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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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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進來了。”門口的丫鬟低聲說著。

張清鳴皺著眉頭,陷入夢魘中,“毒藥是母親向父親建議的……毒藥是父親給我的。吳天師,保證家族昌盛!孽障!孽障!放下吧!放下……”

張清鳴滿頭大汗,從夢中驚醒。瞪著眼睛張望四周,“我這是怎麼了?”

門口的丫鬟悄無聲息端著洗漱用品進房,顯然規矩極嚴,輕聲細語道,“小姐,該洗漱了。”

張清鳴望著她們,心想著,我被大師超度了?這是重新投胎了?

“洗漱吧。”張清鳴起身,回道。

丫鬟手上銅盆,“哐當”掉在地上,面上似喜似悲,似哭非哭,似笑非笑,下一秒,飛奔出去,聲音都劈叉了,“小姐清醒了!小姐會說話了!老爺!夫人!小姐會說話了!!!”

整個府都沸騰了!

一位中年婦人,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長長的裙襬來不及提起就快步走進房中,身後的嬤嬤怕婦人絆倒,將裙襬提起,嘴中說著,“夫人慢點。慢點。”可是嬤嬤自己,腳步也很急促,臉上的笑容都可以看到後槽牙。

“卿卿,你清醒了?”婦人撲到床前,和藹可親。

張清鳴心中有了猜測,“你是?”

“我是你娘,你混混沌沌了這些年,不認識也正常,你是離王之女,趙墨卿,你爹呢,是藩地的王爺,你是郡主。其他事情,娘以後會慢慢告訴你的,來先洗漱。”藍白櫻招手,向丫鬟示意重新打一盆水來。

藍白櫻擰乾帕子,輕輕擦拭張清鳴的臉龐,又把楊柳枝蘸了鹽巴,遞給張清鳴,“來漱一下口,我們來吃早飯。”

張清鳴拿著楊柳枝,剛想洗刷牙齒,藍白櫻驚訝了一聲,“哎呀,忘記我兒剛清醒過來,是不會用是吧。娘來幫你刷,來張口,啊——”

望著婦人溫柔的面孔,體貼的話語,張清鳴默默張開嘴,藍白櫻的動作很輕柔,輕柔到都有點癢。

張清鳴一聲娘,很自然就說出來了,“娘,有點癢。”

藍白櫻眼中含淚,說,“那娘輕一點。”

眼淚不斷從藍白櫻的臉上滑落,張清鳴抬手,將眼淚抹去,誰知道,藍白櫻的眼淚掉的更兇了。

“娘!我好了!別哭了!”張清鳴無奈道。

“娘只是高興,娘這是喜極而泣!”藍白櫻拿起帕子擦乾臉上的淚痕。

“我兒清醒了!”門口傳來爽朗的聲音,一名高大的男子連步上前,四方硬朗的臉,華麗的綢衣上繡著龍紋,整個人偉岸正直,但他臉上明晃晃的笑容,讓人不自覺間親近。

趙忠國看著張清鳴精緻的小臉,臉上不再是痴痴的,眼神也不再空洞,臉上漏出喜色,雙眼含淚,聲音中透露出喜悅,“好!好!我兒果然好了。”

“別那麼大聲,嚇著孩子,卿卿,這是你爹。”藍白櫻嗔了趙忠國一眼。

“爹。”張清鳴喊。

“我兒甚乖。”趙忠國讚道,“叫下人去採買,今天晚上府裡擺宴席。明天開始,開粥棚,施粥放錢。”

張清鳴穿成趙墨卿已經三天了。三天時間都過去,藍白櫻還是把趙墨卿當無知娃娃一樣,每一件事情都千叮萬囑,又怕府裡的奴才伺候不盡心,一邊敲打下人,一邊把身邊得力的人送往趙墨卿身邊。除此之外,就是一天看三遍大夫,生怕趙墨卿變回以前的樣子。

趙墨卿在這三天裡,弄清楚了這是什麼地方,這裡還是周朝,離張清鳴去世已經三個月了,想必,張清靈也已經佔用了我的身份,過上新生活了。

但是,上天既然給了我全新的身份,我一定會讓我的仇人生不如死,我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白拿的,他們付不起代價!來日方長,等我的力量足夠強大,就是他們還債之時。

“恭喜忠國賢弟啊,令媛終於清醒了。”

趙忠國一家子還在用早膳,藍白櫻給趙墨卿夾菜的筷子還停留在空中,藍白櫻的嘴角雖含著笑,但是,趙墨卿看到了她翻白眼了,可能是翻白眼的過程中瞥到了趙墨卿的臉龐,眼珠子又咕嚕轉了回去。

趙墨卿想,早膳時間登門,是不知禮數的親戚,母親的白眼毫不掩飾,是可以甩臉子的親戚。

“賢弟啊,墨卿再好,她也是女娃,你總要香火繼承家業啊。”來人自說自話就坐下了,一副我全心全意、沒有一點私心、都是為了你好的嘴臉。

趙忠國笑了笑,並不言語。

趙墨卿見狀,猛站起來,廳內眾人投去驚愕的目光,而趙墨卿的心中只剩下一句,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心中的忿恨達到了頂峰。

藍白櫻一看趙墨卿臉色不對,連忙拽她坐下,輕撫背部讓趙墨卿放慢呼吸,轉頭對趙忠軍說,“二哥大清早就來打秋風啦。”

趙墨卿聞言,驚訝地看著她,這怎麼和想象中不一樣?

那中年男子不安地挪了挪屁股。

藍白櫻撩起眼皮看向來人了,藍白櫻的舉動再次證明她真的很看不上來人,即使撕破臉,留下話柄也不甚在意,只見她不鹹不淡道,“二哥家香火到是好,淨是些歪瓜裂棗,一個爭氣的都沒有,別到時候敗光了家業,又來我家打秋風。”

趙忠國暗中向趙墨卿眨了一下眼睛,趙墨卿見此,微微睜大了雙眼,像一隻懵懂的幼貓,趙忠國見到笑了起來,好不開懷。

看見父親如此,趙墨卿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家人與張家不同,他們,是愛我的,並且很愛我。想著想著,趙墨卿像是吃到了糖果,笑容都泛著甜味。

中年男子以為趙墨卿在笑他,臉色一下子就難看了起來,於是向藍白櫻發難,“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怎麼和哥哥說話呢?”

文不成武不就,一事無成,吵架也吵不過人家,只能以年齡壓人了,但藍白櫻可不是吃素的。

藍白櫻呲笑了一聲,“長幼尊卑?說得好!兄長的意思是太后是皇上的母親,所以根據長幼尊卑,朝堂要聽太后的,獻王是當今皇上的皇兄,所以皇位要讓給獻王了?看來兄長眼裡只有長幼尊卑,沒有禮法啊?”

那男的站了起來,指著藍白櫻的手指不停發抖,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對趙忠國說,“三弟,我並無此意啊。”

趙忠國連忙說,“二哥,我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但是陛下不知道你沒有這個意思啊。我這就寫奏摺向陛下陳明二哥沒有這個意思。”

說完,竟真往書房的方向去,那男子一驚,快步上前,“三弟,這點小事就不用告知陛下了吧,我家中還有事,先告辭了。”

藍白櫻的聲音在後面追趕,“二哥,前兩天鹿岸樓來要你的賬,欠條還在我這呢,什麼時候還啊?”

這回真火燒屁股,那男子頭也不回,跑了起來。周圍的奴僕見到,都笑了起來,連趙墨卿都噗呲一聲笑了。

“好好一頓早膳,被糟踐了,告訴房門,下次趙忠軍要是再來,直接打出去,不用稟報了。”藍白櫻恨聲對旁邊的嬤嬤說道,想來也是不想應付這門親戚了。

趙墨卿反而寬慰起藍白櫻,“娘,別生氣了,不值當。”

藍白櫻憐愛地撫摸著墨卿的臉,又牽起墨卿的手,語重心長,“你是娘唯一的孩子,不管外人說什麼,我都會護著你的,你不要害怕,去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女子的日子本來就艱難,若是娘不護著你,你連在閨中的日子也不好過。你病了十三年,十幾年的流言蜚語都過來了,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娘只想要你開心快活的活著。”

墨卿聞言,笑了起來,抱住藍白櫻撒嬌,“娘,你辛苦了,還有謝謝你。”

“一家人,說什麼謝。好了,接下來,你想做什麼?”

“我想科舉,天下如此之大,我不想一輩子都圍在院子裡,我看看北方的平原,南方的山水,草原的奔放豪邁,流水的軟綿細語。娘,我們一起去看吧。”

藍白櫻看著墨卿說起理想時,宛若星辰的眼睛,心中不禁歡喜,女娃子就是要這樣生氣勃勃才好,“娘今天就招募先生為你教學。”

時間飛逝,轉眼間,已過了三年。僅僅三年,墨卿就一舉中榜了,生生驚訝住了一眾人。

“小姐!小姐!山賊就要追過來了,怎麼辦啊?”綠柳急得滿頭大汗,樂安滿臉蒼白,雙手死死抓著綠柳。

身後的山賊距離越來越近,冷箭不停射進車中,也虧得趙墨卿直覺靈敏車中三人才沒有受傷。

“車裡是他們家小姐,還有漂亮的小妞,兄弟們,幹票大的,搶個世家小姐回去當壓寨夫人,我們也嘗一嘗世家小姐的味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山大王的話一出,周圍的小弟都奸笑起來。

護衛大喊:“你們做夢!現在放下武器還有命活,不從者,殺無赦!”

雖然喊得氣勢長虹,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護衛已經處於劣勢了,山賊人數眾多,護衛死的死,傷的傷,敗下陣來是遲早的事。

趙墨卿撩起簾子就跳下車,頭也不回,只快速吩咐一句,“你們留在車上。” 撿起地上的弓箭,快步跑到樹旁掩蓋住自己的身體。

趙墨卿是挽過強弓騎過烈馬的,在趙墨卿身為張清鳴的時候,君子六藝,一般男子要做,張清鳴要做,甚至要做得比一般男子要好,要不然就是一頓罰。

在趙忠軍來找罵那天,一點小意外,讓趙墨卿意識到她可能天生神力,不過是扔個筷子,居然能將筷子插進桌中,插進一寸之深。既如此,可不能浪費天賦,請了個武師傅好生教導。

現在,這份天賦就可以成為他們勝利的法寶!趙墨卿拉弓、瞄準,控制力道,一箭射中了山大王的心臟。

氣氛一瞬間凝滯!

“還有誰想嚐嚐我手中箭的滋味?”趙墨卿的箭瞄準山大王說道,“叫他們全部停手,不然下一箭我會射向你的腦袋。”

山大王死死盯著趙墨卿,半晌,神經質地笑了笑,“一個小妞還想拉起弓就想嚇唬人,你有那射穿我腦袋的本事嗎?兄弟們,看看這細皮嫩肉的娘們,看看他們的刀劍馬車就知道是個有錢的,殺了他們!我們去翠紅樓不醉不歸!殺!”

山賊士氣大漲,紛紛大聲喝道:“殺!”

趙墨卿不為所動,緩緩將弓拉滿,瞄準山大王的眉心,一箭射出,正中眉心,山大王滿臉驚愕掉馬摔地。山大王為他的輕敵付出了代價。

正所謂擒賊先擒王。趙墨卿高聲大喊,“賊王已死!還不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旁邊的山賊見狀,驚恐道,“當家死了!當家死了!”

恐慌在山賊中蔓延。

樹倒猢猻散,近處的山賊既沒有投降也沒有再殺人,紛紛四處逃串,猶如一盤散沙。

山賊已經不足為懼,趙墨卿在遠處策應護衛們,箭無虛發,箭箭射中逃到遠處的山賊。

不一會,打鬥的聲音停了下來。

趙墨卿甩甩拉弦的手,吩咐道,“統計傷亡結果,犧牲的護衛發三十兩撫卹金,受傷的,醫藥費從我私賬出,再發十兩補貼。就地掩埋死去的山賊,還活著的嚴加看管,等到了冀音縣交給縣令查問。”

綠柳聽聲音聽到趙墨卿的聲音,小心翼翼撩起車簾一角,向外探查,只看到自己人時,大大鬆了一口氣,劫後餘生,眼淚好似才反應過來,一下子就湧上了眼眶。

綠柳和樂安飛奔下馬車,忙問,“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綠柳樂安你們去打些乾淨的水過來幫忙。”趙墨卿一邊將受傷的護衛扶到乾淨的地方一邊回道。

趙墨卿出來上任時,王妃給足了人馬錢銀,連藥都給了好幾車,大夫也給了兩個,山賊來時,兩位大夫有些慌亂,一個摔破了頭,一個輕微擦傷,幸而傷得都不重,可以為傷員救治。

“小姐,水來了。”

“給兩位大夫送去。綠柳,樂安你們兩個去幫兩位大夫。”趙墨卿連忙吩咐,“李二爺,找人兩個取水,一會煎藥要用。”

等傷患都救治完畢,趙墨卿整個人才放鬆下來,“隨便吃點乾糧吧。”

“這山賊也太猖狂了,青天白日,我們還有這麼多家丁護衛,他們也敢上門來打劫,真是不要命了。好好的良民不做,有手有腳的,非要去做那山賊,等到了冀音縣,有他們好看的。”綠柳抱怨道。

“今天要不是有小姐,我們還不知道會在那呢,別抱怨了。等到了冀音縣,我們告上一狀,縣令肯定會好好修理這些山賊。小姐你說是吧?”樂安安慰著。

趙墨卿喝了一口水將乾糧嚥下,“只怕沒那麼容易,縣令應該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這幫山賊見到如此多的家丁護衛都不怕,只怕往日打劫的財物將他們的胃口養大了。冀音縣是一個偏遠小縣,人力財力都不足,只怕養不起軍隊,剿匪只怕難。”

“那就放任那些山賊害人?這怎麼行呢。”綠柳不甘。

“這地方窮山惡水的,王爺怎麼給小姐選了這?”樂安不解道。

綠柳也是一臉疑問的看著趙墨卿。

“這世間的禮法偏見要是那麼容易改變,商鞅為何會死?王安石為何會被罷官?我一女子,能入朝為官,也不過是爹爹讓了好大一步,朝廷想補償我爹罷了,女子為官已經冒天下之大不韙,京中現在還爭論不休,要是選了個繁華的縣城,只怕爹爹的讓步會被認為是要脅了。”趙墨卿望著眼前延綿的山川,無奈說道。

綠柳和樂安同時疑惑道,“王爺讓了好大一步?”

趙墨卿只是笑了笑,並不回答,反而說,“你們收拾好行裝,明天一早出發。早點睡吧。”

綠柳和樂安見狀,相視一眼後,看到對方眼裡的擔憂,紛紛應道,“好的小姐。”

陛下想要削藩,爹爹為了我,主動上表,做了出頭鳥,以後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安生日子過。說來,為了長遠計,主動上表是好的,還可以談條件,難道真要鬧到刀劍相向那一步。

趙墨卿裹著毯子,在帳篷中翻來翻去,含著擔憂睡著了。

冀音縣中的百姓早前幾個月就聽說新來的主簿是個女娃子,還是藩王之女,一時間,城中風言風語。

“一個姑娘不在家繡花寫字,在外面拋頭露面,真是不成體統!”

“姑娘怎麼當官,這是男子的事情。”

“要說女子讀書也行,不過是為了嫁得更好,將來紅袖添香,也是一樁美事。”

“讀書識字,將來管賬理家就是了,出來做什麼官。真是不知所謂!”

“要我說,女子就不應該讀書,識得幾個字就以為自己不得了,出來丟人顯眼,跟我們男子搶官做。”

“我怎麼聽說那藩王之女三年就考中了,你三年能考中?”

“這話你信嗎?肯定是買通了主考官!天下科舉男子成千上萬,有幾個人三年考中?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就中了?你信?”

……

趙墨卿一箭射死山大王后,城中的風言風語少了很多,即使百姓嘴上不承認,但他們在心裡暗暗嘀咕這藩王之女怕是有些實力。

今日,冀音縣大開城門,城中百姓一早就伸長脖子看著城門,等著趙墨卿的到來,想要目睹這個傳言中的人物。

城中百姓並沒有看到趙墨卿,因為趙墨卿坐著馬車。但百姓們看到了車隊後面的山賊。

一時間,眾人的仇恨衝上頭,破口大罵,更是手中有什麼就扔什麼。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我爹、弟弟、妹妹都被這群人殺死了!就算求饒供上全部的錢財還是不放過我們!我娘、我妹都被他們糟踐了啊!只剩我一個人在這世上,主簿一定要為我報仇啊。”一男子當場跪下磕頭,不過磕了兩三下,額頭就通紅了。

“我孃家整個村子都被他們屠盡了,整個村子啊!”

……

哭罵聲中,傳出山賊罄竹難書的罪行,申訴著多年的痛恨與苦難,更有著大仇終將得報的喜極而泣。

山賊被扔了一路東西,到了縣衙前才下來。

趙墨卿下車時,百姓本也不在意,但往前一看,驚為天人,這通身的氣質果然是皇家血脈。

衙門的守衛看到趙墨卿也甚是驚訝,那雙眼睛清澈得如雨後的晴空,看到的第一眼就讓人一下就放晴了,心情愉悅。

髮髻就一支素銀簪子挽著,襯得小臉愈發明豔。

趙墨卿看著眼前發呆的守衛說,“下官趙墨卿,前來上任報到,煩請衙內向縣令通報一聲。”

綠柳看著這瞧著小姐發呆的衙內直髮笑,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大哥,回魂啦!”

那衙內醒神後不好意思笑了笑,“好的,請在此處稍等一下。”

趙墨卿看到縣令程修鶴出來趕緊行禮,“參見縣令。”

“以後就是同僚了,不必多禮。”程修鶴虛扶一下,趙墨卿也不虛禮趁勢起來了。

程修鶴邊走邊將趙墨卿引進縣衙內,“趙主簿路上受驚了。這夥盜匪在我上任以前就一直在這了。縣裡窮,一直都沒有軍費,幸虧趙主簿一舉把他們殲滅了。”

趙墨卿看了他一眼,回道,“不過是僥倖罷了,山賊輕敵才會一舉把他們首領殺死。剛好我帶許多護衛,不然現在那有命站在這裡。”

程修鶴臉上帶著笑容,卻看不真切,“也就趙主簿家大世大,旁人見到,躲都來不及。”

趙墨卿聞言心中那不適的感覺終於確認,這程修鶴在嫉妒她,“那山上的賊匪怕是還沒有消滅乾淨,還請縣令上書一封,既然縣裡沒錢,我求我爹借兵給我,趁他們現在還亂著,一舉搗毀他們的巢穴,省得他們春風吹又生。”

程修鶴一哽,支支吾吾,“這……這怕是……不合適。”

“那再議吧,舟車勞頓的,我們這一行人先休整休整,捉到的山賊煩請縣令審問。縣令這樣行嗎?”趙墨卿神色如常。

“這縣衙小得如麻雀一樣,怕是沒有地方安排這麼多人。且男女七歲不同席,這裡都是爺們,怕是不方便。”程修鶴說得冠冕堂皇,聲音裡卻透露著一絲不願。

趙墨卿嘴上說著沒關係,住客棧也一樣。心裡卻在吐槽,不是吧,這程縣令不但心眼小,還非常傳統,我一女子當官,還和他成為同僚,以後共事的日子對雙方來說都是折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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