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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爭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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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軒第二天就出現在了霍府,正好霍七也在,蘭軒來的時候霍七正在教小愚兒打馬球。蘭軒看見他們二人共乘一騎,霍七一手抱著小愚兒,一手握住球杆,正在教她海底撈月的技法。

霍七的頭髮都束了起來,穿了一身藍色的騎裝,貼身的剪裁恰到好處的勾勒出霍七的身形,讓他看起來渾身充滿力量感,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

蘭軒看見霍七親吻小愚兒的側臉,看著小愚兒的時候眼睛裡都是溫柔,不像看著自己的時候,滿眼都是不耐煩,蘭軒知道要讓霍七娶自己是很難的,但是葉楓說的話又像是一個蠱,不試一下她總是不甘心,就算是做妾蘭軒現在也是願意的。

終於霍七看見了蘭軒,策馬停在了蘭軒面前,霍七先躍下馬背,又把小愚兒從馬背上抱了下來,蘭軒行禮,霍七回了一禮對蘭軒說到:“正好我部裡有事,夫人陪蘭軒玩吧。”

說完霍七就走了,蘭軒好失望,但是面上還是笑盈盈的和小愚兒說著話,小愚兒拉著蘭軒逛園子。

霍七出了門徑直去了陳府,他知道時間差不多了,陳天奇該消失了。

秦彩卿現在見了霍七就害怕,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霍七瞟了她一眼:“元首的嘉獎令下來了,我給陳首司送來。”

秦彩卿雙手捧過,放在陳天奇手邊。霍七看了一眼陳天奇,已經全身潰爛了,就剩下一口氣了,霍七知道差不多了,就這兩天的事情了。

房間裡的味道不好聞,霍七也不想多待,用下巴點了一下秦彩卿,示意她跟過來,霍七走到院子裡,秦彩卿在他面前站定,萬般討好的說:“霍司有什麼吩咐,奴婢一定照辦。”

霍七笑了一下:“秦老闆接下來打算怎麼辦?繼續回幻夢樓做生意嗎?”

秦彩卿趕緊跪下磕了一個頭:“若是霍司肯放過奴婢,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為霍司收集情報。”

霍七眯著眼睛想了想,秦彩卿是個當用的,現在陳天奇已經死了,她也翻不起什麼浪來,不如饒了她,想到這裡,霍七開了口:“只要你別再犯我的忌諱,我這次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秦彩卿哪裡還敢有下次,伏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但是想到葉楓讓她做的事情,她又猶豫了,霍七已然放過她了,她再去扮一次小愚兒,霍七會立刻翻臉,秦彩卿覺得還是霍七更危險一些,吞吞吐吐的和霍七說:“奴婢還有一事,事關霍夫人。”

見霍七示意她說,秦彩卿壯著膽子說:“葉帥來過,要奴婢用幻術變成霍夫人拖住霍司片刻,奴婢不敢得罪葉帥,只能答應了。”

霍七一聽見這個事情就明白葉楓想幹啥,公主都有身孕了,葉楓還是不肯消停,這是和自己幹上了,霍七想了想吩咐秦彩卿:“你就按葉帥說的去做,到時候及時通知我就行了。”

秦彩卿鬆了一口氣,到底現在明面上小愚兒是霍夫人,得罪葉楓總比得罪霍七好那麼一點點。

霍七又去暗部跑了一圈,交代了一些事情,估摸著蘭軒應該走了,霍七才回了家,沒想到蘭軒居然還在霍府。

蘭軒見了他,跑過來挽他的胳膊:“兄長,你回來了。”

霍七看向小愚兒,小愚兒盯著蘭軒放在霍七胳膊上的手,略有不悅,但到底是忍住了。霍七故意也對蘭軒熱情了一些:“你還沒走呀,那留下來一起吃晚飯?”

蘭軒高興的一口就答應了。

三個人一起吃晚飯,蘭軒一直和霍七找話說,霍七有心試探小愚兒,也很配合的回應著蘭軒,蘭軒眼睛亮亮的,覺得自己有戲。蘭軒看了看小愚兒,見小愚兒只是低頭扒飯,她知道小愚兒這是有些不高興了,但是蘭軒無所謂,她本來就是來搶霍七的,為了自己的幸福,她顧不得小愚兒的感受了。

飯後蘭軒又圍著霍七東扯西扯了一番,小愚兒幾次想插嘴,都被擋了回來,小愚兒不開心了:“蘭軒,好晚了呢,你還不回去嗎?”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蘭軒和霍七同時轉過身來看著小愚兒,霍七是玩味的看著她有點兒生氣的小臉,蘭軒是責怪她趕自己走,蘭軒放開霍七的胳膊:“那蘭軒先告辭了。”

霍七特別體貼:“那我送你出去。”

蘭軒立刻又笑著挽住霍七的胳膊:“好。”

蘭軒一走,小愚兒就回房了,等小愚兒收拾妥當霍七已經躺床上了,小愚兒去拽他的胳膊:“你剛才怎麼不和蘭軒一起走?你去蘭府睡算了!”

霍七哈哈大笑著把她抱過來:“吃醋了?”

小愚兒嘴硬:“沒有!”

霍七把她抱上床:“總算是來了個蘭軒,不然總是我吃葉楓的醋,也該讓你吃兩口醋了。”

小愚兒就著霍七的手就咬了一口:“原來你是故意的。”

霍七抱緊她:“是啊,不然呢?我還沒見過你吃醋的樣子呢。”

小愚兒沒那麼生氣了,自己靠進霍七懷裡:“我才沒吃醋呢。”

霍七笑著親她:“你吃醋的樣子也很美。”

小愚兒摟住霍七的脖子:“我不喜歡蘭軒纏著你。”

霍七不說話,小愚兒急了:“你還真想把她娶回來?”

霍七吻住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開:“我只要你,有你就夠了。”

小愚兒這才滿意。

第二日蘭軒再來的時候,小愚兒就把她擋了,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見客。

陳天奇終於死了,京中權貴去陳府弔唁,雖然秦彩卿一直在照顧陳天奇,但到底沒有名份,陳天奇的後事還是得由暗部來辦,自然的就落在了霍七頭上,霍七做足了樣子,一連幾天都在陳府主持喪儀。

陳天奇下葬後,司裡很快就下發了公文,升霍七為暗部首司。

霍七升職,蘭軒表現的很高興,一定要在蘭府辦宴席給霍七慶賀,霍七明白蘭軒這是想搭上霍府做靠山,就同意了。

宴席前一天,霍七見了秦彩卿,吩咐道:“我要你放出風去,就說是我設計殺了陳天奇。”

秦彩卿不敢問為什麼,只能照辦。

霍七走了沒多久,葉楓就來了,秦彩卿規規矩矩的行禮,葉楓吩咐:“蘭府霍七的升職宴,你扮鬼擾亂內宅。”

秦彩卿不知道葉楓要幹什麼,但是她明白霍七是不會讓自己依靠的,他連蘭軒都瞧不上,更何況自己一個風塵女子。這次葉楓的要求和霍夫人無關,即使霍七知道了也不一定會在意。陳天奇還在的時候,曾經想把自己送給葉楓,那必是葉楓同意了的。公主對葉楓的行為一直是放任的,若是能搭上葉楓這棵大樹,那自己以後也不用懼怕霍七了。秦彩卿快速的想了一圈,媚眼如絲的應承了下來:“奴婢必定盡心盡力。”

葉楓滿意的笑了,秦彩卿見他心情好,趕緊巴結他:“我看葉帥有些疲憊,不如讓奴婢給葉帥放鬆一下?”

葉楓首肯,秦彩卿拿出看家本領把葉楓伺候的舒舒服服。

宴會當天,京貴雲集。按規矩,前廳的主君和後院的女眷還是分開坐的,霍七在前廳招呼客人,蘭軒儼然就是後院的女主人。

婉兒拉著小愚兒坐在一起,看著蘭軒忙來忙去,略有不悅:“她大概是忘了當初你是怎麼幫她的吧?”

小愚兒倒是無所謂,她本來也不喜歡應酬:“由著她去吧。”

突然前院鬧了起來,下人來報:“前院出現了刺客。”

女眷們頓時一陣驚慌,蘭軒安慰大家:“區區刺客,大家不用怕,吃著點心略等一等,兄長在前廳,一定不會有事的。”

婉兒冷笑:“瞧她這個樣子,好像自己才是霍夫人似的,一會兒刺客衝進來,她可別哭。”

小愚兒不說話,盯著眼前飄過的一道白影,拉了拉婉兒,婉兒也看見了,兩個人一起呆住。

白影飄到女眷堆裡,分成了好幾路向四面八方散去,白影飄到哪裡,哪裡就驚起一片尖叫聲,婉兒拉緊小愚兒的手,只覺得小愚兒的手也是冰涼。

那些嬌生慣養的女人們受了驚嚇,頓時像一群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跑起來,婉兒一個不留神,被人撞了一下,鬆開了小愚兒的手。

小愚兒被衝過來的女人推了一把,推推搡搡的不知道被帶到了哪裡,她想去找婉兒,但是周圍太亂了,女人的尖叫聲,哭喊聲亂成一團,小愚兒分辨不了方向,腳下不知道絆到了什麼,小愚兒一個踉蹌,手扶在了門上,門開了,小愚兒跌了進去。

小愚兒以為自己會結結實實的摔一跤,但是有一雙手及時扶住了自己,這雙手還順手關上了門。小愚兒站定看清來人就想立即離開,但是那個人堵住了門。

葉楓開了口:“這麼巧,又是這間書房,我當時就在那上面躲公主。”葉楓指了指房梁,小愚兒回頭看了一眼,這麼高,但是想到目前的處境,還是立刻就想逃跑。可惜她的動作太慢了,被葉楓一把抱住,葉楓託著她連續踩了兩次牆面,就上了房梁。

葉楓上了房梁,把小愚兒小心地放好,就拉開了安全距離,小愚兒坐在房樑上看著腳下的地面,比劃了半天,也沒膽子跳下去。好在葉楓並沒有靠她太近,只是坐在那裡看著她,真好看啊,小愚兒本就貌美,這兩年褪去了少女的青澀,有了少婦的風韻,配上她空靈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美得像一場夢,稍不留神,她就會離自己而去。

小愚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敢看葉楓,就坐在那裡看著腳下。葉楓看夠了開了口:“我找到這個機會不容易,就想和你好好說幾句話。”

小愚兒走不了,只能聽葉楓說話,葉楓從懷裡掏出酒囊喝了一口:“那年我娶了公主,得知你嫁給了霍七,孩子也沒保住,你還不肯見我,我難過的恨不得去死,大病了一場。”

小愚兒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葉楓見她這個反應就明白了,霍七真的把她瞞得死死的,葉楓又喝了一口酒:“後來我想去霍府找你,歐陽一直攔著我,說什麼南唐送婚使還沒走,我不能出岔子,我急得直上火,求梅竹幫我送信給你,你收到我的信了嗎?”

小愚兒搖頭,葉楓自嘲的笑了一下:“呵~我早該想到的,霍七怎麼會讓我的信出現在你面前,我一連寫了三封,你卻一封都沒收到。”

小愚兒想起了梅竹的那三包東西,難怪梅竹會給她遞東西,原來是送信。

葉楓繼續說:“後來我在幻夢樓看見霍七和你,他摟著你的腰,我當時就害怕了,當天晚上就不管不顧的去了霍府,可惜我入了霍七的機關陣,被他困在了園子裡,怎麼也進不去。”

小愚兒小聲的說:“這個你告訴過我了,我知道你生氣他暗算你。”

葉楓說:“不,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那年我在你房門外跪下,霍七就在園子裡看著,你不肯見我,我自暴自棄,在中軍大帳狎妓,就想讓你來看我一眼,可是我一直都沒等到你。”

小愚兒震驚了,在中軍大帳狎妓,葉楓這是在自毀名譽,他坐到這個位置受了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傷,都不要了嗎?葉楓看著她的表情笑了:“不相信是嗎?全京都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

小愚兒猶豫著開了口:“我只知道你和公主婚後琴瑟合鳴,恩愛有加。”

葉楓一愣:“我和公主恩愛?什麼時候的事情?誰告訴你的?”

小愚兒想了想:“婚後半年,下九城的茶館裡,說評書的講的都是你和公主的恩愛故事。”

“哈哈!”葉楓大笑:“這一定是霍七的手段,我那個時候滿腦子都是怎麼去見你,怎麼把你搶回來,都沒和公主圓房,哪裡來的恩愛有加?你聽見的是霍七想讓你聽見的話本子。”

小愚兒不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葉楓糾正她:“他就是這樣的人,說不定話本子都是他親自寫的。”

小愚兒不說話了,葉楓喝了口酒繼續:“後來霍七各種挑釁我,逼得我殺他,你只看見我欺負他,罰他下跪,派他去送死,但是你不知道他卡軍費,燒軍帳,還用你激我破門,想殺了我。”

小愚兒不相信:“這不可能!是你逼急了他,他做那些都是為了自保。”

葉楓全明白了,小愚兒雖然聰明,但是過於單純,霍七把她困在自己手裡,騙得她以身相許,現在還一個勁兒的替他說話。

葉楓是真的恨死霍七了,直後悔那天沒直接打死他,葉楓接近小愚兒:“你要是不信,你見了他,問問他,我給你的三封信裡寫了什麼?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小愚兒不說話了,葉楓放慢語速,儘量用小愚兒能接受的語氣:“若他是個謙謙君子,我也就罷了,可是他偏偏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你讓我如何放心你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小愚兒不想聽下去了,她無法接受葉楓這樣詆譭霍七:“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些?”

葉楓點頭:“我想讓你知道真相,我想讓你看清霍七的真面目,然後再選一次,你只知道霍七溫柔體貼深情專一,你不知道他用盡手段巧取豪奪,你只看見我蠻橫霸道始亂終棄,看不見我痛徹心扉無可奈何,你這樣對我不公平。”

小愚兒不知道該不該相信葉楓,葉楓見她猶豫,指著外面說:“你知道霍七現在在外面幹什麼嗎?”

小愚兒答:“不是說有刺客?”

葉楓搖頭:“他在清剿陳天奇的殘餘勢力,他明明知道蘭軒無依無靠又對他一往情深,仍然選擇在蘭府大開殺戒,你要不要出去看看他的手段?”

小愚兒搖頭,葉楓繼續問:“你知道陳天奇是怎麼死的嗎?”

小愚兒點頭:“霍七動的手。”

葉楓嘲諷:“這事兒他倒是沒瞞著你,那你知道他是怎麼殺的陳天奇嗎?”

這個小愚兒不知道,只能搖頭,葉楓笑:“陳天奇死的很慘,你該去陳府看看的,看看你的七郎是何等的好手段。”

小愚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葉楓又灌了一大口酒,他知道再說下去小愚兒也不會相信了,沒準兒還會起反作用。

葉楓聽了聽外面的動靜:“外面安靜下來了,霍七控制住了局面,我帶你下去。”

葉楓伸手要來抱小愚兒,小愚兒不想再和他有身體接觸,拼命躲閃:“我自己可以下去,你在下面扶我一把就可以了。”

葉楓扣住她的纖腰:“太高了,你下不去,抱緊我的脖子。”

小愚兒不肯抱住葉楓的脖子,葉楓摟緊她縱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地上,小愚兒害怕,下意識的抓緊他的胳膊,葉楓對她說:“別害怕,你看,對你,我從來都不會失手。”

葉楓小心的把她放在地上,小愚兒覺得右腳疼了一下,葉楓沒注意到,只是扶了她一下,幫她站穩。外面亮起了火把,葉楓隱入了黑暗中。

霍七站在人群之中,手握金弓,看著那些撲進來的死士,彎弓搭箭,一箭一個,他事先安排的殺手此刻也盡數而出,和陳天奇的死士廝殺在一起。

片刻功夫,陳天奇的死士們就死的死,傷的傷,霍七故意留了幾個活口,下令都關進暗部地牢,小心看管,這些人他還有用。

這個時候蘭軒哭哭啼啼的跑來撲進霍七懷裡:“兄長,我好害怕,後院剛才鬧鬼,女眷們都受了驚嚇,嚇暈了好幾個,混亂中還有人受傷,我該怎麼辦?”

霍七不著痕跡的推開她,往後院走去,公主的婢女跑來稟報,急的臉都紅了:“公主受了驚嚇,見了紅,哪裡都找不到葉帥。”

霍七頓時覺得不好,拉住蘭軒就問:“小愚兒呢?”

蘭軒還是哭:“不知道,後面亂糟糟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

霍七淡定的吩咐公主的婢女:“你去找歐陽夫人,她應該就在女眷裡,請她速去照看公主,歐陽將軍可在?”

歐陽一凡站了出來:“我在這兒,我去找葉帥。”

霍七對前廳的各位主君抱拳:“今日霍某招待不周,讓諸位受了驚嚇,今天就先到這裡吧,他日定去諸位府上賠罪。”

前廳的主君們都帶著自家家眷離開了,蘭軒還賴在霍七跟前,蘭軒也受了驚嚇,自見了霍七就一直跟在霍七身邊,此時還牢牢的抓著霍七的袖子,霍七見人都散了才往後院走去。

小愚兒從書房溜出來,在人群中找到了婉兒,婉兒一把拉住她:“你剛才跑哪裡去了?”

小愚兒這個時候才覺得腳有點兒疼,應該是摔進去的時候崴了一下,小愚兒小聲的和婉兒說:“我剛才見到葉楓了。”

婉兒驚訝的瞪大眼睛:“那你沒事兒吧?”

小愚兒搖搖頭:“我沒事兒。”

這個時候公主的婢女找來了:“奴婢見過歐陽夫人,公主受了驚嚇,見了紅,請歐陽夫人速跟奴婢來。”

婉兒和小愚兒一起跟了過去。

公主捂著肚子痛苦的躺在地上,婉兒號了一下脈,知道事情不太妙,趕緊吩咐人把公主抬進房間裡,這個時候歐陽終於拉著葉楓出現了,葉楓見狀一把抱起公主就往房間裡走,婉兒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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