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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對於植物意味著生機盎然。尤其是村裡無人居住的院落。各種自然長的樹,雜草,把整個院落塞的滿滿的。無人居住的院落倒成了蛇,鼠,野兔,野貓,野狗的天堂。其實在每一個村落,都有這樣的院落。或者這個院子的主人掙了錢,在市裡買了樓。或者就是原來的主人去世了,他的後代在外地打工,院子逐漸的荒廢了。白雪在村裡見過好幾處這樣的院子。從小巷路過這樣的院子。白雪覺得異常的陰森。有一次,白雪分明看見一條一米多長的蛇,長著黃黑相間的花紋從院子的門洞裡爬出,吐著蛇信子向自己爬來。白雪連忙後退幾步,慌亂的退出這個巷子。
白雪覺得這幾天心神不定,總覺得像有不祥的事情要發生。自己的父親這幾天痰明顯的增多了。偶爾夜晚還看到自己的父親對著對面的白牆自言自語著說著話。白老栓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呆待著看著自己的閨女。白雪這種不祥的感覺更加強烈了。白雪一個人陪著自己的父親,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也覺得自己的家陰森了。就這樣又過了幾天。白老栓只有出的氣了,而無進的氣。白雪的叔叔嬸子都來了,對著白雪說:“妮兒,把子簡叫回來吧,你的有心理準備。”白雪噙著眼淚點了點頭。白雪坐在床邊,用衛生紙給她的父親擦拭著從嘴角流出來的痰液。
白老栓頭一歪,死了。白雪趴在父親的身上痛哭。白雪的嬸子讓白雪用毛巾給白老栓擦拭著面部。隨後把壽衣穿在白老栓的身上。白雪的叔叔用白紙綁了紙色,放在的白雪家的門旁。鄰居們陸陸續續的來了。村裡的長輩陸陸續續的來了。白子簡也來了。白子簡的叔叔帶著白子簡來到片長的家裡。讓白子簡跪下給片長磕了三個頭。請求片主持父親的喪葬事宜。片長感嘆道:“叔,那麼好的一個人也故去了!”片長對白子簡的叔叔說道:“我馬上過去。”
白子簡回到家中,叔叔的孩子都已經現在院子裡了。白雪已經買來了白布。嬸子把白布撕成一片一片,裹在了白子簡的頭上。孝衣已經被送了過來。叔叔交代白子簡的朋友去各位親戚家報喪。放在房頂上的音響傳來了哀樂。整個村莊處在一片哀樂中。白子簡跪在靈前的被子上,已經陸陸續續的開始有人來弔唁了。一個村裡的老頭坐在院子的一張板凳上,聲音洪亮
“有男客!”
“一鞠躬!”
“再鞠躬!”
“孝子謝禮!”
白子簡跪著給男客磕著頭,還禮。白子簡呆待著坐在那裡,心裡一片茫然。白子簡想起來自己小的時候和父親一起在地裡摘玉米,種菜。那時候自己還小,自己就像一個跟屁蟲跟在父親的屁股後來,一會摸摸父親的衣兜,父親衣兜裡總有掏不完的糖塊。那種溫馨的感覺現在竟是這麼的遠。躺在那裡的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