姑怎麼辦?我不管,看你離婚還是想什麼辦法,我等你。她上公交車後,頭探出窗外大聲說,我等著你。我頭腦裡很亂,胡思亂想,進了火車站。

在火車上想了一路,回去還是與老婆離婚,回到家先裝模作樣了幾天,然後我就給她找事鬧離婚,她說啥都不離,還罵我,晚上和她商量,你不離也好,咱就好好過吧,天涼了,喂的豬也賣了,錢全交給她,這是你辛苦錢,明天去昌平給你買兩件衣服,順便把餘下的錢存了,留著給上初中的兒子上大學用。

第二天不到九點,我倆走到大龍潭,就在很難走的那點路上,她沒抓好掉下去了,就那一剎間,我能抓住她,可沒有抓就掉下去了,我走下去到龍潭水邊上,等漂上來救她,等了幾個小時沒見漂浮上來,當時我想人已死了,回去報案。報案沒有說實話,害的你們調查一月多時間。

事實擺在面前,你認罪吧,你早就有除掉老婆的惡意,達到和她侄女的目的。在此之前就踩過下手的地點,假意給她買衣服路過大龍潭下手,我們打撈上來她身上沒有分文,這都是你提前安排好的,我真的沒有踩點,有人看見是第二天一早上,去看她是否能漂浮起來,現在你們也別費勁了,我認罪,我償命,當天辦案公安警車拉走了。

段上領導公安人員,隊上領導一起成立了事後處理小組,先把他們的兒子叫來,把他母親出事的情況講明,領他去了處醫院,看他母親遺體,見到他母親遺體他爬上去就放聲大哭。隨行的幾個同志也流出淚水,忽然屍體鼻孔流出一些鮮紅的血液,趕忙叫來醫護看怎麼回事。那是死者冤屈!親人見了會出現的兆象。當天去了火葬場,隊上花錢買了骨灰盒,派了兩名職工送兒子回老家了。沒出一百天,市公安局通知殺人犯判死刑,來人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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