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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一直沉默,委屈的那個人就不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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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大哥,我記得你結婚的時候,給的彩禮是多少去了?”薛清歡的三哥看了看桌上那薄薄的現金,嗤笑著詢問,還不忘看了看吳言和他母親,將音量提到了最高。

“不怎麼記得了哎,好像是十六萬八,叔叔阿姨其實也沒真要我們的,也就是過個禮,代表尊重和重視,最後還不是拿回來了,但是啊,作為男方,面子上可真的賺大了”

薛清歡的大哥看了看三弟弟的眼神,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話外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那桌上稀少的彩禮,跟著笑了起來。

“好像是的哎,我們家還特意去換了現金,一大堆,我都嚇到了,還浩浩蕩蕩來了30幾號人,那傢伙,排面可足了,人家都說我們家人丁興旺呢”

薛清歡跟著附和,好笑的看了看吳言已經黑了的臉,這是個什麼樣的日子,也不怪薛清歡會生氣,會挖苦吳言,之前看他緊張的準備,還以為是多完備的禮節,因為他們,自己和家裡都被詬病,薛清歡實在是想不出,什麼樣的人家會是這樣辦事的,又或者說是有多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這一萬多,3個人,有個人還不是直系親屬的訂婚,我真的是第一次見,怕是買個傻子做媳婦都得五萬多吧,家裡是真的窮得揭不開鍋了?那就別娶媳婦了,對吧,乖乖,這是誰家辦事啊,這麼不體面,吳言,你是獨生子女啊”

陳振崎向來說話不留情面,不僅僅愛挖苦薛清歡,也愛挖苦別人,對於一些見不慣的事情,那當然也是直言不諱,再加上對於這個場合而言,陳振崎算是個外人,說出再過分的話,別人只會當作是旁人的閒話,而身處其中的當事人,薛清歡不想理會,吳言和他母親本身就理虧,自然也不好說些什麼。

而薛清歡只覺得,陳振崎這最後的反問,是個絕佳的補刀利器。

“小夥子,你這話說得,這她姐姐回去上班了,也是沒辦法的嘛,這個錢,也是暫時的,結婚的時候會補上的嘛”

吳言母親思考了半天,這話趕話都頂到自己腦袋上了,怕是再不說些什麼,自己的這張老臉都得在這兒,丟個一乾二淨。

“哦哦,是這樣啊,那我剛剛怎麼聽到您打電話,問他姐姐,乖乖,旅遊還開心嗎?看來這姐弟關係挺差,自己親弟弟婚禮,都還能在外面遊山玩水,好不愜意,阿姨,如果機票貴的話,我可以幫忙的,我跟吳言也算是朋友嘛”

陳振崎繼續說著,毫不客氣將吳言母親的謊言戳破,笑了,看著吳言,似乎在說:兄弟,這事兒辦得挺不地道。

“不是,這彩禮這東西還能後補?我倒是第一次聽說”薛清歡的二哥看了看陳振崎,似乎對於他的直言不諱很是滿意。

“情況不同嘛”吳言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有些警告意味的看了看陳振崎和徐雅麗

可惜,陳振崎和徐雅麗並不吃這一套。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結婚啊,到時候補多少啊?我記得我們家這邊彩禮最高十六萬八,最低十二萬八,你們家看起來也是那種家大業大的,也不在乎這點小錢嘛,萬一拖久了,就不怕我這妹妹,不是你的了?”

薛清歡的二哥繼續追問,似乎打定了主意要讓吳言和他母親下不來臺,也不畏懼吳言那憤恨的眼神,有種仗勢欺人的感覺。

“這個我們都會有準備的”

吳言還想反駁什麼,被自己母親攔住了,見到母親對自己搖搖頭,也只能忍著心中的怒火,給了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

“吳言,清歡的一些阿姨都在樓下打麻將呢,你媽媽坐在這裡,你們這裡都是一幫年輕人,她也插不進去話,你帶你媽媽下去,跟你阿姨她們打打麻將”

外面所有的談論張薔都聽到了,如果再讓他們這麼談論下去,估計這場訂婚會不歡而散,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所以圍著圍裙的張薔從廚房裡走了出來,適時的打破了這尷尬的談話氣氛,推搡著吳言,讓他帶著他母親出去。

“來,帶你聽個好聽的”

徐雅麗看著吳言跟他母親走了出去,突然想到什麼一樣,拽著薛清歡走進了那個她們從小就窩在裡面的臥室,跟著進去的還有薛清歡的大哥,陳振崎。

“什麼?”薛清歡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徐雅麗,並不明白她想幹什麼

“噓,你聽”徐雅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窗外,示意她們別說話。

“你說說你,你要我怎麼說你,我當初就告訴你了,別急著訂婚,別急著訂婚,拖一段時間,到時候隨便再找個理由,這一萬多也不用拿來了,你偏偏不聽,火急火燎的,她說什麼,你都聽,我看你真的是被薛清歡給帶壞了,她說什麼你都聽,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笨兒子”

吳言的母親聲音有些大,站在一牆之隔的窗外,生氣的用手指著吳言的腦袋,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薛清歡倒是一臉習以為常

徐雅麗一臉驚訝,雖然已經猜到不會是什麼好話,但她也只是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能聽到些什麼

陳振崎一臉疑問,這麼有心計的?

薛清歡的大哥則是一臉怒氣,自己的妹妹竟然能被這麼算計。

“媽,拖拖拖,還要拖到什麼時候,這一萬多已經很少了,而且本身就是我們理虧”

吳言似乎是有些不敢在自己母親面前提什麼反對意見,所以就連反駁都是那麼小聲且沒有底氣。

“你說說你,說說你”吳言的母親有些煩躁得在原地扶額轉了一個圈,然後看向吳言,似乎吳言現在就像是叛逆期不聽話的孩子一樣。

“可…”吳言還想反駁什麼,卻被自己母親硬生生打斷了

“可什麼可,我還能說什麼?不都如你的願,到這裡來了嘛,白白浪費了這一萬多”

吳言的母親繼續訓斥著自己的兒子,這個在她眼裡是如此不聽話的孩子。

“事已至此,我告訴你,房子是已經給你買了,如果她提出加她的名字,你就千萬不能同意,還有車子現在貸款應該是她在還,你就繼續玩著,別跟個傻子一樣,等她還完貸款再說,反正也已經訂婚了,她還能離了不成,辦房貸的事,等你們結婚了再說”

吳言的母親好半天也才終於冷靜了下來,看了看四下無人,小聲的對吳言叮囑著,像是生怕這個不懂事的兒子又一次犯錯一樣。

“那什麼時候結婚啊?”吳言似乎關心的重點和自己母親並不在一個頻道。

“我真的是,你是不是笨?我教你的都白教了?天底下是沒有女的了?你現在來提結婚的事情,你真的想拿八萬八送給她家嘛?現在倒是說得好聽,結婚的時候會一分不少的給我們,以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吳言的母親狠狠的打了吳言的背部一巴掌,聲音有些大,有些用力

“那,到底什麼時候呢?”吳言依舊不明白母親的意思,也或許是今天和薛清歡訂婚,讓他有些喜悅上頭。

“什麼時候?”吳言的母親看了看自己兒子,又想了想,眼珠子不斷的轉,像是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一樣,然後靠近吳言小聲的說

“你們兩個,措施別做太好,等她意外懷孕了,你覺得她家還有什麼臉去要彩禮,到時候婚禮都可以直接省了”

聽到這句話,薛清歡冷笑了一聲,有些生氣的拿出手機,準備告訴吳言

“不結婚,我絕對不可能懷孕,即使懷了,我也會打掉,你沒有任何的反駁意見,那是在我肚子裡的,我自己有處理的權利。”

字已經打好了,正準備發出去,卻被徐雅麗給攔住了,趕緊把薛清歡打了的字全部刪掉,搖了搖頭。

“你現在發給他,不就等於告訴他,我們在偷聽嘛?”

“我告訴你,這種女生,你就是要在結婚前,殺殺她的銳氣,避免以後你被她牽著鼻子跑,等她一懷孕,你的家庭地位也上來了,她也不會好意思再要什麼彩禮的,婚禮也沒臉要了,離婚也是給她家裡人丟臉,省下的錢,你做什麼不好?沒必要為一個女生花那麼多錢,別對她太好,省得她得寸進尺,凡事多長個心眼”

吳言母親邊說著,邊帶著吳言下樓了。

“哎,薛清歡,這你能忍?這不是我認識的你,這就是你要嫁的人,你要進入的家庭?這算盤都快打我腦門上來了”

陳振崎雖然和薛清歡平時吵吵鬧鬧,但是關鍵時刻還是正義感爆棚的,突然很心疼眼前的這個女孩子,想來徐雅麗從來都是被自己保護起來,什麼大牌包包,護膚品,生日節日都是各種禮物,而且必須有鮮花,還會親暱的叫徐雅麗暱稱,只要是能給的溫柔和溫暖,陳振崎都會悉數給予。

可同樣都是女孩子,薛清歡似乎並沒有那麼幸運,被愛好似中彩票。

“我現在就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扔出去,順便把那一家人趕出去”

薛清歡的大哥現在已經生氣到了極點,他只感覺腦子充血,也在氣自己一向聰明的妹妹,怎麼就找了這麼一個人家。

“真的,你確定要把自己的一生,託付給這樣一個人嘛?”

徐雅麗是真的有些擔心的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薛清歡,作為從小到大的朋友,她比誰都希望薛清歡幸福,比誰都希望薛清歡所嫁為良人,從所有人的表面看來,吳言真的是一個沒得說得男人,對薛清歡無微不至,甚至照顧了薛清歡的衣食起居,但是外表看起來再怎麼精美,內裡已經腐爛發臭了。

“清歡,我都聽到了”

薛清歡的母親張薔面色有些沉重的走了進來,手上滴著水,圍裙上沾著些許的油,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汙漬,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大家表明,她在為這一場訂婚滿心歡喜的忙碌著。

“我覺得,家醜不可外揚,這個道理你是要清楚的,我從小也是這麼教你的,不是嗎?”

看著薛清歡,其實張薔挺怕薛清歡會反駁,會像小時候一樣,站起來大聲跟她理論,爭個輸贏,然後把這個訂婚鬧得異常難看。

意外的是,薛清歡只是靜靜聽著張薔說,沒有反駁,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從上一次葬禮之後,薛清歡就是這樣的了,面對自己好像面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況且,吳言話裡話外,不也都是在反對他母親的話嘛,他對你還是好的,記得母親告訴你的,能忍就忍,而且,你們都訂婚了,這種小事,你就不要再去計較了,一個母親為自己兒子著想,想來也是正常的,畢竟那是她一手帶大的,只要他是對你好的,就夠了”

“再退一萬步來說,今天家裡來了那麼多人,你那麼多哥哥弟弟都是從省外特地回來的,這個地方也就那麼點大,如果突然取笑訂婚,我們面子上也過不去,是不是”

“你從小最聽話了,是不是,他們家怎麼做,那是他們家的事,我們家來了這麼多人,不也是給你撐場子的?別計較那麼多,要不是你們剛剛那麼明目張膽的懟他們,讓他們下不來臺,人家也不會氣成這樣,萬一說得都是氣話呢?而且你都這麼大了,你下一個該怎麼找?不好找了啊,聽媽媽的話,啊”

薛清歡的母親一句接著一句,絲毫沒有給薛清歡反駁的餘地,語重心長的摸著她腦袋。

“張姨,你到底看清楚情況沒有,現在是你女兒,她受委屈了”

徐雅麗真的有些懷疑張薔母親到底是不是聽不懂吳言母親的話,人家把算盤都打到這裡了,她還在勸薛清歡退一步海闊天空?

“她又能受什麼委屈,你不知道嘛?”

張薔似乎有些生氣,並不認同徐雅麗的話,立刻出聲反駁。

“從小到大,你不知道嘛?都是她讓別人受委屈,什麼時候別人讓她受委屈過了?我就沒見她受委屈過,而且嘴就長在別人的身上,能攔得住別人說什麼?她的脾氣十里八鄉都知道,不會受委屈的,你看她現在不就像沒事人一樣嘛”

張薔站起來了,看了看依舊沉默的薛清歡,又看了看屋子裡的幾個人,最後叮囑了一句,便走了出去,還不忘推了推在發呆的薛清歡。

“好了,都下去吃飯,那麼多人等著呢,這也不是多大的事,清歡,要懂事”

“不是,我怎麼都不知道,你母親是這樣的?”

徐雅麗到最後都沒辦法理解,為什麼事情發展到現在,還是薛清歡的錯了?

“哎,薛清歡,是親生的嘛,要不我帶你去做個親子鑑定?”

陳振崎有些欠揍的看了看薛清歡,說出來的話,讓徐雅麗立刻踹了他一腳。

“嘶…疼”陳振崎捂著腳踝。

“好了,忙一天了,為了我的事情,都去吃飯吧”

其實薛清歡說是在發呆,不如說是在把葬禮或者更早的時候,母親對自己所有的態度和見解,回憶了個遍,有時候,真的是哀莫大於心死,本想反抗,卻被不可抗力給阻擋。

有些木愣愣的走下去,看見母親在開開心心的招待所有人,忙前忙後,薛清歡也竟然生出一絲心軟,而吳言母親則像是沒事人一樣大快朵頤,都沒說是空下來幫幫忙,就像她也是來參加宴席中的一員一樣。

薛清歡的父親薛強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在觥籌交錯間,招呼著朋友,說著那一句“孩子結婚,一定要來啊”

聽說張薔發了次火,好像也是因為吳言母親打麻將,因為一分兩角的錢而跟張薔閨蜜斤斤計較,說話搪塞了母親的閨蜜,像是在發洩心裡的怒火一樣,張薔氣不過,便上前理論了兩句。

聽說吳言的表哥因為好賭,便去看別人打牌,禁不住誘惑,自己上場玩了兩局,輸了將近一萬多,然後在忿忿不平的抱怨薛清歡家這邊的人,人品都不怎麼地。

薛清歡突然覺得有些好笑,母親的生氣竟然不是為了吳言母親精打細算的算計自己,而是為了外人的臉面而臉紅脖子粗。

有些女孩子,其實本身就是沒有家的,在她受到委屈的時候,才會驚然,自己身後無港可依,無可奈何,便將那最後一絲的希望寄託在另一個無關緊要的後來人身上,哪怕結果是未知的,是不可深究的,是萬丈深淵,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她們已經無路可退了。

吳言的母親看著在發呆的薛清歡,像是料定了薛清歡的母親不會幫她說任何話語,匆匆吃完飯,也沒理會薛清歡是否吃飽,更沒有說雙方家長安安心心的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婚禮的事情,訂婚後的事情,對於自己家這樣的安排更沒有一句道歉。

只是在吃完飯以後,拉著薛清歡,說著一些沒來由的規矩,什麼訂婚當天不能在女方家過夜,不能超過12點到家,便張羅著要走。

而薛清歡因為第二天要上班不得不跟著一起離開。

吳言的母親好像對於薛清歡的跟隨很滿意,又像是在彰顯自己準婆婆的地位,得意洋洋的坐上車,丟下薛清歡的一眾親朋好友,寒暄著打了招呼,便匆匆離開。

留下薛清歡的父母無奈的搖頭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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