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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懂得都懂)池中暗香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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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塵一道傳軍醫的指令不知慌了多少將士,派去綁蘇穆的內侍一刻都不歇息,快馬趕到原來的駐紮營處,可惜不趕巧只能帶回來一個“十七”醫官。

十七醫官,毫無疑問是菀靈笙假扮的。

也不知是易容地太過於出色,連宋青瀾都未瞧出不對勁。

宋青瀾此時正在帳外,拿著圖紙與其他將領指指點點,餘光瞧見內侍帶著一個眼生的醫官往著殿下帳中走。他上下打量著粗布灰衣服的醫官,瘦小的身子還挎著一個巨大的藥箱,看上去有些滑稽。整張臉曬得比他還要黑上許多,面板凹凸不平,還點著些許小麻子。

宋青瀾盤問著內侍:“怎麼不是蘇老?”

“你服侍殿下多年,你這都不知道嗎?療傷、治病從來只有蘇穆能近殿下身旁,再不濟也只能是蘇秦啊,怎麼今的倒是帶個新人來了?”

內侍摸不著頭腦:“小的是要去請蘇穆軍醫的,只是不知為何蘇穆和蘇秦都壞了肚子,上吐下瀉,無人可用了,只好聽著蘇老引薦此位新來的學徒。”

菀靈笙暗自偷爽,毫無疑問,這事情也是她乾的,她今日在粥中下了足足二兩的瀉藥,雖然很對不起蘇穆和蘇秦。

“叫什麼名字。”

菀靈笙粗著聲音回到:“十七。”

宋青瀾摺好圖紙朝著主帳的方向望去,深吸了一口氣。事到如此,殿下的眼疾不能再拖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只好依了內侍,還好心叮囑十七一句:“切記,謹言慎行。殿下在帳中,你進去吧。”

菀靈笙輕輕合上帷幕,刺眼的光線被她漸漸擋在帳外。帳外,豔陽高照。帳內,輕紗金縷半垂,飄著龍涎香的味兒,昏暗如黑夜。

菀靈笙唯靠一絲絲從縫隙之間光線探索著前路,每一步都放慢了腳步,她捏著嗓子喚著:“殿下?”

隔著帷幕隱隱約約、若隱若現地看著那抹高挑的影子晃在紗幔之上。

她聽著輕微的水聲從西南角落傳來,她放緩步伐,按捺不住好奇心了,勾了小指將輕紗撩開一道縫,湊了一隻眼悄悄偷窺,見沈卿塵正雙腿站立背對著偷窺者寬衣解帶,並將一一件件衣衫豎掛在襯架之上,規規矩矩,工工整整。待他脫光了衣裳,精赤著全身,菀靈笙才反應過來。

沈卿塵以黑布裹眼,身姿挺拔,下頜清冷,桀驁不馴。

理智被情思剝奪,她都來不及細思帳內的昏暗還要以黑布裹眼都是他的眼疾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她不禁看得面紅耳赤,向上望去,他的線條極為利落、賁進,每一處的起伏都彷彿如雕刻一般,筋骨利落。平時穿衣就顯得肩寬腰窄,今日脫了更是不凡,腰身精瘦,蘊著言不盡的美感。唯一的美中不足,便是他的冷白身上佈滿了刀傷、劍傷,多到菀靈笙數不清,紅痕刻滿了他的全身像極了前世凌遲留下的痕跡。

菀靈笙突然有些懊悔,前世自己是不是有眼無珠和愚笨,結婚一年都婉拒跟沈卿塵同床共枕,可何況行禮。現在好了,自己反倒色慾燻心了,近在眼前,可是都摸不得。

浴桶至他大腿處,她眼神順著打量他的臀線以下,賁肌線條,猶如流水般起伏。她這下覺得自己變態了,羞地用手捂住臉卻還是給自己開了一條小縫。

她倒是對自己多好的。

不行,她還是嚴厲地警告自己:菀靈笙,你不要命啦。現在的沈卿塵又不像前世那般,摸不得、看不得,你不過就小小地言語調侃了他一下就被又綁又關的,還差點心動過速死在火山裡。這要是看了,沈卿塵知道了不得把你扒皮抽骨。

不能看,不能看!

菀靈笙保證她確實這麼規勸自己的,奈何勸得住色膽勸不住色眼。

行吧,就一眼,讓我瞧瞧。

手指分地更大了一點,小縫變大縫、順著腰線、人魚線一寸寸向下望去~

菀靈笙不由自主地瞪大雙眼。

媽耶!

她捏著拳,轉著手腕,打量著自己拳寸和剛剛眼裡所見,突然感到人中處似有一種黏膩的感覺,她吸了吸鼻子,流地更猛不受控制。她用衣袖胡亂地抹了抹,才發現衣袖被染紅....

流鼻血了...還未醫人,給自己整出內傷了。

沈卿塵邁入浴桶內,入水之時水面浮著的滿滿當當的冰塊咯噔咯噔作響,胸膛以下沒入水中,他蹙著的眉頭才慢慢舒緩下來,冷白的肩漸漸被凍地紅潤。

菀靈笙不解,秋高氣爽泡冰塊澡?閒自己活得太長?

隔著紗幔,菀靈笙裝成醫官本本分分俯身在地行禮,為了不露餡引來殺身之禍,她還特意在開口前,紮了自己化音穴上,聲音立馬變得粗曠,絲毫不帶原音的軟糯。

“殿下,師傅和大師兄和今日身體有樣,只好派小的前來給殿下醫治。小的叫十七,不知殿下哪裡不舒服?是否是眼疾犯了?”

空間沉寂了半刻。

菀靈笙見他僅露出的半肩都已經傷痕累累,一看就是陳年舊傷沒有好好上藥留下疤痕,哪還有前世半點白靜的樣子。銀甲之下,有種蝴蝶折翼的美感,戰損虛美。

“殿下?”

見沈卿塵不理她,她又提了幾分音量。

“進來。”

他的聲音極其沙啞,比劃了男音的菀靈笙還要低上幾分。

蘇穆多年為他治療眼疾,尋遍天下藥方、草方終不解,他也曾建議過殿下另尋其他名醫試試,卻被沈卿塵拒絕。他用人極挑,這麼多年能近身為他療傷的只有蘇穆和蘇秦二人,初次之外,再無其他。

奈何此刻眼疾疼痛難忍,彷彿被人生剜下來,日日穿心。

由不得他挑剔,現在唯有菀靈笙偽裝的“十七”一人。

菀靈笙掀開紗幔,微步走了進來,將藥箱放在浴桶底邊,小抽屜一層層拉開,將銀包延展在地上慢慢鋪開,還有一些瓶瓶罐罐被她隨意擺在地上。

“殿下,手。”

沈卿塵頭向後仰去,枕著桶壁,慵懶地將手垂在邊上。

菀靈笙搭在他的脈上,闔上雙眸,傳來一陣溫熱與他泡得冰冷身體截然不同,她壓著脈一寸一寸往上滑去,口中啞著聲、無聲念著咒。

脈象浮亂,她傳入一絲絲靈力窺他五感,以身入他的感官。頓時,自己的眼前也變得漆黑一片,很空洞...就像沒有一樣...

她頓時慌了神,前世他被剜去眼睛和舌頭,可為何舌並未像眼睛一樣呢?

這個答案她一定要知道!

指尖溫潤。

沈卿塵明顯感覺到“他”的所及之處如同喚醒了自己麻木已久的軀體,血液再次用湧動起來,一股暖意沿著脊髓傳至腦腔。而後,大陽穴被菀靈笙輕輕壓住,瞬間奇怪的電流麻痺他的五感,眼裡的疼楚也在逐漸減輕。

她慢慢收攏五指,覆上他的雙眼,注入靈力探索那個“空洞”的雙眼。

沒有攝魂鈴,她秀眉緊皺,身體也不堪透支有些軟乏、她強咬著牙關,指尖顫顫。

突然耳畔傳來一個奸滑的聲音,她認得此聲,是汪懷言。

汪懷言:“沈卿塵剜下來的眼睛在此,請陛下過目。”

沒有攝魂鈴,她入不了原境,只能聽著殘缺的片段。

沈如歸揚天大笑,後馬上冷了下來:“你可知?父帝老是贊他心智純良、能看得見百姓、天下之苦,所以誇他眼中至善,不像我們皆有雜念。我早就想看看究竟是有何不同,今日一觀,果然不同。”

沈如歸笑到:“呵,我看是有眼無珠!瞧不出愛人的利用,瞧不出我的虛情假意。那又怎麼辦呢?群臣啊、百姓啊就喜歡他的一雙眼睛,倒搞得我還要借他的東西。”

“喊巫師過來。”

汪懷言:“是。”

不知沈如歸見到了誰,聲音變得柔和:“剛叫人喊你呢,你就來了。這些年多虧你用禁術助我登上皇位,我過些日子封你為我的愛妃。”

“你放心,菀靈笙我會賜死的。”

一陣悅耳的銀鈴聲響起來,響地菀靈笙是毛骨悚然,怎麼會,怎麼會是南沽人?

自己被沈卿塵送回南沽的那段時間,大晟究竟發生了什麼?沈卿塵為何被定下冤罪?沈如歸為何突然登上皇位?慶帝為何突然離世?這一切竟有南沽參與.....

菀靈笙猛地抽開雙手,慶幸沈卿塵蒙著眼睛,不然看著她怪異的舉動不知作何感想。

但現在,菀靈笙至少搞清楚一點,沈卿塵的眼睛就像是空殼一具,無法醫好,只能用著秘法暫緩疼痛,真正的眼華在沈如歸手裡。若要弄清全部真相,唯有返還大晟。

心中泛著苦水。

菀靈笙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穿過他的臂彎從背後抱住了他,隔著桶,沒有完全貼上那個滿是傷痕的後背,可是前面的手不安分地扶著他的腰側。

沈卿塵察覺不對:“怎麼?現在醫法還有這種?”

菀靈笙淺笑,一本正經地騙道:“有啊。此法打通筋脈,殿下現在沒有感覺好多了?”

真正緩解她疼痛是她口中的咒法,而不是到處亂摸的手,但是她現在此刻真的想安安靜靜抱著沈卿塵片刻。

此法古怪,可沈卿塵眼裡的刺痛真的緩解不少。

他抬了一下眉毛,命令道:繼續吧。”

“啊?”菀靈笙遲疑了,這還要怎麼繼續啊?

沈卿塵:“難道你打通筋脈,只是手放在一處不動嗎?”

啊,好像確實如此,打通任督二脈好像要上下亂摸?菀靈笙根本不知道如何打通筋脈,她剛剛只不過是逞一時口舌之快騙騙沈卿塵,誰曾想他上鉤後又反將一軍。

摸了,會死吧?要是真的被發現了,是真的會被剝皮吧?

他備受折磨的身體剛才舒緩了些,怎會如此讓這神奇的療法就此停下。聽著“十七”沒有動靜,低沉地催促道:“快點。”

菀靈笙面露難色,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醫好你之後,你不會罰我吧?”

聲色如冰,平靜說出:“大賞。”

“我不需要殿下賞賜,只希望不要怪罪我冒犯,輕瀆了殿下。”

沈卿塵:“依你。”

菀靈笙用手拉著他的大掌約定,扣在他的掌心之間:“殿下,一言為定。”

他額前兩側的鬢髮才至耳的長度,看起如狼發一樣野性十足,好在今日遮住了雙眼,沒有往日的肅殺之氣。水滴順著他狹長的眉眼留下,在鎖骨凹陷處停留,增添了難能可見的幾分破碎感。

他雙手撐在了浴桶兩側,倒方便了菀靈笙下手。

應是這樣打通吧,她倚著僅有的知識和發揮充分的想象力沿著腰側一寸寸往前探索,她的手心溫潤柔和地撫平每一處的叫囂。摸到那腹上一塊塊的溝壑之處,指尖輕劃。

滑落凝脂的肌膚貼著他肌膚滑上,感受著線條的起伏。

“殿下,舒服嗎?”

菀靈笙怕自己手法一點也不專業,被他瞧破,顧多此一問。

可是,這糟糕的話語,這才讓沈卿塵感覺到異樣,耳垂根子可是變得紅起來,所有被菀靈笙摸過的地方就像是冰霜被曬化了一樣,不再被冰水泡得寒涼,反而每一寸都彷彿如火在烤著,他強忍著這股奇怪的熾熱在他胸膛裡橫衝直撞。

他的眉頭緊皺,一滴汗從額角劃下,落入他緊抿的唇中,苦澀。

很糟糕,渾身酥麻,像喝了烈酒一般。

他喉嚨中低吟一聲。

而後,啞著聲音,語尾有些發顫彷彿在努力地壓制著什麼:“停手吧。”

啊?這時停手,菀靈笙有些戀戀不捨地收回爪子,話說出口有些哀嘆:“那殿下下次再難受,可以喊我,我可以幫殿下解決。”

這糟糕的話語x2

沈卿塵沒有應他,徑直站起身子,“嘩啦”一聲冰水漫過盆高,幾顆冰塊也順著水流落到地上,地板一片潮溼。

菀靈笙也站起身子,奈何腳底打滑,重心丟失往前傾倒,正好與沈卿塵撞了個滿懷,還順勢慌亂扯下他胸前的黑布條子,她身子綿柔嚴絲合縫貼著沈卿塵。

裹著眼的黑布就這樣被菀靈笙扯下。

沈卿塵睫毛顫了一下,眯著眼睛盯著撲在自己懷裡的“十七”。

言語繳攜著殺氣:“虞念卿。”

菀靈笙蒼白辯駁:“殿殿殿...殿下,你你你認錯人了,我男的...”

突然,她感到自己肚子之處被什麼類似“棍子”般的東西戳得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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