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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狂風先行山雨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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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下去了,弋求安和村子裡的人在越來越動盪的局勢裡準備著新年的到來。生活很苦,但是整個村子裡的人仍然嚮往著美好的生活,對來年的生活有著莫大的希望。

整個村子裡熱熱鬧鬧的,人們臉上洋溢著對新年的期待,弋求安拿著趙福送的木劍,趙福的二姐趙麗給弋求安織了一雙襪子,馬三家送的牛奶,整個順福村裡一派新春之景。看著眼前的這些東西,弋求安回憶起了這十三年來的點點滴滴。

那年七歲的時候,他和趙福去偷蜂蜜吃反被蜜蜂扎,是林大嫂給找的草藥;九歲的時候和趙家姐弟進無人林和他們走散時,一個人在無人林裡只到趙黑柱馬三他們舉著火把在林中尋找弋求安的身影。村裡從老到幼沒有一個人因為弋求安的身世而背後議論,整個村子從這弋老頭把他撿回家的那一刻開始已經視為了家人。弋求安在這裡學會了純良與溫柔,弋求安心想‘‘這個地方哪怕是他走的再遠也會回來的地方,就像飄零的落葉終會回到大地一樣。’’

故鄉,對於每一個的人是紮根在心底裡最難以割捨的情愫,深深的埋著,會在你不經意的某一天中開出它的花朵。

‘‘求安,今天就是新年,大傢伙都在,你開開心心的別喪著個臉,多不吉利啊。’’;‘‘是啊,求安你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胖幾斤肉來年好跟有力氣打鐵。’’弋姓爺倆每一年的新年總是和趙家人一起過的,大家在飯桌上討論著來年的計劃和打算。

‘‘明年和俺爹再把西邊的那片地給開發了,交了上面和下面的還可以有糧吃。’’趙福家裡的壓力越來越大。自己的三個姐姐性格好,做事也勤快,可就是沒有人要,大家也懂現在的局勢沒有哪家可以交出多餘的一份人頭錢,能維持生計就足夠了。弋求安就這樣聽著大家談論著來年的憧憬,埋頭吃飯。熱熱鬧鬧的新年進入了人們的生活,村裡人開始全身心投入到新的工作中,弋求安在每天的打鐵中鍛造著自己的身體,那套錘法他已經揮舞了不知多少次。

那個不起眼的下午,鍛造好的鐵器之後,他感覺到了有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舒暢遍佈全身,身體變的輕盈,他起初沒有太在意,以為是自己打了半天的鐵,活動身體導致的,只感覺舒服。第二天當弋求安再次捶打鐵器時,他只覺得比昨天打的更輕鬆,弋老頭聽著孫子的錘鐵聲不同於往日時就知道了自己的小孫孫要踏上那條與自己一樣的道路了,弋老頭默默的聽著這打鐵聲每一錘落下像是在對他的判決,許久那把鐵器錘鍊完成,弋老頭彷彿聽完了自己的判書。弋求安看向爺爺,在那一刻他發現了,爺爺老了,爺爺真的老了。

弋求安看著爺爺,他一臉痛苦與憔悴。他丟下鐵錘急急忙忙的跑向爺爺‘‘爺爺,爺爺你怎麼了。’’弋老頭搖了搖了頭,讓弋求安拿著趙福送的木劍在自己面前按著自己教的錘法舞一遍,弋求安乖乖照做,只見,劍如游龍,呼嘯帶風,隱隱若若有劍鳴聲響起。弋老頭沒有說話,他知道他的孫子體內有道氣的執行,而且他的孫子在這條路上的天賦極高。‘‘唉,求安,記得你當初要練劍的初心,以後你打完鐵後就用這把木劍在我面前練習。’’說完,便一個人出去走走,弋求安看著爺爺走的方向,那是無人林。

“頭,咱們什麼時候行動。”一個肥大的嘍囉問向坐在椅子上頭目,頭目眼裡露出慾望的樣子“三天後,你跟著張忠行動,別的不需要我說了吧。”離順福村裡二三十里的山寨,山寨裡有五六十號亡命之徒,這個寨子裡的首領叫做王珂,張忠是他在多年前燒殺後留下的棋子,跟著他四五年了,做了他手下的小頭目。

那天弋求安去往順福村旁邊的村子裡面幹活,他穿過無人林。向著目標地前進。山寨裡,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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