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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此劍隨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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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的錘鐵聲在著順福村裡傳開,弋求安今年十二歲了,十二歲的他接過了弋老頭手中的鐵錘,傳承著弋老頭的手藝。看著在屋裡鍛造著農具的孫子,弋老頭回想了這八年的點點滴滴,是弋求安三歲那年看到自己打鐵時的目不轉睛,是五歲那年拿著木棍在村裡揮舞著,想著自己像個劍客一般仗劍走天涯,夕陽騎瘦馬。在七歲的那個夜晚,弋求安面對著自己的爺爺說道:‘‘爺爺,我想學打鐵了’’。弋老頭問他為什麼啊,他看向爺爺為他做的木劍,堅定的說:學會了打鐵,我就可以自己打造一把鐵劍了,我就可以保護爺爺,黑柱叔,林大嬸,我可以保護村子了’’。弋老頭沒有說什麼,只是看著自己眼前的小孫子,摸了摸弋求安的的頭,呆呆的看著前方,緩緩的開口道了一個好字 。

那天,弋求安看見爺爺打出了一套沒見過的錘法和一塊石頭,爺爺放進熔爐之後叮叮噹噹的敲了起來,從黃昏的敲打聲持續到了次日的清晨。小求安聚精會神的看著爺爺打鐵,那塊石頭在熔爐中融化,放入了模具凝固,煅燒捶打。爺爺的錘法不再像以前那般,變得有章法,手中的鐵錘在弋求安的眼中不再是一把鐵錘,而是一把劍,一把‘‘任他千軍萬馬過,一劍陣破血成河’’。當那把劍成之時,弋求安沒有開心,平靜的好像這把劍本來就屬於他一般,只不過是讓爺爺保管一下,長大後就會回來一樣。他看向了弋老頭‘‘爺爺你會一直在的對吧?我以後給你買好多好多的好吃的,烤山雞,烤紅薯,給爺爺蓋大房子住。’

‘‘會的,爺爺會的。’’

‘‘爺爺,就叫隨安吧’’。弋老頭把劍交在孫子的手上做飯起了。自此,弋老頭沒有讓弋求安再碰過那把劍一次,只是讓求安按著自己的教的錘法打鐵,今日幫馬三做個鐮刀,明日給劉大手家的鍋給補補,日子就在打鐵中度過。弋求安也沒有纏著爺爺要那把劍,只是在屋裡與鐵器們打交道。

紅彤彤的鋤頭放入水中冷卻,再放入熔爐中煅燒,敲打去雜,反反覆覆,直到‘‘譁’’的一下入水趙黑柱要的鋤頭就好了,黑柱家的老四也十五歲了,昨天找了求安讓他給老四打個鋤陪自己下地幹活去。黑柱家的老四原本叫趙四,弋老頭覺得不吉利就給改了名字叫趙福。整個村裡的孩子很少把書給唸完的,只有弋求安在弋老頭的教育下把書給唸完了。 ‘‘趙福,給你的鋤頭,好好的跟趙大叔下地幹活吧’’。

這幾年來惡域的人頻頻的在給上域的人找麻煩,不斷的對著上域發起進攻,搶走官府的錢糧,上域的人再也不能坐視不管,幾番下來清剿鎮壓。上下兩域的交戰,只有第三域的困苦百姓受累。他們宛如甘蔗一般汁水就這樣被壓榨。順福村全村上下吃了上頓沒有下頓,然而這小小的順福村只是第三域的一個縮影,有些地方見不到陽光。

回到鐵匠鋪的弋求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若有所思,弋老頭看到了這般模樣,自己的小孫孫他最清楚。‘‘求安,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有一天災禍來到了這裡你該怎麼辦?’’弋求安一驚,扭頭看向了自己的爺爺,那個把自己撫養到現在的爺爺,那個曾經無所不能的爺爺已經漸漸的消瘦了下去。‘‘求安啊,真的到了那一天,爺爺會為你做好打算的,你聽爺爺的話,到時候不要管爺爺的死活,爺爺這輩子沒別的希望,只是想讓你平平安安到老,快快樂樂的活下去就可以了,爺爺在天上也會看你的,看著你平平安安的長大,倖幸福福的生活下去。‘‘爺爺,你答應我會一直在的,我還要給你買好吃的,蓋大房子的。’’弋老頭撫摸著弋求安的頭笑了笑‘‘爺爺,現在在,以後也在。’’

那天晚上,弋老頭看著熟睡的弋求安,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屋外。夜幕之上,是一片移動的黑色,‘‘到時候,就拜託你了。’’說著把那黑影引到了放著木匣和布袋的地方,一陣狂風起黑影和東西一同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八歲的時候你就練起了劍,如果可以的話爺爺真不想有天你用到它。’’弋老頭蓋好了弋求安的被子,回想起了他孫子的點點滴滴,三歲的時候尿尿尿到了做飯的鍋裡,五歲的時候抓雞吃被雞攆著跑.....

月光照在了老者的臉上,清風吹過,孩童已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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