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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院，秦淮茹一進門就叫：“傻柱，何曉回來了。”
“何曉？”
何雨柱一聽，外套一抓就準備往前頭走。這兩天兒子不在家，他著實擔心。
秦淮茹將人拉住：“還有許大茂。”
“許大茂？”何雨柱先是一愣，又釋然：“這是他家，回來很正常。”
大家都知道許大茂跟京茹離婚並未分割財產，只說四合院留給京茹住，房屋產權並未過戶給她。他們好像就是扯了個證，沒聽說其他。
見傻柱沒啥情緒，秦淮茹又道：“還有一個人，年紀有點大，我不認識。”
聽到這何雨柱隱隱感到不安，邊走邊問：“男的女的？”
“男的。他說找你！”
咯噔，好像有什麼撞進了胸懷，何雨柱加快腳步。
這邊，許大茂不停地對著何大清豎大拇指：“老爺子，還得是您啊。您真是這院裡的擔當，有勇有謀的。”
別的不說，就說剛剛。
還沒進正院呢，老爺子突然轉身說讓他跟何曉等等，他先回去看看。這不，他，何曉，還有三大爺就在前院屋簷下窩了會。
老爺子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遠遠看見自家房門是虛掩著，他想瞧瞧，這麼多年了，那間屋子裡變成啥樣？
沒想到剛推門進去，後腳秦淮茹就來了。
本來他對這個所謂兒媳婦就有意見，她這一上來就咄咄逼人讓他更不爽。
怎滴？想在我面前擺譜呢？
這會，老爺子正襟危坐等著呢。就等著傻柱上門，他倒要問問，到底是親子重要還是那個女人重要！
何雨柱走到門口，抬腳就要往裡去，一眼，這腳就放不下去了。
“爹！”快快奔到跟前，身子一趴對著人就抱了上去。
老爺子伸手摸摸兒子腦袋，“在呢，爹在呢。”
他這兒子，真是不容易。當年他也算是鬼迷了心竅，扔下雨水給這個剛成年的兒子。多年後終於幡然悔悟，卻再沒臉回來········
“爹。”
“哎。”
納尼？
怎麼不是相殺的場面？不是說何大清撇下一雙兒女過好日子不要他們了嗎？傻柱不應該有一肚子怨氣嗎？
這會不該是：何老頭年紀大了想回來找兒子養老，傻柱不樂意，要將他轟出門嗎？
三大爺。不，不止三大爺，所有人都看得一愣一愣的。
這一切都是三大爺的功勞，平常沒事他不會往院裡來。但只要有熱鬧可看，他絕對是第一時間出現。
再加上各院的人都拿著笤帚出來掃雪，這會何家聚集了好幾個鄰里。大家瞧著何大清這身打扮，這一看就是在外面混的好啊，這絕對是衣錦還鄉·······
總之，父子相認吵架的戲碼沒有，倒是看到傻柱撲在他爹懷裡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可把秦淮茹尷尬死了·····
這人，是她家公公啊······？完了完了，她剛剛好像對他不敬。以前聽婆婆說過，這院裡最厲害的角色啊，那絕對是傻柱他爹何大清，只是他那個人向來冷情，不願接觸院裡的破事。
見傻柱哭的差不多，她也蹲下身，跪下，再往何大清這邊挪·······
“爹。”聲音有點小，何大清表示沒聽到，繼續抱住兒子，抱住他那命苦的兒。
當年他之所以走，也是被逼無奈。四九城裡有一幫人對著他們家秘方虎視眈眈，他若不走，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正巧那時認識了寡婦，他也還挺喜歡她。天時地利人和，跟兒子交代好，在一個清冷的夜裡帶上幾件衣服離開了。
剛開始那些年，父子倆還在秘密通訊。後來，眼見著那些人已被一一打壓，再不能添亂，兒子叫他回家。這時，他猶豫了……
他喜歡寡婦沒錯，但寡婦家的兒子不是省油的燈。若帶她們回去，家裡定不安寧。
他記得那會正是傻柱的適婚年齡，兒子寫信來說家裡沒山靠，那些個媒婆都不願給他保媒。
他也想四九城，不過最終權衡後還是選擇不歸。
為此父子倆吵了一架，一生氣兩人沒再通訊。不過不久後他也搬家去了天津，傻柱有沒有聯絡自己他不知道，但自己是鐵了心不回來了……
至於對外嘛。那時傻柱跟雨水都還小，也未免人家將主意打到他們身上，他讓兒子對外說爸爸是嫌棄兩個孩子拖油瓶，拋下兒女瀟灑去……
如他所願，這些年四合院裡裡外外都是這樣看待他們一家的。
當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真的，只是出發點不一樣。他太瞭解院裡的人，各個都是市井小民，偷奸耍滑，愛佔小便宜。
把兩個孩子放到最低處，放到最可憐的位置，這樣那些個人就不會想著扒他們家裡的東西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想到兒子會走自己的老路。
“起來說話。”他半邊身子僵著，只一隻手去提何雨柱。
傻柱反應快，當下就察覺了老爹身體的不對。
正想問話，這邊秦淮茹又叫了。
“爹？”目光中帶著試探。
“你誰?”
這話說的，在場之人無不豎起耳朵。
“爹，她是我……”
老爺子一擺手，指著跪一旁的秦淮茹：“你說。”
“爹，我叫秦淮茹，是您兒媳婦，我跟傻柱是夫妻。”不知道為啥，她此刻有點心虛。明明，她是扯了證的……而且，此前他叫過自己名字，這是故意刁難啊。
嗚嗚嗚。
傻柱他爹不該早死了嗎？怎麼這個節骨眼上回來？
“原來是兒媳婦，那跪一個也不為過。”
老爺子就是老爺子，輕輕鬆鬆將人拿捏。
見秦淮茹點頭，又指著一旁何曉問：“我這大孫子，你生的？”
哈哈哈哈哈，許大茂想笑死。太他娘好笑了，老爺子這招，高！
秦淮茹倍感難堪，看了看身後的人，想開口，始終是發不出聲。
許大茂看了眼一旁的財神爺。心想難道自己又搞錯了？財神爺走的不是四合院的路子？想了想，往門邊走去：“大傢伙，都回去了回去了。”
被人這麼一趕，大部分人識趣離開。
沒離去的當然是三大爺，趁門沒扣上，往下一蹲鑽了進去。
“老何，傻柱是我看著長大的，跟自己孩子一樣，我來做個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