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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娃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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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求安,弋大哥你名字都想好了啊!”林大嫂看著眼前這個洋溢的喜悅的老頭說道。多少年的鄰里街坊的,林大嫂清楚弋老頭的為人,從頭到腳沒有一點空隙,老實的敲不出一點聲響,‘‘嗯’’回應林大嫂的是弋老頭用力的點頭和堅定的語氣,林大嫂明白眼前的老頭倔的像一頭公牛一樣,決定了的事無論如何都不會後悔。她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回家裡拿出自己家閨女兒子的舊衣服,她不捨得用這些布料做衣服,在她眼裡這是她兒女的見證,她也明白眼前的孩子只有一件衣服,咬咬牙送了過去給那可憐的孩子,才發現自己沒問男孩女孩,只好一併帶去問問是男是女。

弋老頭看著孩子的睡相,安安靜靜的,像是平靜的湖面,泛不起一點漣漪,他就這樣看著看著,又瞅了瞅林大嫂給自己的衣服,這個老實人憨厚的笑了笑,那笑裡是滿足,是開心。他明白了,這個孩子對於自己的意義就像是蔫掉的莊稼碰到了下雨天,一些過往又在心裡泛起波瀾。突然他腦子一個激靈,想起了什麼事情,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拿著自己吃飯的碗走了出去,左腳剛邁出門的時候,去到了林大嫂家裡讓她留意一下自己的家裡,就在林大嫂疑惑的想要問問怎麼回事的時候,他的步伐已經走了好遠好遠,林大嫂都怎麼看怎麼不像五六十的老頭。

弋老頭沒敢停下來,他一步一步的走的飛快,一刻也不敢多耽誤,來到了村裡的陶匠劉大手家裡買下來了一個新的陶碗,藉著劉大手家的水好好的洗了又洗,劉大手剛想問他怎麼回事,是不是家裡的碗碎了,但弋老頭顧不上回話,洗好了碗,說了句改天說就走了,走的火急火燎。弋老頭的家在村的最南邊,拿著碗就向自己家走了去,到了馬三的家門口前,敲了敲馬三家的門,他心裡清楚,孩子睡醒了就該餓了,村裡的婦女因為窮家家只生一兩個孩子,林大嫂四個孩子是村裡最多的,日子也是最苦的,最小的兒子一年前也斷了奶,現在全村只有馬三家的牛可以為他的弋求安奶喝,馬三開了開門,見來的是弋老頭連忙問怎麼了,馬三聽到弋老頭要奶,雖不解,但是給了弋老頭擠了一大碗牛奶。

各位聽客,這弋老頭端著這滿滿的牛奶那是像端著救命的藥一樣,接過碗的那一刻,他的不再大步流星,小心翼翼走出了馬三家的大門,本來一刻的路程,他一步一步的走了兩刻,回到家,看到孩子還在睡著,心也安穩了下來,躡手躡腳的給弋求安熱奶去了。小小的嬰兒會有什麼煩惱呢?弋求安睡醒過來,感到肚裡空空,哭了起來,沒兩聲,溫度剛剛好的奶就送到了嘴邊,弋求安喝著奶看著面前這一位老頭,只見這老頭個子不高,頭頂雪白雪白的,像頭年紀大了的公牛。弋老頭抱起弋求安,擠出一個笑臉給他弋求安,老頭的額頭上捲起千堆浪,眼睛是藏不起來的笑意,弋求安一把抓住了老頭的鬍子,在手裡把玩了起來,抬頭看向了老頭。

“哇!”的哭了起來,眼前這個不熟悉的臉,讓我們小小的弋求安不安的哭了起來,林大嫂聽見了孩子的哭聲,丟下了手裡的針線活,一路小跑的跑到了弋老頭家裡二話不說,抱起了弋求安,小求安對媽媽又有什麼印象呢,只記得母親不是眼前的這個糙老頭,但是在林大嫂的懷裡,她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於母親的安全和熟悉。在林大嫂的懷裡,小求安漸漸的安穩了下來,止住了嚎啕的大哭。

‘‘弋大爺,你什麼時候撿了個孩子啊’’。‘‘弋大爺,家裡有什麼需要的沒,放心啊,小娃娃的奶,俺管夠,不用操心啊。‘‘弋大爺,我說你今下午著急忙慌的找我買碗,原來是因為這個小娃娃啊’’。....

弋求安看見這陣仗,也沒有感到不安,反而在林大嫂的懷裡愈來愈感到熟悉,只不過自己母親的手沒有這般厚重。外面,弋老頭見小求安安靜了下來,怕大夥驚到他了,於是就和鄉親們說明天等求安睡著的時候再一一和大傢伙解釋,鄉親們儘管有著疑惑,還是向自己家走了回去,只不過,他們看向弋求安時,沒有排斥,沒有輕視,像是弋求安本來就屬於這的一樣。弋老頭明白,順福村的人們再對著弋求安說‘‘小娃娃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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