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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故‘噗嗤’就樂了，倚著門笑：“你怎麼什麼都信啊。”
“？”陳敗滿臉問號，顯然傻小子還是不懂。
林知翻出初一上冊的書來，坐在椅子上用筆勾畫，頭也不回就知道陳敗什麼表情：“他騙你，呵，這也信？濾鏡太重。”
陳敗：“……”
小丑竟是我自己。
許故笑夠了，隨手拎起一把椅子，放在林知旁邊，摸了張模擬卷，也開始勾畫。
許故掃了一眼，筆尖滑動，不一會兒，就勾出了初中重點題型，隨後他扔給陳敗，轉筆隨意道：“做了，看看你基礎。”
陳敗接住，點頭如搗蒜。
陳敗坐在了另一邊，開始看似認真的算題。
他非常有特色，所有題都寫了，會不會都填的滿滿的。
最後還檢查了一遍。
許故無聊的用手機畫畫，餘光瞥見陳敗認真的模樣，暗自佩服，用胳膊輕輕碰了碰林知，小聲道：“還挺認真的哈。”
林知勾題的筆頓了一下，他感覺耳邊熱熱的，他不自在的回頭，然後若無其事道：“是，祁念清對他影響挺大。”
許故的目光從身邊人長長的睫毛落到小巧的鼻子，最後落到他的薄唇。
“咳咳。”許故轉頭咳了兩聲，“你繼續，我給他看看。”
“嗯。”林知應了一聲。
許故把手機上畫好的小女孩存下，然後站起身走到陳敗身邊，伸手拿起來看。
不看還好，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我去，陳敗，你自己看看——”許故很不可思議，他把題擺在陳敗面前，指著其中一道解方程道：“你給我讀這題目……你檢查個屁啊，你自己看看，老奶奶步行每分鐘公里……”
特麼穿足力健了吧？
陳敗樂出了聲。
許故頭疼：“你特麼還好意思笑，你檢查檢查哪去了？！靠，我真服了，賓館裡有個人……”
“你是不是就那半個人？！帶腦子嗎你……”
許故告訴自己要冷靜。
這他媽誰能冷靜。
林知也不知何時開始看的熱鬧，笑盈盈的看著許故‘花火’。
許故又好氣又好笑，他用手向後抓了一下額前的碎髮，佯裝生氣道：“不教了不教了。”
陳敗一聽，猛的抱住許故的大腿，哭訴道：“不行啊哥，哥！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哥，救救我吧……齊則絕對會追到清清的……”
許故：“拒絕戀愛腦。”
陳敗：“……”
林知勾選完了重點，合上書，熱鬧看夠了，他慢悠悠道：“不提你女神，什麼都好說。”
許故對陳敗鄭重的點了點頭，“雖然你很難教，但是看在我同桌的面子下我還是能接受的，記得請客。”
林知：：“……”
跟我有什麼關係？
……明明想讓人家請客而已。
陳敗點頭如搗蒜泥。
*
一下午匆匆而過，許故癱倒在陳敗鬆軟的大床上，連同林知一起拽倒在床。
林知心累，並不掙扎，任由許故拽倒在他身邊。
許故看著身旁的林知，悄悄嚥了咽口水。
林知：“……”
許故坐起來自然的喝了口水，扭頭對陳敗道：“請客，出去吃，火鍋……同桌，有意見嗎。”
林知搖搖頭，隨便吧。
陳敗看著滿是紅槓的試卷，沒知覺的點頭答應。
看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了：“擦，老子真錯這麼多？”
林知像看智障似的看陳敗：“自知之明你要有。”
許故贊同：“你錯這麼多我也沒想到。”
陳敗：“你們補基礎的時候不這樣嗎。”
林知不愛搭理他，把頭轉過去玩手機：“我不用補基礎。”
許故也跟著轉過去：“我太聰明，不需要。”
陳敗：“……”
陳敗看著眼前的試卷陷入了沉思。
*
“這家，怎麼樣？”許故轉頭問林知的意見。
見林知沒意見，許故向著那家店走去，林知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
陳敗愣在原地：“你們都不問問我的意見嗎？！尊重一下我好嗎！！”
許故林知停下腳步，回過頭看他，許故敷衍的問：“請問您有什麼意見嗎。”
“沒。”
許故：“……”
林知推了許故一下，示意他向前走，評價了一句：“廢話。”
陳敗默默跟上，已經開始後悔。
三人找了個人少的角落坐下，服務員拿來選單遞給最近的許故，許故轉手又給了林知，點頭示意你點。
陳敗總感覺自己有點亮。
林知隨意點了個鴛鴦鍋，點了點配菜，將選單又遞給許故。
許故細心補充了點，剛要對服務員說‘就這些了’，就看到陳敗幽怨的盯著他。
看著陳敗欲言又止的樣子，許故連忙把手裡的選單遞過去，道：“老闆請。”
陳敗感覺自己更亮了，裝模作樣點了幾道便宜的菜品。
等上菜時，大家各玩各的手機，許故用繪畫APP畫著一個Q版女孩，大大的眼睛，萌極了。
林知瞥了一眼，差點嗆到。
猛男畫萌妹？小女孩藍色頭髮？？
林知在心中連打了一串六六六。
他想了想上次吃火鍋，想對許故說點什麼，又怕耽誤了靈魂畫手，選擇了發資訊。
林知：你想不想調個料，像上次一樣。
許故手指一頓，點了存稿，摁熄螢幕，眼底含笑的看著林知，明知故問：“哪次？”
能有哪次？！
林知面不改色：“上次。”
“奧~那次啊，好吃？”
“嗯。”
“行，我去調。”
陳敗目瞪口呆，道：“吃個飯，還對暗號？就我聽不懂唄。”
“等等，你倆還一起吃過飯？”陳敗更加不可思議，他盯著林知，反覆確認。
林知微不可查的輕點了下頭。
陳敗將目光落在許故身上，看著他不明所以的去調蘸料，陳敗更疑惑了。
“你跟他，吃過飯，還不止一次。”
“嗯。”林知放下手機，皺眉回答著。
“你跟他認識沒多久吧？你不一向交朋友困難嗎，除了我男的女的也沒看你走的有多近啊，奇了怪了，你被什麼附體了？”
陳敗說著說著還分析了起來，“你是不是被外星人控制了？好事啊……啊不是……”
“你神經病啊，給你頒個想象力超群獎好不好啊，傻逼。”林知無語，“他先黏我的。”
‘黏’這個字眼陳敗總感覺不對勁。
說話間許故調了三碗蘸料，道：“什麼？”
“沒事。”
“奧。”
托盤裡放著兩碗一樣的和一碗沒有蔥的。
陳敗伸手剛要端，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偶像學神神情自然的將那一碗沒有蔥的放在他同桌面前。
陳敗：“你怎麼給他？”
許故好笑：“你跟他玩這麼多年，不知道他不吃蔥？”
“但是但是，我也不吃啊。”
“哦，那你自己挑唄。”
聽到這話，林知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這是偏愛嗎，應該是吧。
等等，偏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