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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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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霍七在萬厝山非常艱難的訊息傳回京都,葉楓聽了還挺得意的,事情正在按照他的計劃順利進行著。

歐陽接到訊息趕著來勸:“打仗不是兒戲,你為了殺他,連愛兵如子的好名聲都不要了嗎?”

葉楓不說話。

歐陽看他這樣氣的不行:“你故意把楊參軍,鄭副官那幾個桀驁不馴的派給他,你知道霍七在軍部沒有根基,這些人根本就不服他,不會為他拼命,你就是為了讓這些人給他添堵,好讓他打個敗仗,要麼死在戰場上,要麼垂頭喪氣的回來聽你發落,是不是?”

葉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又怎麼樣?我想殺他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也憋著壞要殺我呢,還不許我先下手為強了嗎?!”

歐陽調整了一下心情,放慢了語氣:“婉兒說他來找過你了,站在小愚兒的角度上給你分析了一番,你都聽進去了。這些日子,我看你每天回家,我以為是婉兒的話起作用了,沒想到你還是執迷不悟?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只有你的感受最重要是嗎?別人不論多難受你都不在乎是嗎?霍七要是真的死了,小愚兒就是遺孀,你要怎麼安排她,你想好了嗎?”

葉楓拍了拍歐陽的肩膀:“我想好了,我會十里紅妝三媒六聘的迎她入帥府,做我的平妻。”

歐陽一巴掌把葉楓的手拍開:“平妻?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虧你想的出來?公主同意了嗎?”

葉楓點點頭:“公主已經同意了。”

歐陽無語:“怪不得你最近天天回家,原來是哄得公主同意你這個荒謬的決定,你倒是會享齊人之福。”

歐陽氣得揹著手走了,回家給婉兒描述了一下葉楓的偉大構想,婉兒氣得摔了筷子:“我那天句句勸他放了小愚兒,原來聽到他耳朵裡都變成了這個意思,你確定葉楓的理解能力沒問題嗎?”

歐陽也無奈:“他只能理解自己,理解不了別人。”

夫妻二人一時相對無言,末了,婉兒撿起筷子說:“改天我去見見公主,先吃飯吧。”

陳總司也聽說了霍七作戰不利的訊息,秦彩卿知道他捨不得這個左膀右臂,開口勸他:“要不,你干預一下?暗部派些人過去支應一下也是好的。”

陳天奇搖了搖頭:“不行,我不能插手,我和葉楓有言在先,他不能把人給我弄死,要加派人手也是他派軍部的人,他手底下又不是沒人。”

秦彩卿擔心的說:“可是萬一霍七真的死在戰場上了呢?葉帥大可雙手一攤,說上了戰場就是生死由命,霍七隻是運氣不好呢?”

陳天奇笑了笑:“你不瞭解霍七,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弱勢,他現在乖乖聽葉楓的調遣,只是在伺機而動罷了。這些年,他在暗部的勢力也在逐漸擴大,隱隱有壓過我的勢頭,用的就是示弱這招,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坐穩了二把手的位置,我已經奈何不了他了。”

秦彩卿有些意外:“哦?那這麼說,霍七也不是好相予的了?葉楓這樣整他,他也不會白白受了這些窩囊氣?”

陳天奇點點頭:“霍七不僅擅偷襲暗殺,還精通各類機關術,用毒他也不在話下,只是他喜歡藏匿在暗處罷了。葉楓常年戰場上拼殺,幹什麼都是明火執仗的硬來,霍七和他硬碰硬是贏不了的,鬼知道霍七現在打的是什麼主意。葉楓派他上戰場,就算他打不贏,也肯定死不了,我現在派人去助他一臂之力,他活著回來葉楓一準找我算賬,如果是霍七自己活著回來的,葉楓可怨不著我。”

秦彩卿溫柔的給陳天奇倒了杯酒:“那這麼說,霍七肯定會活著回來了?”

陳天奇親了他一口:“我對他有信心,他最好活著回來,葉楓最好不要善罷甘休,再和霍七鬥下去,等葉楓和霍七鬥個兩敗俱傷,我就去佔葉楓的便宜,順便再搭救霍七一下,讓他重新心甘情願地為我效命。”

秦彩卿嬌笑:“你真壞。”

陳天奇摟住她:“那要不要我今晚再壞一點?”

歐陽夫人第二天就去帥府見了公主,公主見了婉兒很高興:“婉兒你怎麼來了?”

婉兒握住公主的手:“我來是有事找你,我聽說了一件事情,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公主最近被葉楓哄的雲裡霧裡,心情好的不得了:“你說,我一定如實回答。”

婉兒問到:“我聽說你答應了葉帥娶平妻的建議?”

公主一愣,沒想到她會問這個,但還是如實相告了:“是的,而且我還知道他要娶的是如今的霍夫人,這個霍夫人也是婉兒你的好姐妹,夫君他把前因後果都告訴我了,他說霍夫人很好相處,對外還是以我為尊,外面的事情仍然是我出面,霍夫人入府之後,只是對內做個平妻,和我不分大小,以後他日日回來陪我們倆,就守著我們倆過日子,霍夫人有的我都會有,必不會委屈了我。”

婉兒沒想到葉楓能一口氣承諾這麼多,疑惑的問:“葉帥這麼說,你就都信了?萬一他做不到呢?萬一他偏心呢?”

公主單純的眨了眨眼睛:“我見過霍夫人的,看著是個好相處的,我也不會仗著身份為難她,想必我做出了這麼大讓步,她也不會為難我吧?正好婉兒你來了,你再給我講講霍夫人的事情吧,聽說她追著夫君上了戰場呢。”

婉兒頭疼,葉楓你可真會挑事兒說,哄的公主團團轉,你怎麼不把化解火系靈力的事情也跟公主說了呢?

公主見婉兒不答話,疑惑的晃了晃胖胖的手:“怎麼了婉兒?是霍夫人不好相處嗎?”

豔福搖搖頭:“不是的,她很好,如果你們早早認識,肯定會成為好姐妹的。”

公主開心的笑了:“那現在也一樣來得及呀,等她入了府,你就常來,還有梅將軍,我們可以一起打牌呢。”

婉兒見公主單純成這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她了,只是試探的問:“葉帥有沒有和你說過霍夫人自己的意思呢?”

公主有點兒詫異:“霍夫人自己的意思?難道霍夫人不願意?難道她要夫君休了我,才肯入府?”

婉兒趕緊搖頭:“不不,她不是那樣的人。”

公主聽了放心了,拉著婉兒嚐嚐自己新做的點心,二人聊起了別的話題。

婉兒無功而返,在歐陽面前唉聲嘆氣,歐陽寬慰她:“葉楓一意孤行,只怕小愚兒還不知道他的打算,現在只希望霍七能打贏,千萬別死在戰場上。”

彷彿是為了回應歐陽的期待,軍部第二天就收到了霍七斬殺火靈獸的訊息,霍七不僅斬殺了火靈獸,還一舉端了火靈獸的老巢,共計斬殺火靈獸二十餘隻,火靈獸的內丹都整整齊齊的排列在軍部了。

葉楓氣得又一次一腳踹翻了帥案:“真是小瞧他了!”

歐陽笑:“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霍七以弱勝強,打破了只有你斬殺過火靈獸的記錄,現在風頭正勁,你還要殺他嗎?”

葉楓一腳踢在椅子上:“殺!為什麼不殺?不殺他小愚兒怎麼嫁過來?!”

歐陽想了想,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勸你問問小愚兒的意思,問問她還願不願意嫁給你,萬一她變心了,你就白忙活了。”

葉楓不想面對現實,特別堅定的和歐陽說:“只要霍七死了,給我時間,霍七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她會忘記霍七的。”

歐陽點點頭:“祝你如願。”

霍七回來的時候引起了帝都的轟動,全帝都的人都跑來看熱鬧了,霍七帶回了二十多具火靈獸的屍體,讓沿途的老百姓看了個夠。

霍七先去葉楓那裡交了兵權,葉楓做夠了面子功夫,當著眾人的面和霍七寒暄了半天,才客氣的讓霍七走了。

霍七一路飛奔回家找小愚兒,小愚兒這次見了他,沒有飛奔過來撲進他懷裡,猶猶豫豫的站在一邊,看著他。

霍七笑了,走過去抱起她,像以前一樣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靠在自己胸前,溫柔的問她:“怎麼了?嚇傻了?怕我回不來?”

小愚兒不說話。

霍七又抬起她的小臉親了幾下:“不就是嚇唬了你幾句,你都敢和火靈獸叫板,你還怕我發火?火靈獸的火力不比我足?”

小愚兒終於開口了:“你比火靈獸可怕多了,你端了人家的老巢,還把人家一家老小的屍體都運回了京都。”

霍七假裝要站起來:“那我再給它們送回去,好生安葬了。”

小愚兒一把摁住他:“你有沒有受傷?”

霍七見她好像回過神來了,笑著解開衣服:“你自己看看有沒有受傷。”

小愚兒真的認真的看了一遍,霍七笑著問她:“現在放心了?我們來說說我那天為啥要兇你?”

“其實我知道。”小愚兒乖順的窩進霍七懷裡:“你就是怕我受傷。”

霍七搖搖頭:“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別的原因。我不是葉楓,我在軍部沒有根基,葉楓給我的人並不服我,這也是一開始我打的萬分艱難的原因之一,如果再讓他們知道我出來還帶了家眷,那徹底不用打了,葉楓直接可以把我召回推出去砍了,合情合理,誰都救不了我,我兇你,是因為那個時候你出現,讓我很難做。”霍七邊說邊把小愚兒抓起來用手指點著她的小鼻尖。

小愚兒自知理虧,垂著睫毛乖乖認錯,霍七見她這樣,也心軟了,但是規矩還是要立的,小愚兒現在被他保護的很好,不知道男人的世界有多危險。現在自己風頭正勁,很可能因為打了勝仗升官,如果是這樣,陳首司也有可能容不下他,此時再任由小愚兒亂來,霍七就真的招架不住了。

霍七狠狠心繼續給小愚兒立規矩:“我們得約法三章,第一,你不許去部裡,軍部和暗部都不可以,第二,你不許再追著我上戰場,當然,我要是執行暗部的任務,你也一樣不能跟來,第三,我還沒想好,總之,在外面你得聽我的。”

小愚兒猶豫著,小聲抗議:“可是上次如果不是我去軍部,葉楓真的會讓你跪下去……還有這次,如果不是我帶了毒藥去,你也不一定能……”

霍七盯住她:“所以呢?你覺得我該謝謝你?”

小愚兒鼓著腮幫子不說話。

霍七繼續:“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所以才要給你立立規矩。”霍七把她的腦袋抬起來,讓小愚兒看著自己的眼睛:“你覺得我霍七是無能之輩嗎?”

小愚兒趕緊搖頭。

霍七又繼續問:“那你為什麼覺得我需要你救我?”

小愚兒答不上來,霍七見狀抱住她,和她說:“我敢和葉楓明著搶你,就有把握全身而退,只要你別再投向他的懷抱,我就不會輸給他,他根本殺不了我。”

小愚兒乖巧的點點頭:“我相信你。”然後就又要往霍七懷裡鑽,她想把腦袋埋起來,她覺得此時的霍七讓她畏懼。

但是霍七不讓,還是抓著她的後腦勺,逼她看著自己的眼睛:“還有一句話我要問你,蘭軒的那個問題你想明白了嗎?答案是什麼?”

小愚兒眼前葉楓的臉一閃而過,她能對著蘭軒說喜歡霍七,對著霍七她就說不出來了,霍七見狀嘆了口氣,鬆開了她的腦袋:“罷了,我再等等,等你徹底想明白。”既然你還是做不了決定,那我來替你做決定,葉楓,你還是去死吧!

巧了,葉楓也在琢磨要怎麼再殺霍七一次,他暴躁的在家裡踱步,公主的眼睛跟著他走來走去,終於,公主覺得自己有點兒眼暈了,開了口:“很晚了,我們,還不睡覺嗎?”

葉楓回過神來:“睡,這就睡覺。”說著就爬上了床,公主溫柔的依偎在葉楓懷裡:“夫君上次說的,要娶霍夫人,可是我聽說霍大人戰勝歸來,那霍夫人?”

葉楓聽了這話,煩躁的把公主推到一邊:“睡覺!”

公主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再不敢言語,乖乖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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