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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選擇南沽還是沈卿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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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龐紅地快要滴血,不好意思地垂下頭看著那處的異樣,這個角度正好瞧地那處一清二楚,比偷窺的距離更近,挺立地快要過分了。

沈卿塵也不好過,整個脖子、臉頰、耳廓都緋紅,氣血上湧,都無理智分辨是氣的還是羞的。他急忙轉過身子,飛速披上墨色衣衫,頭一次大聲怒道:“宋逸,丟出去!”

這一聲,把外面議事的宋逸和內侍嚇得虎軀一震,服侍多年了頭一次聽見沈卿塵如此無禮的聲吼,像是完全喪失了冷感和理智,全是怒音。

宋逸嚇得一個也不敢耽擱,推門而進的時候,就看見罪魁禍首衣冠楚楚地站在紗幔前,而往日端莊的殿下此刻背對著宋逸,衣冠不整,慌亂地一件一件往身上套著衣服,一層疊一層像是在裹粽子一般。數件衣衫鬆鬆垮垮,背部還露著大片面板露在外面,面板還燙地發紅,簡直就像是女子被壞人輕薄了一般,無措、驚慌、羞憤。

不是吧,宋逸簡直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他三兩下地綁好“十七”,當著沈卿塵的面粗魯地拽出門外。

一走出帳外,宋逸就換了一副面孔,麻溜地替菀靈笙鬆了綁。

垂頭,哀嘆:“說吧,王妃你又怎麼惹殿下生氣了?”

“王妃?!”內侍不敢相信,瞪大雙眼像是看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滿臉寫著我不相信。

“這哪點像王妃?”

這明明就是一張令人作嘔的男人臉,怎會是女子。

宋逸正聲:“我跟隨殿下多年,除了不知天高地厚的王妃誰還能惹得殿下如此氣怒?你的易是容天衣無縫,但我瞭解殿下的脾氣。”

好一個狗腿子,菀靈笙好似橫在他和沈卿塵之間的第三者。

菀靈笙瞄了宋逸一眼,雙手伸展舒緩著全身的經絡和骨骼,解開自己化聲穴的銀針,聲音恢復如初:“是你們殿下的脾氣太過於古怪,並非我之緣故。”

內侍反駁道:“哪有?我們殿下的情緒一直很穩定。一年四季皆平穩,比那五嶽還要亙古不變,看誰都不順眼、動不動扒皮抽骨的,但你何曾看見他大吼大叫、言語不雅?”

內侍裝模作樣,學著沈卿塵的神態,微微抬起單眉冷盯著宋逸, 穩著低沉的聲線:“宋逸,扒皮抽骨。”

冷眼冷語,語調平緩沒有一絲起伏,呆久了都學到了沈卿塵的七分像,剩下了三分輸在了氣質之上,少了無可比擬的肅殺冷感,毫無威懾。

他學完,立馬旋高音調:“你看?情緒非常穩定。剛剛一聲喊,簡直快要把我和宋官驚呆了!”

確實還從未見過殿下這般氣怒。

內侍用衣袖擦著眼角:“王妃,奈何橋路漫漫,你還是吃飽了再上路,莫不要成為餓死鬼。”

......

菀靈笙白了一眼,旋即自說自話坐在椅凳之上,從懷中掏出一本醫書,沙沙地翻閱著書卷。

內侍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王妃真乃奇女子也,死到臨頭還有心情看醫書,再精通醫書怕是也就不救不活自己了。

宋逸在帳外來回踱步,不停地張望著遠處的赤道日晷,表影指標傾斜多度。掐指算著時辰,怎麼過了這麼久,殿下還不出來?若是要穿衣服,應該早好了。

影子在泛黃的醫書晃來晃去,時明時暗。菀靈笙見著守在門口的宋逸,合上書卷,好心提點:“別急,還早呢。”

前世經驗之談。

蟲鳴響響,鼓譟了此刻的寂寥無聲。

宋逸提著聲詢問帳中的殿下:“殿下,是否有難處,可需臣幫助?”

一看宋逸表誠心,內侍不甘落後,比宋逸音量高了一倍:“殿下,讓微臣也進來幫你吧。”小幅度掀開帳簾一角,一半皂鞋邁進沈卿塵的營帳。

“刷”的一聲,沈卿塵的佩劍“問塵”擲在內侍的腳趾前,分毫不差。劍長兩尺一寸,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金色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

劍隨主人,玄鐵暗藏殺氣。

嚇地內侍激起一身冷汗,汗津津的。

帳中接著傳來厲聲呵斥:“找死。”

“託你的福,我好久沒見過問塵了。”宋逸拍了拍內侍,笑到。

殺雞還要用佩劍?宋逸手託著下頜,頷首深思,殿下可是最討厭他人髒了他的佩劍,不到要緊關頭絕不對抽出問塵,這幾年見問塵的次數都屈指可數。

菀靈笙暗暗心驚,她再一次見到了問塵。

訣別之時,她拽住他的衣袖祈求他不要出征,沈卿塵聞言,只是抽出問塵一刀將衣袍隔斷,絲綢裂帛,她的雙手失去支撐連帶著淚水一起垂落。沈卿塵背過身子,垂下眼眸:宋逸, 送菀靈笙回南沽,我們此生兩不..相見...

眼眶有些溼潤,她用白皙的手擋著頭頂的烈陽,騙自己是光線刺眼,又看及遠處有些士兵粗魯地用擔架抬著一位傷者運往牢中,步履匆匆,傷者還被他們的疾步重重顛了好幾下,斜著頭吐了一大灘鮮血。

也不知是哪個倒黴的人。

隨口一問:“那是何人?”

內侍被嚇得不輕,只有宋逸代為應答:“南沽,右護法。”

菀靈笙一怔,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強忍著情緒,說出來的話語像事不關己:“殿下不是出兵雁回嗎,又和南沽何干?”

右護法出現在沈卿塵營中,肯定是試管南沽安危所以冒死前來求和。身受重傷,說明沒有談攏,或者惹得沈卿塵不悅?

內侍不清楚內情,白著臉:“殿下此行可不止要滅了雁回三池,還要順道將南沽鏟了。南沽也是慘啊,禍不單行,殃及池魚。”

她心底的情緒猛然顫裂,宛如一隻困獸。這樣的抉擇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是選擇南沽還是沈卿塵?是事不關己、看著南沽滅國還是選擇以往的答案。

解開自己的簷帽,黑髮瞬間披灑下來。

內侍添道:“紫渺國, 可是被殿下屠城了,血啊連大雨洗刷三天三夜也衝不乾淨,那暗黑紅的血怕是早已融入了土壤,紅得發黑,倒出瀰漫著一股血腥之氣。”

菀靈笙指尖發顫,搭在腿上的指節用力到發白,耳畔喔喔喔地作響,連著內侍接下來說的話都聽不見了,大腦一片空白。

你不是菀靈笙,你不是菀靈笙,你今生是晟國臣民。南沽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她失落地站起身子,不能再呆在這裡,否則,她無發預測會做出什麼。

一步皆一步頹廢地邁出步伐,身影落寞。

內侍喊著:“王妃,王妃,你不能走啊!殿下發罪下來,該怎麼辦啊!”

天地茫茫,無處可去。她回不去南沽,也不是大晟子民。

正當此時。

“站住,去哪?”

嗓音如沁入冰水般透徹。

沈卿塵終於穿戴整齊,玄色長袍輕舞。墨睫眨動,矜貴之資。

菀靈笙頹廢地回過身來,躲閃著他的凝視,眸色裡的星光黯淡失色,整個表情變得麻木。

“可能..回衡州吧。”

回衡州,不再參與這兩國的國運...不再去糾結...

可能...衡州?

他冷掃一眼逼退宋逸和內侍,一言未發,弧線鋒銳的輪廓暈染著淡淡的疏離和冷漠。心緒煩亂,甚至他能感覺到他沒理由地開始不悅,不悅菀靈笙敢戲弄他,一會兒說著山盟海誓陪在他左右,一會兒打道回府。

不悅她的突然離開。

風吹過二人之間,唯有落寞和淒涼。

驀然片刻,沈卿塵聲音三分不羈:“是怕我罰你?”

菀靈笙表面呆呆茫然:“剛剛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怎麼罰我,我都認。”

語調平緩,像是那種身患絕症、無藥可治的病患在死之前認命另一般的順從,沒有絲毫怨懟,也沒有絲毫波瀾。平平的,淡淡的,接受屬於她的命運。

沈卿塵側頭一撇,輕言:“我剛剛也答應過你,不會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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