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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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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楓哄的公主同意了平妻的建議,就開始著手殺霍七了,他懶得再慢慢搓磨霍七了,他需要速戰速決。

很快,葉楓就找到了機會,東南邊境,靈妖來犯,葉楓給了霍七一千兵馬,命他帶兵退敵,霍七隻能領了軍令,清點人馬準備開拔。

梅竹知道此事的時候正在整理公文,最近葉楓又恢復正常了,把處理公文的事情從霍七手裡收回平均分配下去了,所以梅竹每天也得花一些時間來做這些文書上的事情。

梅竹看見葉楓下發的軍令就心裡一咯噔:這是又來了,東南邊境?不就是上次殺火靈獸的地方?當年他們那仗就打得艱難,霍七又沒參與那次戰鬥,根本就情況不明,這次只給他一千兵馬,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想到這裡,梅竹揣上公文去找歐陽。

梅竹正準備出去找歐陽,歐陽倒自己上門了,一見了她就是竹筒倒豆子的速度:“葉楓這次是真的要殺了霍七了,而且還是一個必殺局,連作戰方針都給霍七制定好了,美其名曰遠端指導。”

梅竹也急了:“他怎麼這樣?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的道理他不明白嗎?”

歐陽翻了個白眼:“他有什麼不明白的,他就是故意的,他想殺霍七不是一天兩天了,霍七死在戰場上,他都不用找理由給陳總司個交代了,死的合情合理。”

梅竹更急了:“那怎麼辦?我去請戰和霍七一起去吧,至少我熟悉地形,總能幫上忙的。”

歐陽搖頭:“葉楓不會準的,你去一趟霍府找小愚兒吧,別她過幾個月做了寡婦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軍部的林將軍見了發兵公文跑去找了一趟霍七,他勸霍七要是和葉帥有什麼過節還是坐下來說清楚了比較好,葉帥本不是小氣的人,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霍七謝過他的好意,表示沒有誤會,就這樣吧,然後就去清點物資了,林將軍無奈的直搖頭。

對於葉楓派霍七出徵這件事,軍部高層私下裡也有些議論,都覺得葉帥這是在故意為難霍七,但是葉楓不在乎,就是頂著閒言碎語的壓力也絕不讓步。

梅竹跑了一趟霍府,見到了小愚兒,把事情和她說了:“現在霍七要是不去就是違抗軍令,葉帥可以立刻砍了他,他要是去就是送死,葉帥也坐收漁翁之利,歐陽說,葉帥這次是真的要霍七死。”

小愚兒很冷靜:“現在去找葉楓求他是正中他下懷了,他一定會趁機提條件的,他的條件我都能猜到,就是要我和離回他身邊,他在這件事兒上就是這麼執著。”

梅竹也不知道怎麼辦,但還是幫著出主意:“要不你就先答應,先穩住他,總不能讓他真的殺了霍七吧?或者,或者我們去找歐陽?歐陽說的話葉帥總是會聽的。”

小愚兒想了想:“歐陽必定已經勸過了,肯定是沒起作用,葉楓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認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行軍打仗是如此,放在我身上也是如此,他現在認定霍七和他搶我,他就是要殺霍七,非殺不可。梅竹你先回去吧,謝謝你來告訴我,我們三個人的事情就不要再扯上別人了。”

梅竹走了之後,小愚兒把蘭軒帶來的那個盒子找出來了,銀弓就靜靜的躺在裡面,小愚兒取出銀弓仔細的擦拭著:你就隨我去一趟戰場吧,我相信你是個好幫手。

晚上霍七回來了,和小愚兒輕描淡寫的說了自己要出去一趟,個把月吧,很快就回來,小愚兒笑著答應,表示一定乖乖在家等夫君回來。

霍七前腳帶兵出城,小愚兒後腳就跟著去了,走的和霍七並不是一條路,小愚兒繞了一圈去了一趟藥王谷。

見了谷主,表明來意,想買一批毒藥,小愚兒把胖胖上次給她的毒藥瓶子給帶來了,上次就是靠著毒藥和冰箭重傷了火靈獸,葉楓才能有機會一劍格殺它,不然哪裡有那麼容易。

谷主倒是爽快,表示立刻叫人去配藥,只是需要三天時間,小愚兒再次懇請谷主,願意多出錢,可否再快點兒?谷主答應兩天做好,已經是最快速度了,再快他也辦不到了,小愚兒謝過谷主,就待在藥王谷等毒藥配好。

期間蘭軒來找過她,看見她拿著銀弓琢磨出手角度就笑她:“你終於認清自己的內心要追著霍七上戰場了?你不要威風八面的葉帥了?”

小愚兒也笑:“我要不起葉楓,我要霍七,我這次來也是順便告訴你一聲,別等了,你沒機會了。”

蘭軒哈哈大笑:“那可不一定,我以前任性,霍七煩我不肯拿正眼看我,可是那年我爹爹入獄的時候,京都的那群女人趁機報復我,他還是從一群流氓手上救下了我,他對我是有責任心的。只是那個時候我還擺著蘭大小姐的架子,不肯向他低頭。”

小愚兒繼續笑:“那你後來怎麼又改了主意呢?不僅纏著他,還跑來和我搶銀弓?”

蘭軒回憶了一下:“那天我睡醒,看見他教你射箭,他站在你後面,虛抱著你,教你彎弓搭箭,眉眼裡面都是開心,一抬頭看見我,就滿眼的厭煩,我就知道,他愛你很久很久了,就開始害怕了唄。”

小愚兒也笑:“我那個時候還不知道,還以為他是來抓我的,隨時想著逃跑。”

蘭軒也跟著笑:“你傻唄,滿心滿眼的都是葉楓,一心一意的要跟葉楓,我看你還惦記葉楓,我就想著幫你一把,就把葉楓和許賤人婚後不合的事情和你說了,你果然就奔著葉楓去了,我想著葉楓定會看牢你,不會讓霍七找到機會的,只要我改改脾氣,就一定能讓他愛上我。”

小愚兒笑著問:“那你改好了嗎?”

蘭軒也笑著答:“我改好了呀,只是他一次都沒來過,我早晚會回京都去找他的。”

小愚兒不置可否,蘭軒挑著眉毛看小愚兒,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蘭軒見她握了握手裡的銀弓,往後退了一步:“你幹嘛,該不會想一箭射死我吧?”

小愚兒收起銀弓,白了她一眼:“我才懶得理你呢。”說完這句小愚兒就真的不理蘭軒了,蘭軒自討沒趣,跑回去幹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接下來的兩天,小愚兒每天都在回憶上次見到火靈獸的各種細節,比劃著出手角度,蘭軒見她握著弓,有點兒忌憚也不敢來惹她了,兩個人倒也相安無事。

小愚兒拿到毒藥就奔著霍七去了,等他在萬厝山找到霍七的時候,只看見一地的屍首,小愚兒慌了,霍七會不會已經……小愚兒不敢多想,順著撤退的痕跡追了過去。

突然,小愚兒發現了前面的火光,趕忙追了過去,霍七果然遭遇了火靈獸,又一隻火靈獸,火靈獸實力太強,已經把霍七逼到了死角,小愚兒不再遲疑,拿出銀弓,粘上毒藥,對著這畜生的腦後複眼就是兩箭,畜生驟然遇襲,疼得大吼,轉過身就衝著小愚兒奔了過來。小愚兒絲毫不懼,手握虛空,空中出現了萬千冰箭,密密麻麻的全都紮在了火靈獸身上,火靈獸徹底被激怒了。

小愚兒不敢硬碰硬,轉身向海邊跑去,她的水系靈力要展現出最大威力必須要藉助於水,水越多對小愚兒越有利,小愚兒也不看身後火靈獸追的有多近,只是一味兒的往海邊狂奔。

到了海邊,小愚兒藉助浪花的力量,化水成冰,踩著海浪轉過身就是一箭,正中火靈獸的左眼。

這個時候霍七終於趕到了,他沒想到小愚兒會來,更沒想到小愚兒對水的操控能力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等霍七跑到近前,火靈獸已經只剩下一隻眼睛能看見東西了,狂躁的亂撞,小愚兒靈活的踏著浪花,躲避著火靈獸的攻擊。

霍七拿出勁弩,注滿靈力,對準火靈獸的耳朵就是一箭,小箭貫穿火靈獸的腦袋從另一隻耳朵飛出,火靈獸應聲倒下。

見這個可惡的畜生終於死了,小愚兒從浪花上一躍而下,奔著霍七就過來了,霍七一把抱住她,就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誰讓你來的?!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

小愚兒見到他生氣,一點兒都不怕,但是嘴上立刻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就和你回家。”

霍七把她放一邊,還是有些生氣:“站這兒老實的待著!我過去看看。”

霍七檢查了一遍火靈獸,確實是死了,霍七取出火靈獸的內丹,這次運氣好,這隻火靈獸還沒來得及自毀就死了,深紅色的內丹,這隻火靈獸的靈力或許在葉楓斬殺的那隻之上,霍七小心的把內丹收好。

這個時候副官才帶著人馬追上來,一來就看見了地上的火靈獸屍體,看霍七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霍校尉,你斬殺了火靈獸?”

霍七隻想回營教育小愚兒,悶悶的“嗯”了一聲,算是承認。

副官不可置信:“這可是大功一件,帝國曆史上只有葉帥斬殺過火靈獸,霍校尉實在勇猛,末將佩服。”

霍七瞟了小愚兒一眼,小愚兒真的低眉順眼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霍七也不去牽她,下了命令:“回營!”

一進了營帳,霍七也不點燈,就把小愚兒往床上一扔,扒她的衣服,小愚兒樂了:“你幹嘛?有這麼著急嗎?”

霍七摁住她:“你再鬧,你再鬧我真的敢打你,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小愚兒乖乖的讓他看,霍七就著月光檢查了一遍,發現小愚兒和火靈獸打了半天居然真的沒受傷,有點兒疑惑了,直接壓在她身上審她:“你是怎麼做到的?”

小愚兒伸手在衣服上扒拉了半天,找出一堆瓶瓶罐罐:“毒藥,藥王谷配的,上次也是靠這個。”

霍七還在生氣:“你自己把衣服穿好。”拿過毒藥研究了起來。

小愚兒麻溜地起來穿衣服,霍七見她穿好了衣服,把營帳內的燈點亮了,藉著光,細細的分析起了這種毒藥。

小愚兒不敢去吵他,直接窩在他床上睡著了,一覺睡到天亮,小愚兒都沒想到認床的自己在完全陌生的地方能睡的這麼好。

她睡醒霍七還坐在那裡,小愚兒從背後抱住他:“你一晚上沒睡?就在研究這個?”

霍七把她抓過來:“你睡好了嗎?”

小愚兒現在看見霍七就開心,抱住他的脖子:“睡好了,霍校尉有什麼吩咐?”

霍七是真的想打她一頓,昨天晚上那麼危險,自己都差點兒招架不住,這個小女人就敢和火靈獸叫板,霍七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告訴自己算是打過了,然後沒好氣的和小愚兒說:“睡好了就回京都。”

小愚兒不想走,直接膩在霍七懷裡撒嬌:“你就讓我留下吧,你也看見了,我很厲害的,我可以幫你。”

霍七不抱她,直接掐住她的漂亮臉蛋:“你在這裡,我沒法兒作戰,我發起火來比葉楓好不了多少,在我發火之前,你乖乖回家,不然就承受我的怒火。”

小愚兒看著他的眼睛,和那個平時溫柔哄她的霍七不一樣,他此時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冷硬的讓人生寒,小愚兒不敢再粘著他了,趕緊從他懷裡出來,收拾好東西就騎上馬走了。

小愚兒走了之後,霍七拿出堪輿圖又細細研究了地形,心中已經有了打算,他清點了人馬,開始給副官們訓話:“諸位,本將已經找到了格殺火靈獸的方法,我手裡拿著的就是能剋制火系靈力的毒藥,之前作戰的時候,大家都以為火靈獸的弱點是脖子和腹部,其實不是,火靈獸的弱點是腦後複眼和耳朵,以毒藥射覆眼剋制住火靈獸的靈力,再攻擊它的耳朵,即可格殺火靈獸,昨天我殺死的那隻火靈獸大家都看見了,正是被我一箭貫穿雙耳爆丹而亡。”

眾副將一片竊竊私語,霍七繼續:“我出征時梅將軍曾提點過我,說火靈獸常在萬厝山一帶出沒,讓我多加防備。我研究過堪輿圖,昨晚也認真檢視了地形,我猜想,那裡應該是火靈獸的巢穴,萬厝山裡面不止一隻火靈獸,還有很多。”

底下的一個副將大驚:“那要不要即刻稟報葉帥,讓葉帥加派人手?”

霍七答:“暫時不必,火靈獸不喜歡成群出現,喜歡單獨行動,這個習性對我們有利,人來多了,火靈獸反而龜縮不出。它們躲在萬厝山裡,地形於作戰不利,如果我們能設定機關把火靈獸引到海邊,再利用陷阱用毒藥射中它的複眼,使其靈力暫時失效,然後集中火力攻擊它的耳朵,必能一擊格殺。”

下面的副官們開始交頭接耳,都覺得此計可行,霍七趁機鼓舞士氣:“將士們,建功立業的大好機會就在眼前,敢不敢隨我去拿!”

副官們受到了鼓舞,都躍躍欲試,紛紛表示願聽霍校尉調遣,願為馬前卒。

當天霍七就帶著人馬去萬厝山設定好了伏擊火靈獸的機關,晚上夜幕降臨,霍七把火靈獸的內丹放在陷阱處,等著火靈獸受不了誘惑現身。

眾人屏氣凝神的等到後半夜,居然真的出現了一隻火靈獸,這隻畜生看見同類的內丹狂喜,但是很小心,試探了好幾次,才逐漸接近陷阱,小心翼翼的用鼻子去嗅。

突然,火靈獸觸發了機關,一隻利箭呼嘯著射入了它背後的複眼,火靈獸痛苦的仰天長嘯了一聲,就開始了橫衝直撞,霍七早就設定好了引導它去海邊的機關陣,火靈獸一路跌跌撞撞往海邊跑去。

眾人見火靈獸受傷,靈力大減,都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霍七一聲令下,眾人齊齊向火靈獸的耳朵射去,火靈獸應聲倒地,蹬了兩下腿就死透了。

眾將士士氣大振,紛紛稱讚霍校尉此計甚好,霍七總算掌握了這支軍隊的絕對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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