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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日行千里縮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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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瑾瑜跟著白眉老僧走去,但見重重疊疊的山,高高下下的路,兩旁林木屋廬如飛的退向後邊去,心中暗暗驚訝!

“今日自己怎麼走得這樣快,而一點也不覺得吃力?”

不多時,便見前面有一座很大的高山,山徑陷窄,她跟著老僧徐徐走上,來到了最高的峰頂。

老僧停下了腳步,笑著對歐陽瑾瑜說道:“你可覺得疲乏嗎?”

歐陽瑾瑜搖搖頭:“還沒覺得。”

老僧又問:“你可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歐陽瑾瑜俯視一翻,只見群山環拱在腳下,白雲在山坳裡團團湧起,遠望雪山嵬嵬刻削。

數十百個峰頭,如劍如筍,如戈如矛,陽光照射著,雪色洞明,好似一簇簇爛銀晃耀,綿亙蜿蜒,想去不知幾千裡,浩浩然中身心為之開闊,遂道:“師父,徒兒不知這時何處!”

老僧笑道:“這裡已經是崑崙山最高峰了!”

歐陽瑾瑜一聽,驚道:“我以前也曾聽父親說起過,崑崙山在新疆,是西域三派的總支,還隔著千萬裡外,怎麼這幾個鐘頭便能到達呢?”

老僧見歐陽瑾瑜懷疑,便笑道:“這是為師用的縮地術。從前費長房遇見壺公,有神求能縮地脈千里聚在目前,後來費長房於九月九日,教桓景登高避災,便用此術,今天我因急於回山,所以姑且一用,免得你跋山涉水了!”

歐陽瑾瑜一聽老僧是為了自己,便又拜倒叩謝,老僧將她扶起後,再向前行,沒想到前面的山路更險。

忽然,那條巨犬跳躍起來,好似看見了什麼東西,歐陽瑾瑜跟著看時,只見那邊樹林中慢慢的走出來一頭獅子,伸出長爪,豐發鬆松蓬蓬,目光閃閃如電,很有一種獸王的神氣。

歐陽景瑜見了,不免有些害怕,這時老僧說道:“你不要緊張,這畜生並不會傷害我們的,看我換它前來。”

老僧說完,遂吐辱作聲,獅子聽見,抬頭看見了老僧,很踴躍地連竄帶跳到他們面前。

巨犬湊到獅子的頭頂,用嘴去嗅它的兩頰,獅子也伸出血紅的大舌頭舔著巨犬。

老生喝一聲,一獅一犬霍的立起,走到老僧身旁,站著不動。

老先用手在獅頭上撫摸一下,說道:“好好的去吧!”

獅子好像聽懂話似的,迴轉身很快奔入林中去了。

老僧道:“這是山上的鎮山神獅,十分了不起,所以這裡也不是尋常人可以來的。”

又走了幾十步路,耳邊聽得水聲潺潺,前面橫著一條又闊又深的山澗,泉水奔流而下,異常的險峻,沒有橋樑,不能飛度。

老僧遂把歐陽瑾瑜輕輕提起,一縱身早已躍過深巖,那巨犬也跟著跳了過來。

這邊都是垂磐巨石,巔崖彎曲無路可通。

白眉老僧帶著歐陽瑾瑜走到一個山洞邊,只見那山洞很是幽深,好似巨鯨張口,要吞人而食的樣子,洞口蒼苔滿布,寒風刺骨。

老僧又對歐陽瑾瑜說道:“我們要穿過這洞了,你緊跟著我,不要害怕。”

歐陽瑾瑜剛開始心中還是有些許害怕的,現聽到老僧如此一說,也就安心起來,遂跟著老僧走入洞中。

洞裡本來不通天日,恰巧石壁上都有很小的石穴,漏進一點點的亮光來,如黃金篩地,發為異彩。

洞中高高低低,又走了有十幾丈長後,漸漸露出光明。

等到走出洞來,那是一道峻險的石凳,歐陽瑾瑜又跟著老僧往上走,才來到一個山崖上。

望西邊一輪紅日,像銅盆般大小,落在一個山峰後面,那山峰嵯峨,好似巨蟹的兩鉗高張著,將那紅日慢慢的吞下去。

大風吹人慾倒,歐陽景瑜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山崖,心裡恍忽起來。

老僧指著前面一帶黃牆頭說道:“到了!”

“這是什麼地方?”歐陽瑾瑜看著眼前的一切,驚異地問道。

“這時碧雲峰,非有緣的不能到此,快隨我來!”老僧說著就朝前走去。

兩人來到一座很古舊而莊嚴的廟宇門前,門裡面跑出兩個小沙彌,一樣高矮,一樣的容貌,看到老僧回來,活潑潑向老僧跪道:“師傅回來了。”

巨犬見了小沙彌,直向他們跳躍,一個小沙彌牽了那巨犬,先跑入廟門,老僧則拉著歐陽瑾瑜的手走進。

歐陽瑾瑜留心看了看門上的匾額,只見上面著三個斗大的金字“碧雲寺”。

這三個字雖然已經有許多剝蝕了,但是卻給人一種莊嚴肅穆的感覺。

山門兩旁立著四金剛神像,偉大的很,正中的彌勒佛,袒胸露腹,笑臉迎人。大雄寶殿的亭中有兩棵古柏,一看都是幾百年前之物。

忽然,殿上“嗡”的一聲鐘響,琉璃燈瞬間亮起,又有幾個火工急忙前來叫應。

老僧往他的禪床上一坐,又指著旁邊一個蒲團,命令歐陽瑾瑜坐下。

老僧道:“我是崑崙山上的一明禪師,在此碧雲寺內修道,本不肯輕易傳授徒弟,更何況你是女子。”

說著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次我是前去拜訪一個朋友,歸途中無意中見你,覺得你天生靈根。不同凡俗,所以心裡一動,想要收你為徒,難得你立志學藝,不畏艱難,將來必有成就。”

“多謝師父!”歐陽瑾瑜再次拜謝。

“現在你可留在山上,專心學習,待我慢慢傳授給你,現在這裡的同門,只有你方才見過的兩個小沙彌,一個名叫青山,一個名叫綠水,是孿生兄弟,無父無母,是我把他們領上山來撫養長大的,他們年紀雖輕,性情甚好,你要把他們當兄長一般尊敬。”

歐陽瑾瑜心中暗笑:“師父真會起名字,青山綠水!”

“嗯!”老僧似乎看穿了歐陽瑾瑜的想法,輕咳一聲,繼續說道:“我還有一個師弟,已是殘廢,叫青雲長老,有非常大的本領,常常鎮守寺中。”

老僧說罷,有些惋惜道:“不過因為他年少時不忍血氣之勇,以致有此終身殘疾;這話很長,待將來有空時再告訴你,明天我帶你去見他,你心裡一定要虔誠,其餘幾個火工,也有些根底,你也不能輕視,總之在我寺中,必須要恪守我的教訓,不得有違戒律。”

歐陽瑾瑜一本正經地唯唯稱諾,一明禪師又給她安排了一個小房間。

晚飯過後,歐陽瑾瑜回到自己的住處,想起母親和弟弟,免不得有些孤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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