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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躺在床上，抱著手機，不知道怎麼和許故開口。
半響，林知發了一句話：“你……想吃飯麼。”
許故：“……”
“你請？”許故有點驚訝。
林知是絕對不會請的。
“陳敗請。”
許故把寫完的卷子隨意擱在手邊，起身走到客廳，開啟冰箱拿了瓶青檸汽水。
饒有興趣的回道：“陳敗這麼大方？還叫我？稀奇。”
“下午給他補數學，他請吃飯。”
許故看著這條資訊，挑了挑眉，得寸進尺的問：“頓頓都請？”
“……應該是。”林知對於這種舉動也覺得明智，先斬後奏很有用。
許故欣然同意。
能和未來小老婆見面，很快樂的好嗎。
林知冷漠的通知陳敗：“你學神說，天天請客，他就去。”
陳敗很爽快：“行。下午就來，這飯不虧，等以後就是清清給我補課了，想想就幸福哦耶。”
林知看了這條資訊更加冷漠：“麻煩您去噁心她而不是我，這愛稱我記得只有姜潼叫過，女生叫這名祁念清都不適應，你悠著點。”
陳敗：“忠言逆耳我忍。”
*
下午兩點。
許故坐了一輛公交，到林知家那棟樓。
此時此刻林大佬還在養生的睡午覺。
然後被許故無情的電話吵醒。
林知無聲的暴躁。
正在震動的手機反覆跳躍著許故的名字，某人才逐漸想起什麼。
哦，補課。
呃……
林知默默坐起來，接起電話。
許故帶有少許磁性的聲音從手機透過來，像是在耳邊說悄悄話一樣。
“補課？還記得麼，下來吧我在你家樓下。”許故也不生氣，耐心提醒道。
“嗯，我馬上下來。”因為剛睡醒又憋回一股暴躁，林知的嗓音有點啞。
許故在那邊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行。等著你。”
林知匆匆從床上下來，隨意抓了抓頭髮，拿個手機就出去了。
陳敗其實也算個闊少，雖然二但人家家裡是真的有錢，小時候叛逆反骨，家裡人讓好好學習，陳敗不太情願。
所以從初中開始，他的數學就開始隨隨便便，其他科目成績都看的過去，甚至是優秀，唯獨數學，藉著偏科的理由暗自和家裡人較勁。
後來家裡人就真信他數學真的沒天賦，一點都沒，就放棄了。
高中時陳敗就開始後悔那個很二的舉動，想補數學，沒動力。
果然，讓一個人徹底改變，發憤圖強，只需要一個契機，或者說，信仰。
而祁念清剛好是那個契機、信仰。
林知一下樓就看到等在樓下的許故。
穿得……還蠻顯眼的。
他穿了一身藍色衛衣，搭配一條休閒褲，朝氣蓬勃的。
惹眼的很。
不少人向他的方向瞥。
林知沒什麼表情的走到許故面前，還未開口，手中就被塞了一杯少冰的青檸水。
“能喝涼的麼？”許故問。
“嗯。”
十月的天並不熱，長袖剛剛好，少冰的青檸水還是可以的。
林知無言的拎著青檸水，跟著許故上了公交。
林大佬好半天消下去起床的暴躁，終於開口說話。
“你不是認識路麼，還要我送你。”說著將吸管扎進蓋子，喝了一口，還不錯。
“現在才認識。”許故對著林知道。
林知白了他一眼，顯然不信。
他無聊的用吸管攪拌著冰塊，發出清脆好聽的響聲。
“你怎麼給我買這個。”林知道。
“路過奶茶店，順手買的。”
“哦。”
說話間公交車停在了他們面前。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車，發現車上沒有空座，人擠人，林知有些猶豫。
許故暗自偷笑，朗聲道：“師傅，去新區。”
“好嘞，五塊。”
林知不理解，明明可以等下一站，幹嘛要擠。
許故付了兩個人的錢，帶著林知去了角落。
“你靠裡面。”不等林知說什麼，許故把他往裡一推，自己拉著公交車的的扶手。
林知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擠在公交車角落，許故在外面擋著，是擠不到了，但這未必太娘了。
這不是偶像劇爛套路劇情嗎，怎麼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服。
林知猛的吸了兩口青檸水，平復了一下憤怒。
卻不想司機開車一點都不穩，看到紅燈猛的踩剎車，由於太近，林知整個人貼在許故身上。
許故拉住扶手，身體僵了一下，垂眸看向懷中的人。
林知有些尷尬，不知道說什麼，只好貼著車壁，儘量離許故遠點。
司機當真不靠譜，急剎車好幾回，林知連連撞向許故。
許故一臉我理解，林知更氣了。
他暗暗罵街。
林知轉過頭不看許故，覺得太尷尬了，許故偷偷勾起唇角。
效果比想象中好。
好不容易下了公交車，林大佬感覺渾身不舒服，怒氣不知從哪發洩，他把手上僅有的塑膠杯捏的作響，然後用力一甩，精準進了垃圾桶。
許故憋笑，他是很開心的，但是某人可能不開心呢。
某人忍了很久，還是帶著火氣問：“那麼擠你上什麼車？”
許故看他這樣，想笑不敢笑，一臉無辜：“嘶，我被你撞的生疼，你講理不？”
林知看他如此認真，也不能說什麼，只是臉冷的掉冰渣。
不一會兒就走到了陳敗家，按了按門鈴，他家的阿姨來開門，“小知來了？先進來，我去叫他。”
看到熟悉的臉龐，林知面上的表情才柔和了一點。
“張姨，麻煩了。”
許故和林知被迎進去，坐在沙發上等著陳敗。
“小陳，你同學來了。”張姨上了樓，輕輕叩了叩門。
“？哪個同學找我啊？”陳敗開啟門，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突然想起來自己中午說了什麼。
哦，自己要學習。
哦，還請吃飯。
想起來了。
陳敗懶的下樓，給林知發了條資訊過去，讓他直接上樓。
林知：“……”
算了，習慣了。
陳敗和林知從小一起長大，算是發小，到彼此家也不需要拘束。
林知輕門熟路的帶著許故上了樓。
許故低聲問：“你很熟？”
林知敷衍的嗯了聲，懶懶的解釋：“發小，你說熟不熟。”
“奧。”許故語氣聽不出心情。
陳敗這會已經收拾好了房間，將買來的初中高中數學書整齊的摞在桌子上，等著兩位學神。
門沒關著，林知和許故直接進來了，看到桌子上整齊摞著的數學書，道：“初中的……？”
許故也少見的沉默了，半響，問了一句：“兄弟，你怎麼考的高中。”
陳敗覺得沒什麼問題，回道：“其他科帶的啊，再說我數學那會兒惡補了一通，及格了。”
“書什麼時候買的？”
“高一就準備好了。”
林知走過去翻了翻嶄新的書，道：“沒翻過吧。”
“嗯嗯！”陳敗誠實點頭。
許故很想打擊他，事實也這麼做了：“我覺得你沒希望了。”
陳敗瞪大了眼睛，他對許故是有一層很厚的濾鏡的，學神說什麼都對。
他差一點就信了，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愣愣的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許故認真的看著他：“面相，你與數學無緣。”
“……”陳敗眼睛瞪的更大，沒想到學神還會相面？！
林知輕咳了一聲，掩去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