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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他的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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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爺,咱們書接上回。

這順福村知道這弋老頭帶回來一孩子之後,家家戶戶雖說對這位剛來的孩子表示接納,但是他們也深知在這第三域,在這窮人冢中生活下去絕非易事。家家戶戶今晚便有了談資。

‘‘孩子他爹,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啊。’’林大嫂的男人姓趙,三十光景,遠望跟個柱子一樣,又因為長年下地務農,順福村裡的人都愛喊他趙黑柱。趙黑柱說:‘‘誰知道呢,弋大叔現在也五六十了啊’’。順福村裡關於弋老頭的評價總是一致的,老實憨厚,待人平和,心思細膩的不像個老爺們。但是,對於那件事,順福村裡的人總是不願意談及於此,彷彿人們都不記得過有這件事的發生,半晌,黑柱對著這位大自己五歲的夫人說道,‘‘小求安那邊你沒事出關照一下,弋大爺沒有帶過孩子,有些事你留點心。’’林大嫂點點了頭,隨即又在縫補老二的衣服,嘴裡說:弋大叔來的時候我才七歲,他一個人到了現在,終於有了小求安當了伴,咱們家有他一半的力呢’’。鐵柱點了點頭,同意自己妻子的話。林大嫂腦海裡想起了小求安的樣子,林大嫂接著說:‘‘唉,小求安的命也是苦啊,也不怪他的親孃,咱們這的日子苦啊,也怪不得她丟下小求安不管啊,她自己也活不下去啊’’。

趙黑柱一直沒有說話,他心裡清楚,這一個月來,他月初交了臨近匪窩的人頭費月末交了上面的賦稅。家裡四個孩子,六張嘴。他比自己的妻子更知道這地方活下去有多艱難。

許久,黑柱像順福村裡的其他人一樣吹了燈,整個村子裡只有弋老頭家裡發著光亮,現在的順福村就像黑夜裡微弱的星光,天很黑,但總有幾顆星發著光,微弱但是存在著。小求安的床前,是弋老頭和祥的面容,他輕聲的說:‘‘求安啊,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爺爺外出回來的時候在無人林裡撿到你了,爺爺想著是誰家不小心把你忘這了等了會沒等到人,爺爺也是糊塗,把孩子丟在這裡還會是要的想法嗎?爺爺就把你給撿回來了啊。爺爺在這裡給村裡人打鐵過日子,爺爺也在這活了三十多年了,以後你就跟著爺爺學這門手藝過日子吧,爺爺不知道你的名字叫什麼,你家裡人也沒有給你個東西,只有你這個小娃娃在那裡哭著,爺爺就給你起了弋求安這個名字,你不會怪爺爺吧,小求安,一輩子平平安安啊’’。

晨光與黑夜在東邊交融,漸漸的泛起了魚肚白,一聲雞鳴叫,農人推門出。黑柱聽見了雞鳴拿著新鋤離開了家,彎下的腰桿與手中的鋤是對生活的忙碌,掉下的汗珠是對生命的延續。劉大手來到河邊找著做陶的泥,馬三拿著鐮揹著筐為牛割草,牛吃飽了才有力下地。一片忙碌之中,弋老頭早都醒了,趴在桌子上的他活動著麻木的手臂,等著小求安醒了開始自己的打鐵的活計。他想去門口活動活動自己的身軀,小求安很乖,昨晚一晚睡的很安穩。推開門,看到的是馬三家的牛奶,劉大手昨晚燒的陶具,趙黑柱的半斤米。弋老頭看著這些東西,沒有說什麼,很久很久才拿回了家。

打鐵聲在今天並沒有像以往一樣響起來,小求安在林大嫂懷裡喝著奶,弋老頭背上了自己的工具帶了乾糧進了無人林,人們的日子照樣過,時間繼續流逝。

傍晚,弋老頭拖著一顆不大木頭,在片刻歇息後,和村裡人解釋了這個小娃娃的由來。那天,黃昏下的順福村有了一個叫弋求安的村民。村裡的婦女安排著照顧弋求安,小孩子們圍著大人看這個只會爬的新面孔,未來的小玩伴。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弋求安在時間的洗禮下一天一天的長大。村裡的老人看著弋求安成長的身影想起了弋老頭第一次來到順福村的時候,只覺得過往就在昨日,他們看著這兩個外來人在順福村裡紮根發芽。沒有人會想過,這個老鐵匠撿來的弋求安在日後是‘獨面白頭山,天下呼我世外仙’的天山劍客。

他的故事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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