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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藝有所成贈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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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吹著松慄,掉落在瓦愣裡,再滾落在地上,鏘鐺婉轉,聽起來真懷疑不是人間的聲音。

想起家中的母親和弟弟,歐陽瑾瑜不覺生起了退縮之心,繼而一想到父親的血仇,眼神立即變的堅定。

我是來學藝的,理該聽師傅的話,屏出一切雜念,以便早日成功。

別看歐陽瑾瑜是個小女孩,可卻有這般毅力,可喜得緊。

次日,歐陽瑾瑜跟著一明禪師去拜見那位青雲長老,原來是一個相貌醜陋不堪的老和尚,一條手臂已斷,兩條腿已廢,枯坐在禪床上,見歐陽瑾瑜向他跪拜,便問道:“善哉善哉!哪裡來的小姑娘?”

一明禪師立即把收她上山的事說了出來,青雲禪師只點頭不語。

這寺院並不十分寬廣,但寺廟後面有很多田地,種著許多蔬菜,生氣新鮮,境地幽靜。歐陽瑾瑜一心一意跟隨一明禪師學習武術。

起初三個月,一明禪師只向他講解,又叫她幫助打理廟後的一切事務,熬練筋骨,後來才漸漸把武藝傳授於她,有了根底,自然更易學習。

過後,一明禪師又把飛行術悉數傳授給了歐陽瑾瑜,就這樣過了三四年年,歐陽瑾瑜的武術已經異常精通。

這日,一明禪師對歐陽瑾瑜說道:“現在你所學的本領,已是可觀,普通的拳師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不過要想和上層人較量,還是膛乎其後,你若再能苦心追求,我便把劍術傳給你,不過……”

一明禪師頓了一下,說道:“這是非有慧根的,不能竊取其中奧秘,你也須有仁心熱腸,俠骨正氣,方不負我一番指導。”

歐陽瑾瑜一聽一名禪師要把劍術傳給她,心中大喜,連忙拜倒在地。

一明禪師隨即取出一把寶劍,光芒四射,爍入流星。

他對歐陽瑾瑜說道:“從前越王勾踐把白牛,白馬去祭了昆吾山神,採金鑄成八劍,應八方之氣:一名掩日,用劍去指日時,日光晝暗;二名斷水,划水即開不合;三名轉魄,指月則蟾兔便要到轉;四名懸剪,飛馬一觸劍鋒,宛如斬截;五名驚鯢,沉到海中去,能讓鯨魚深入;六名滅魂,帶著夜行,可以不遇魑魅;七名祛邪,妖魔見之倒退;八名真剛,切金斷玉,如削土木,我得到其中的第五,第八兩劍,驚鯢劍我已經傳給了一人,在你上山的時候,他已經走了,此劍飛出時為青光,將來你遇見便可知,現在我傳給你的便是真剛劍,都是採五山之精,合六合之英而練車的,煞非容易,你須用心精練。”

歐陽瑾瑜說瑜立即跪下,接受了這把真鋼寶劍,一明禪師先把越女劍傳授給她,這是越國時處女擊退白猿的劍法,輕快迅捷,又詭又奇!

歐陽瑾瑜認真仔細,每天五更時,便坐在房中練氣,一段時間後,果然漸漸運用自如,舞動時已經有了很小的白光。

一明禪師對她說道:“這只是你的第一步進境,到了第二步,白光便可如車輪般大小滾來滾去,有風雨之聲;第三步便可能大能小,能放能收,千里之內,取人首級於一剎那之間,白天見影而不見光,夜晚見光而不見形。”

歐陽瑾瑜心中驚喜無比,立即聚精會神地聽一明禪師說道:“以前軒轅皇帝有一寶劍名曳影,騰空而舒,若逢四方有兵,這劍便能飛指其方向,每戰必克。

後來,楚王聘請歐冶子,干將到他國中鑄劍,煉成三:一名龍州,一名太阿,一名工市,後來晉、鄭兩國想要得到這幾把劍,便帶兵來圍功,楚王運用太阿寶劍,登城指揮。三軍破土,士卒迷惑,流血千里,可知劍的厲害了,你將來自能領會。”

歐陽瑾瑜聽了更是快慰,晝夜練習白光,時間一長,白光越來越大,嗤嗤有聲。

歐陽瑾瑜暗自竊喜自己的劍術有了進步,一天晚上,她練氣完畢,精神振起,推開窗戶四處張望。

只見皓月欲欲而墜,夜色好似鋪了層霜雪,寒冷刺骨。許多高峰聳立,猶如五六十歲老翁,穿著衣冠在那裡對話。

東邊一座山峰呈白色,好似白衣觀音臨空危立。忽見那座山峰上飛起一道白光,細如遊絲,在高處迴旋。緊接著又有一道白光飛昇而起,兩道白光左右上下的飛舞,變作一片白練。

歐陽瑾瑜好奇心起,忘了師傅的吩咐,飛身從窗戶躍出,來到山峰邊一看究竟,暗想:“師傅曾經說過,塵世間的人輕易不能到這個地方來,哪裡來的見光呢?”

正在這時,那兩道白光已如飛般的從上落下,到了她的頂上,歐陽瑾瑜不覺大驚,忙揮動那把隨身攜帶的真剛劍向上抵禦。

然而只聽到霍刺刺一聲響,白光頓時消失,自己的劍也落在地上。

定睛一看,面前正站著兩個人影,月光照在兩個人臉上,這下看得清清楚楚,原來是青山,綠水兩位小沙彌。

他們看見了歐陽瑾瑜,便道:“好險啊!幾乎闖下大禍。”說完還心有餘季地拍了拍胸脯。

“兩位師兄,怎麼是你們啊?”歐陽瑾瑜疑惑地問道。

青山說道:“我們正在觀音山練劍,誰知道師妹前來窺探,劍光所及,人無遁形,幸虧我們還鄭重,未下絕手,而師妹的寶劍,也有抵抗的能力,才能安然無恙,只可惜師妹還不十分熟練!”

歐陽瑾瑜一聽,臉頰頓起紅暈,急忙說道:“恕我的冒昧,得罪了兩位師兄,請原諒!”說著撿起寶劍,快速的離去。

第二天,剛參拜完一明禪師,便聽他說道:“你昨天晚上自己不慎,犯了他們弟兄倆的劍光,差點造成流血之禍,以後還要多加小心,你在這裡的劍術還不能算上乘呀!”

聽了一明禪師的話,歐陽瑾瑜才知道那兩個小沙彌的恐怖本領。

時光如梭,又過了一年,歐陽瑾瑜已是豆蔻年華,綠珠容貌,在這荒漠幽深的山裡,好似一朵空谷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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