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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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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國十七年春,梁丘祁攜四軍大破雁軍,將雁軍打出慶國,後與雁王楚慈簽訂五年協議,自此雁國與慶國十餘年的戰爭終於告一段落。

“話說,那日慶軍被雁軍團團圍困於義城,就在大軍彈盡糧絕之時,那梁丘將軍的小兒子梁丘槿安孤身一人偷溜出城,悄悄來到雁軍老巢混入其中。”

“那他怎麼樣了?是去投靠雁軍了嗎?”

“怎麼可能,他要是投靠雁軍,那義城不就破了啊!”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投靠?那六殿下不也在義城嗎,沒準是靠六殿下的呢。”

一間茶館裡,眾人安安靜靜的聽著說書先生講書,時不時也會插上兩句,爭論一番。

“想知道後面如何,聽我繼續說就是了。那梁丘小將軍那是一個英勇無畏,跟隨梁丘將軍大大小小打了十幾場仗。那日他悄悄的來到雁軍老巢,溜進雁軍首領吳宥的營帳中。那吳宥也是個高手,第一時間就發現自己的營帳中,多了一個人。就在梁丘槿安要碰到他時,他一個回身一腳踢向來人……”

“梁丘槿安,哼,你小子,膽還挺大,居然敢孤身闖入我的營帳。”吳宥看著梁丘槿安冷笑出聲。

“吳將軍不愧是雁軍首領,反應當真不錯。”

“哈哈哈哈哈哈,我吳宥十歲便參了軍,還能叫你給偷襲了?”吳宥自顧自走到桌旁倒了兩杯茶,順手遞給梁丘槿安一杯“若不是立場不同,你這小子絕對能同老子處到一塊。要知道我當年十歲參軍便是傳奇了,你小子一出生就在這,比老子當年還勇,還傳奇。”

梁丘槿安喝了一口茶看著吳宥笑道“我若當成比吳將軍傳奇,剛剛就應該能生擒了你。”

吳宥不怒反笑“哈哈哈哈哈哈....”搖了搖頭指著梁丘槿安“好歹我也算是看著你長大的,你真當我這三十多年的仗白打的啊!”

梁丘槿安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盯著吳宥“但你計程車兵不行啊,所以呢,你讓不讓我生擒嘛?”

吳宥看著梁丘槿安“那些士兵確實大意了,不過……你當真想與我碰上一碰?”

梁丘槿安沒有說話,二人就這樣靜靜的待了一會兒,吳宥率先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吳宥拍桌而起,將飛起的茶盞向梁丘槿安拍去,梁丘槿安微微側身躲開,拔出飛龍向吳宥攻去,吳宥隨即也抽出佩劍山河…

“二人打的難捨難分,期間還驚動外面計程車兵,不過那些士兵都被吳宥趕了出去,就這樣二人打了一炷香的時間,最後梁丘槿安險勝一招,擒了吳宥。當然,這件事呀,民間還有很多傳聞,有一則傳聞便是說這吳宥不願再打,所以與梁丘槿安演了這麼一齣戲,至於究竟如何,那就只有當事人知道啦。”

“這說書的可真能編。”樓上包間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看著底下,旁邊的婢女輕聲嘟囔著。

“一群市井小民,說的便好像自己看見了一樣。”玉靜姝拿起茶杯輕抿一口。

一旁婢女見玉靜姝微惱連忙上前安撫“公主不必將這些賤民的話放在心上,明日六殿下便回來,到時公主可以讓殿下給您講講。”

想到玉暮晨,玉靜姝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也不知道六哥哥三年前非要去那幹嘛,不知道哥哥有沒有受傷。”玉靜姝坐在馬車裡,馬車外前面有四個太監後面有十個宮女,玉靜姝的貼身宮女則站在馬車旁,旁邊還有幾十個侍衛隨行,兩邊的百姓則跪地等玉靜姝離開。

玉靜姝本來還趴在桌子上玩著一個橘子,結果馬車突然停了,玉靜姝揭起轎簾的一個角“怎麼了?”

“有一孩童擋住了去路。”婉柔朝馬車裡的玉靜姝道。

碧雲則朝兩邊的侍衛吩咐“還不把人拉下去。”

侍衛剛要上前去拉,玉靜姝便開口道“慢著。”隨後掀開轎簾走出,婉柔將馬紮取下,玉靜姝順著馬紮緩緩走下,來到孩童面前。

玉靜姝看著眼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女孩,那女孩躲在一老人的懷裡,怯生生的看著玉靜姝。

“敢攔本宮的路不想活了?”玉靜姝盯著那個女孩冷冷開口。那老人一聽連連磕頭道歉。

“今日本宮便好好教教你們什麼是規矩。”說完,玉靜姝右手向旁邊一伸,喚了一聲啞奴。一蒙面男子從腰間拿出一條鞭子遞到玉靜姝手上。

玉靜姝接過鞭子,看了一眼鞭子然後看著前面二人,揚起手中的鞭子朝二人揮去,老人將女孩護在懷裡,就在鞭子要打到他身上時,旁邊一男孩衝過來接住了鞭子,那男孩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年紀。

玉靜姝憤怒的朝來人看去,那人面板黝黑,但是身材極好,身上的盔甲更是平添了幾分帥氣,比玉辰安還要帥上三分,這使得顏控的玉靜姝看呆了。啞奴順著玉靜姝的目光看向來人,眼神微眯,帶著一絲殺氣。

“放肆,公主的御鞭都敢接,活得不耐煩了?”碧雲一聲怒喝喚醒了玉靜姝。

梁丘槿安連忙放下鞭子,朝玉靜姝抱拳行禮“在下不知公主手中的是御鞭,這是出於本能攔了一下,公主恕罪。”

玉靜姝握著鞭子囅然而笑道“這位公子面生的很,不知姓甚名誰,家處何處?”

梁丘槿安雙手抱拳“在下樑丘槿安,今日是第一次回京都。”

聽完梁丘槿安的話,玉靜姝臉上的笑立馬就消失了,她繞著梁丘槿安走了一圈,上下打量著,略微思考了下“你就是梁丘槿安?看著也就一般般嘛。”

“你為何今日就到京都了?六哥哥都要明日才能到。”

“在下騎馬先殿下他們一步回來。”

玉靜姝點了點頭“你既剛回來,本宮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你一馬,退下吧。”玉靜姝朝梁丘槿安揮了揮手。

梁丘槿安遲疑一下,回頭看那對爺孫,思考了一番,最終還是開口“公主,在下知道公主不願寬恕二人,在下願代二人受罰。”

玉靜姝冷哼一聲,看了一眼二人,轉而看向梁丘槿安“你代二人受罰?倘若本宮要這二人的命,你也只能替一人受死,那還有一人,本宮應該選梁丘家的誰呢?”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梁丘槿安死死咬著牙,雙拳緊握,大有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在下願替二人死。”

玉靜姝不屑的撇了撇嘴“本宮說了,你的命只能換一個,換她還是他?”玉靜姝指了指那爺孫二人。

梁丘槿安看向二人似做掙扎,那老人指著孫女,示意梁丘槿安,玉靜姝看著這一幕只覺發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眾人感到無比焦灼時,玉靜姝終於開口“行了,本宮也不想為難你,鞭笞二十本宮便放了他們。”

聽到玉靜姝的話梁丘槿安爽快答應,轉身褪下盔甲等著玉靜姝鞭打。

玉靜姝握著鞭子抬起手還未揮出便被一旁的啞奴握住手腕,玉靜姝不解的看著他,他聲音輕柔道“屬下來。”

玉靜姝看了看啞奴又看了看梁丘槿安,隨後點頭,將鞭子交給啞奴,自己往後退了一步,把位置留給啞奴。

啞奴拿著鞭子走到梁丘槿安身後,眼神冰冷的看著梁丘槿安,舉起鞭子狠狠摔向梁丘槿安,鞭子一打到梁丘槿安,梁丘槿安便應疼痛而單腳跪地,頭上冒出層層冷汗,嘴角溢位一絲血液,背上的血順著衣服流下。

這一鞭讓在場的人都為之一顫,連玉靜姝也是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啞奴。

就在啞奴舉起鞭子準備再次抽向梁丘槿安時,玉靜姝連忙出聲制止“本宮今日還有事,還有十九鞭本宮會親自到梁丘府討要。”

話落,玉靜姝便回了馬車上,啞奴也將鞭子仔細收好,老人牽著孫女快步離開,梁丘槿安則艱難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梁丘府走去。玉靜姝雖在馬車上,但也在看著這些,暗罵了梁丘槿安一聲白痴。

梁丘槿安走了半個時辰,才終於走到府門,門口等待的李管家看見梁丘槿安衣服上滿是血跡,連滾帶爬的來到梁丘槿安身邊。

“公子,公子,你怎麼受傷了?嚴不嚴重?老奴扶你回府。”李管家恨不得抱起梁丘槿安往府裡跑。

梁丘槿安朝李管家擺了擺手,邊走邊同他說明了一切。

大夫給梁丘槿安包紮好傷口起身離開,李管家則一臉愁容。

梁丘槿安將衣服穿上,看了一眼李管家笑了笑“沒事小傷,李叔不用擔心。”

李管家聞言生氣的指著梁丘槿安“還沒事呢,都傷成這樣了,我答應小姐要好好照顧你,從前你在義城我照顧不到,如今你回了京都,結果第一天就受傷了,這叫我怎麼能不擔心。”說著說著,李管家的眼淚止都止不住。

“真沒事李叔,這傷就看著嚇人,其實就傷了些皮肉,沒傷到筋骨,養兩天就好了,我從前在義城受的傷都比這嚴重,這不算什麼。”梁丘槿安輕描淡寫的說著一切。

李管家慢慢的止住了眼淚,看著梁丘槿安緩緩開口“我知道這傷對公子來說不算什麼,但是京都人心叵測不比義城,我怕公子日後還會做出此事,今日幸虧是安平公主,不然公子凶多吉少。”

梁丘槿安本來還是面帶笑容,聽到此話臉瞬間垮了下來“不是,李叔,那安平公主都要我命了還好?”

李管家看著梁丘槿安的樣子重重的嘆了口氣“公主只是想叫你看清人心,從前也有人攔了公主的路,刺殺公主,陛下知道後勃然大怒,下令日後敢擋公主路者,格殺勿論。”

梁丘槿安驚訝的張著嘴,眨了眨眼睛“還真要命啊?”

“公主不忍如此,所以每當有人不小心擋了路,公主便會用御鞭打幾下,以示懲戒。只是今日打的人是啞奴,唉。”李管家心疼的看著梁丘槿安。

梁丘槿安手撐著下巴咬著大拇指的指甲疑惑“這啞奴是何人物?他手上力道不小啊。”

“這……我只聽過一些傳聞,說他是公主在城外的一處破廟撿到的,然後就一直跟著公主,直到五年前,在街上公主遇刺,那時陛下龍顏大怒,下令將那日隨行的宮女太監侍衛全部杖殺,其中就包括了啞奴,不過啞奴運氣好,公主傷的不重,公主知道啞奴要死,便讓她的奶孃進宮救下啞奴,雖是救下,但陛下說啞奴無法保護公主,留著無用,後下旨將他關入禁獄,三年後才被人抬出來,此後便一直跟著公主。”

“禁獄是什麼?”

李管家坐到梁丘槿安對面“我聽旁人說那是一個吃人肉,喝人血的地方,進了那便只有死路一條,除了啞奴,其他人就沒有活著出來的。”

“聽著倒也沒那麼恐怖嘛。”

李管家看了梁丘槿安一眼,無奈搖頭。

公主府內

“你今日怎如此反常?”玉靜姝拿了一塊點心一邊吃一邊看啞奴。

啞奴眼神溫柔聲音輕柔道“他惹公主不悅。”

聽到此話,玉靜姝不自覺的揚起嘴角,又立馬壓下嘴角的笑意,拿了一塊奶月餅遞給啞奴“日後莫要如此。”

啞奴笑著接過奶月餅輕聲嗯了下。

轉眼,第二日,便到了慶軍回京都的日子,大街兩側百姓夾道歡迎,公主府也忙碌的起來,梁丘槿安則穿戴整齊跟著梁丘祁還有玉暮晨一同前往皇宮,而玉靜姝則在公主府興奮的等玉暮晨。

太極殿上

梁丘祁與玉暮晨並肩前行,梁丘槿安則跟在二人身後,走到大殿中間時,三人齊齊跪下。

“臣,梁丘祁。”

“兒臣,玉暮晨。”

“臣子,梁丘槿安。”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三人齊齊跪拜。

皇上則笑著讓三人平身“梁丘槿安,朕知道你,此戰多虧了你才能大獲全勝,說吧,想要什麼賞賜。”

梁丘槿安向前兩步朝皇上彎腰行禮“能保衛慶國保護百姓是臣子之幸,臣子別無他求。”

“哈哈哈哈哈哈……你既別無所求,那朕也不強求,日後若是有什麼想要的儘管告訴朕,朕準你自由出入皇宮。”皇上欣賞的看著梁丘槿安。

“謝陛下。”

“梁丘愛卿,你養了一個好兒子,朕都羨慕啊!”皇上笑眯眯的指著梁丘祁。

“陛下謬讚,此戰六皇子出力頗多,不全是安兒一人的功勞。”

梁丘祁說完,皇上的笑容僵了下,雖只有一瞬,還是被玉暮晨看見了,皇上笑著轉移了話題。

散朝後,眾人前往御花園參加慶功宴,慶功宴結束後,已是申時,皇上拉著梁丘祁往御書房走,其他人陸陸續續出了皇宮。

梁丘槿安則同玉暮晨一同出宮。

“六殿下,有件事還要麻煩殿下。”梁丘槿安與玉暮晨一起騎著馬走在街上。

“何事?”玉暮晨轉頭看著梁丘槿安。

“昨日我先行來京都,初來乍到不懂規矩,與公主生了些誤會,還想勞煩殿下……”梁丘槿安訕笑著撓了撓頭。

玉暮晨啞然失笑“我還當什麼事呢,就這呀?正好我等下要去找姝兒,一道去。”

“啊?可是……”

“可是什麼,姝兒沒那麼記仇,既是誤會,你便去同她說清楚。”玉暮晨拍了一下樑丘槿安的背。

梁丘槿安點了點頭,二人一起往公主府去。

另一邊

玉靜姝早早的就在公主府門口等玉暮晨,一看到玉暮晨便笑著去迎接他。

“六哥哥,你可來了。”玉靜姝剛牽起玉暮晨的手就要往府裡走,就看見旁邊恭恭敬敬站著的梁丘槿安“你怎麼在這?”

梁丘槿安則一臉不好意思的看向玉暮晨,玉暮晨收到梁丘槿安的眼神便笑著同玉靜姝解釋“我同槿安一道出宮,剛剛槿安同我說與你之間有些誤會,我便自作主張給他帶來了。”

玉靜姝鬆開手,走到梁丘槿安面前打量他,梁丘槿安則傻里傻氣的笑著“算你還不笨,來者皆是客,既然來了便留下吧,橫豎多雙碗筷的事。”

“謝公主。”

玉靜姝挽著玉暮晨往裡走,梁丘槿安跟在二人身後,三人一同走到御膳堂。

玉靜姝坐在主位,玉暮晨坐在她的左側,梁丘槿安坐在玉暮晨的左側。

玉靜姝夾起一塊排骨放到玉暮晨碗中“六哥哥今日多吃些,在宮裡肯定沒吃飽。”隨即看向梁丘槿安“你自便。”

就這樣,玉靜姝給玉暮晨夾菜,梁丘槿安則一人靜靜的吃著,吃了一會兒,玉靜姝轉頭問一邊的婉柔“啞奴呢?”

婉柔微微躬身“回公主,啞奴說公主今日心情好,去給公主拿貴妃釀了。”

聞言,玉靜姝眉目含笑“知道啦。”

沒一會兒啞奴便抱著一罈貴妃釀進來。

玉靜姝看見啞奴回來,連忙招呼啞奴坐下,婉柔則上前接過啞奴手中的貴妃釀,給大家倒酒。

“這是什麼酒?”梁丘槿安聞了聞,嚐了一口,轉頭問玉暮晨。

“貴妃釀,荔枝泡的酒。”玉暮晨輕聲同梁丘槿安解釋。又問啞奴“現下這個時候可沒有荔枝,便是去年的貴妃釀也該喝完了,你這是哪來的。”

啞奴沒有回答只默默給玉靜姝夾菜倒酒,一旁玉靜姝喝了一口貴妃釀“這是啞奴自己釀的,啞奴釀的比旁人釀都甜些,好喝些。”

玉暮晨喝了一口,果然如此,點了點頭“好酒,啞奴釀酒都這般厲害。”

“公主喝不了烈酒,屬下便學果酒可以給公主吃。”啞奴看著玉靜姝。

玉靜姝一臉幸福的喝著酒吃著菜,玉暮晨在細細品酒,啞奴則一直看著玉靜姝,一邊的梁丘槿安一會兒看看玉靜姝一會兒看看啞奴,不自覺咬著手指思考,然後嘴角開始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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