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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小愚兒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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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七走進後院,一眼就看見了小愚兒,霍七甩開蘭軒的手走過來攬住她:“有沒有受傷?”

小愚兒搖搖頭,霍七放心了不少,緊接著就想起了公主,霍七問小愚兒:“公主呢?”

小愚兒答:“婉兒在跟前照看呢,葉帥也在。”

霍七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了,牽住小愚兒的手:“那我們回家吧。”

小愚兒點點頭,剛一抬腳,就覺得右腳疼了一下,霍七敏銳的察覺到了,扶著她坐下,脫下她的鞋子檢視傷勢,小愚兒的腳丫雪白可愛,此時握在霍七手裡,蘭軒看了只覺得扎眼。

蘭軒跑過來裝作關心小愚兒的傷勢:“傷到了,嚴重嗎?疼不疼啊?”

小愚兒搖搖頭:“還好,就是扭了一下,我不走路也沒覺得疼。”

霍七小心的揉著她的腳踝:“不嚴重,休息兩天就好了,我抱你回去。”

小愚兒摟住霍七脖子,把頭靠在他肩膀上,霍七把小愚兒抱起來就要走,蘭軒抓住霍七的胳膊:“兄長,家裡死了這麼多人,我害怕。”

霍七安慰她:“暗部的人會來處理的,你不用怕,你留在這裡,把後面的事情安排好。”

蘭軒不肯鬆手:“可是我不會,我一個人處理不了,你留下來好不好?”

霍七立刻皺起了眉頭:“你沒看見我夫人受傷了嗎?我要回府。”

蘭軒哭了起來:“那我怎麼辦?蘭府剛鬧完鬼,又死了那麼多人,我怎麼住在這裡?”

霍七徹底煩了,他冷冷的看著蘭軒:“你現在該擔心的是公主,葉帥的孩子要是出了什麼事情,你蘭府難辭其咎。”

蘭軒愣在那裡,霍七抱著小愚兒大步流星的走了。

到了家裡,霍七把小愚兒放下,又吩咐人拿了熱毛巾來敷在小愚兒的傷處。

小愚兒看著燈下霍七擔心的眉眼:“沒關係的,我不疼。”

霍七有點兒生氣:“後院鬧了起來,你就該找個安全的地方躲一下的,怎麼能跟著那群女人亂跑。”

小愚兒拉住霍七的手:“我是跌進屋子裡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不知道公主那邊怎麼樣了,你今天都沒看見,後院真的有好多個女鬼飄來飄去。”

霍七是不信鬼神的,他覺得更像是幻術,一下子就想到了秦彩卿的分身術,頓時沒好氣:“這世界上哪裡有鬼,都是人在作怪罷了。”

小愚兒想起蘭軒剛才哭的可憐,小心的問:“蘭軒一個人在那邊,不會有事的嗎?”

霍七更加沒好氣:“你自己都受傷了,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蘭軒現在是蘭府的當家人,她得自己撐住門庭。”

小愚兒想起了葉楓的話:他明知道蘭軒無依無靠又對他一往情深,仍然選擇在蘭府大開殺戒。

小愚兒小心的問他:“你說,今天是誰扮鬼嚇我們呢?”

霍七回答的很乾脆:“誰從中獲利就是誰。”

其實霍七想到了,肯定是葉楓,前廳打成那樣都沒見他人影,肯定是趁亂跑去後院搞事去了,他不想要那個孩子,一門心思的要把小愚兒搶回去,但是虎毒不食子,他也真能做的出來。

霍七招來婢女服侍小愚兒卸妝更衣,自己坐在書桌前看起了邸報。

等小愚兒收拾好,霍七已經看完了一大摞邸報,他拉過小愚兒親了一口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你今天有點兒不對勁。”

“沒有呀。”小愚兒有點兒心虛,霍七全看在眼裡,他大概猜到葉楓可能趁亂見了小愚兒,不然公主出事不會找不到人,不知道葉楓和小愚兒胡扯了些什麼,不過她不想說,那就說明她沒全信,霍七抱起她:“那就睡覺吧,折騰了一晚上,你也累了。”

第二日霍七去了暗部地牢,小愚兒叫來了齊管家問話:“你在府裡也做了好幾年了吧。”

齊管家點頭哈腰:“老奴是主君用慣了的人,主君還沒娶夫人的時候,老奴就替主君打理京都的宅子。”

小愚兒知道不用問下去了,葉楓說的都是真話,府裡都是霍七的人,他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事情,是萬萬不可能傳進來的。

齊管家見小愚兒臉色不好,鞠了一躬說:“老奴是霍府老人了,有些話即使得罪夫人也不吐不快。”

小愚兒客氣的說:“您言重了,但說無妨。”

齊管家對小愚兒說:“霍大人出身孤苦,暗部又是那麼個地方,老奴很早就跟在霍大人身邊,清楚的知道他早就已經鐵石心腸了,夫人是他心底最後的柔軟。自從娶了夫人之後,他的笑容才發自內心,老奴知道他高興,這兩年,眼見著夫人和大人感情越來越好,老奴也替他高興,就算大人有什麼事情瞞著夫人,那肯定也是有苦衷的。老奴想請夫人看在這些年的夫妻情分上,不要和大人計較。”

小愚兒點點頭:“齊管家說的我都記下了,我要去趟歐陽府,給我備輛車吧。”

歐陽府。

婉兒忙了大半個晚上,總算把公主的孩子保住了,看著公主吃了藥睡過去,婉兒又交代了葉楓幾句才離開,到家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剛躺下沒迷糊多久,管家就來報:“夫人,霍夫人來了,說要見您。”

歐陽煩躁的揮手:“不見不見,這折騰了一晚上剛睡下,小愚兒又跑來攪和啥?”

婉兒攔住歐陽:“還是去見見吧,葉楓昨天晚上又去堵她了。”

“什麼?!”歐陽氣得從床上跳了起來,這個葉楓是真的得找個大夫好好看看,霍七都升任暗部首司了,論身份實力均不在他之下,他還敢去招惹小愚兒,霍七也不會次次都讓著他,他是不是忘了上次霍七是怎麼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

婉兒起來穿衣服,吩咐管家:“請霍夫人在小花園等我。”

歐陽也起來穿衣服:“我和你一起去,我倒要聽聽,葉楓都和她說了些啥。”

歐陽夫婦在小花園見到了小愚兒,歐陽其實有一段日子沒見到小愚兒了,這次見她也是一陣眼暈,霍七養的不錯,小愚兒更美了,不過現在罵她紅顏禍水都不算冤枉她。

婉兒還沒開口,歐陽就先說話了:“葉楓昨天晚上又去找你了?他都說了些啥?又是要你和離嫁給他當平妻?”

小愚兒嘆了一口氣:“那倒沒有,他說了霍七一堆壞話,說霍七陰險狡詐,心狠手辣,不放心我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歐陽拿鼻子哼哼:“他這是吃了霍七的虧,不服氣。”

小愚兒想了想說:“我來是想問問你們,我和霍七成親後,葉楓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覺得他變了很多,以前他就算是執著,也不會這樣背後傷人。”

歐陽聽了這話拉著婉兒坐下了:“這事兒你真是問對人了,我全都知道,從頭到尾我們夫婦都是旁觀者。”

小愚兒知道歐陽對自己有氣,只能好言好語的小心詢問:“他說他在軍營狎妓?”

歐陽夫婦一起點頭,小愚兒頭大,看來這是真的了:“那他為什麼要這樣?他是突然這樣嗎?”

提起這個事情歐陽就生氣,直接對著小愚兒撒火:“還不是因為你!他支開霍七去見你,都給你跪下了你也不肯見他,還拿你那小破箭丟他,他是一軍主帥,你怎麼敢讓他跪?!他都給你跪下了,你怎麼還敢不見他?!”

小愚兒低頭認錯:“這事兒是我不對,可我當時已經選擇了霍七,我就是想斷了他的念想。”

歐陽繼續罵:“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他賭上尊嚴去求你見他一面,你敢讓他輸?!”

小愚兒不想繼續扯那天的事情,接著往下問:“那後來呢?就因為我不見他,他就這樣自毀名譽?”

歐陽嘆了口氣:“一開始他只是做做樣子,就是做給你看,想讓你擔心他,來見他一面,可是你就像是沒長腿一樣,就是不來,後來就假戲真做了,公主勸過,我也勸過,都沒用,葉楓他就是鐵了心的作踐自己,你當初為什麼不來看他一眼?或者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小愚兒點頭:“我那時候是不知道。”

歐陽一下子就明白了:“霍七乾的,你待在他那裡,他想控制住葉楓的訊息,簡直易如反掌。”

小愚兒覺得到目前為止,葉楓雖然傷了自尊,但是還有理智,可是後來的事情就不太像他了,她只能繼續問:“那後來呢?又發生了什麼?”

歐陽揉了揉太陽穴:“那就得問你的好夫君了,霍七三天兩頭的拿你刺激葉楓,你們倆婚後恩愛,他也要去葉楓跟前得瑟,對了,春宮圖是怎麼一回事兒?”

小愚兒一下子就紅了臉,婉兒推了歐陽一把:“你別亂說話。”

小愚兒還是紅著臉回答了:“這事兒我不知道,霍七在外面的事情,我從來都不過問的。”

歐陽解釋了一下:“葉楓就是從這件事情開始對霍七動了殺心,我也沒弄明白霍七是怎麼刺激葉楓的。葉楓自從這件事情之後就處處針對霍七,表面上看是葉楓佔盡上風,其實霍七以弱凌強,暗地裡給葉楓下了不少絆子,等葉楓慢慢反應過來已經吃了霍七不少暗虧了,就更加不肯罷休。”

小愚兒點點頭:“我猜也是如此,霍七表面溫柔,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歐陽立刻反對:“霍七溫柔?你沒見過他發狠的樣子就罷了,他怎麼對蘭軒的,你也沒看見嗎?他就是有點兒溫柔都拿來哄你了,旁的人他是一點兒溫柔都沒有。”

婉兒接上:“他在蘭府大開殺戒,事後又不管不問,我昨晚走的時候,蘭軒怕的只會哭了。”

歐陽問小愚兒:“你知道霍七為什麼要在蘭府辦升職宴嗎?”

小愚兒說:“他和我說蘭大人臨終前把蘭軒託付給他了,他借升職宴表明對蘭軒的照拂。”

歐陽夫婦一起搖頭,這次是婉兒開了口:“如果他真的想照拂蘭軒,娶了她,或者納了她,對蘭軒來說都是好的,而且看蘭軒對霍七的這個勁頭,她也是願意的。”

歐陽點點頭接上:“他根本就沒想辦升職宴,他是借升職宴清理陳天奇的舊部,他早就準備好要大開殺戒了,訊息肯定也是他自己放出去的,他提前把殺手都埋伏好了,就是借蘭軒的地方一用罷了。他這樣安排,根本沒為蘭軒考慮,都是在為你考慮,他不想在霍府動手,更不想你難做。”

小愚兒猶豫著問:“那蘭軒現在?”

歐陽直接告訴小愚兒:“蘭軒現在處境艱難,公主在蘭府受驚,若是葉楓的孩子有個好歹,蘭軒更沒法兒交代。我不得不說,霍七他把你保護的很好。”

小愚兒點點頭:“我是過得很好,好到都不知道今夕何夕。”

歐陽想了想,還是開了口:“不是我要讓你為難,葉楓也很好,要不是遇上霍七這個強大的情敵,你現在不是依然和葉楓在一起?”

小愚兒笑著搖頭:“怎麼在一起?做妾嗎?還是接受他那個平妻的建議?”

歐陽繼續向著葉楓:“你知道葉楓的,即使是做妾,就他這偏心程度,公主充其量也就是個擺設罷了,根本越不過你。”

小愚兒搖頭:“我和葉楓是再次錯過了,這次我選霍七,其實我早就已經選了霍七了,現在更是堅定自己的選擇。”

歐陽說:“那葉楓不會妥協的,他現在認定霍七用盡手段搶走了你,他不會把你怎麼樣,但是對霍七,他是早就起了殺心,霍七也不會放手,你只能看著他們倆死一個了,或者更糟糕,兩敗俱傷。”

小愚兒仔細想了想:“不會的,葉楓他只是有執念,怪我沒有和他說清楚,我欠他一個解釋,更欠他一個態度,還好現在不算遲。”

歐陽抱拳:“你要是能解了我這兩個兄弟的心結,我這裡先謝過了。”

小愚兒站起來要行禮:“是我該謝你們夫婦。”

婉兒拉住她:“說什麼呢,就我們倆的關係,早就不分你我了。”

小愚兒拉住婉兒的手:“你幫我是應該的,但是歐陽將軍因為我,怕是白白捱了不少拳頭吧,還是要謝的。”

歐陽站起來,拉住婉兒:“別攔她,她是該謝我,這些年我因為她捱了多少拳頭,隔三差五的兩頭受氣。”

小愚兒恭恭敬敬的給歐陽行了一禮,歐陽坦然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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