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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何大清老爺子高坐上首。
秦淮茹戰戰兢兢，生怕一句不對惹了他老人家不高興。
她是真害怕啊，傻柱是個好拿捏的，這老爺子就……
“所以，你的意思曾經是隔壁賈家的兒媳婦，男人死了後才嫁到我何家的？”
“嗯嗯。”秦淮茹點頭，生怕反應慢了遭嫌棄。雖然，被問及這樣的事有些難堪……
老爺子點點頭，為難個女人，不是他的所作為，但該敲打還是該敲敲。轉頭看向一旁傻柱，問：“那我這大孫子……”
“爸，何曉是我兒子。”
“老子不瞎，他長得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老爺子不高興，他是想知道何曉親媽身份，昨兒個何曉跟許大茂兩人都沒說。
特別是許大茂，一說到何曉媽媽身份就支支吾吾閃躲逃避。
轉頭看了看許大茂，何雨柱艱難開口：“爸。”
四合院就這麼大，也就那麼點事，他跟曉娥在一起的時候誰都沒說，當然她帶何曉回來大家都知道了，但說出來總有幾分尷尬。
“爺爺，我來說吧。”
接著，何曉就把自己媽媽的身份以及她在這四合院裡的關係背景說了一遍！
老爺子聽得雲裡霧裡？怎麼？就他兒子那樣還有賊膽挖別人牆角？給許大茂冠綠帽？想到這，老爺子有意無意往許大茂身上瞟。見他有意閃躲，乾脆肆無忌憚的盯著他。
許大茂被盯得渾身不自在，感覺臉上無光。其實，他也十分懷疑那兩人早勾搭上了。不過，這事只能爛在心裡。
佯裝鎮定，迎上老爺子目光：“老，老爺子。早，早離婚了，您甭這樣看著我。”
“嗯，我瞧著也是。你爸媽死的早，你也沒比傻柱小几歲，小時候都是你傻柱哥罩著你，要不是他，你飯都沒的吃。”老爺子滔滔不絕意有所指，頗有話引長江的味道……
許大茂：我心裡罵死你，你個糟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有這樣罩的嗎？罩著我媳婦了……
見秦淮茹面上露出鬆懈，許大茂趕忙將話題扯回到她身上。
“老爺子，甭管何曉他媽是我前妻還是傻柱前女友，您知道何曉是您何家血脈就對了。何曉可憐吶……”
他這一嚎得了何雨柱一個瞪眼，這邊老爺子一聽果然迴歸正題。
“這次回來，一是看看你們，二來也是我的好孫兒，不辭辛苦去天津迎了我。”
聽到是何曉將老父親接回來的，何雨柱窩心。何曉是真的長大了，懂得為他人著想，知道為他分憂了，又想到隔壁屋的棒梗……
對，棒梗。他明明在家，怎麼不見過來？
看看一旁發愣的淮茹，他使了個眼色。
啥意思？秦淮茹看得莫名。
何雨柱指著賈家老屋的方向努努嘴，意思是快去將棒梗叫過來。
可惜秦淮茹會錯了意，以為傻柱是要將她支開。離開也好，不用面對老爺子的咄咄逼問。正想走，老爺子又發話了。
“你兩個幹什麼？”當他面做那麼多小動作？
“爹，除了何曉，我還有三個孩子。淮茹，快去叫棒梗槐花小當他們過來給爺爺磕頭。”他說著，將人往外推。
秦淮茹鬆了口氣。哪怕就是片刻也好，老爺子的眼神，那氣場壓的她喘不過來。
賈家老屋，棒梗確實聽到了外面動靜。不過想著只要跟自己利益沒啥關係，不做理會。
至於槐花小當兩個，昨晚上言情小說看多了，姐妹倆還呼呼大睡……直到被親媽拎起，兩人還如雲山霧罩。
“給爺爺磕頭。”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一進門秦淮茹就揪著三個孩子往地上跪。
“爺。”
“爺爺。”
倒是聽話，兄妹三人十分配合。
槐花小當還在半迷糊中，棒梗則是“忍辱負重。”想春秋時期越王勾踐能十年臥薪嚐膽，今日他賈棒也能為了今後幸福生活委曲求全。
秦淮茹什麼心思老爺子這人精看不到？
見幾個孩子跪著叫自己，身子側了側，撇過腦袋叨了句：“我這半癱的身子可受不了。”
半癱？
下首的秦淮茹面色驟變，癱瘓的老頭，難道真是回來讓她養老的？
現場誰都能看到她那難看的臉色。特別是許大茂，他一直覺得秦淮茹這人向來會裝，怎麼今天什麼都掛在臉上？
這，有點不秦淮茹。
再看看棒梗，那態度，盡顯敷衍。
老爺子毫不客氣：“這聲爺爺我可受不起，你看你兒子什麼樣！”
秦淮茹一看，感覺喉間湧上一股血腥，棒梗他在幹啥？
這麼大人，現在什麼時候？他竟然在摳指甲！
“賈棒！”真是氣得她咬牙切齒。這孩子小時候真不這樣，小時候多討喜啊，怎麼現在……？
棒梗表示我現在情場失意，職場也不得意，得過且過就是他的態度。
“成成成，你也別罵了，自己的孩子自己瞭解。這些年我雖然不在，但家裡的事還是略知一二的。”
果然，這老頭揣著明白裝糊塗。秦淮茹抿著嘴，死死咬住下牙，來者不善啊不善。
“聽說你倆最近分居？因什麼？”
被老爹問，何雨柱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件事，不好說出來。
“何曉，你知道嗎？”
何曉搖搖頭，知道也不是他來說。沉默，是最好的保護色！
最終，何雨柱也沒說出小兩口分床冷戰的原因。老頭想了想，算了，不參與就是。大冬天的，誰不想被窩裡多個人，他是過來人，懂！
“咳咳，有幾件事我要說一下。老頭我年紀上來了，這身體愈發不行······”
不待老爺子說完，何雨柱急忙道：“爸，您別這樣說，我照顧您。”
“我是你爹，你是我兒，我當然知道你願意養我老。不過現在咱家也不止你一個人……”
說罷，看向一旁秦淮茹。
秦淮茹面色僵硬，只得回道：“爹，孝敬您是應該的，再說傻柱是咱家男人，聽他的。”
老頭雙目一閉：“我想也是，畢竟你前婆婆賈張氏也是我兒子給養老送終的吧？一人換一人，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