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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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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軍營葉楓才發現自己根本無處可去,京都這麼大,天下也這麼大,他居然連個能去的地方都沒有。

葉楓想起了秦彩卿,以前他就是靠著秦彩卿的幻術才能小憩一會兒,現在他非常需要秦彩卿的幻術。

可是他跑到幻夢樓才發現秦彩卿不在那裡,碧兒告訴他,秦彩卿在陳府照看陳首司。

葉楓又跑到了陳府,告訴門房是來看望陳首司的,門房趕緊進去通報,葉楓在陳天奇的床邊見到了秦彩卿。

秦彩卿還是很美的,京都第一美人的名號仍然屬於她,只不過有些憔悴。

葉楓看了一眼陳天奇,陳天奇身上的燒傷已經開始潰爛了,流著膿血,氣味不太好聞,葉楓知道這也是霍七的手段。

葉楓看了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他對著秦彩卿問道:“他就一直這麼昏迷著?”

秦彩卿點點頭:“霍司讓我在這裡照看他,可他從未醒來過。”

葉楓知道陳天奇很快就會被霍七處理掉,不知道霍七會怎麼處理秦彩卿,葉楓問秦彩卿:“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秦彩卿眼淚汪汪的望著葉楓:“霍夫人在幻夢樓出事那天,是我給霍司通風報信的,本想著霍司會照看我一二,沒想到他認為是我做局害了霍夫人,直接把我打暈送給了陳首司,陳首司嫌我壞了他的好事,關了我許久,我再出來陳首司就是這個樣子了。我想霍司不會放過我的,彩卿求葉帥看在往昔情分上,庇護一二。”說著秦彩卿就跪下了。

葉楓看了看她,心生一計:“你能變幻容貌對嗎?”

秦彩卿點頭:“葉帥想讓我變成誰?只是幻容術是以消耗靈力為代價的,越逼真消耗的越多,即使是我,也支撐不了太久。”

葉楓說:“不需要太久,你只需要堅持個把時辰就夠了。”

秦彩卿點頭:“奴婢辦的到,只是葉帥要奴婢變成誰?”

葉楓笑:“霍夫人,你變成霍夫人拖住霍七一會兒,就可以了。”

秦彩卿變了臉色:“奴婢不敢,霍司警醒,尤其是對心愛之人,他很快就會發覺的。”

葉楓正色道:“你按我說的去做,我不會讓你有危險。你考慮一下,霍七認定是你做局,等他利用完你,不會饒了你的。”

秦彩卿看了一眼床上的陳天奇,霍七派來的大夫每次都開那一種藥,塗了也不見好,反而更糟。這樣的心計,秦彩卿真的後悔,自己看走了眼,以為霍七是個謙謙君子,自己假意賣個好,或許能入霍七的眼,沒想到一下子就被他識破了。

最可怕的是,他明知陳天奇是被設計的,仍然咽不下這口氣,還是要殺他,而且不做則已,一做就做絕。陳天奇已經是個廢人了,霍七仍然要他死,而且還是這麼難受的死法。

秦彩卿對著葉楓說出了自己的擔憂:“霍司深愛自己的夫人,他對陳首司尚且下這麼狠的手,如果是奴婢變成他夫人誆騙他,他若是識破,新仇舊恨,只怕他會,會更狠?”

葉楓見秦彩卿怕了,冷笑一聲:“那你就不怕我?霍七你已經得罪了,現在再得罪我,你知道我的脾氣。”

秦彩卿還是猶豫:“別的事情奴婢沒有二話,但是霍夫人,奴婢是真的不敢,還請葉帥放過奴婢。”說完秦彩卿就深深的低下頭去。

葉楓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惡狠狠地瞪著她:“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只說一遍,按我說的去做,你還有一條生路,若是你再推三阻四,我現在就讓你不好過。”

秦彩卿只能含淚點頭:“但憑葉帥吩咐。”

葉楓滿意了,把她拉起來:“我累了,你讓我鬆快一下。”

秦彩卿沒明白過來,瞟了一眼床上的陳首司:“什麼?在這裡?”

葉楓知道她是想歪了,直接煩了:“你想得倒美,我說的是幻術入夢。”

秦彩卿如夢初醒,趕緊請葉楓坐下,纖長的玉手覆上葉楓的太陽穴,慢慢聚集靈力,葉楓舒服的閉上眼睛。

葉楓還有了另外一個驚喜,蘭軒回京都了。葉楓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正在陳波那裡詢問墮胎藥的事情,陳波不明白他為啥要這麼幹:“公主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犯不著把她這點兒念想也奪走吧?到底是你的孩子。”

葉楓自己也有些猶豫,他其實下不了手,聽了陳波的話,葉楓只說:“你先把藥配好給我,其他事情你別過問。”

陳波不是歐陽,他不敢阻攔葉楓要做的事情,只能去配藥。

蘭軒回了京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客,她以蘭家家主的身份宴請京都權貴前來品茶。但是蘭家已經敗落,大多數權貴都不肯上門,只有少數幾個和蘭軒有交情的朋友來了,其中就有霍氏夫婦和歐陽夫婦。讓人驚訝的是,葉帥居然帶著公主也來了,公主有孕在身,不過並不明顯。

蘭大人臨死前把蘭軒託付給了霍七,本意是想讓霍七娶了蘭軒,但是霍七隻答應了以兄妹之禮待之,所以這次蘭軒見了霍七也是稱呼他為兄長,小愚兒算是蘭軒的閨中密友了,蘭軒仍然直呼其名。

茶會上葉楓上前和蘭軒說:“蘭大人生前對葉某多有照拂,葉某想去蘭大人靈前上炷香,不知是否方便。”

蘭軒知道葉楓這是有話要和她單獨說,立刻就引著葉楓去了祠堂祭拜蘭大人。

蘭軒看著葉楓上完香,給葉楓行了一禮:“葉帥肯來,蘭軒感激不盡,葉帥若是有什麼可以提點蘭軒的,但說無妨。”

葉楓一撩衣襬坐下了,示意蘭軒也坐,蘭軒乖乖坐在葉楓下首,葉楓問她:“京都對你的冷淡你也看見了,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蘭軒嘆了一口氣:“我是想讓蘭府回到昔日爹爹在時的榮光,如今看來,是我想的太簡單了,縱然我還有萬貫家財,也是不能夠了。”

葉楓語氣溫和:“在京都權貴圈行走,錢的作用有限,權勢才是最重要的。”

蘭軒點頭:“我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我也想過以萬貫家財為嫁妝,嫁個高門望族,可是我之前刁蠻任性,已經壞了名聲,現在這種情況,又有哪個高門望族肯為了錢娶我。”

葉楓點點頭,蘭軒是個明白人,接下來的話就好說了,葉楓問她:“其實也不一定要重振蘭府,以你的能力,即使嫁個高門望族也沒用,不如嫁個可以依靠的,一輩子富貴無憂。”

蘭軒聽了點點頭:“葉帥可是有合適的人選?”

葉楓搖頭:“我哪裡有什麼人選,只是當年你爹爹肯出面指證魏家,幫了我好大的忙,我答應他會護你一世平安,有我在,你不必擔心那些權貴會欺辱你。”

蘭軒不可置信的望著葉楓,難怪葉楓要來祭拜爹爹,原來是給自己撐腰,做給外面那些人看的,蘭軒趕緊站起來行了一禮:“蘭軒謝過葉帥大恩。”

葉楓扶住她,沒讓她真的拜下去,蘭軒抬頭望向葉楓,心裡一陣感動,葉楓又讓她坐下,繼續溫和的問她:“你有沒有什麼喜歡的人?或者是,你爹爹臨終前,有沒有把你託付給什麼人,如果有,你大可告訴我,我來替你安排。”

霍七在蘭軒眼前浮現出來,蘭軒紅了臉,葉楓見她這個樣子就明白了,直接問她:“霍七是嗎?”

葉楓心中狂喜,我就知道我沒看錯,那年蘭軒和小愚兒搶銀弓,葉楓就覺得她對霍七有意,只是霍七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葉楓有心把蘭軒送去給霍七添堵,不等他開口,蘭軒自己先開了口:“爹爹在世的時候,曾想把我許配給他,只是那時候我不懂事,不肯嫁給霍七,其實我早就後悔了。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他本來就喜歡小愚兒,現在好不容易娶到手,哪兒肯給我機會。”

葉楓點頭:“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蘭軒聽了眼睛一亮,葉楓見她這樣,知道有戲,繼續給蘭軒灌迷魂湯:“霍七現在是暗部的副司,其實要不了多久就該是暗部首司了,說他是位高權重,年輕有為一點兒也不為過。”

蘭軒跟著點頭:“我在藥王谷也聽師傅說過一些,現在是他高我低,我高攀不起了,就是做妾,他都未必肯要我。”

葉楓擺擺手:“做妾也太委屈蘭軒小姐了,你爹爹既然把你託付給他,就肯定對他有把握,他不會不管你的,再說,這不是還有我嘛,我定會幫你。”

蘭軒還是不明白:“葉帥是想讓他跟小愚兒和離?這應該不可能吧?”

葉楓開始說出自己的主意:“和離他肯定不願意,但是平妻是可以的。”

葉楓見蘭軒還是一副不太懂的樣子,開始耐心的給她分析起來:“你看,你想重振蘭府對吧,那你既需要一個有力的依靠,又需要一個正室的名份對吧?”

蘭軒點頭:“這兩個都是我需要的。”

葉楓繼續:“霍七是孤兒,背後沒有氏族根基,只要他點頭就可以,這個是不是容易很多?”

蘭軒反對:“可是難就難在這裡,他有了小愚兒,就不會再想著別人。”

葉楓立刻安慰蘭軒:“他有了小愚兒對你來說才是好事,他沒娶小愚兒的時候,你找他,他會躲你吧?但是現在不一樣,只要你去霍府,和小愚兒待在一起,他還能往哪裡躲?再說了,小愚兒不是貴族出身,沒那麼多彎彎繞,你也喜歡和她玩在一起不是嗎?只要小愚兒接受你,霍七一定會點頭的。”

蘭軒覺得有點兒道理,但是想到小愚兒,她又覺得小愚兒不會願意:“可是小愚兒現在和霍七感情很好的樣子,她未必肯。”

葉楓安撫她:“事在人為嘛,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了,你還有比霍七更好的選擇嗎?你喜歡霍七,霍七又有照顧你的責任,你只是要個平妻的名份,又不和小愚兒爭什麼,當初她看你可憐,銀弓都肯讓給你,現在你這麼艱難,她也會心軟的。”

蘭軒下定了決心:“那就依葉帥所言,我去試試。”

葉楓高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這就對了。”

葉楓回前廳的路上只覺得心情舒暢,霍七,你等著,你背後出手那一套,我也學會了,蘭軒我給你送去,你就等著她纏上你吧,這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

蘭軒坐回位置上偷看霍七,他比之前更俊朗了,舉手投足都是上位者的分寸感和貴氣,蘭軒是真的著迷了。小愚兒要吃橘子,霍七也好脾氣的親手給她剝,她想象著若是自己陪在他身邊,那又是如何的感受,小愚兒真是好命,沒了葉楓,還有霍七這樣寵著她。

霍七和小愚兒告辭離開的時候,蘭軒拉住小愚兒的手:“你以後要常來找我玩,我也會去找你的。”

小愚兒笑的很開心,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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