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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最近陰雨綿綿,處處陰氣森森,很少有人出來,尤其是一到深夜就鬼哭狼嚎的貧民窟……
“砰!”一道雷電劈在一棵枯樹上,“轟隆”一聲,本就了無生氣的大樹就這樣結束一生。
電閃雷鳴,被劈倒的樹下有一個巨大的棕木棺材,陰氣極重的棺材板上有一個鎏金大字——囍。
棺材四周圍著紅色的大花,棺材時不時動幾下,可也就僅僅幾秒後,就沒了動靜……
這時,一個梳著漂亮的銀髮,身穿黑色中式長衫的老人在保鏢撐著的傘下走到棺材旁邊。
老人停步,看著面前的棺材微微彎腰。
幾秒後,老人揮了揮手,保鏢開啟棺材板。
棺材裡面,躺著一個穿著國風婚服,卻面色蒼白的女孩。
……
醫院裡,靠著呼吸機堅持到晚上十一點的女孩醒了過來,頭有些悶悶的。
床邊站著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色疲憊的中年男人,以及趴在床邊哭的都成了淚人兒的中年婦女。
看到女孩醒了,所有人都很開心,醫生給女孩又做了檢查之後,才把呼吸機取下。
一個白髮老人先開口:“菀晚,你還記得爺爺嗎?”
被叫做菀晚的女孩抬眸,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爺爺?”
老人看到女孩的表情,頓了頓:“菀晚,你都記得什麼事?可以和爺爺說說嗎?”
老人語氣委婉,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意思。
女孩搖頭:“我……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老人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
“菀晚……沒事,你……看看媽媽,我是……媽媽。”
江菀晚看過去,看著趴在床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中年女人,蹙了蹙眉。
“媽媽。”
說實話,江菀晚對中年女人的感覺有些複雜,好像不認識,但看到她哭,又有幾分心疼。
“好……好。”江夫人宋瑤眼哭的又紅又腫,說話都有些抽泣。
……
幾人說了幾句話,江菀晚什麼也不記得了,只是聽到自已的名字叫江菀晚,17歲,剛上高一,學習一直都在全校前三名,卻因為一些事情失去了記憶。
……
在醫院沒待幾天,江菀晚就出院了,畢竟在醫院待著也沒有什麼用,就算一輩子在那裡待在那裡她也什麼都想不起來。
這幾天,為了讓江菀晚恢復氣色,江夫人宋瑤又是給江菀晚買補品,又是帶著江菀晚去美容院護膚。
功夫不負有心人,幾天下來江菀晚的面板白裡透紅,吹彈可破,看著可人。
這天晌午,江菀晚正在高興地收拾行李。
江夫人宋瑤說了,今天帶江菀晚去華夏京市玩,如果江菀晚願意,她們可以在那裡待一暑假。
江菀晚自然高興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請進。”江菀晚清脆的聲音響起。
門從外面開啟,宋瑤走進來。
看著側對著光的女孩,心裡一陣溫暖。
“媽,你以後進來不用敲門,直接進來就好,我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江菀晚把行李箱裝好,放在地上。
“等你長大了,自然有秘密,尤其是談戀愛的時候。”宋瑤坐在床邊,看著女孩的眼睛。
江菀晚笑了笑,“媽,到時候我會告訴你,但你也不必拘謹。”
“好。”宋瑤點頭。
江菀晚坐好,“媽,酒店找好了嗎?”
“菀晚,媽媽想和你商量一下。”宋瑤正色。
“好。”江菀晚認真的點頭。
“媽媽有個好閨蜜,叫方瓊,她嫁進了陸家,就是京市三大家族之首。”宋瑤說話慢慢的,醫生說江菀晚有抑鬱症的前兆,不得受刺激。
“嗯。”江菀晚點頭,“後來呢?我們要一起去玩嗎?”江菀晚笑起來甜甜的,宋瑤怎麼也想不到這樣的女孩會有抑鬱症。
“你方阿姨的意思是讓我們去陸家老宅居住,大家一起也熱鬧。”宋瑤頓了頓,“你覺得呢?”
“可以啊,只要方阿姨沒問題,我就沒問題。”江菀晚微微偏頭,陽光打在身上,有些若隱若現。
“既然這樣,那就說定了。”宋瑤高興的起身。
“好。”江菀晚抬眸,“辛苦你了,媽媽。”
“不辛苦不辛苦。”宋瑤笑著,“那你先收拾,媽媽出去了,四點我們出發。”
“嗯。”
京市,一個穿著黑色衝鋒衣的少年捂著手進了陸家老宅。
電視少見的亮著,播放著最近很火的一部雙男主江湖劇——«蓮花樓»。
陸亦臣走到沙發邊,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家居服,頭髮用髮簪挽成一個丸子的女孩。
女孩抬頭,和陸亦臣對視。
幾秒後,女孩站起來,開口:“你是陸亦臣吧,你好,我是江菀晚。”
女孩的聲音又輕又脆,飄飄然的就飄進了陸亦臣的心房。
她……都長這麼大了。
陸亦臣點頭:“我媽呢。”
“樓上,方阿姨,我媽媽,還有陸奶奶都在樓上。”少女甜甜一笑。
“好。”陸亦臣點頭,想坐下來和她說說話,可想到手上的傷……
陸亦臣上樓回了房間。
今天他去打架了,因為一個女孩……一個……十幾年未見,記憶只停留在五歲的……女孩。
陸亦臣開始包紮,打鬥的過程中他的手心破了……或者說……硬生生掉了一塊肉。
包紮好後,陸亦臣坐到電腦前,想起剛才江菀晚的樣子,低眸。
很陌生,她是不記得他了嗎?
……
沙發上,江菀晚看完這集電視劇,感覺有些餓,茶几上的零食沒有一個她喜歡的,於是她起身上樓去。
等上了樓,江菀晚懵了,哪個房間來著?
江菀晚一個一個的找,可大多數都是客房。
最後,江菀晚來到一個房間門口,開啟門。
房間裡沒有開燈,只有月光,和那個少年。
白光銀銀,月下少年。
少年靠著窗,抱著一本詩詞書,眉頭微皺,似是看不懂。
聽到有人開啟了門,少年抬頭,面前佳人,似是夢中。
迷迷糊糊的,少年放下書走了過來。
他才看清這張白皙的臉。
他才意識到她長大了,亭亭玉立,不似從前。
“陸亦臣。”少女輕聲喚著少年的名字。
少年腳步一頓,她喚自已名字的聲音他不知在夢裡幾次夢見。
如今再聽,甚是恍惚。
“嗯,有事?”
“走錯了。”
“所以呢?”
“……我餓了。”
陸亦臣沉默片刻,然後勾唇一笑。
“你還像以前那樣,金貴的胃。”
江菀晚嘟了嘟嘴,母親和她說了,江菀晚小時候在陸家住過一段時間,和陸亦臣關係不錯。
“嗯,所以,什麼時候開飯?”江菀晚只好承認,她不好意思說自已失憶了,畢竟人家記得那麼清楚,而自已什麼都忘了。
陸亦臣打了個電話,緩緩開口:“廚師說,馬上。”
江菀晚點頭,“好,謝謝。”接著,江菀晚扭頭就要走。
陸亦臣看著江菀晚,有些不捨:“其實還早,你要不進來坐坐?”
江菀晚回眸,眉頭微蹙:“啊?”
“嗯?”陸亦臣疑惑,微微偏頭,這丫頭還是那樣,慢吞吞的。
“哦,可我看你在看書哎。”
“沒關係,反正我也看不懂。”陸亦臣兩手插兜,他確實看不懂。
“你在看什麼?我聽說你學習不錯的。”江菀晚聽母親說過一些,說陸亦臣是理科生,每天不是滿分就是在滿分的路上。
“一本……詩詞。”陸亦臣低眸,詩詞是他的弱勢科目,要不是江菀晚喜歡,他才不會去看。
“噗。”江菀晚笑出聲,“那麼簡單你都看不懂?”……“看不懂就別看了。”
陸亦臣沉默不語。
“……抱歉。”江菀晚撫了撫頭髮,“我教你怎麼樣?”
“好啊~”陸亦臣眼睛一眯。
……
晚上八點半,開飯了。
江菀晚和陸亦臣一直在房間裡看古文,江菀晚看的很認真,而陸亦臣……就不一定了。
“你以後會走嗎?”陸亦臣淡淡開口。
“嗯,我是回來玩的,等過幾天我還要回去上學。”江菀晚抬眸看著少年。
……
後來,陸亦臣沒再說話,少女近在咫尺可似在遠方。
……
吃過飯後,大家在陸家後院裡散步。
江菀晚走在路燈下,微風四起,吹動少女的根根碎髮。
陸亦臣看著,勾唇,又低眸。
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也不知道,大概是……
不想讓她走吧。
……
“等過幾天我還要回去上學。”
陸亦臣想起江菀晚的話,為什麼分開一次還要分開。
……
深夜,各入夢鄉,卻獨留一人。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陸亦臣第一次體會到書中所說的,這是第一次。
……
第二天,陸亦臣一覺醒來,天還沒亮。
“呼……”陸亦臣坐起來,頭有些悶悶的,伸手一摸,他發燒了。
陸亦臣身子一軟,躺到被子裡,身子蜷縮起來。
……
七點,天矇矇亮。
陸亦臣的房門被人敲響。
“陸亦臣,你起來了嗎?該吃飯了。”江菀晚敲著房門。
屋裡沒有傳來聲音,寂靜的可怕,江菀晚擰了擰門把手,門沒鎖。
屋裡,微微明亮,床上躺著那個少年。
江菀晚走過去,抬手,看到陸亦臣面部通紅,眉頭微皺。
江菀晚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有點燙,腦海裡竟浮現出自已發燒母親親吻自已額頭的樣子,記憶中有些模糊。
江菀晚彎腰,吻了吻陸亦臣的額頭,她記得母親親吻自已額頭的時候,總會感覺好些。
果不其然,陸亦臣眉頭舒展,但雙眼緊閉。
“陸亦臣~”江菀晚輕聲呼喚。
陸亦臣沒有反應。
就在江菀晚打算再吻一下他的額頭的時候,陸亦臣睜開眼。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孩,陸亦臣睫毛一動,藉著頭暈眼花,生病的理由,陸亦臣開始裝可憐。
“嗯~我不舒服~”陸亦臣翻了個身看著江菀晚,“怎麼辦~”
江菀晚身體一顫,“我去給你找藥,好不好?”
“不好~”
“那怎麼辦?嗯?”
“你是不是不記得我是誰了?”陸亦臣聲音哽咽。
“我……”江菀晚低眸,“嗯。”
“哦,那我們的婚約,你不要解除,好不好。”陸亦臣的眼裡起了一層薄霧,似是要哭。
“好~”雖不知道陸亦臣說的是什麼婚約,但是陸亦臣讓江菀晚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我不想吃藥……”陸亦臣張開雙臂,“我還想像小時候那樣抱著你睡覺。”
“……”江菀晚頓了頓,“馬上要吃飯了~”
“菀晚~”
“……嗯,好吧。”
江菀晚在陸亦臣身邊躺下,陸亦臣給江菀晚蓋上被子,緊緊的摟著。
“呼~別走了,我一點也不差。”
“你乖,睡覺吧。”江菀晚沒有正面回答,因為她在這裡玩幾天確實要回家,這沒有辦法。
“嗯~”陸亦臣蹭了蹭江菀晚的脖頸,“等我們到了年齡,我娶你可好?”
“……好,你先乖乖睡覺。”江菀晚只能哄著,等他病好了,清醒了,再好好談談。