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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浩軒將拳頭在湯央面前晃了晃，“臭小子，我警告你，別挑戰我的底線。”
正說著，軒轅嬌嬌同藍墨一道出了門。
本來打算教訓教訓湯央這小子的手頓了頓，很快又收回來，很是乖巧地坐著，尤其像那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
歐陽小雪跑到軒轅嬌嬌左側，抱著她的胳膊晃了晃，“姐姐姐姐，你醒啦，冰柔哥哥做的飯菜真是好吃極了。”
軒轅嬌嬌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一笑，“你啊~”
冰柔擺好了飯菜，示意眾人坐下。
炫藍墨看著那坐著的小孩，湯央嘴巴自她們出來後就沒閉上過，不免有些好笑，掩嘴輕笑起來。
湯央看著兩人發呆，隨即又轉眼去看歐陽浩軒，“前輩，你們身邊的姐姐都這般貌美嗎？我跟著師傅不說見過千人萬人，百八十個還是有見過的，都不似這般國色天香的。”
歐陽浩軒一口銀牙都快咬碎了，腮幫子鼓得緊緊的，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是沒見過女人嗎？再拿你那種眼神看人，我把你眼睛挖出來!”
湯央很明顯在美色和生命之間選擇了美色。
生命誠可貴，美色價更高，頭一次見這麼好看的人，不多看兩眼豈不可惜？
“前輩不要生氣，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不及你們活了千年萬年，什麼風姿綽約的美人沒見過。”
“偏偏我運氣好了些，短短一天，見著了這些個賽天仙的美人。”
湯央往歐陽浩軒身邊擠了擠，試圖離小雪更近些。
歐陽浩軒當然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一動不動擋在前面，禁止了一切可能。
湯央隨即又說道：“你們不會都來自蓬萊吧？都是得道成仙的仙家？”
指了指自己的臉，怯生生的繼續說，“你們，這臉也是幻化的？”
“我說你這個小孩兒怎麼這麼多問題，你問什麼我們就要回答你嗎？”
歐陽浩軒沒好氣的道。
湯央也不在乎歐陽浩軒話裡話外對自己的不滿。
或許這就是小孩子最天真無邪的一面，不記仇，不在乎，不計較。
只要自己覺得舒服自得，便不管東西。
“哎呀前輩，我這不是好奇嘛~除了我師父和那兩個師叔，我沒見過這麼多神仙。”
“這成仙的就是不一樣哈，隨意幻化容貌，不像長生者，只修得一個不老不死的境界。”
“閉嘴吧你，你真的太吵了！”歐陽浩軒拿了一個滾燙的饅頭直接就塞進了湯央嘴裡。
湯央嘴被燙紅了一塊，原本就紅潤的薄唇，隱隱有些紅腫的跡象。
軒轅嬌嬌橫了他一眼，“你欺負他做什麼，不過是個孩子而已。”
“我哪有欺負他，我可沒有。妹妹你說是不是！”朝歐陽小雪點了點頭。
歐陽小雪想想剛才發生的事，對著浩軒道：“哥哥說是極是，不算欺負，沒有欺負。”
冰柔看著眾人你一嘴我一嘴得說個沒完，緩緩道：“再不吃，飯菜都要涼了。”
湯央抬眼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又道：“你們神仙也需要親自下廚做飯嗎？”
“這些是不是用仙法做出來的？”
“是不是一抬手就能變出美味？”
眾人：“……”
“要不把這小孩兒送走吧！”歐陽浩軒說著就要假裝施法將人變走。
湯央急忙道：“我不說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嘛，前輩不要把我送走。”
“不想被送走就老老實實的，不要問，不要管，不要唧唧歪歪說個沒完。”
歐陽浩軒指了指飯菜，示意他趕緊吃菜別說話。
湯央算是徹底閉了嘴，幾人又開始商量接下來的行動。
☆☆☆
這個旁外人湯央被安排去了【凝香樓】守著，因為冰柔說那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棄，應該會有後手。
還真別說，湯央守了兩天後總算有了收穫。
【凝香樓】，上京最大的妓院，走水了！
有目擊證人說是前兩天鬧事的人，明目張膽地帶著身穿官服的一群人，就在【凝香樓】大門口點的火，還氣勢洶洶地指著老鴇罵。
老鴇見到官家打扮，也不敢說什麼，再者，那人揚言身後靠山是當今左丞相，若敢動他，梁秋一定不會放過這群人。
樓內也有些許達官貴胄，被這明火逼得衣服也沒穿，有提著褲子就出來的；還有些醉酒的；甚至有的公子身上還掛著女人。
“凌川”從不記後果，雙手環腰，就站在【凝香樓】門口，眼看著火越燒越旺。
老鴇領著那些受驚的姑娘們從邊上過來，她的眼中儘管有不甘，卻還是昂首挺胸，鏗鏘有力地質問著。
“我說官老爺！天子腳下你也敢知法犯法！你就不怕被追究嗎！我這小小青樓，容得著你這般大費周章的來討事！”
“凌川”眼都不抬一下，“追究？你覺得誰敢追究？我身後是當朝左丞相！別說你一個小小青樓，就算是要你們命，你覺得誰又敢說什麼！”
老鴇氣得拳頭緊握，她苦心經營這【凝香樓】幾十年，如今卻都要被這男人化為灰燼，心中怎能不恨呢。
“你如今這般猖狂，你就不怕我告到皇帝面前？！”老鴇咬牙切齒地說著。
“哼！”他冷哼一聲，腦袋微微後仰，看了看側邊的老鴇，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覺得，你有資格見到皇上嗎。”
“凌川”篤定，這等婦人，別說告御狀，宮門都不可能讓她進。
老鴇洩了氣一般，死死盯著眼前的男人，她該怎麼辦？她身邊的姑娘們怎麼辦？就算有些積蓄，若這男人不依不饒又如何？
莫非離開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