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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葉楓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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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得知訊息的時候來找過霍七:“葉楓調你過來一定不懷好意,你要不要去找一下陳首司?”

“不用了,他要是不同意,根本就不會有調令,我現在去找他,他肯定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去了也白去。”

歐陽嘆了一口氣:“這次你有的受了。”

霍七拿了調令去葉楓帳下報到:“末將霍七,前來報到,請主帥差遣。”

葉楓就等著他呢,看見他單膝跪在地上,葉楓心裡一陣暗爽,但是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霍大人請起。”

霍七站起來,立在一邊。

葉楓開始他的表演:“這次為了加強兩部的合作,我和陳總司決定互調精英熟悉對方的流程,我一拍腦門就跟陳總司要了霍大人,事先沒跟霍大人商量,霍大人不會介懷吧?”

霍七隻能笑呵呵的表示:“怎麼會,能來葉帥帳下效力,末將求之不得。”

葉楓跟著笑:“那就好,我這邊派去暗部的是楊校尉,楊校尉一走,我這邊有諸多不便,久聞霍大人能幹,不如就先幫本帥解了燃眉之急?”

霍七抱拳單膝跪地:“但憑葉帥調遣。”

葉楓滿意的笑了:“如此,甚好,霍校尉請起,你的營帳就在那邊,離我很近,我讓歐陽將軍帶你過去。”

霍七抱拳:“末將告退。”

出了大帳,歐陽就迎了上來:“一來就給你一個下馬威,以你的資歷,給個上將都不為過,可他只給了個校尉,接下來還不知道要怎麼折騰你呢。”

霍七表現的滿不在乎:“隨便他。”

葉楓折騰霍七可謂是花樣百出,他給霍七安排了一堆軍務,霍七忙得像陀螺一樣,鬍子都沒時間刮,即使是這樣,他仍然堅持每日回家。

葉楓拿出了對付自己前丈母孃許大力的招數,下毒,不過很快就被霍七發現了,暗部本就常用毒,霍七更是其中翹楚。霍七假裝犯困打翻了燭臺,等火燒起來才裝模作樣的跑出來喊人救火。

霍七的軍帳裡都是文書,一點就著,等眾人把火撲滅,那些文書早就燒成了灰燼,霍七立刻就去葉楓那裡請罪,表示自己會補齊所有文書。第一次犯錯,又是偶然為之,葉楓不好責罰,樣子還是要裝一下的,只是溫和的囑咐霍七要注意明火,霍七滿口答應的退下了。

接下來的幾天,霍七正大光明的跑出軍營,理由是去各部補燒光的文書,葉楓沒法兒不準,霍七在外面愉快的玩耍了幾天。其實這幾天霍七都和小愚兒在一起,有錢能使鬼推磨,補文書這樣的事情,只要錢和麵子到位,總會有人替他完成。

小愚兒看他整天都在家,自然是開心的,霍七在家會帶著她下棋、畫畫、養魚、種花,隨便什麼東西,霍七都會,簡直就沒有他不會的東西,小愚兒和霍七在一起,每天都有新發現,有時候小愚兒自己都覺得,還好沒有嫁給葉楓。

她和胖胖還有梅竹表達過已經忘記葉楓的感受,胖胖一直以來都覺得霍七更好一些,但是梅竹自從上次見了葉楓大鬧之後,覺得葉楓也很委屈。蘭軒的那個問題,小愚兒還是找不到答案。

自從霍七放了一把火之後,葉楓就不敢再搞那些歪門邪道了,開始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增加霍七的工作量。

這天,眾將士照例在校場比武訓練,葉楓想起霍七了,既然是武將,霍七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葉楓派人去把正忙得焦頭爛額的霍校尉叫了來,美其名曰霍校尉蒞臨指導比武大賽。

霍七被葉楓拉著跟校場坐了一天,葉楓為了把戲做足,還拉著霍七下場過了幾招。到了晚上散場,霍七回到營帳,對著一大桌子的公文直頭疼。這下葉楓可是找到了讓霍七回不了家的法寶,他白天拉著霍七在軍營亂逛,晚上再推一堆公文給他,霍七忙得只能在軍營吃住,好幾天才能回一趟家。

這下葉楓滿意了,葉楓也每天都住在軍營,現在多了霍七陪他,他覺得一點兒都不孤單了,有時候還故意大晚上的去霍七軍帳看看,看他有沒有偷懶。

霍七三天兩頭的不回家,倒是給了小愚兒思念他的機會。這天小愚兒半夜醒來發現霍七不在身邊,她失落的抱著自己的肩膀開始再次思考蘭軒的那個問題。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已經很久都沒想起葉楓了,久到她在夢裡都記不起葉楓的臉。

霍七也不是鐵打的,被葉楓這樣折騰了兩個月,也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一些。小愚兒心疼的摸著他的臉問:“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事情要你做呢?別人不能幫你分擔一些嗎?或者你拿回來,我幫你?”

霍七笑:“那些公文都是部裡的機密,怎麼能讓你看見。”

小愚兒鑽進他懷裡:“可是我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霍七抱緊她,吻了吻她的頭髮:“快了,等我忙過這一陣子,我就還像以前一樣,天天早早的回家來陪你。”

小愚兒高興了,親了親他的臉:“好呀,那你快睡,我看著你睡。”

霍七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小愚兒伏在他胸膛上,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心跳,覺得只要他在,每天都是好日子。

可是早上一睜眼,身邊還是空的,霍七已經走了。

霍七偷跑回來次數多了,就被葉楓發現了。有一次,霍七看完小愚兒急匆匆地趕回來,一進軍帳就發現葉楓坐在桌子後面。

葉楓笑:“霍校尉大晚上的不睡覺,幹什麼去了啊?”

霍七也笑:“晚飯吃壞了肚子,去茅房了。”

葉楓自然不信他胡扯,冷笑:“本帥再給你一次機會,把小愚兒還給我,我饒你不死。”

霍七也冷笑:“你根本就不敢殺我。”

葉楓也不和他繼續鬥嘴皮子,敲了敲桌子上的公文:“這些明天一早就要,有勞霍校尉了。”然後就走了。

霍七開始琢磨要怎麼不著痕跡的除掉葉楓,最好是在軍營,讓他死的自然一點兒。硬拼是不行的,這是他的地盤,也正因為是在自己地盤上,他才會放鬆大意,霍七才能有機可乘。

由於被葉楓發現了行蹤,霍七這段日子不敢偷跑回家了,事實上他也沒機會,葉楓發現他會偷溜回去看小愚兒,盯他盯的更緊了,幾乎每天晚上都要來他這裡轉上三四趟,霍七一連十來天都沒找到回家的機會,他怕小愚兒已經等急了。

事實上他的擔心是對的,小愚兒一連十天沒見到霍七,已經等急了,她想起了霍七和她說過的話“那我要是永遠都不回來了呢”,沒來由的心裡一慌。

霍七惦記著小愚兒,難免忙中出錯,這可讓葉楓抓著了把柄。葉楓把霍七提到軒轅旗下請了軍法,霍七也不求饒,葉楓見他這樣,覺得打他一頓也沒啥意思,他還能借機回家養傷,於是改了主意。

葉楓抱著一罈酒慢悠悠的晃到霍七跟前,酒中緩緩注入靈力,突然,葉楓一個手滑,酒罐哐當一下摔到了地上,碎瓷片子鋪了一地,葉楓開口了:“本來按照軍法該打你50軍棍,但是念你是初犯,本帥從輕發落,罰你在軒轅旗下跪著思過,沒有本帥的命令,不許起身。”

霍七隻能跪下,碎瓷片上傾注了葉楓的靈力,異常堅硬,霍七試圖用自己的靈力擊碎這些瓷片,試了幾次,居然沒用。霍七跪在上面,很快膝蓋就滲出血來。

歐陽看見霍七被罰跪知道這是葉楓在折騰他,本以為葉楓讓他跪上個把時辰就算了,可是到了晚上葉楓都沒有讓霍七起身的意思,歐陽坐不住了。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不如找個理由直接給他推出去砍了。”

葉楓知道歐陽是來給霍七求情的,不搭理歐陽。

歐陽不死心,繼續說:“這幾個月,你以為你做的很隱秘,但是很多高層都已經看出你在排擠霍七,他又沒做錯什麼,你這樣折騰他,不怕受人非議?”

葉楓火了:“你沒看見他是怎麼挑釁我的嗎?我只是讓他跪一跪而已,你急什麼?我當年也跪過。”

歐陽反問:“是嗎?你當年也是跪在碎瓷片上的?”

葉楓不說話了,索性蒙上被子裝睡。

一直到第二天上午,霍七還跪著,而且天公不作美,到了晌午,居然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且雨勢越來越大。

小愚兒在家看見外面下雨了,那種不安越來越強烈,小愚兒再也坐不住了,她命下人套好馬車去了胖胖那裡,她想問問歐陽,霍七去哪兒了?

小愚兒到歐陽府的時候胖胖和歐陽正在吃晚飯,胖胖聽見小愚兒來了,開心的讓下人又加了一副碗筷,拉著小愚兒一起吃,可是小愚兒不是來吃飯的。

她坐到桌邊看著歐陽,猶豫著張了口:“霍七已經十來天沒回來了?歐陽,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歐陽嘆了一口氣:“軍部葉楓大帳門口,軒轅旗下面,你自己去看吧。”

小愚兒頭也不回的跑了。

胖胖喊了一聲“小愚兒”沒喊住,狐疑的看著歐陽:“出什麼事兒了嗎?”

歐陽摸摸她的臉:“沒事兒,你快吃飯,來,喝碗魚湯。”

胖胖不喝,歐陽又嘆了一口氣:“葉楓把霍七調到自己帳下效命,已經三個月了,變著法子的折騰他,此刻霍七就在軍營的軒轅旗下面罰跪呢。”

胖胖擔心的問:“那小愚兒此刻過去,不是要撞葉楓槍口上了?”

歐陽想了想:“讓她去吧,她早晚會知道,葉楓不會把她怎麼樣的,你不要為她擔心。”

胖胖求助的晃著歐陽的胳膊,還是不肯吃飯,歐陽無奈的放下筷子:“罷了,我跟過去看看,大不了再挨兩拳。”

小愚兒到了軍營被攔在了門口,小愚兒沒辦法只能說是找梅將軍的,梅竹聽見稟報說霍夫人找她,趕緊跑了出來。

梅竹拉著小愚兒小心的湊到軒轅旗附近,小愚兒看見霍七跪在雨裡,膝蓋下面都是碎瓷片子,膝蓋顯然已經磨破了皮,血水混著雨水浸了一地紅色。

小愚兒立刻就想跑過去,被梅竹一把拉住:“別過去,葉帥就在附近,他盯霍七盯的可緊了。”

小愚兒小聲的問梅竹:“霍七怎麼在這裡?他犯了什麼錯要跪在那裡?”

梅竹詫異:“霍七沒跟你說嗎?葉帥把他調到了自己帳下效力,只給了他一個校尉的位置,每天都推一大堆軍務給他,已經三個月了。想必是霍七過於勞累忙中出錯了,被葉帥抓住了把柄,葉帥令他在軒轅旗下罰跪,沒有自己的命令不得起身,霍七已經跪了兩天兩夜了。”

小愚兒想起了最近幾個月,霍七從早出晚歸到夜不歸宿,原來如此,一下子全明白了。

小愚兒把傘塞到梅竹手裡,就要往軒轅旗那裡去,梅竹一把拉住她:“你幹什麼去?不能去找葉帥理論,你知不知道自從你嫁給霍七,葉帥簡直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現在在氣頭上,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道理。”

小愚兒笑笑:“我不去找葉楓理論,我去陪霍七罰跪,夫妻本該是一條心,不是嗎?”

小愚兒走到霍七旁邊並排的位置,緩緩跪下,牽住了霍七的手。霍七一看是她來了,嚇了一跳:“你怎麼來了,快回去!誰告訴你我在這裡的,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小愚兒很淡定:“軍中也有女將,我也去過戰場,你能為了我忍辱負重,我為什麼不能和你有難同當?”

霍七看見小愚兒跪在瓷片上,用胳膊環住她,想把她托起來:“你趕緊起來,這碎瓷片會傷到你,我做錯了事情,葉帥罰我是應該的。”

小愚兒不肯起來:“我不會起來的,我就陪你一起跪死在這裡。”說著握緊了霍七的手。

霍七是真的急了,他打熬了一身好筋骨,還受得住葉楓的折騰,小愚兒身體嬌弱,哪裡經得起葉楓注入靈力的碎瓷片。

小愚兒跪了一會兒就覺得膝蓋鑽心的痛,她咬牙堅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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